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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上了贺君渊眉角的伤。
“别难过--”抓住他的手,贺君渊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关智有点惊讶,还有点茫然。他难过了?他露出难过的表情了--
深深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他们不再说话,关智坐到了贺君渊旁边,两人轻轻靠在一起,像是谁都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样。虽然是他们俩的事,但他们需要面对很多,现在可能是最后一点平静的时间,关智甚至想自己再睡几天,就不用这么快考虑这些。
突然想抽烟,男人忧郁的时候似乎总想来上一支,虽然现在是不太可能的。
这时贺君渊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却问了一句:“恨不恨我?”
关智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恨你什么?”
“什么都行。”
关智别过头看着窗外,阳光照得他有点眼晕,所以晕昏昏地说了一句这辈子说过的最肉麻的话。
“没恨,哪来的爱啊--”说完自己差点先吐出来。
倒是贺君渊很高兴,伸手把他搂进了怀里,证明了男人一样爱听情话。
“啧!放开!我还没要跟你怎么样呢?靠--”最后一个字有些无力,因为贺君渊已经从他腰上摸到了大腿。
“你昏了快两天了--”贺君渊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手上的动作不停,温柔地抚摸着皮肤并不光滑的大腿内侧,“我刚决定,再等你一天,再不醒,我就直接上了,看你醒不醒--”
禽兽!
关智咬牙,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男人的手。温柔而又强势,一如贺君渊这个人。
很快就有感觉了,只是两人都“重伤未愈”,关智就是再好色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干点什么,毕竟他是最受累的那个。
“够了!你一身的伤还想着干这个,要不要命了?”
“能这种死法,不要命也无所谓了――”贺君渊含住关智的耳垂,完全恢复了以前的□气息,却又多了些什么。
关智喘息,有点担心会有人突然开门进来,护士小姐看到这一幕,后果绝对震撼。
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贺君渊也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了,毕竟以两人现在的体力,还是安分一点的好。不过仍然没有松开关智,当然,手也没停,只是从变成了单纯的爱抚而已。
平静的一刻,关智一只手抓紧了贺君渊的领子。突然――
“你的胎记虽然没了,不过这样摸上去,像是能摸到形状一样--”贺君渊像是喃喃自语着。
“胎记?”关智稍稍一愣。
“嗯--”贺君渊把关智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微笑着说:“你大腿内侧有胎记,红红的一块,形状虽然没什么特别,但是颜色很好看。”说着摸了摸他的大腿内侧。那里现在只有几块疤,早已错过了治疗的时机,样子虽然不算太过狰狞,但也绝对不美观,更别提什么好看的红色了。
眨了眨眼,关智没说话。
“改天,你再去纹一个吧!”暧昧地抚摸着那个敏感的地方,贺君渊伸手抬起关智的下巴,“纹个我喜欢的样式。”
“行!”撇了一下嘴角,关智说:“你去纹个乌龟我就纹。”
“那也好。我们纹两个一样的。”贺君渊似乎兴致很高,低头扯下一点关智的裤子抬起他的一条腿开始研究在哪里纹的好。
他玩得兴起,关智却开始努力地回忆着。可是,他并不记得自己腿上有胎记。
拧起眉,记忆中只有一些实际的东西。唯独这些特别的细节他没有特别的印象。也许他可能真的只是忘记了,也许――
关智和贺君渊在医院里住了快一个星期,这里是间小型的私人医院,但是正因为不大,所以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演绎的非常贴切。住院的日子像是度假,前提只要你生的不是什么大病。
关智吸进的二氧化碳排得差不多了,身体和精神都迅速恢复着,然后,照顾贺君渊便成了闲暇时的“副业”。
没有阳光的午后,空气湿润得呼吸都有些发闷,关智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即使睡着了,仍然有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五官线条深刻,充满成熟的男性气息,怎么看,都是张不错的脸,哪怕是光头的时候。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关智有点无奈。只是如果有贺君渊这样一个哥哥,应该是不错的,不会被欺负,甚至还能当个无赖二世祖之类的。
小声笑了笑,关智站起来拉起被子轻轻帮贺君渊盖上,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他的时间不多,所以要好好利用。
回到隔壁自己的病房,刚坐下没多久,有人敲门了。
“请进。”关智从一旁水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啃了一口。
门开了,进来的男人拎着一个公事包,样子有点拘谨,看到关智之后,似乎想叫他,但是最后还是只点了点头。
关智也点了一下头,用眼神示意他过来坐。
“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紧张什么?吃苹果么?”下巴指了指水果盘,示意他自己动手。
男人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走到关智面前打开公事包,把一个封口的文件袋双手递到他面前。
“结果出来了。”
关智垂下眼看了一眼,问:“你看过了?”
男人再次摇头。
“并不是我化验的,是托熟悉的人验的,他不知道是谁的,结果出来之后,就直接装起来了。”
关智一手拿着苹果,另一只手接过信封,看了一会儿,笑了笑。
“你很聪明。”
男人没说话。
关智闭上眼,掂量着手里的东西。
这东西,似乎是他的全部。他和贺君渊的关系、自己的身世,全都在这里装着。
薄薄几张纸,几乎能决定一切。
他的人生,浑浑噩噩的到了今天,像是要明了,但他却没有一丝的兴奋。他很清楚,打开这张纸,不论是什么结果,他和贺君渊的关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这是块心病,而他手里的东西不一定就是解药,却肯定会是毒药。
片刻之后,关智睁开眼,放下了手里的苹果,双手拿着文件袋,一用力将手里的东西撕成两半。
“嘶~~”地一声,仰止上划破夜空的闪电一样让人心惊。
他面前的男人怔了一下。然后又是第二声、第三声――一直到撕不动了,关智拿过床底下的垃圾筒,把碎纸扔了进去。
“有烟么?”他突然抬头问。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烟掏出来给了他。
点上烟,关智终于又体会到了久违的飘飘然的感觉。低头一声不吭地抽了几口之后,他把烟弹到了垃圾筒里。
烟没有灭,没过一会儿,一缕黑烟冒了出来,很快引燃了里面的纸片。
关智看了一会儿,然后上身向后一靠,半躺着看着眼前的人似笑非笑地问:“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沉默片刻,男人点头。
“真不错。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关智嘻嘻地笑着,“你会是个有前途的医生。”
男人轻轻挑了一下眉,然后扬起嘴角,笑得有点无奈。
关智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已经着起来的纸,在引起火警前,就能烧得一干二净。简单方便,不留一点痕迹――
回到贺君渊房间的时候,后者已经醒了。□着上半身,护士正在给他拆绷带。
这是个不错的工作,做的人也非常享受,尽管她拆过的绷带不计其数。关智看着护士小姐的十根纤纤玉指在贺君渊的腰腹间游走,几乎羞红了脸,动了动嘴角。
“你去哪里了?”贺君渊抬着双手,抬头看着他问。
“去上大号。”故意这么说,看到贺君渊眼里的笑意和护士小姐的鄙夷,关智咧开嘴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哪来这么多伤?”贺君渊身上的伤大部分怎么看都不是烧伤,倒像是被打的。
贺君渊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先生,可以让一下吗?”护士突然说了一句,“我要拆贺先生手臂上的绷带了。”
关智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往厕所走。
“两位继续。”
身后,贺君渊一直看着他,直到关上了门。
“贺先生,你的伤恢复的不错,这几天最好不要沾水,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贺君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活动了一下手腕。
关智在厕所里洗了把脸,双手撑在洗脸台上,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怎么看,都称不上好看,别说贺君渊,连苏禾都比不上。也不像关尹,后者无论是男是女,都是美人那一类的。
基因是个神奇的东西,突变起来让人措手不及。
他用手抬起下巴,左右看了看,想找出一两个像某人的角度,却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门开了,贺君渊一身清爽地走进来,直接从身后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肩上,细细地摩挲着。
从镜子里看到一副缠绵的画面,关智皱了皱眉。
“我们长得不像--”像是自顾自的感叹,他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甚至想如果那是两人陌生人会不会更好。
贺君渊轻轻一笑,握住他的手,说:“你很可爱。跟小时候一样。”
那一瞬间,关智心都在抖了。
对于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表扬的关智来说,这语言攻势太过强大。
贺君渊侧过头在关智颈间一口一口地吸吮着,一只手伸到他腿丿间,轻轻揉捏着柔软的部位。这样的挑逗,让人难耐。
却并不是不舒服。关智撑在洗脸台上的手缓缓握紧,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俯了下去,形成和贺君渊紧紧贴在一起的姿势,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处不贴在一起。两人身上单薄的睡衣根本无法阻挡什么,男人的下半身蠢蠢欲动,坚硬地抵在他身后。
“靠!”关智仰起头,脖子上马上被掐住,强迫他看向镜子。
“你发情的样子真可爱――”贺君渊咬向他的肩头。
关智不得不承认,贺君渊坏起来的时候还真他妈的性感。
“你的伤才刚才,就不能老实一下么?”
贺君渊笑着手里用了用力,满意地听到关智的抽气声。
“你这里也很不老实啊。”
关智又骂了一句,上半身趴在洗脸台上,感觉着身后男人身上的温度。衣服的扣子已经全被解开,温热的手掌在皮肤上来回抚摸着,揉捏着上面两点小小的凸起。
周围资源充足,贺君渊随便拿了瓶什么东西就倒在他股沟处,关智感觉到那冰冰凉凉的粘液缓缓往里面流,还没习惯,贺君渊的手指就伸进来了。
“啊――”
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之后,贺君渊伸手扳过他的脸,有点激烈地和他接吻。抽出手指,下丿身缓缓入侵,远没有吻来得激烈,却让关智双腿直打颤。
“慢、慢点――”喘息的空档,关智十指在洗脸台上抓得指尖泛白。肚子卡在边缘,一动也不动,只能老老实实地让贺君渊进入。
“我忍不住了――”贺君渊声音低沉,像是渴了很久一样,搂着关智的腰,一点点地占有这个男人。直到最深处。
有点疼,但并不是忍受不了,关智大口地喘着气,前面一根也早就硬了,贺君渊插丿进来的时候,竟然也没有软掉。感觉到身体里那根又粗又热的东西,关智舔了舔嘴唇,抬起头看了镜子里一眼。
身后,贺君渊也在看他。男人的眼神性感得到让人心跳加快,连呼吸都带着情丿欲的气味。
贺君渊伸手捂住了他的眼,“好好感受我――”开始缓缓研磨两人下丿身的连接处,比单纯的插丿入更让人难耐。关智小声呻吟出声,更多的时候是喘息,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情丿欲盈满。
似乎有点疯狂,关智闭着眼,感觉自己有点淫丿荡,却仍然把身体里的某个部位紧缩了一下,听到贺君渊的一声隐忍的声音之后,笑了出来。然后微微翘起臀部,迎接着身后的冲撞。
“关智――关智――”贺君渊一声声地叫着,几乎有些放肆地疼爱着这个身体。
关智的脑中开始苍白起来,除了那一阵阵夹杂了疼痛的快感和贺君渊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别的。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像是被占有,又像是他在占有。
他决定了,以前贺君渊怎么折腾他的,今后,他也要一点点的折腾回来。
再次推开房门的时候,男人四下看了一眼,这是关智的病房,但是现在里面的人却并不是关智。站在窗口的男人抽着烟,身上穿得是这间医院的病号服,似乎有点小,衣服也只是披在身上。
“他看过了?”
“没有――”他低声说。
贺君渊皱了皱眉,转过身看他。
“他没有看,把文件撕了。”
这回,贺君渊愣了一下,随后扬起嘴角,最后大声笑了出来。一旁的男人有点怔怔地看着他,不太明白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