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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无表情地观察着,记录着。
痛苦,停止痛苦。
他们就像是在cāo作着什么开关似的,ri复一ri年复一年的在他身上cāo作着。他承受着痛苦,麻木而又平静地承受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从他有记忆开始,他所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而在这之前,自己在哪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路平完全不知道,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年龄,也从来没有过名字。直到逃出的那天,在一张页记录纸上,他看到了“大陆1847年4月24,三岁”的字样,他甚至并不确定那是不是属于他,但是他把这当作了他生命的标记,他因此有了年龄。
而后他背着苏唐,在那漫无天地的雪海中艰难行走时,他希望有一条路,不要让他这样艰难痛苦,可以平平坦坦地让他走下去。
路平。
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真实的期待。
他以此为名。
(晚上三江好卡,但还是来了好多小伙伴,感谢大家,希望下次有机会可以在更好的条件下回答大家的各种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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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天才而大胆的想法
“他醒了。”
躺在床上发呆的路平,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说话声。
是谁?
路平侧身,望向窗外。
两个人,各摆着舒服的姿势倚在他的窗台上,在这平时是绝无可能的。因为路平知道这窗台的高度,不是十分魁梧高大的人,能露个头就不算矮了。而此时倚在他窗口的两位,绝不是有这样身高的人。
摘风学院院长,郭有道。
还有一位,却是昨天在城主府外刚刚见过的,显微无间文歌成。
路平起身,一边听到两人在他窗外的闲谈。
“这是峡峰山上的山泉,正经的活水。茶也是好茶,峡峰山才有的高山茶,别的地方你想买都买不到。”院长郭有道说着,右手将一壶山泉高高地拎起,微一倾,煮沸的山泉带着蒸汽,自壶嘴中细细流淌出,一片云雾,茶香很快洋溢在这片云雾中,跟着飘进了窗内。
“好茶。”文歌成赞叹了一声,转头望向窗里的路平,微微笑了笑。
“怎么是你?”路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窗边。朝外一看,这两位,各坐了一个折梯倚在小屋的窗台,两人当中高高地支起了一张茶台,大清早的,竟然就在他的窗外品起了茶。
“为什么不能是我?”文歌成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反问道。
“只是随口的寒暄。”路平说。
“哈哈哈,好直接的孩子。”文歌成大笑。
“呵呵。”郭有道也笑了笑,端起他手中的茶碗,却是一口豪饮。他的喝法不对,坐在折梯上的样子也绝不会好看,尤其对于一个学院院长来说,实在有些不够庄重。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仔细研究了你一下,不介意吧?”文歌成说。
“不介意,习惯了。”路平说。
文歌成沉默,似乎听出了这一句“习惯”中所包含的惨痛,片刻后,方才开口:“你喜欢直接,我就直说。”
“好。”路平说。
“我看不出你的血脉。”文歌成说。
“哦。”路平很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名字是自己给起的,年龄是看到一页记录就定义给自己的。对自己的来历,他也有一点好奇,但是没有过高的期待。对他而言,他就是路平,从组织逃出,在摘风学院生活了三年的路平,就算找到了过去,他也不准备就此改变。
所以这个来历,有还是没有,他都无所谓。
“看来你对这并不是太关心。”文歌成说。
“我不在意我的来历。”路平说。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文歌成说。
“那你要说的是?”
“不弄清血脉,就没有办法完全打开**锁魄。”文歌成说。
“是吗?”路平的反应却依旧平静,好像这件事他也并不在意似的。
文歌成笑了,端起茶碗再次轻轻抿了一口茶:“果然我的判断没有错。”
“哦?”
“事实上,你并没有想要打开‘**锁魄’,你企图掌握它,我说得对吗?”文歌成说。
路平没有回答。
“**锁魄是对魄之力的禁锢,可以将魄之力彻底压制,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它也是对魄之力最强的隐藏,你很满意这种状态吧?”文歌成说道。
路平依旧保持沉默,不肯定,但是也不否认。
“相当天才并且大胆的想法。”文歌成说着,而后又缓缓地喝了口茶,跟着不紧不慢地道,“但是有一个漏洞。”
“哦?”路平说。
“终于有点反应了吗?”文歌成笑,一副如我所料的模样,关子卖出这个效果,他也已经满意,没有继续故弄玄虚,随即向路平说道:“因为这根本是矛盾的,‘**锁魄’是通过压制魄之力实现了隐藏。这种方式的隐藏确实很完美,可是也相当危险。主动对敌时,你可以放开压制爆发实力,可若是遇到暗处的偷袭呢?在没有解除压制的情况下,你无法靠魄之力来感知到危险的存在。”
“我并不是要真的要用压制来隐藏,我只是利用这种压制状态。”路平说。
“利用?怎么利用?”文歌成问。
“就是利用这种压制,将魄之力压缩在非常微小的幅度内。”路平说。
“这不还是压制吗?”
“是压缩,不是压制。压制是让魄之力无法施展,压缩是让魄之力超高浓度地聚集起来。”路平说。
“那这……和‘**锁魄’又有什么关系?”文歌成问。
“因为要实现这种程度的压缩,只有靠‘**锁魄’这种程度的压迫力。”路平说。
“你的意思,其实就是在‘**锁魄’的禁锢压迫下,依然感知到魄之力的存在,而且是它们的完全存在。这样一来,‘**锁魄’对你而言就不是压迫,而是魄之力的压缩。”文歌成说。
“你终于明白了。”路平一脸欣慰。
文歌成点了点头,但忽然觉得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本来不是自己卖着关子,准备指点这少年一下的吗?怎么到头来成了他向指点自己了?不,不是指点,是他向自己解释而已,是解释。
“诶,这不对啊!”文歌成忽然又想起什么,“这么说的话,等于你根本没掌握‘**锁魄’啊!你只是在‘**锁魄’下,依然可以偷出魄之力来使用。”
“对啊!”路平点头。
“那你说你企图掌握它。”文歌成叫道。
“那是你说的吧?”路平疑惑。
文歌成愣了愣,仔细一想,确实,这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而路平根本就未置可否,可恨自己还在那洋洋得意地说什么“果然我的判断没有错”,明明错得离谱。
“那你现在完成到什么程度了?”文歌成问。
“显微无间看不出来吗?”路平问。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厌?”文歌成气。
“哈哈哈。”郭有道在一旁大笑,再次豪饮一杯茶。
“如果显微无间都看不出来的话,那是不是就没有人能看得出了?”路平认真地问道。
“这个……”文歌成虽然很想自信地告诉路平一定是这样,但是最后,却还是无比认真严肃地说:“不能这样认为,世界永远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大。”
(有点感冒,白天又睡了一下,更新都压在晚上了!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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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无比强烈的好奇心
世界到底有多大?
这个问题路平有过好奇,在那间密不透风的狭小石室里,透过头顶那巴掌大的气孔,路平看到过这个世界。
清晨,会有光线从气孔中照进来,那些光柱中的尘埃可以不知疲倦地漂浮旋转上一整天,路平尝试过抓住它们,但没有成功。不过光柱打在手上的感觉,很舒服,很温暖。
到了夜晚,气孔那里有时可以看到一颗星星,运气好的时候,或许会有两颗,有一次路平甚至发现有三颗星星挤在那里,向他眨眼,为此他兴奋了好几天。
下雨时,会有雨水落进来;下雪时,会有雪花飘进来。
有次还有一只小鸟落在了那气孔,向里探头探脑,喳喳地叫了几声才飞走。
世界好有趣,路平想着。不知道会有多大,肯定会比自己这间石室要大许多。或许有一百倍,一千倍那么大。
后来他终于逃出,他看到了气孔外的世界。辽阔的天空,广袤的大地,这些常人都已经看腻,已经没有兴趣去抒发什么感想的东西,却让路平惊讶地有些睁不开眼。
这得多大?
他想着,肯定不只一百倍,一千倍那么大啊!
他决心要活下去,和苏唐一起,就在这片天地间。世界到底有多大,他已经不好奇了,只要能身在其中,他就觉得很满足。
噗噜噗噜噗噜……
又一壶山泉水被煮沸了,小气泡不断地从壶底升上水面,破裂。郭有道伸手抄起水壶,举高,再次冲泡,这一次,冲了三碗,有路平一碗。
“自己拿。”郭有道说着,仔细端起了他自己那碗。
“有关你的修炼,我可能帮不到你什么。”文歌成对路平说道。
“或许是因为你来得太晚。”郭有道吹着碗中漂浮地茶沫,看也不看地说道。
路平注意到了茶桌上扔着一页信纸,干巴巴的,内容简洁而潦草,就是对文歌成的邀请,而落款日期:大陆1847年1月22。
路平记得这一天。
那一天,他和苏唐从组织逃出,在雪原里走了很久很久,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一直坚持着走下去。后来遇到了郭有道,带着他们一同上了路。回到摘风学院,那至少也是一周以后的事了,但是从信的落款日期上来看,郭有道在遇到他们当天就写出了这封信。
但是文歌成,赴约竟然用了三年多,路平忍不住要对他肃然起敬了。
“我能看到这封信就是奇迹了,否则你以为我会看到你这一笔烂字就跑来你这个荒山野岭吗?”文歌成说着。他行踪飘忽,收信这种事对来他说根本毫无逻辑。所以这封信能三年多没有遗失,并且最终落到他的手上才让他惊讶不已。冲着这分惊讶,他才赴了这趟迟到三年的约。
“不虚此行吧?”郭有道说道。
文歌成点了点头,然后对路平说:“虽然你自己都不关心,但我对你的来历非常好奇。”
“我会找出来的。”文歌成手伸进窗,拍了拍路平的肩膀。
“哦。”路平不出人意料的反应平淡,但这似乎丝毫没有搅了文歌成的兴致,似乎在下定了这个决心后,他的整个人都充满了精力。
“那么,我走了。”
告别来得如此突兀,路平本以为文歌成对此感兴趣的话,肯定还会问自己不少东西。
“对了。”已经从折梯上跳下去的文歌成,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
“我不清楚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但我有一个建议。”文歌成说,“将魄之力区分开,一魄一魄来偷,可能会容易一些。”
“哦。”路平应了一声,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文歌成所期待的那种顿悟,或是思考的表情。
“你已经在这样做了吗?”文歌成有些悻悻地说道。
“是的。”路平说。
“再见!”文歌成头也不回地走了。
“呵呵。”郭有道再次笑着,满饮了一碗茶,然后望向了路平:“如果三年前你就遇到他,会少走很多弯路吧?”
“是的。”路平点头。从组织逃出,是趁着对方在实验中的疏忽。可每次实验中对销魂锁魄的解除都是限定的,程度有限,时间也有限。那时的他,临时拥有的魄之力很快就被销魂锁魄给镇压回去了。
是在摘风学院的这三年,无数次的尝试,无数次的失败,才让路平最终找到了目前所用的方法。而文歌成,只是初次见到他,就已经能梳理出这么多方法,确实极其了不起,如果真能在三年前就遇到,真的可以帮路平节省掉很多绕弯路的时间。
“显微无间,无与伦比的洞察能力,也只有他这种拥有无比强烈好奇心的人,才可能练就这样的能力。”郭有道说着。
“好奇心?”
“是的。你没看到他对你的事比你自己都上心吗?因为你太值得他好奇了。”郭有道说。
“那我是不是该帮帮他?”路平挠挠头,虽然他并不如何在意,但是别人毕竟是因为他的事忙前忙后,自己不去搭把手,好像有些太过意不去。
“放心吧!为了满足好奇心,当他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逃都逃不掉。”郭有道说。
“那我还是离他远点吧!”路平又有点怕了。
“你试试看。”郭有道说。
“怎么忽然觉得很不安呢……感觉他可能会比组织还要麻烦。”路平说。
“当然,那组织没有来打扰你,你就很满足了,但他的好奇心可是无止境的。现在只是好奇你的来历,但是很快,他的好奇会转移到这神密的组织上。他们的成员,他们的运作,他们的目的,这些事,他一定都非常想知道。”郭有道说。
“你把他找来,到底安得什么心呐?”路平问。
“呃……”郭有道想了想,“辨别你的血脉,帮你解决销魂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