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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
这声音,果然像他身上的味道。
沉稳,张弛有度,却又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袁宝婷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电梯里面只有三个人,自己正平视着一个男人的胸口,黑色西装熨帖无痕,纽扣上精致的e字证明这是一件高级的手工订做西装。
“抱歉,我赶时间,所以。。。。。。”袁宝婷的脸快要烧红了,一抬头想要解释,说话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
在电梯的灯光下,男人的五官显得很立体,鼻翼间投下的光影让他的脸显得冷峻清冽,狭长的眼此刻微微眯着,淡漠得看着她,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幽深的瞳孔,其他的情绪分毫没有。
和一向高傲的大哥不一样,和二哥的翩翩如贵冑不一样,这个男人清贵漠然,料峭如竹,像是高山上的淙淙流水,初见时耳目为之一震,第二眼又感觉冰冷得无法接近。
看第一眼时袁宝婷就感觉心上被一个大锤子狠狠敲了一下。
“linda。”纪若白不再看她,侧目看向一边已经被深深震撼住的秘书。
linda听到boss这一声浑厚有力的沉吟,忙从“居然有姑娘胆敢撞在boss的胸口上”的强大冲击中回过神来,按下最高楼层的按钮,然后转头恢复成女强人的模样朝袁宝婷说:“这位小姐,这架电梯。。。。。”
“linda,别浪费我时间。”
linda闻言连忙把剩下的半句话吞了下去,强忍住狐疑看向boss的冲动,转而问袁宝婷:“。。。。。。这架电梯可以直通楼层,您要搭乘到几楼?”
袁宝婷把视线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收回来,有礼貌得回linda道:“我不知道,我是来找人的。”
这下子连linda也没忍住好奇的“喔”了声。
电梯缓缓上升。
“我找的人叫郑凛叙,你们能帮我找到他吗?”袁宝婷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闻言,纪若白这才抬眼看了看她。
然而linda看着眼前这张貌美如花的脸,终于有点风中凌乱了。
“boss,这。。。。。。”
“与我无关。”纪若白看着电梯门,不一会儿电梯门打开了,他率先走了出去。
可是袁宝婷却有点着急了:“喂!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门的经理?”
那个背影却头也不回得走了。
袁宝婷有点失望,看他这么衣冠楚楚应该是某个部门的经理,而且又有秘书,职位应该不低,她这次进郑氏也不知道会被分配到哪个部门,还打算和他打好关系兴许还有人可以照应照应。
从没被拒绝过的婷宝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一旁的linda怪异得看了眼前这姑娘一眼,一边觉得boss今天真奇怪,居然没有计较这个姑娘撞到他,要知道boss是那样的高大上,凡人但凡靠近都会被“冰冻三尺”,一边觉得这姑娘身份一定不简单,放在这个集团,能直呼大boss名字的简直屈指可数,刚才这姑娘直呼名字那刹那她可是冷汗都要出来了。
但是副总一向不喜欢他的人多嘴,所以linda也没有朝袁宝婷解释boss的身份,只是带着袁宝婷一直到了郑凛叙的办公室前,把她交给了官圣奚就速度离开了。
官圣奚是一早就接到郑凛叙的通知,所以看到袁宝婷的时候也不意外,恭敬有礼得对袁宝婷颔首,就把袁宝婷带到郑凛叙办公室里,还妥善的关好了门。
郑凛叙暗暗打量着袁宝婷,心中百转千回,半响微微笑了:“听说你是淮桑的师妹,坐。”
袁宝婷闻言心中一囧,这才明白出门的时候为什么顾淮桑会笑的那么诡谲,但是又不好驳姐姐的面子,只能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袁宝婷。”
郑凛叙点点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姑娘涉世未深,兴许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大家闺秀,顾淮桑昨天明显是对她的身份有所隐瞒,但是郑凛叙脑海思索很久都没有想到和顾淮桑很熟稔的袁姓人物,也就懒得去深究。
顾淮桑说让他安排个位置给这个女孩,这些无损利益的事情他可以办到,两人利益互助,更何况顾淮桑还是自己的学妹,理应多加照顾。
这样想着,郑凛叙对眼前明显有点紧张的姑娘便和蔼很多了:“淮桑也没跟我说你比较擅长什么,但既然是她介绍过来的人,我会相信你的能力,而且在这里工作久了,每个人的擅长都会得到发挥,这点上我并不太担心。”郑凛叙笑了笑,“我唯一的要求是无论你是谁,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工作者,当然,也希望你能在这里找到你想要的。”
袁宝婷怔怔得看着郑凛叙,她虽没有和很多男性接触,但是只凭这些对话就能清晰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就像她的几个哥哥,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哥哥们都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但他又是那么不同,一番话,承认了她。
如同对待一个普通人。
“我会努力。”袁宝婷笑了。
郑凛叙勾起唇角:“把你安排在我的秘书室先熟悉工作,我会让圣奚教你,事无大小,都可以问他。”
“好!”
第4章 皑皑白雪
想不到第一天工作那么顺利,袁宝婷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在郑凛叙的秘书室呆下了。秘书室的人不多,一个秘书长和两个女秘书,秘书长就是那天带着自己见郑凛叙的官圣奚,其他两个是秘书助理,都各自有各自的工作。
而袁宝婷初来乍到,理所当然的就被两位秘书助理差遣来当跑腿。本来秘书助理的工作就是很零碎的,因为郑凛叙信任官圣奚,所以重要的事务都是由官圣奚来打理,不经他人负责,所以整个秘书室只有官圣奚是最忙的,剩下的她们三人就只能当当跑腿,袁宝婷最辛苦,因为她现在只是小跑腿。
但是袁宝婷比顾淮桑预料得更快适应工作环境,不过三天,她就已经基本把基层的东西给摸熟了,高层的东西两位前辈不让碰,所以袁宝婷也不清楚高层人员的构成,只能回家的时候和顾淮桑吐吐槽,日子就这么过了一星期。
这天周三,是袁宝婷第一次见到郑氏除郑凛叙之外其他两名高层的日子。
袁宝婷刚从影音室回来,手里拿着一沓的报表和临时合同,刚上电梯,另外一架电梯就“叮”得一声打开,走出电梯的两个男子,长身玉立,风姿卓然,一个眉眼似乎带着春风,吹着不着调的口哨,另外一个微微勾起唇角,也是一副愉悦的样子。
“嗳?生面孔?”詹遇宸一向眼尖,不过一偏头就看到了正拿着厚重的资料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袁宝婷,不由吹了一记口哨。
今天袁宝婷穿的一身大蝴蝶结白衬衣,下面配着高腰短裙,把婀娜的身材都凸显出来,偏偏她的模样又十分清纯可人,让詹遇宸这样挑食的人也不由得眯起眼睛细细打量。
“宝婷!资料赶着用,你在干什么。。。。。。詹总,萧总好。”
正快步从秘书室走出来的lisa本来一脸着急火燎的,谁曾想一见到两个男人立刻正了正脸色,恭敬地给他们点头,然后在一边示意袁宝婷快给两位太子爷请安。
袁宝婷刚想弯身,手上的资料却摇摇欲坠,正当她手忙脚乱的时候,一只大手稳稳得扶住了资料,詹遇宸咧开嘴弯下腰:“新来的?长得不错,叫什么名字?”
袁宝婷从小不喜欢这种调调的男人,闻言连忙蹙眉,一脸警觉地看着他:“请您放开。”
“好了,”萧桓有点不耐得止住詹遇宸耍流氓,“大哥等着呢,还动他的人,想被削还是怎么的?”
詹遇宸耸耸肩,又朝一旁的lisa抛了个媚眼,直到满意地看着lisa红了耳根才和萧桓进了房间。
“真是好啊。”lisa这时直起腰来,看着关上的办公室大门叹息。
“啊?”袁宝婷跟在她身边,不解得问。
“詹总和萧总回来,就证明这次的企划案又十拿九稳,而且看他们来的时候神色愉悦,这场应该是漂亮的胜仗。”lisa边向秘书室走边从袁宝婷怀里找出一份资料,抽了出来放在资料的最上面,让袁宝婷看,“这是我们纪总写的企划书,打印之前我稍稍看过,真是写的漂亮,也只有我们郑氏的纪总才能写出这样的企划书,所以说,这些本来就有钱的人还这么有头脑,活该这世界富者更富。”
袁宝婷闻言有点好奇,便低下头认真得看着眼前这份企划书。
的确,方案目的清晰明了,阶段分析语言简单大气,表达言辞准确犀利,甚至下一阶段的规划大纲都在纸上清晰得扩印出模糊的版图,小到部门分工细节,大到财政预算和范围,都标明细致一清二楚,仿佛已经能在这张薄薄的纸上看到金山的一角。
袁宝婷跟过m国著名经济学教授学过工商管理,她想,那时候mr·re所说的一份优秀的企划书,应该正是如此。
再看一下右下角的署名:纪若白。
纪若白。
细细咬着这个名字,袁宝婷忽然有点好奇,有着这样名字的,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人。
——若皑皑白雪,清冷卓然。
自从看了那份漂亮的企划案,袁宝婷整个下午都回味无穷,把合同交到官圣奚那里的时候被官圣奚察觉到不在状态,就轻微得打探了一下,却稍稍有点意外结果。
袁宝婷趴在官圣奚桌上叠得高高的资料上,丝毫没有察觉官圣奚略带笑意的眼神,自顾自得喃喃自语:“其实我以前看了许多欧洲国家的酒店详细,就觉得对于现在的客户群来说,单调的发达城市已经有点过时了,就像卖产品一样,客户都喜欢新奇而品质优异的东西,酒店发展也应该如此。这年代,连特色农业都发展出来了,为什么不试着发展特色服务业呢?”半响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笑了,“在这点上我就听说易林做的很好,听说他们在列治文建了一座酒店群,列治文几乎有6平方公里的郊野,却几乎有一半是他们的,甚至还带动了当地的旅游业。虽然说那里有潜在的地震和河堤破裂的危险,但是边开发边治理也未尝不能试一试,这不现在都多少年了,那里的客户是越来越多了,有机会我其实很想去看一看。”
官圣奚静静得听着袁宝婷的惊人之语,不由第一次仔细观察了这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女孩。
明明眉宇间稚色未褪,但是说起自己的想法却从里到外散发着光芒,眉飞色舞,就像是一个未经开采的原石,纯粹,干净,带着未知的价值。
这种价值在商场上是很难得的,官圣奚清楚得知道。
“你很懂这些。”官圣奚低下头,慢悠悠得整理着刚刚到手的文件。
“啊?”袁宝婷说得太兴奋了,闻言愣了愣。
“没事。”官圣奚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离郑凛叙安排的饭局还有10分钟,他伸手指了指袁宝婷挂在胸口处的员工牌,“公司历年来的企划案都放在18楼的档案室,秘书室有权查看,如果你觉得能对你的工作有帮助,你可以下去看一看,兴许你会找到你想要的。”
袁宝婷听到档案室,顿时眼睛都亮了,官圣奚见状笑了笑,向她挥挥手,走进了一旁郑凛叙的办公室。
当然,兴奋的袁宝婷一下班就揣着员工牌下了18楼,把证件交给了管理档案的老员工,袁宝婷就进去了。
很陈旧但是很干净的房间,偌大的架子上面一层一层牛皮纸包叠得十分整齐,这里是整个郑氏创立以来所拥有的全部员工的智慧,只凭想袁宝婷就激动得有点忘乎所以然,脚步轻移,手指一分一分抚过牛皮纸袋,满心的惬意,第一次迷茫全都不见,有点庆幸,有点佩服自己的勇敢。
这里是那个生活在岛屿上的袁宝婷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她是多么想自己在某一个领域站起来,不用站的太高,但是要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地方,那个地方是她立足在这个世界的证明,是承认她存在价值的地方。
或许是夏天的缘故,这里下午的阳光还是很盛,阳光在四面窗口射进来,袁宝婷也就懒得开灯,抽出一份牛皮带小心翼翼得拆开,就开始看了起来。
就这样看,居然不知不觉就到了日落,直到阳光终于不见,袁宝婷才发现自己居然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心上一跳,袁宝婷刚想站起来,长时间压着的腿却一下子发麻,她“啊”了一下就要往一边的架子上倒,心急火燎得想要扶住什么东西,就听到由远而近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只手稳稳得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定在原地。
手腕上炽热的触感让袁宝婷一开始头皮发麻,黑暗让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