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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太阳是银河系里一千五百亿颗恒星里的其中一颗,而银河系则是已观测到超过一千亿个星系的其中一个。以银河系而言,大的有一千亿颗行星适宜于生物和人类居住,这还不计其他星系。以或然率来说,若认为这在空间上无边无际,在时间上无始无终的宇窗,只有地球才有生命的发生,那就像在延绵无尽的肥沃农日上撒下了无数的种子,却认定只有一粒种子能发芽生长。
对于天外来客曾否或正在访问地球,时有所闻,可惜异星人也像鬼魂一样,虽是言之凿凿,却始终疑幻疑真,难以定论。
一八六四年在法国南部一个材落,得到了一块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科研者从其中找到了紫菜缄、腺瞟吟和鸟瞟吟等有机物质,显示了生命并非孤独的,她亦正发生在其他的星体上。又一九八三年中国无锡得到一块大陨冰,直径五十多厘米,亦藏有“氨基酸”的化合物,那是生命的种子。
这些生命的种子若落到刚才所说银河系一千亿个适合生命的其中一个环境里,便可萌发成各类形的生命,所以生命绝对可以发生在地球以外的地方。
通过天文望远镜,不论看得多远,我们总能看到差不多同类形的东西,恒星、红巨星、中子星、星系、星团、星云,宇宙的结构是稳定而均*的,在这里发生的事,在那里也会发生,所以地球的生命不应是罕有和个别的例外,而是宇窗一个广泛性的自然现象。
况且这还是由我们的角度去椎想,有一些生命的形式可能是我们无法想像的,并不需要我们所认识的生命条件,便能茁壮长大。
攻城
每一个时代,都有那一个时代牢不可破的观念,就像一座一座的坚固城堡,时代的飞跃,人类的进步,代表酋一座一座城堡的失陷。
只是数百年前,人们还认为重量是绝对的,一件重三磅的东西,在哪里量度,都应该是三磅重,于是来了牛顿,他告诉我们,同一件东西,在高山上量度将会比在低地量度时轻了一点点,重量不是绝对的,由万有引力所决定。在远离地球的虚空里,重量甚至可以不存在。于是,重量的城堡失陷了。
百多年前,人类相信时间是绝对的,一小时是一小时,一分钟是一分钟,于是来了爱国斯坦,他说时间只是相对的,速度增高,时间将会慢一点。一个在地球上的钟,将会走得比在以高速冲刺的火箭上的钟快一点。速度相差愈远,分异愈大。时阅同时会受力伤的影响,黑洞里的时间将会以另一种速率存在。时间的城堡就此失陷。
当我们口头往后看时,自然会洋洋自得,看着失陷城堡冒出的浓烟,被风吹个稀薄,不过切莫得意志形,因为我们只是站在自以为是的另一座新的观念城堡上,以夏虫的身分去形容冰的美丽。
终有一日我们的城堡会成为另一堆废石残片。
因果
我们很容易认为超乎常理的现象或异事,只属于宗教、神巫和科幻小说的内容,其实尖端科学理论面对的无不是超乎常理的事,只不过科学家不断设法在目前的科学知识范畴里苦寻合理的解释,实验的支持,或静心等待另一个令人更满意的新理论。
例如经近百年种种天文发现和理论归纳后推论出来的“黑洞”便是玄之又玄的一日事。当星体在某一个体积的限度里,死亡时将会产生永无休止的塌缩,在虚空中形成了一个没有体积却又能吞噬附近其他物质的“深洞”,因为连光饯也逃不了,所以是个没有光的无底深洞。
于是我们根易联想黑洞后是甚么?爱恩斯坦指出那应是白洞,宇宙的物质被黑洞吞噬后,再从宇宙另一方某一遥处的白洞吐出来,形成物质的再生,贯通黑洞白洞问那超乎常规的通道叫“虫眼”。
这是个充满因果关系的科学驰想。
量子物理学家戴维.博姆推测两粒距离以光年计的粒子,一是以一种超越相对论时空观的“亚量子水平”来联系;一是以一种奇异如黑洞和白洞的因果关系而联系。
超自然现象是否亦以如此奇怪的因果关系而存在,是个很有趣的研究课题。
乌托邦
乌托邦是人类懂憬的理想国度,因为她从未在这世上出现过,所以成为追求的梦想里的其中一个。
中国由孔子开始,便将乌托邦放回尧舜禹的时代,大发思古幽情,老子的“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亦是反过去追求原始式的社会,表达了对现状的不满。
西方的文化是进取式的,一切向前看,所以在苏联作家叶菲列莫夫的
《仙女座星云》里,描述的理想国便发生在遥远的将来,那时地球已被彻底改造,两极的严寒、酷热的沙漠成为了历史陈迹。人类使用共同言语,大家变成亲如朋友的兄弟,生活的内容就是运动、艺术和科研。衣食住行的问题完全不存在于人的意识里。再没有国家权力机构,没有体力劳动,孩子都由社会抚养,人们又可自由投进大自然的怀抱去,从事古代的农业、渔业和畜牧,只要他愿意的话。
讽刺的是,所有专注描写乌托邦的著作,都难免是沉闷乏味的,因为没有了灾难和危机,便缺少了吸引人的冲击力,在这追求刺激的年代,乌托邦只是卖座毒药,所以问题不在于乌托邦,而在于我们。
乌托邦的希腊语原意为“哪儿也没有的地方”。
蚝的启示
很易理解为何研究海洋生物的机构,大多设立在沿海地带,甚至假设在海洋研究所里,听不到浪涛,酋外看不到海景,我们便会有名不副实的感觉。幸好不是每一个研究都在海边进行,否则我们会失去了一些弥足珍贵的启示。
有位名叫布朗的美国海洋生物研究者,他把一批蚝带到深入内陆,离开海岸千多哩的实硷室,于是他发觉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当千多哩外的海洋涨潮时,他那远离海岸伊利诺州伊凡士顿实验室里所养的蚝,都张了开来,当千哩外的大海退潮时,便阖起来。一张一阖,随着看不见听不到的远方潮流,一张一阖,丝毫不爽。
就像蚝儿对家乡没齿难忘。
这还不是最奇妙的地方,蚝儿随着远方家乡海洋的高低潮张阖了两星期后,全体开始以另一种时间和节奏张阖,似乎已浑忘了家乡海洋的呼唤。
布朗计算了前后的差异,惊得合不拢嘴来,原来蚝儿现在张关的新韵律,恰好是假设实验室所在地的伊凡士顿是在海边的话,潮水来到和退离伊凡士顿的时间。
蚝儿的家乡并不是在远方,而是无处不在的宇宙。
目的
生命究竟为了甚么?
这是困扰着古往令来的每一个人的问题,在一般“正常”的情形下,大多数的我们都能狠成功地将这个问题置诸脑后,可是在一些特有的环境里,例如目睹亲友的死亡、突然惨变、甚至一场电影、一本书,都会将这已埋葬在心灵大地最底层的残骸勾起来,闪过我们清醒的意识里||生命究竟是为了甚么?
宗教的发明显然是为了给这问题提供一个答案,大多数人包括我在丙也极愿意相信生命神秘的一面,因为那的确恍科学提供的“世界真相”有趣得多,但摆在眼前的现实就是无论怎样伟大的人,孔子、老子、佛陀、张天师、张三丰、高米尼,都一一身死,从没有人能打破生死的常规,没有人能够例外,每个人在生死下就只是个被拉钱的傀儡,一点自主的能力也没有。
而生命本身却拥有足够使我们继续活下去的力量,自尽绝非件容易的事,于是唯有忘记生死,不去想这类“无谓”的事,浸沉在有切肤之痛血肉相连的眼前现实去,就算受到某种刺激偶然想起,但惯性的训练使我们根快便将那“鬼魂”按回灵柩里。
生命的目的就是要找寻生命的目的。
进化
曾经有一段时阅,科学界坚决否定恐龙的存在。
当二百多年前恐龙的化石被掘出来时,备受尊重的科学大师生物学家们只认为那是自然的杰作,就像狮子山的狮于是乱石碰巧形成狮子的形状,地球曾经被庞然巨兽横行一时只属孩子的驰想。
十九世纪法国生物学家拉玛克提出进化的理论,便被攻击得体无完肤,晚年双目失明,贫病交迫至死。诸如此类的例子并不罕见,那是科学发展史上的常规,离经叛道的理论往往比权威的理论更具卓越的明见。
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出版后,进化论盖过了所有反对的声音,成为另一种科学权威,生命进化只是一个机械化的过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命本身是没有“目的”的。就像一块像狮子的石头,是客观的条件如风、雨、石质的腐蚀等等令到它变成狮子,而不是石头本身想变成狮子。
人也是这样,一切都是在某一连串客观条件下才变成现在这样子,进化是个机械化的程序,只要一个意外,人便不可能出现。这就如一些科学家所说,你若让猴子乱掷砖头,终有一天可以掷出一所房子来,进化就是自然
“掷出”人的过程。但“人”可以相信这假设吗?
生命力
生命力是奇异和无与伦比的力量。
当一个男人疲倦欲死时,音乐、艺术、书本等等一切都不能令他丝毫动心,可是只要有位动人的美女在他面前解带宽衣,包他起死回生,重振雄风。
令他振作的是自然而然的力量,澎湃的生命力。
今天我们生活得舒适安定,基本上无忧无虑,可是我们的祖先却有过非常艰苦的日子,那些岁月连比我们强千百倍的恐龙也受不了,为了生存,人类发展了强烈的性需求,就像其他动物一样。
只有不断的交配,才能保证后代的延续,才能保证人类能继续生存下去。
那是赤裸裸的倾向,和禽兽并无二致。
到了文明出现,这强烈的性需求被礼教压抑下去,于是我们为这原始的冲动披上了文明的华美外衣,强调精神的同等重要性,产生了“爱情”。
但它的力量却仍是不减当年。
它困扰着每一个人,有些人条件较佳,这需求得到美好的满足,造成浪漫的人生;有些人却因条件较差成了受害者,产生种种社会问题。生命是快乐的泉源,也是苦痛的归宿。
灵山只在汝心头
艾理略的诗这样写道:“我们将永不停止搜寻,最后的终站,会圆归到其起点处,并首次认识到该'地方’的存在。”
现代科学崛兴,使人类第二次站立起来。
第一次是在以万年前计的某一年月,人类直立起来,使他看得更远,双手因再不用负责走路的重责,转而从事更精巧的作业,谛造出整个文明。第二次是从专制的神权下站立起来,找回失去已久的自尊和思想的自由,重新思考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每一次站立起来都令他有全新的视野。
达尔文的进化论更是对“神造万物”的一个挑战,今天已成为了思想的主流。
生命只是机缘巧合下偶然而来,物竞天择,生命本身便拥有自强不息,不断壮大的内涵和动力,人类应对自身的成就感到骄做。
一位生物学家叙述一次奇妙的遭遇:他看到一朵鲜艳欲滴的花朵,伸手欲触时,鲜花散去,变成漫天飞舞的小飞虫,于是他醒悟到这群飞虫各具不同的颜色,聚到一起时正好伪装成一朵彩丽的娇花。
进化论说:每一代的经验,都会蚀刻在遗存基因里,影响着下一代的进化。但却没能解释到每一只个别的小飞虫,怎能各自相约进化到恰如其分的色彩,活像有个神秘的总司令部,正下着进化的指令。就如全人类也正依从着某一节奏和速率在进化书。假设是因为有种外力在指引,生命便不是偶然而来,又或是生命与生命间有着奇异的联系。
心理学大师荣格提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他说在某一精神层次,人类的潜意识像水点般汇聚成海,这大海位于我们触想之外,只有在最深的梦里,我们才能踏足禁地,接触到那超越时空的玄秘世界。他称这做集体意识,就是在那里,形成了人类的每一步伐、每一场战争、每一个实验,那是我们的总司令部。
我们之外是无尽无穷的外太空,但我们心灵里的内太空亦是无有尽极。我们现在不断往外搜寻,最终仍会回归到起始的人类自生,并首次认识到该地方的存在。
不灭的希望
有个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有位邪恶的魔术师,他养了一群羊,准备宰来吃,可是羊儿都知道他的企图,很多都找机会逃走了,魔术师勃然大怒,将所有羊儿召到跟前,将它们催眠后,道:“伟大的羊儿们,你们没有甚么须要担心的,你们是英雄、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