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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郎律日尽把那最後一张票给紧攒在手中,却似乎没要把那票给他看的样子,怀疑著郎律日该不会最後关头才想搞怪,双眼直望著那张选票背面的乱涂鸦,连丰堂的心里不禁兴起想趁隙把郎律日手中那最後一张选票抢到手看个究竟的冲动。
这人还真容易读懂啊。看著连丰堂脸上那明显的企图,失笑的想著,郎律日心里已有了想法。
故意的以著叫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撒娇嗓音说著,「我就连大学生会长啊,人家我都帮你开了这麽多票了,怎麽你都还这麽不信任人家嘛!难道就这最後的一张票让人家自己开都不行吗?」
被郎律日这种吓人的语调给给挑惹的眉头频皱,这下子真认定了他是想搞怪,一句话也没说的瞪住他半晌地,连丰堂突出伸手就往郎律日手上的纸片抢去。
早料到他有这一著,在连丰堂手伸出的瞬间就把手给扬得老高了,甚且还伸出一只铁掌搭在了连丰堂肩上,跟著把头一转的,郎律日已朝著众人朗声道:「各位,本届新任的学生会长人选已经出炉了,当当!」说著,郎律日突然把连丰堂往众人的方向一推的这才继续说道:「来,让我们来恭喜我们的连大学生会长──连选得连任!」
在接受到这个讯息的瞬间,大家的反应是全都愣住了好半晌,等他们反应过来後,一夥人就倏忽全往连丰堂的方向涌去……
把人往前推的同时动作更敏捷的往後退去,当连丰堂被一涌而上的学生会成员给层层包围住时,郎律日早退到隔著人圈远远的角落去了。
「恭喜你了,会长!」
「恭喜会长你连选得连任。」
「呵……,我们早就知道会长你一定能连任成功的,恭喜……」
在被众人的道贺声包围中,初初仍旧把疑惑的眼光投向郎律日,不一会,不得不分出心神来对众人的道贺给予谦善回应的,连丰堂遂再没继续追究那最後的一票究竟是投给了谁的心神了。
一旁,隔著人圈的郎律日则只是带笑的看著这一幕。
而在连丰堂终於把眼光调开後,他这才嘴角带著一抹狡狯笑意的把那最後一张票给混进了那堆开完的选票中。
这次的选举结果,他决定──是连丰堂赢了,他输了!
29
「郎律日,你这是什麽意思?」
当连丰堂找著郎律日时,就只见他正的倚著学生会室门外走廊的水泥栏杆,也不管训导处就在学生会室转角不远的距离地,正在大喇喇的抽著烟。
而在瞧见一脸气愤的连丰堂及他手上拿著的「呈堂证据」时,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心虚之态的,一副懒洋洋又无所谓的姿态的,他只扬了扬眉的朝著连丰堂嘟嚷道:「哎~原来你真是那麽不相信我哦……还要特别找出来对。不过也亏你还真厉害,竟然能从那麽多的选票中去费尽心思的找出这最後的一张票来。」
「说实在的……我本来也打算相信你的了,心想反正都到了这最後的一刻了,而且我也想不通你有这样做的理由……,而且我并没有特意去找。」声音闷闷的,连丰堂道。
一扬眉,郎律日只以著明显不相信的眼光反盯了他一眼。因为他委实是无法对连丰堂所说的「没有特地去找」的说词产生怀疑。那麽多张的选票,难不成他还能随手一捞就捞出某张特定的票?又不是有特异功能!
当然清楚郎律日的怀疑,因为若换了他,他一样会怀疑。「原本我已经决定要相信你这一回的。毕竟打从一开始,你就曾信誓旦旦的宣言说要抢下学生会长的位置。而由你开的票……最後却是我胜出了,这样的结果,又有什麽好令人怀疑你的……」双目瞬也瞬地直盯著郎律日的眼,跟著,他倏地把手上的选票翻了个面的让郎律日的眼对上那张票的背面後,他的咬牙接著说道:
「如果不是我刚才在收拾选票的时候,不意的看见了这个,并且将顺手将它翻过来看了一眼的话……我也不会发觉──选择了再信任你一回的自己究竟有多麽的蠢!」
瞠大一双狭长的凤眼,郎律日发觉自己眼中对上的……是一幅蜡笔小新版的……大象图!哇哩勒,怎麽他一点都不晓得那最後一张选票的背面上有画了这麽个乱七八糟的涂鸦!亏他在藏这张票的时候特地翻成背面再塞进去那堆废纸堆里的,没想这样却反让这票露馅了。而这全都只因为一只该死的「大象」,哇勒,他的运气还真有够背的,看来这一期的乐透还是甭买了……
瞪著那幅小新大象图,本只觉满心的懊恼,但不一会他随即转念一想──哎,算了,既然都被发现……那就被发现罗,有什大不了的?
心念一转地把眼光从那张纸上移开的调回到连丰堂那张写满了「风雨前的宁静」的俊脸上,跟著倏地朝著连丰堂露出了痞痞的一笑後,他这才以著懒洋洋的语调说道:「呵,这只大象画得可真不错呢!尤其是那管象鼻,不过毕竟只是小孩子的,所以尺寸上实在是比不上本……」
不想再多从他的嘴里听些什麽浑话了,一甩的把那选票给掷到郎律日胸膛上,连丰堂立时横眉竖目的道:「别再胡说八道的转移话题了!你为什麽要这样做?你这样做究竟是什麽意思?」
如果在之前,有人告诉郎律日,他有潜在性的被虐待狂的话,他一定会大笑三声的然後送给说话的人两个黑轮之後,再回送他一句:「去你的我有被虐待狂,其实我是有虐待狂!」
但现在,郎律日却只自觉──他有被虐待狂。而且更糟糕的是,他的这种「症头」好像也只会专对著连小堂时才会发作。就好像现在,明明他就知道,这麽说的话,将会让连丰堂生出何种反应跟行动,明明就知道会招致什麽样结果的,但…很找死的,他就偏偏想那麽做……
仍旧是一派痞子样的笑著,郎律日还是说出了那个很自找死路的答案:「不为什麽,我参选也不过就是好玩罢了。」
自然知道这答案铁定会让连丰堂气到爆的,可他没想到这回连丰堂自爆时的引信会这麽的短。
在他尚未做足要接受攻击的准备前,痛呼了声,郎律日已然捂住自己小腹痛得弯下腰来的往後了步。哇勒,没想到连丰堂人身体虚弱归虚弱,但在发火时,揍人的拳头力道仍是一点也不含糊哪。
即使在狠狠的揍了这人一拳之後,火气一样难以消弰,一边狠狠的瞪著他边喘著气地,连丰堂只恨不得冲上前狠狠的把郎律日给痛揍上一顿。「你这个混帐王八蛋,你竟敢这麽说!你…你……」
可惜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太糟,要不他早冲上前去狠狠的揍他一顿了。不会只在揍了他一拳後,就气喘如牛的你、你…你了半天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全。
太可恶了,郎律日这家伙!虽然他心中早有不想再续任学生会会长的打算,所以对这回以一票之差败给了郎律日的这个结果他也并不感到特别遗憾,甚至是觉得有些无所谓的。令他觉得气愤不已的是──郎律日他竟敢说他参选的原因就只是为了好玩!在他的得票数高过所有人的成为这场竞选活动的最大赢家後,他竟然敢说他参选只是为了好玩!?只是好玩!
这算什麽?竟然是以玩笑的心态参与一向为兰陵中的学生们所重视的、神圣的学生会员推选!这算什麽?以著这种心态来参选却获得了兰陵中绝大多数学员的选票,那麽他们这些抱持著很慎重的心态来参选的人岂不可笑……这算什麽?
不可原谅,竟然以这样子轻忽的理由跟态度……绝对不可原谅。
「哎哟,小堂堂你别这麽生气嘛……」掉了手中的抽了一半的烟捂著肚子好半天後,半倚著身後水泥护栏的,这才终於又能直起腰身来的郎律日忙解释道:「其实我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是开玩笑的啦!」
「开玩笑的……」郎律日这句话换来的是连丰堂一个恶狠狠的视线。
「真的,我真的不是一开始就抱著那种不正经的心态来参加这回学生会的推选的。」额微冒汗,郎律日连连澄清道。
他是挺白痴的就想试验看连丰堂会不会因他的话而气到爆炸,可虽然他的实验结果是正确的,可看来他的肚子也得闷痛上个好一阵子了。可虽然他有预期到连小堂一定会气到爆的,可他可没预料到他会气到动手打人啊!
而且揍人的力道还真不小。开玩笑,他可不想在被连小堂痛揍一顿之後,最後还得将打人打到虚脱的人给扛回家里去。所以当然还是识相点的,别再惹毛他这个难搞又龟毛的「亲爱的」比较好。
「那你又为什麽要那麽做?明明你会当选这回的学生会长的,在一开始你也表现得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样,那最後你又为什麽要做手脚的让这回竞选的结果变成,你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火气稍减了些,连丰堂也终於能稍静下心来说话。但说著却又忍不住越说越火大的,他的声音又不觉高昂起来。「如果不是只是开玩笑的来捣乱的话,你没有理由这麽做的吧!还是,你觉得戏耍我们,把全校信任你的师生们全耍得团团转的,是件让你很快乐,很有成就感的事!?」
拜托,有那麽严重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但郎律日却忙举起双手表示投诚:「真的,我发『四』,我绝对没那种恶劣的念头,连一丁点也没有。对啦,一开始我确实是很有野心的想抢个学生会长的位子来坐坐的,可是在这一阵子下来,我瞧著连大学生会长你为了学生会的事务,真可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後已』了,想想,我是个天性多麽懒散的人,怎麽坐得起这个位置呢,所以……」
「所以你就完全忽视民意,自以为是、自做主意、自做主张的把这个位置让给我了?」没等他说完,连丰堂就接续道。
由於听不出他这句平静的说出的话中的心绪,就怕一个不小心就又误踩地雷,不敢再多说浑话的,郎律日只一耸肩一摊手的表示默认。
「很好。」这回的语调是完全的平静下来的,连丰堂只说了这两个字。
但不知为何,他这突来的平静反更让郎律日觉得不妙。
果然!
把郎律日掉到地上去的烟蒂给踩熄,并拾起拿到楼梯转角处的垃圾桶丢掉之後,连丰堂这才又重转回郎律眼前平著声说道:「郎同学,麻烦你现在立刻跟我到学务处去一趟好吗?」
「嘎?让我跟你去学务处干嘛?」
「跟我去学务处把这次学生我跟你的选票统计数字结果改正,顺便跟老师解释清这件事的始末。」
「什麽!?」郎律日瞠目。「我才不去呢!」开玩笑,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一手促成这结果的。就算最後还是让小堂堂抓包了,但……那又怎样?他怎麽可能再让事情回复原样呢?
「不去吗?」连丰堂望著他反问道。
当然,死都不去。「不去。」双手叉在胸前,郎律日坚决的摇头。
铁青著脸色的瞪住郎律日那张可恨的脸好半晌之後,一语不发地,连丰堂倏地转过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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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连丰堂定会和他拗到底的,郎律日倏忽一愣,跟著,反应也很迅速的,他立即几大步的就绕到了连丰堂身前:「喂,你要上哪去?」不都开完票了,他们也该一块走人了吧。
「你不去。那我就自己去。」绷著张俊颜的,连丰堂涩声道:「或许你情愿让出这个位置来而能只占个副学生会长头衔的过得很自得,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因为会觉得心虚的人是我。公平的输给了你,我接受,但作假的赢得这个头衔,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在这位子上坐得心安理得。」
唉~~真受不了这个正直到不行的呆头鹅家伙。到底要到什麽时候他才能够不那麽正经八百一点?无奈的想著,但在连丰堂说完话後,郎律日却又快速的拦住他要绕过他走开的身形──
「郎律日,你不想讲,那由我去总可以了吧。烦请让开,别挡著我。」
「不行。我就偏不让你去。而且,我就觉得这个学生会长的位置让你来坐最是合适,我铁定非让你当学生会长不可。」仍是紧紧的拦住连丰堂,不仅如此,郎律日还撂出了这样笃定的话语来。
根本不打算理会他毫无根据的自信,皱著眉的格开遮挡住他的坚实双臂,连丰堂只想迳行离去。
这回倒是收回手环在胸前的再试图阻拦他了,但在连丰堂走了十数步之後,郎律日閒凉的嗓音却在他身後追了过来──
「嗯哼,想说你大可以尽量去说,我也不拦你了。不过,以後你可别後悔哦!」
置若未闻的,连丰堂的脚步仍旧朝著自己要去的方向前进著,但又走了几步之後,终於还是挥不去那股涌上心头的不安感,於是,调转回头的,他又重新站回了郎律日眼前:「你方才那麽说到底是什麽意思。」
虽然不明了他那莫名的自信是从何而来,可连丰堂现在也约莫明了了郎律日的个性──虽然很是臭屁,可他也不是一个会无的放矢的人。而他刚刚会那样子说,必定是在心中又有了什麽鬼主意。不跟他问清楚,他实在无法安下心来。
这会儿成了郎律日占上风,自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