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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卷铺盖逃跑呢。」
「……的确是这样。不过也还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性。不再来犯的可能性,继续进犯的可能性,想着什么策略攻击我们的可能性--追杀我和春亮的可能性。虽说可能只是个假象,不过各种可能性增多了也确是个事实。」
像是紧紧咬住什么似的顿了一顿。
「暂且我们还是不要放松警惕为好。请多加小心。」
「哦--嗯。」
「不过,春亮还是不要太操心吧。不用考虑太多太深,就像平时那样生活就行了。」
「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两种都是。」
这么说着,她露出了怀有歉意般的笑容。
第二天中午。春亮差不多已经成为习惯似的准备着早饭兼午饭。
心中考虑着的不是料理,而是昨晚和木叶的交谈。
之后该怎么办呢,虽然很不愿意多想,却总是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中。虽然对于被诅咒的道具来说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春亮自身却是没有任何特别能力的一般人。普通人总是很容易感到不安。
--给予一天的考虑时间。
如果相信了那个木乃伊制造者的话,那大概今天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明天呢?后天呢?就不知道了--并且,可能会袭击自己也说不定。如同木叶所说的那样,各种可能性增多了吧。是的,难道只能接受那个提案,把菲娅那家伙交出去,眼看着她被杀死吗--
春亮边咂嘴边摇了摇头。
(笨蛋吗。我是不是睡昏头了。在想些什么啊。)
不管在这段延期的时间里必须做什么,只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行动。比起考虑这些,还不如想想酱汤里该放些什么呢。
这是,喀嗒喀嗒的脚步声向厨房里走来。
「春亮。」
「啊?饭还没做好呢,先去看会儿电视吧。」
「就是想问你电视的事。下面那个黑色的机器是什么?我有些在意呢,告诉我吧。」
「那是录像机呢。可以将电视节目录下来的东西哟。」
「什么,本来就是记录下来的东西还能被记录吗……那岂不是说过去的东西,可以永远,不管几次都能重复看吗!」
「说得太夸张啦。而且录像机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很破旧的东西了。」
「什么,连这样的发明都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吗……人类还挺能干的嘛。」
对于满脸严肃地叹着气的菲娅,春亮只能苦笑。不过感觉心情稍稍有些变好了。
胸中虽然有些漠然的不安--不过那并不是恐惧与害怕。要说为什么的话,自己稍微分析了一下。
(嘛,人总是要担心着周围的目光吗。)
虽然要说相信有点太可疑了,不过结果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就是,家庭主妇般的眼镜娘是日本刀,而为了偿还自己的罪孽,正拼命努力地适应着这个世界的这个奇怪的立方体少女--
「教我使用的方法!混蛋,如果事先就知道有这个功能的话一定会把那个『喵喵乐园地狱』节目永远记录下来的……!那些可爱的、毛茸茸的家伙们,不紧紧抱住的话叫声就会变成哀怨的嘶鸣声!」
「这算是什么节目啊,到底是天国还是地狱?」
「来啊快教我快教我。我还有其他很多想知道的地方呢。比如说洗衣服的正确方法啦开空调的方法啦打电话的方法啦,嗯,还有想要解开每天早上从你的房间里传来的那『嘀嘀嘀』的神秘声音呢--」
「我知道了知道了,等吃完饭就教你。」
结果搞到最后,「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心里很有点不安。不过要来就放马过来吧。」成为了今天心情的写照。倒也不是完全晴朗了起来,不过没有丝毫阴沉之感。肉体上有了些放松,精神上缺连一点休憩都没有。今天就是那么矛盾混杂的一天。
(总感觉这个周末积累了些微妙的紧张感啊……好,我就来试着做一种新的料理吧。虽说可能部分是模仿别人的。)
就此决定了酱汤的用料。
「说起来……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可是有着名为煎饼汁的东西哦。」
「什、什么东西?我很有兴趣……」
「我也是第一次做呢。最近这东西很流行。」
「稍微等下,那话让我有点不安。可不能随便浪费珍贵的脆饼啊,我得看着你做……」
「……被那样盯着的话注意力会分散的,可能会莫名其妙失败的哦。你就帮我忙做些简单的事吧?」
这么一说,菲娅的表情立刻变得明快起来。
「可以吗!?我要帮忙,我要帮忙!首先做些什么好?」
「嗯……首先就帮我看着这锅子,让它不要煮的溢出来。」
「好的,就交给我吧。」
菲娅跪靠在炉子前,认真的脸庞紧贴在锅子旁。蜷缩着身体看着锅子的菲娅的身姿,老实说真让人发笑。
(嘛,有干净就好。)
然后春亮便开始了其他工作。
「实际上……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什么?」
「『煮的溢出来』是指什么样的情况?」
「你说啥!?那儿!就是现在你所看到的情况!」
春亮慌忙熄掉了炉子的火。
「呼呼。原来说的就是这种状况吗。我学到了。」
「……你这家伙真好。」
看着了解似的点着头的菲娅,春亮半睁着眼不住呻吟。刚才的考虑在脑中修正了一下--正确的说,现在的状况是她只有干劲而已吧。
不能太焦躁,现在她能有干劲就足够了,首先要让她建立起自信心来才是最重要的……基于这些考虑,之后春亮便拜托菲娅做更多的简单的杂活。让她拿着盆子过来啊,拧动炉子的开关之类的。尽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
便这样做着料理的时候,春亮伸手想要打开厨房上面的柜门。
「呜呜……」
「怎、怎么啦。被那个女人刺到的手臂上还在疼吗?」
「没什么,不是很严重……不过如果动作大了点果然还是稍微有点疼……」
「别勉强了,就交给我吧。」
春亮正想着比自己还要矮的菲娅该怎么取下东西,几秒后她给出了答案。
「喂喂,普通来说应该是反过来的吧!?骑在女人肩上的男人太不像样啦!」
「别给我抱怨。快点取下来。」
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其他办法了。春亮很快拿到了眼前的东西,从菲娅的肩头落了下来。
「难不成……你对于我说你很重这点非常在意?」
「笨、笨蛋!你搞错啦完全搞错啦真是太失礼了我诅咒你哦!?你这家伙,果然是最差劲的不懂礼貌的无耻小贼!?」
貌似说中她的心事了。菲娅像是要扯开话题似的,指着春亮的身边。
「说、说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棒子吗?」
「厨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武器呢。这是干制鲣鱼。果然比起冰冻的来还是这样做比较美味啊。来,用这个削一下--这点事应该没问题吧。试试看吗?」
毫无疑问,菲娅点点头,满脸紧张的表情慢慢地削着干制鲣鱼。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不过看来做完这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真麻烦啊。」
「就是这么回事。制作料理的全过程都是这样的哦。」
「用更锋利的东西一下子切好多下来不是很好吗--哦,对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
「如果用我的钻头的话说不定能更轻松呢。我觉得有考虑一下的价值。」
「……我拜托你了,算了吧。」
「当然是在开玩笑啦。」
菲娅这么说着,「哧哧」的愉快地笑着。
料理快要做完了,空闲下来的菲娅开始不停地抱怨。春亮没办法只好给她最后的指令。
「嗯……那个银发的小姑娘。我想拜托你完成对于这料理来说最为重要的步骤。」
「啊。那是……」
「我开始最后的混合搅拌了,这段时间,请你祈祷我能够拌出个好味道来。这真的是很重要的哦。手摆出这个形状!嘴里说『请变得美味吧』!」
「请……请变得美味吧!」
是的,现在只要干劲十足就行了。有点焦虑那也是没办法的。只要能一点一点进步就好了--不用太过严肃,保持着舒坦安逸的心态。这就是支持着菲娅的自己所必须完成的任务。
菲娅伸出双手,认真地对着碗,像是在发射电波一般。春亮拼命忍住才能不笑出声来。
木叶正从别屋中自己卧室的窗口处,看着主屋中热闹的场景。虽然并不能看到家中的全貌,不过只是向着套廊边上眺望,那儿的喧闹差不多就全都传递过来了。
乱蹦乱跳的脚步声。不知是什么失败了,春亮焦躁的声音。少女开始在套廊边挂上抹布。做到一半累得打起盹来。春亮发现之后,温柔地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庭院里。少女开始喧闹抱怨起来。但是春亮一掏出装着脆饼的口袋,她便『哇』地呻吟着伸出手来。可是却够不着。春亮左右晃动着口袋,犹如勾出爪子般伸着双手的菲娅的上半身便开始左右倾斜。真像是在逗弄着猫咪玩耍一般。
对于这让人不禁发笑的场面,木叶只露出了一瞬间的些许笑容。她立刻回到了自己必须做的事上。
--监视眼前这危险的少女。
脑海中回想起来的是在屋顶上的场景。少女无比的压迫力。拷问车轮的压力。以及当她将目标对准春亮时,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恐怖。
绝不想再第二次碰到这种东西。所以,不得不在心底里告诉自己,那个少女非常危险。
就算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也丝毫不能大意。果然,必须得确认一下……
「这种让人讨厌的任务……还是经常会有的呢……」
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但是,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一定要在他的身边守护他。
是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因此,在监视着少女的同时,自己还有另外一件要做的事。
托了托眼镜的框架。感觉着那种让瞳孔吱吱作响般的错觉,像是张开线网一般,铺开意识巡视着周围。对方给予的考虑时间不知道是真的吗,现在家里附近暂时感觉不到奇怪的气息。不过就算如此,也不知道敌人是不是会前来进犯,决不能大意--
「……」
木叶在探寻着周围气息的同时,眺望着眼前的银发少女。
她继续一丝不苟地坚持着这两项工作。
「……木乃伊制造者。能稍微帮我取点水来吗?」
突然觉得喉咙好渴而睁开眼来呼唤着,却没有回音。没办法只能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肩膀上包覆着的那令人生厌的绷带映入眼帘,P。B。如同醒来时的问候般咂了咂嘴。
时不时会有些痉挛抽搐般的疼痛,不过肩部的伤差不多没有感觉了。踏在绒线地毯上的脚也能使上力。虽然和健康时不能相提并论,不过如果保持这样的恢复速度的话明天应该能自己行动了。必须有一天时间的完全休养,听从了那个少女的话真是太好了。
明天的行动P。B。在心中已经决定下来了。这是使命感和复仇心说服了自尊后的结果。考虑着为行动所必须做好的准备,她离开了卧室。
从窗口向外看去,天空一片昏暗。果然木乃伊制造者不在房间里。大概还在进行侦查吧。她是不会逃跑的,正因为有着决不会逃跑的保证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天的休息。对于她的热心工作自己给予些表扬吧--等她回来之后再抚摸一会儿她的秀发吧。
P。B。想弄些水来,便走向洗手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掉落在离门较近的床边的什么东西。这是木乃伊制造者平时经常翻看的卡片。她走出去的时候掉在地上了吧。
毫无顾忌地捡了起来,P。B。的目光行走在卡片上的文字间。
「这是……」
只是一瞬间的讶异。立刻她便放声大笑起来。
像是少女一般,哧哧地笑着。
像是狂人一般,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
这一天如同预想的那样,什么事都没发生便安稳地度过了。春亮钻到被窝里,开始重新考虑起来。
问题在于明天。过了这一天的考虑时间会发生些什么。对方会采取些什么行动。
另外就是--明天是星期天倒还好说--到了星期一的话就不得不去学校了。那时候菲娅该怎么办。自己到学校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危险吗……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被窝的温暖像是被这些麻烦事一点点吸走了一般。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考虑吧……)
于是春亮终于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在无意识中--对于「明天」是从第二天早上才开始算这一点深信不疑。
可是对敌人来说大概却不是这样。
突然感觉听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睁开眼来,房间中站着一个身影。
「……哇!?你、你是谁!?」
房间映照着从开启的窗户中射进来的月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