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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把那个圆形转扭顺时针转动三圈……哇笨蛋,给我慢点转!真是的……嗯,哈。这样右下那部分就会滑出来,啊!」
春亮照着菲娅的指示操作着立方体的机关。到处混杂着意义不明的叹息声,真是难搞定。
「接下来把下面那个套子往上提,里面有个很长的部件,那东西横向滑动--」
「好好。」
「绝对不能这么做。」
「呜哇!?会有刀刃飞出来吗!?」
惊慌失措地把手缩了回去。寿命会缩短的啊。
「一定要听我说完再做。横向移动是很危险的,那个只能纵向移动。」
「别用这种道不清说不白的解释方法!我的手指陷入这种危险境地说不定会变成六根的啦!」
「……哼。都是你不好。这么粗鲁地玩弄着人家的身体……」
「不都是你叫我做我才照办的嘛……」
总之,随着春亮继续操作立方体的一面被打开,接着内部的复杂构造暴露在外。这样的细致工作非常耗费体力,中途春亮的手指酸痛无比,只能休憩一下。这时,菲娅突然开口说道。
「呐--你觉得怎么样?」
「你指什么?」
「……就是你所看到的东西。它已经被无数鲜血玷污了。看不见的污秽--和诅咒附着在上面。令人感觉很恶心吧?」
春亮挽起了手臂。用平淡的口气说着,像是在回忆起些了什么。
「还记得泰造吗。就是学校里那个吵闹的家伙。他非常喜欢模型玩具哦。看到你我就想起来了,他在教室后面做了十几个呢--」
「……那又怎么样?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对于模型玩具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男生基本上都会觉得模型和机械很有型吧--嗯,结构越是复杂越是觉得厉害,眼睛里会闪亮光芒呢。导弹也是,战车也是……就算是一个奇怪的铁箱子也是。就是这样的感觉。」
菲娅沉默不语。沉默的原因倒也不是心情差。
「那么,接下来?」
「嗯,对了。那么就是最后一个步骤了。最后一步是……啊啊。」
菲娅突然又变得支吾起来。最后剩下的部分是上测和左右锁着的铁板。春亮遵从着她的指示,像是电影院的椅子一样翻了开来--
「啊、啊啊……被看到了……这地方谁都没有看到过……」
「这是--」
那个整齐地排列着细小的微缝。纵向四列,横向八列。几乎都是空白的。凑近脸去仔细观察一下的话,里面似乎有两三排已经塞进了什么东西。
「啊!?你的呼的气碰到我了,好痒……啊,笨蛋!春亮!」
「诶?啊,啊,不好意思。这,难道是?」
「是的。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其意义,不过总觉得有些关系。我觉得那张碟片应该曾经在里面呆过吧。所以说,那个……帮我塞进来。」
「没关系吗?好像没什么一按就能弹出来的按钮,如果塞进去以后取不出来了该怎么办?」
「没关系。大概。我总觉得不塞进去不行……明白了吗?所以我一个人办不到这件事。这里是我身体的最深处,而且凭我自己的意志是无法打开的……在这样的姿态下只能靠别人的帮助来插入。来啊,快点塞进来!不管哪儿都行!只是让人一直盯着看真的好害羞……」
「不好意思,那种羞耻心我可怎么都理解不了。不管了,那就塞进去吧……塞进去之后可能诅咒会减轻的吧。」
「我不知道。不过我没有任何不好的预感,应该没关系的。」
既然都说到这种程度也没其他选择了。春亮将那块卡片往菲娅内部的细缝靠去,然后选择一块适当的地方插入--
「……就是这么回事……」
之后菲娅突然大叫着「确认好了吗!快点帮我恢复原样后滚出去!忘了刚才的事」。两个人便逃到客厅中喝茶。
木叶不敢凑上他的视线。春亮正身端坐着。将刚才的情况说明完毕之后,由于气氛使然不得不使用敬语继续交谈下去。
「那个,木叶……难道说,你生气了吗……」
「如果看上去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有可能呢。」
「没有没有!?那个,那家伙只是个箱子,可疑的事我可是一件都没有做过。不过刚才木叶果然是那种『啊,原来误会』了的表情呢。」
「虽然有一瞬间觉得没什么问题,不过仔细考虑一下的话怎么会没问题呢。比如说我恢复了那把刀的模样。当然那把刀就等同于我的身体。所以你碰触的话我就会有被触摸的感觉。那种感觉虽然并没有和身体的各部分都相互对应--不过如果触摸到了原来姿态下的最重要部分,就相当于碰到了人类姿态的最重要部分。你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冰冷的目光向春亮射来,他只感到全身涌动着一股寒流。看了一眼木叶,她那种我倒是无所谓哦似的态度,啜饮着茶的样子反而让人感到恐怖。
「触摸到了吗?」
「感觉……似乎……触摸到了……」
「摆弄过了吗?」
「大概……摆弄过了……」
她视线摇曳着嘟哝了句。
「……下流。」
「对、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只是在帮那个箱子装备部件而已。」
木叶将茶杯『哃』地放在桌子上。春亮畏首畏尾地沉默不语。
那时,突然菲娅从她的房间飞奔过来。
「哟哟哟哟哟哟哟哟!?」
只听到如此奇怪的尖叫声。接下来是猛力拉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变回了人类姿态的菲娅神色有些异常,跳进了客厅。
「不好啦!不好啦!」
「怎、怎么了?你看,果然硬是把那个奇怪的东西塞进去出事了吧……」
「就是那个!果然是因为它的原因!」
菲娅眼睛瞪得圆圆,像是连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似的大叫--
「我无法变为『钢铁的处女』的形态啦!」
「哈?那个……是你?还是由那个魔方变出的武器?」
「都是!总之只有那个形态无法变形啦!」
「那就是说……诅咒的程度变轻了吗?」
春亮回头问木叶。她对春亮的怒气似乎有些收敛。
「我没有那种感觉。大概只是无法变形了吧。」
「那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清楚--不过,肯定是因为植入了免罪符机关这点是不会错的。我刚觉醒的时候就有些奇怪的感觉。我拥有三十二种形态。不过,其中有两到三种不知为什么无法使用。本来还以为是因为长眠的时间太久远了呢……」
「我插入那张卡片之前,似乎就已经嵌着一些了呢。」
「是的,果然是因为那张碟片的缘故。虽然锥霞告诉过我们会减轻诅咒,不过却完全不明白其道理--大概是嵌入了那东西之后就限制了一些我作为拷问处刑用具的机能吧。所以,钢铁的处女才无法使用……呜呼。哈哈哈……」
她双手紧握放在胸前,开心地笑着。
「那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吧?」
「当然了,当然了!太好了!一个还不算什么,要嵌入更多、更多的碟片……最后让我所有的机能都无法使用!让我无法再伤害别人,就算想伤害都没有能力!可以让我对过去那个疯狂的自己不再感到卑怯,幸福地生活下去!」
「是啊,这样就不用再担心……就可以保持一个人类的状态,慢慢专心于解除诅咒。」
「是的!」
「--那么,剩下的那些碟片该去哪儿找?」
「啊。」
菲娅呆滞了好几秒钟,然后就势坐倒在坐垫上。
「概括一下我们关于免罪符机关的了解吧。就是插入你身体里的东西,或者说本来就插在你身体里的东西。插入那碟片,可以让你的一项能力无法使用。」
「……我们是从那把巨斧中得到的。我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不过既然那些家伙利用着,那么对于其他的诅咒道具而言--正如锥霞所说,能够抑制诅咒的效果确实是事实。」
「就是那么回事。由此推断其他的碟片应该也在骑士团那样的组织所持有的道具中吧。或者说只有那些被深深诅咒的道具。」
「哼,原来如此。」
春亮点了点头。
「总结完之后就继续下一个话题吧。」
「给我等一下,不要随便打断我的话!现在是我在发言!」
菲娅啪叽啪叽地敲着桌子,春亮挠挠头。
「因为……似乎我们对于情况根本没有什么了解。对于骑士团的状况一无所知。他们在哪儿也一无所知。是不是会再度来犯也一无所知--一无所知的地方太多了。现在多考虑也没什么用吧。最后还是只能按照当初的设想那样。」
「……嗯,当初的设想吗。」
「是啊是啊。首先你先对这儿的生活常识熟悉起来。在对这个家里的一切详尽了解之后再到外面去。有一段时间会相当艰难呢,你得有觉悟哦。」
菲娅缄口沉思了一会儿,手指叩击着桌面。然后像是闹别扭似的说道。
「……我怎么没茶喝呢。另外喝茶当然要脆饼来配吧。」
虽然说起话来很任性,不过其实她对于自己该做什么,自己必须去做些什么还是很清楚的。春亮苦笑着站起身来。
「啊,既然要到厨房去正好能帮我个忙吗?到门口那儿。」
「帮忙?好啊。」
木叶和春亮一起走到了家门口。那儿堆积着大量的行李。
「……这是什么?」
「咦,我没和你说过吗?暂时让我在主屋里生活一段时间。能帮我搬一下行李吗?」
「等等,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怎么回事?」
「嗯……发生了刚才那种事,我觉得还是离你们近一点多加注意为好。住在同一幢屋子里发生了些什么事的话也比较容易行动吧。」
「我说啊,这种袭击事件不会再发生了啦……」
「如果放任你们两个人在这儿如果发生了什么品行不端的行为会让我很困扰哦。」
木叶满脸堆笑,可是这笑容着实让人惊恐。
「如果要拒绝的话,就说明春亮很想做那些品行不端的行为呢。对于这么下流的孩子决不会再给予狡辩的机会了。」
似乎是在威胁自己啊。春亮耸了耸肩。
「我都说了嘛,刚才是她拜托我,而且只是在箱体的姿态下做了那样的事。如果你想要理解为下流行为的话也随便了。那间屋子空着,你住进去吧。」
「我明白了。呵呵,好久没住在这儿了呢。既然受到了你的照顾,我会尽量帮忙做饭的。」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
不知何时菲娅来到了身后。原来她等不及便自己跑进了厨房,把脆饼的口袋拿在手里。
「这个乳牛要和我们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我怎么没听说过!」
「现在我和你住在相邻的房间啦。请多指教。」
「我绝、绝不承认!」
「咦,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光是见到你我就觉得不舒服!无耻!而且还在我旁边那间房间里!?而且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这家伙晚上睡觉的时候打鼾的声音肯定会响得让我睡不着!」
「啊哈哈,春亮听到了没?这孩子真有趣……我能打她一顿吗?」
「别再叫我小孩子了!」
「真让我困扰呢,轮到我做饭的时候,大概觉得小孩子吃不了多少会少做一点呢。」
「用兵粮来攻击我真是太卑鄙了……!哼!你那种肉肉的料理吃了以后会胖成肥猪的吧!谁会吃那种东西!哈,正好!」
「你竟然还创造新的形容词来侮辱我!?」
「……那个……对了,我去看看有没有人寄东西来,哈哈哈。」
硬找了个理由从这混乱之处逃了出来。背后的喧嚣吵闹声仍然接连不断,春亮只求一个安静所在连忙跑到了外面。两个人根本都没有觉察到。
打开了大门一旁的邮箱。混杂在广告和传单中,一封航空邮件进入了眼帘--那是父亲寄来的。
「!?」
这是父亲自说自话把菲娅送来之后,第一次与自己联络。慌慌张张地拆了封。到目前为止无法理解的东西太多了。你得向我好好说明啊,爸爸--春亮这么想着,借助门口的灯光阅读其内容。相当短小。
「我还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早上因为觉得肯定发生了不少情况所以和理事长通了电话。你得感谢我呢。」
「搞什么一点都不明白,感谢你个头啊!」
不知道有没有隐藏什么信息,来回翻看那封信的时候,夹在腋下的另外一封信掉落在地上。之前一直都没有察觉到,那信封上写着的是春亮非常熟悉的字眼。那正是自己就读的私立大秋高校的文字。有些不好的预感。
拆开信封,里面似乎叠放着一些文件。没什么力气去仔细读那些文件了--第一张纸上印刷着的巨大文字,就让那讨厌的预感成真了。
首先看到的是,以片假名书写着的「菲娅」的名字,然后是一排姓氏。
下面那一行文字是--学生入学特别许可。
「那个笨蛋老爸……真是多管闲事!」
春亮颓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