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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长君脸色沉了沉。
琉瑛尴尬了,他要完了,平白无故又得罪了一尊大神,抱了抱拳讪讪道:“琉瑛有礼了,在下是夫诸一族,并非神君随从。”他要怎么称呼她,仙子,还是上神,还是魔君?
惑长生眉头微皱,思考半响后阴沉的看着他问道道:“ 夫诸霜华是你什么人?”
琉瑛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不傻,发生那么多事,他隐约也看出了点端倪,那个玉鼎是惑长生的东西,却封了她自己的灵骨在里面,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个鼎怎么会封印在他妖界的地盘上,还是在那种难以启齿的花柳之地。
他看了看九渊神君,九渊神君正以你要完蛋了的冷酷表情瞧着他,他觉得脊背发凉,战战兢兢的回道:“他是我曾祖父,前些年已经驾鹤西去了。”
“死了?我记得夫诸一族也是个长命的,算来他也正当中年。”惑长生有些不满顿了顿,冷冷的瞧他疑惑道:“怎么死的?”
“祖父常年心心中忧思过度,据说早年的时候动了大法,伤了灵根,他为妖界繁荣昌盛殚精竭虑而仙去的。”他知晓的也不多,只晓得那位祖父也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长辈,他有生之年都在为妖界的政务操劳。
惑长生轻蔑的笑了声,叹了口气,可惜道:“真是可惜了,他怎的不再多等几年再死,这样他就可以好好看看我御璃西雪怎样毁了他的一生心血,灭了他全族,气急攻心吐血而亡才是他最好的死法。”眼角瞟向面色难看的琉瑛又道:“怎么?你生气?你怎么不问问你祖父干了什么好事我要这样恨他?”
琉瑛面色不好道:“那烦请魔君告知琉瑛,也好叫琉瑛死个明白。”
☆、夫诸非候
琉瑛被惑长生眼神盯住,颈脖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他不甘心,难道今日就要这样死了吗?甚至连自己为什么死都还不晓得。
他不是怕死,他是遗憾自己连玉晚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没能跟她说声我喜欢你,然后问一问玉晚,是不是也喜欢他,他绝望的闭起眼咬牙忍住不让自己挣扎。
“长生。。。。。。”木长君在旁边出声,琉瑛到底是无辜的。
“长君,我不会让他们死的这么痛苦快的,要知道死才是最好的解脱,让他们痛快的死了倒是太便宜他们了。”惑长生冷笑着移开眼神看向木长君 。
琉瑛得到解脱,抱着胸咳了几声,脖子上紫了一圈痕迹有些狰狞,他却并没有大难不死后的庆幸。
“长生,他什么都不晓得,你杀了他也是没有用的。”木长君淡淡道。他不晓得该怎样阻止她。
“我晓得没用,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她没有再看木长君转头对琉瑛道:“你此番跟着我们作甚?莫不是你父亲已经知晓我要醒来,怕我找他麻烦,要你来说情的吗?”
“不是,在下的爱妻还在那玉鼎之中,此番前来是想请魔君放她出来的,她和我夫诸一族没有任何关系,还请魔君放了她,琉瑛在此,魔君要杀要剐且随意,只求你放她一条生路。”若不是惑长生出现,他也早已当自己是个死人,只是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告诉玉晚他爱她,问问她是不是也是喜欢他的。
“哦,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的种子,我还以为夫诸一族皆如夫诸霜华一般,个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来着。”惑长生讥讽,从袖子里掏出昆仑鼎,看着玉鼎,突然眼眶微红的心疼道:“鼎儿,这些年你受苦了,等我找到那个贱人,拿她的命来祭你,叫她永世不得超生,都怪我没用,害你变成这般模样,还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你这样也好,以后我们身上流的就是一样的血了。等我把你治好了,我们结拜做对好姐妹。”
昆仑鼎有了灵识般,在她掌中颤动起来。
“长生,别动术法,回去再说,这里面装了不少人,你且先休息下。不必急于一时。”见她要念咒把鼎中的人放出来,木长君出声阻止。里面关了不少人,此时放出来多有不妥。
琉瑛在旁边听到九渊神君这样说,心里激动不已,他的意思是里面的人还活着吗?
惑长生看见琉瑛眼神都在发光,突然吊他胃口的兴致大起,乖乖的应了木长君的建议,把鼎收了起来,她确实有些累了。
琉瑛在一旁失望不已,惑长生这样恨他夫诸一族,不晓得会怎样为难他跟玉晚,心中隐隐担忧。
在快要到离境不远的时候琉瑛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的父亲夫诸非候,他没有想到不过短短的两日他的父亲已经找来了。
当夫诸非候见到琉瑛的那一刻,眼里有了些泪意,这死孩子,这些年跑哪里去了?大步向前随手化了根鞭子,冲着琉瑛狠狠抽了一下。
看着琉瑛骂道:“你跑哪里去了,不晓得家里找的你天都快要翻过来了吗?是不是玉晚那娘娘腔不让你回去的,他人呢?看我怎么剥了他的皮。”妖王脸上有些狠历。
琉瑛挨了一下,皱了皱眉,想想还在榻中的二人,忙跟父亲道:“父亲,不关他的事,你快回去吧!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有些着急,怕惑长生对父亲不利。
妖王哪里听的进他的话,还想骂他鬼迷心窍,突然瞧见他脖子上青紫一圈掐痕,脸色也很紧张,莫不是他不回去也是身不由己?妖王爱子心切,哪里容得比人这样欺负到头上来了,看着软榻中似乎还有人,琉瑛的紧张似乎也是因为这里面的人,盯着琉瑛,眼神里有些凶狠问道:“是谁伤的你。”
琉瑛想要再继续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惑长生红衣翻飞,翼翼然的总榻中走出,身后还跟着木长君。
“贤侄,许久不见,可还认得姑姑?多年未见,你倒是长大许多,连孩子也这般大了。”惑长生眉眼媚光涌动,想起以前的事。看着妖王想着他当年还是个小屁孩,每回见到她总跟在她身后姑姑姑姑的叫,说长大了要娶她来着。
夫诸非候见到惑长生呆了呆,甚至连见到神君在她身后都忘记了要行礼问候,恍然道:“姑姑,怎么是你?这么些年,你怎么都不去找父亲了,他死前都还挂记着你,念念不忘。”他眼眶有些红,想到了什么?甚是委屈。
惑长生冷冷的看他,本来以为他在说谎,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冷冷的问:“夫诸霜华什么也没有告诉你?他会挂记我?”她失声笑了几下,眼泪都笑出来,继续道:“非候,你在说什么笑话。”
见妖王一脸疑惑,她长袖一甩,玉鼎飞出来,她嘴里念了几句咒语,玉鼎瞬间涨大,悬浮在云上,指着它厉声问夫诸非候道:“贤侄可认得此物?”
他仔细瞧了瞧,似乎有些熟悉,怎么像是淫窟中的那只玉鼎,只是颜色不一样,那只是碧玉的,父亲说里面封了一个灭世邪神的灵骨,还根据周围的山势布下阵法下了封印不让人移动它,说是淫窟的邪气可混淆灵骨的灵气,不让它召唤它的主人前来。
前两天玉鼎被动,红光冲天,妖魔出世,他忙得焦头烂额,这会怎么会跟着这许久不见的故人一起出现呢?他看着姑姑不善的面色,心中有些不安。惊疑道:“这莫不就是妖界淫窟里的那只玉鼎?”
“怎么,你父亲没有告诉你,是他把封了我灵骨的玉鼎定在那淫窟里的吗?他怎么没告诉你他挂记我是因为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怕我有朝一日出来找他算账。”她瞪着他,眼眸中全是恨。
“你不是?不是每隔段时间都会遣仙子来问父亲安的吗?父亲一直念叨着你怎么不亲自来看他,母亲死后他一直未娶,父亲一直是喜欢你的,只是没有料到你突然就嫁给了那个人,封这只玉鼎的时候他伤到了灵根,之后你瞧都没再来瞧过他,那只玉鼎不是姑姑你拜托他封的吗?他伤重躺在床上等你来谢他,却等到你早就成亲的消息,这件事一直耿怀在心,结郁多年,这才不治仙去的。”妖王长的高大挺拔,一副憨厚的样子,此时双目泪水流出,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番模样看上去,加上说的一番话,别提有多凄凉。
惑长生身形晃了晃,木长君扶住她,她认识的夫诸非候一直是个敦实的孩子,从不说谎,此时他这样一说,她已然有些相信,她做梦都没想到是这样一回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她有点不能接受,夫诸霜华会死的这样凄凉,致死都不晓得真相。
她怎么忘记了,那个女人跟她生的一模一样,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日日同塌而眠,她的性子为人她要装起来,也能装个□分像。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骗她那亲如兄长的霜华,害他死的这样凄凉,害他们手足相残,心痛的犹如刀在搅一般,她红着眼止住不让泪水流出,抬头望天怒吼道:“御璃淓静,别给我翻出你来,不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也好叫我别再蒙在鼓里?”夫诸非候听出了不对劲,想问个明白。
惑长生一手捂着心,那里痛的不行,木九渊抱住她,对夫诸非候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长生身子不舒服,你们改日再说吧!”说完抱起她往榻中去。
夫诸非候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是离境的九渊神君,忙行了个叩拜大礼见过了神君,道是多有得罪。
木九渊挥挥手让他走,别再刺激惑长生了。她此时身体刚刚复原,还是别想太多的好。
夫诸非候不好再说什么,眼见琉瑛也要跟去,一点没有要跟他回家的意思,一把拉住他道:“你这死孩子,还要去哪里?”
琉瑛挣开父亲道:“父亲,玉晚还在姑奶奶的玉鼎里,我不能走,我要等她出来。”现在知道要唤什么了,不过这样叫是不是有点叫老掉了,里面的姑奶奶听见了不晓得要做何反应了?
“什么?他怎么会在里面,你先跟我回去,我们改日再来找她。”夫诸非候拉着琉瑛不放,今天非要带他回去不可,问问他这些年跑哪里去了。天上地下都被他翻了几遍了都找不出他来,就差没有挖地三尺,一寸一寸的寻他了。
“不行。”琉瑛着急,眼看着神君长袖一挥,玉鼎再次变小了回到他的袖子里。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夫诸非候考虑也别顾及什么礼数了,直接在神君面前动粗把琉瑛打晕了带回去,这是家事,想来神君也不会怪罪。
“他要跟便让他跟罢!左右本君也不能把他吃了,他在本君眼皮底下,本君不会让他有事的。”木九渊开口道,阻止了这一场闹剧。
夫诸非候有点不情愿的放开琉瑛。琉瑛一得到解脱,三步两步的走进了榻里。
妖王叹了一口气,他这儿子真是出息了,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样执迷不悟。
姑姑说那玉鼎封的是她,那,那天红光冲天的异象。灭世妖魔是她吗?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她是天上位份那样尊贵的人,怎么会是她呢?
夫诸非候更想不通的是她怎么会跟离境九渊在一起,他脑子有些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始
夫诸非候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一位了不起的姑姑,她的母亲是天君的妹妹,她的父君是魔界的魔君,她位份尊贵,是神魔相安无事的和平的象征。
姑姑贪恋世间繁华,总喜欢到处游玩,有一回遇到刚对付了几个厉害妖怪,伤重的父亲,遂救了他一救。缘分自此结下。
母亲也在那时候不幸驾鹤西去,为此父亲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以候姑姑总是常来妖都游玩,顺带的会来找父亲,安慰他想开些,后来父亲干脆同她结拜成了兄妹,他也便是那时候开始唤她姑姑的。
他觉得这个姑姑长的不但漂亮,还很和蔼温柔,不像别的神仙那样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总是追着她的背后说长大了要把姑姑娶回来这样天真的话,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天天看见她了。
那时候有这个姑姑在,天界太平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的有一天开始,三界不太平了,听说姑姑的父亲和母亲突然死了,没隔多久姑姑就拿着一个三脚鼎给了他的父亲,说是要父亲把这东西封在龙蛇混杂之地,以浊气来混淆这鼎发出来的邪气,说这里面封了妖魔的灵骨,这妖魔杀了她的父母,厉害的很,不能让它出来,否则三界会有毁天灭地的劫难。
父亲信了,抱着姑姑安慰她不要难过,姑姑红着眼跟父亲说,等他封好了灵骨就来找他,她还有事情没做完,父亲以为她这样说了,是心中有他的,遂用了全力把那鼎给封了,就此不小心还被玉鼎散发出来的邪气伤了灵根,卧榻在床,本来修养段时间也便好了,谁知没过多久,就听说姑姑早已嫁人了,那日的话根本就是唬他来着,父亲伤心过度吐了血,从此一病不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