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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晴却信以为真,不由心花怒放,对雪狐顿时好感倍增,忸怩道:“不过我还是不太习惯,你还是叫我名字好啦!对了,我叫辰晴。你呢?”
雪狐其实还没名字,但怕一说出来,这美人又要看它不起,眼珠一转道:“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什么好啦!”
辰晴伸出手抚摸着它一身雪白光滑的皮毛,笑道:“你这么白,我就叫你小白好不好?”
……小白;雪狐两只耳朵抖了一抖,心想美人儿起名的水平真不怎么样。但话已说出去了,若推辞只怕惹她不高兴。当下小声道:“好!但是……只你一个人可以叫哦!而且,最好是没人的时候……”
“怎么,你不喜欢?”
“不,不,我喜欢,喜欢得紧!”雪狐咽咽口水,心里默默怨念:小白……
忽然一阵强烈的肃杀之意毫无征兆地袭来,带着浓烈的死亡的气息。雪狐打了个寒噤:“那,那个,美人儿,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说完转眼逃得无影无踪。
阿嚏……阿嚏!冥风连打数个喷嚏,冲天的狐狸臊味,熏得他又是打喷嚏又是咳嗽。
“啊,原来是小师叔!怎么你风寒还没好么?”
冥风:“……”
一连几天,辰晴都在想这个问题——她喜欢的人应该长什么样呢?这问题把她生生难住了,搞得吃饭都没心思。可是雪狐已经来催了好几次要她给个答复呢!人家一片赤诚,报恩心切,辰晴觉得要是再不答允,自己都快过意不去了。
于是,她捧着饭碗跑去向冥风求教——
“小师叔,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说,我喜欢的人,应该长什么样子?”
冥风心想你这丫头终于开窍了么?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个嘛,问你师父去!”
辰晴立刻屁颠屁颠地去找辰汐:“师父,师父,我喜欢的人应该长什么样子?”
辰汐半天无语,只是默默替她捻去嘴角的一粒饭。
最后她只有去问除了下棋就爱喝酒的炎焱——
“师伯,你说,我喜欢的人会长什么样子?”
炎焱:“这个嘛,到你喜欢上的那天不就知道了嘛!”
辰晴:“……跟没说一样!”
雪狐又来催了:“美人,想好了么?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
“唔,还没有……”辰晴挠头。
“哎呀!要快呀!人家等不及了!”雪狐摇着尾巴道:“要不;先告诉我,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嘛!”
“为什么?”
雪狐将头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地道:“你不知道吧?我们狐族一旦修炼有成,就可以自行决定性别。我现在还没定呢!就等美人你一句话了!你可要想好哦!决定了就变不回去了!还有哦,一旦定了性,我就可以使用法术了!到时候,十个柳树精也不是我的对手!保护你绝对没问题!”
雪狐一直对辰晴说它斗不过柳树精耿耿于怀:“所以,美人,快点决定吧!要不这样——我们下山看看?凡间众生形形色*色,千姿百态;你尽管放亮了眼睛挑!”
辰晴颓然道:“可师父不让我下山。”
“笨呐!你师父三天两头不在家,咱们偷偷下去回来了,他都不知道呢!”
辰晴一想不错;遂与雪狐制定了辰汐一不在就偷跑下山的计划。
果然如雪狐所说;山下比山上的树还多;而且千姿百态;各有特色。辰晴跟着雪狐将方圆数百里的十里八乡蹿了个遍,却越来越迷茫。
冥风发现这小丫头这阵子明显变了,竟然破天荒地不在他下棋时跑来聒噪;而是常常魂不守舍的,手撑着脑袋发呆,一会摇头,一会傻笑。不由好奇:“丫头,想什么呢?”
“小师叔,我想找一个人……”
“找人?”冥风一听来了兴趣:“这个太容易了,师叔帮你!”身为冥王,要找一个人自是不在话下。
辰晴皱了眉道:“可是这个人不太好找哦!”
“哦?你先说说看!”
辰晴顿时来了精神:“这个人呢,要像山脚下张家小哥一样,有双亮亮的眼睛;要有的王公子那样挺挺的鼻子,笑起来要像梨苑楼的周小生那样好看,脾气要像教书的李先生一样温柔,还有,最最重要的,要像师父那样对我好!可是……”辰晴说着说着垮下了脸;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可是小白说这样难度太大,它变不来……
冥风沉默片刻;忽然抚掌哈哈大笑:“这个太容易了,哪用我帮你找,出门左转,不出百步便有!”
出门左转,不出百步?辰晴疑惑地迈开步子:一、二、三……
天上正下着蒙蒙细雨,远处;辰汐身披一袭蓑衣,手执鱼杆,正静静坐在池边垂钓。烟雨迷蒙中,他的背影看起来美得像一尊雕塑。
一百!
她数完步子,发现已走到辰汐背后。
师父?
辰晴把脸凑到他跟前,睁大了眼睛细细端详,像是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亮亮的眼,修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美好又温柔的弧度……明明是朝夕相处看惯了的的面容;为什么她今日却觉得心里有种异样感觉升起?
“小晴,什么事?”
辰晴心头一颤,仿佛有道灵光照进心房;模糊混沌的心一下子开了窍,困扰她多日的难题豁然而解。她向辰汐凝视半晌,突然伸出双手搂住他脖子,在他脸颊上迅速地印上一吻。
辰汐执干的手陡然一僵;可惜辰晴此时害羞地低下了头;未看见那一抹自他的眼底闪过的欣喜光华。当她再次抬头时;对上的却是师父惊疑的目光。
辰晴大起胆子;双手按在辰汐肩膀上,无比认真地道:“师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辰汐的双眸黯了一黯;自暗潮汹涌回归平静。
辰晴却没看出来,只是急切地想要一个答复:“好不好啊,师父?
辰汐微微一笑;伸手给她理顺额前被雨水打湿的碎发:“好!”
辰晴芳心大悦:“那,给你盖个章!”柔软的唇瓣再一次贴了上去;落在他另一边脸颊。心跳得快要崩出胸口,她丢下这个吻,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逃开。
“我本来就是你的人!”辰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似笑更似叹息……
傍晚;辰晴去找雪狐——
“那个……小白,我,我已经找到了喜欢的人,不用你以身相许啦!”
“什么?你不要我了?呜呜呜……”雪狐感到自尊心受到莫大的伤害:“是什么人,比我还要好么?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辰晴还未答话;忽然一声男子的呼唤远远传来;“小晴……”声音清朗中带着温柔;悦耳动听;“小晴,吃饭了……”
只见对面山坡上缓缓走下一个面容如冰雪般纯净的男子,神色却带着春水般温润的暖意,白色的衣裾在晚风中翻飞,风姿难描难画。
雪狐胸口登时像被什么狠狠攫住,脑袋嗡嗡做响,辰晴在身旁说些什么它一句也没听进去。
“喂!”辰晴忍不住戳了戳它:“你发什么呆?师父喊我吃饭,我要走啦!”
雪狐忽然嗖地一下跳起来,两只爪子搭上她肩膀,在她脸上舔了一下,痛苦又决绝地道:“美人儿,对不起,我要对你失信了!”
“什么事呀?”辰晴被它郑重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我,我,我决定了,要做女子!”
雪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辰汐,放出来的光简直比闪电还要亮。
辰晴顿时明白了,含笑摇头,眼角略带几分羞涩;语气却完全不容商量:“不行!那是我的人!”
“你不是说他是你师父吗?”
“对,我就是喜欢师父!”
“我也喜欢你师父!”
“喂,你上一刻还说要以身相许报答我的!”
“可你上一刻也说不要我了呀!让我做你师娘吧,好不好?好不好?”雪狐一个劲地摇她肩膀,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不行!”辰晴坚决地摇头:“师父是我一个人的!”谁要跟她抢师父,无异于与虎谋皮。
雪狐觉得这美人一定是太小;又住在山里不通人情世故;分不清师父和丈夫不是一回事。它思索了半宿,决定自己出击。凭着它雪狐那股子热情奔放又主动的天性,一定能做成这丫头的师娘。做了她师娘,再加倍地宠她,疼她,这也算一种报答嘛!唔,再给她生一窝的狐狸师弟师妹陪她玩!
夜已深,辰汐坐在灯下翻过最后一页书,起身正欲上床安歇。灯光在墙上投下他修长的身影。
雪狐趴在院外的树上,突然觉得这身影似曾相识:那年它受了重伤,昏倒在山谷,奄奄待毙;迷糊中,有个白色的身影把它抱了起来,负在背上,走了很远的山路……
是他!是他!他才是我的第一位救命恩人!雪狐一认出辰汐;立即跃下树,摇身一变,化成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腰枝款摆,向他房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树妖终于长大啦,开窍啦~~
小白,你一定要hold住啊!不然你和天帝的赌就输鸟!~~~
你们是希望他Hold住呢?还是Hold不住?
☆、雪狐(下)
“终于没有那股子臊味了!”冥风揉着鼻子感慨:“前阵子简直要人命呀!”
辰汐应了一声,瞥眼看了看坐在一旁发呆的自家丫头,笑而不语。
辰晴很纳闷,最近怎么一直不见雪狐?自从那天这家伙嚷着要做自己师娘后,它就再没来找过她。小丫头心里很是挂念,除开要跟她分师父,雪狐其实是个大大好玩伴呢!师伯师叔毕竟跟她差了一辈,三更半夜潜下山去玩,摸去茶楼听话本子;修理偷鸡摸狗的小贼……这些事,只有雪狐陪她做。
辰晴找了半个多月,差点把清源山翻过来,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了抱出里那只蔫头搭脑的雪狐。
“你怎么啦?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
雪狐翻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颓废地摇摇头,又继续装死。
“说话呀?发生什么事啦?你看来精神不太好哦!”
雪狐吱了一声,心道:岂止是精神不好?简直是身心俱遭重创呀……
这话还得从那夜它去找辰汐说起——
那晚辰汐早知道雪狐一直躲在屋外,只道它是来找辰晴的,也不以为意。谁知他正准备去安睡时,床边突然多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妙龄女子,粉面含春,娇怯怯向他眉目传情——
“恩公!”
“何事?”
“报恩!”
辰汐一眼就看出这女子是雪狐所化,淡淡地道:“不必,我于你无恩。”
“怎么没有?”雪狐格格笑道:“那年我受伤昏倒在山谷里,明明是你把我背回家,还替我施针用药。要是没有你,我哪有今日?恩公是世外高人,施恩不望报,可是我们狐族却是最懂得感恩的。这个恩要是不报,他日我便成不了正果呢!还望恩公成全。”
雪狐把早在心里打好的腹稿照说了一遍。据同族的兄弟姐妹说,这是必杀技,百无一失。说完它轻软软地靠过去,便欲投怀送抱。
辰汐闪身一让:“你可知我为何救你?”
雪狐愣了一下:“为何?”
“只因我夫人欠了你上一世的情。”
“谁是你夫人?”
“小晴!”
雪狐愕然:“呃?那丫头不是叫你师父吗?”
“她经历了场变故,忘了些旧事,但你应该想起来……”
“想起来什么?”
辰汐推开着窗指着那株柳树对雪狐道:“觉得熟悉吗?”
雪狐微觉惊讶,但还是照实点了点头。它每次见到这棵树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没事也喜欢蹿上去坐一会儿,但到底为什么;它自己也说不上来;不由脸现迷茫。
辰汐手掌虚握一下,再摊开时掌心里多了一滴水珠。他将那水珠弹出窗外,对雪狐道:“过来看!”
雪狐好奇地把脑袋探出去,似乎眼前一花,刚才那棵半大柳树瞬间变大了许多,像是已有百岁树龄。
一只遍体金黄羽毛的黄鹂鸟正站在树梢叽叽喳喳叫道:“小树妖,你又发什么呆?”
“小黄,你看见了么?柳树几根碧绿的丝绦在空中轻轻摆荡着:“咱们头顶上有条河,河边那排柳树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呢!”
“哪有啊?你在做梦吧?”
“不,不,是真的啊!还有个穿白衣服的神仙哥哥经常在河边散步,刚才他还对我笑呢!”
雪狐心头莫名一震,只觉对说话这两人均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分神间;眼前再一花,场景剧变,窗外已是一片白雪皑皑。树下齐膝中站着一个绿衣少女,手里捧着那只黄鹂鸟。她正用手指轻柔地梳理着那鸟儿的羽毛,然后双手拢起,将它抛向空中。那鸟儿翅膀一振,轻灵地飞上云霄。
雪狐一见到那少女扬起的脸,登时吓了一跳。刚才从背影看见她身形妙曼,只道是个美人儿,不想那少女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