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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换成不压迫心脏的健康睡姿,林暮不满地皱皱鼻子像是对三番五次被打扰了睡眠很生气一样。
梁秦看她傲娇的小模样俯身在她白皙的鼻尖亲了一口,然后顺着鼻尖亲亲她的红唇,然后就不由自主地顺着下巴经过线条优美的脖颈,“啪”脸被林暮挥出的手打了一下,梁秦叹了口气,完了,作为一个严谨又自律的人,他似乎越来越没有节制了,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有明天嘛。
伸手关了灯,梁医生在黑暗里优哉游哉地枕着手,反正他辛勤灌溉她一整夜了,中不中就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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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秦醒的比以往要早一个小时,只觉得睡梦中胸口堵得慌,睁开眼睛才发现林暮脑袋压在他胸口,腿还跷在他肚子上,整个人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压在他身上,梁秦试着去挪了挪林暮,发现这家伙睡得像死猪一样沉,他就当这是她昨晚被榨干后的报复好了。
梁医生大度地保持着难受的姿势任林暮这样压着,伸手在床边拿了本解剖学翻开随意地看,谁知道手机铃声就突兀地在五点这样的时间里炸响了,林暮哼唧了一声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捂住头。
熟悉的铃声却是来自林暮的手机,梁秦原本不想接电话的奈何大早上那铃声貌似又绵延不绝之意,被子里的林暮不满地蹬着腿,梁秦探了探身子把林暮的手机从她的大衣里拿出来,按个关机键就万事大吉了,他一向是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但是对林暮,这点信任和尊重还是需要的。
按了关机键之后世界终于清静了,梁秦还没放松几分钟就又有一阵铃声突兀地打破了晨间安谧的气氛,修养好如梁秦几乎都要炸毛了,这次换成是他自己的手机了。
把手机拿到手里梁秦下了床帮林暮裹好被子露出头之后才往阳台上走,刚一接起电话神色就变了,换了衣服就急急地往楼下车库跑,这世界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的爱情才刚尘埃落定,该插手的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势入驻,有那么一瞬间梁医生毫无职业道德地期待自家医院破产,否则他也不用大清早就丢下老婆去医院处理情敌的事情,还是这么件棘手的事情。
开车到半路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怎么说也应该让林暮知道的,随手给林暮打了个电话才想起来林暮的手机被自己关了,正烦躁的时候又是一个红灯,梁秦一拳打到方向盘上给秦晋拨了个电话,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焦急:“别叫警察,等我到了再说。”
“恩,知道,我封锁消息了,目前除了急救室的人没人知道。”秦晋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淡定如一,也让梁秦稳了稳心神,挂断了手机就急急地掉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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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从热气腾腾的被窝里拽出来林暮当然是不满的,尤其是拽她的人还是让她累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林暮瞪着眼睛用鼻子呼气而眼前的人似乎毫不在意她的愤怒只是动作干脆利落地往她头顶上套毛衣,而且……又忘了套文胸。
“我困,还疼。”林暮揉揉眼睛,梁秦已经把她拽到他大腿上开始往她身上套裤子了,林暮简直要抓狂了大清早的各种手机铃声响个变她就不说了,现在还直接不让她睡了,“梁秦!爷说爷疼,腿疼咪咪疼蛋疼哪里都疼!”一嗓子吼完梁秦也像是没心情去纠结她有蛋没蛋的问题只是把她拉起来提了裤子就套大衣,一边言简意赅:“你哥出事了。”
“阿墨?”林暮一惊就往门外窜,被梁秦跟上来拉着手往楼下跑,
“是沐朝。”
感觉到林暮马上就要甩手,梁秦一阵风一样把林暮塞上车系上安全带皱着眉开口:“很麻烦,中弹。”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困,乃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
话说数数那里太邪恶了,好吧,是爷太邪恶了,爷果然不让他知道爷写文是最正确的决定,他丫要知道爷无师自通必定灭了爷,好吧,脑补吧,姑娘们~
不许让爷补充完整,爷脸红……脸红……退散
52良禽择木而妻
林暮扯着安全带的手指在听到“中弹”两个字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原本激烈反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抿着嘴一言不发,这个消息太过震撼;震撼到她脑袋里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是完全的空白,胸口闷闷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大坨冰堵在那里;冰冷得让人心悸却又怎么都化不开;她甚至不知道该把这种感觉诠释成是难过还是悲哀。
就像现在,她不知道应该把手往哪里摆,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挂着怎样的表情,林暮一言不发地侧过脸伸手降下了车窗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清晨的浓雾还没散开,阴沉沉地笼罩在城市的上空,在这个即使滨海依然四季分明的北方城市;初春的风还是带着刺骨的冷冽。
林暮清晰地记得她曾经语气冷漠地对他说,沐朝,沐西城的下场你知道,你能不能……别走他的老路。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终于有一天,最坏的设想成了事实。
专心开车的梁秦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僵硬,抬手开了音乐,他低沉又不太大的声音几乎淹没在流畅的小提琴曲中:“没事的,别担心。”
林暮手肘支在车窗上啃着自己的大拇指一言不发,接到梁秦几次“暮暮,别啃手指”的警告后依然故我,侧过脸就看到梁秦的眉微微地皱起,林暮才放下了手指从车上扯出湿巾擦了擦手探过头对着梁秦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梁秦……你们医院接到中弹的病人是不是按流程要报警?”
得到了梁秦一声听不出语气的“恩”之后,林暮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揪手指,她能怎么说,她怎么对梁秦说,你能不能不要……
到一中心的花园处梁秦动作娴熟地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车子稳稳地驶向地下停车场,看林暮低着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梁秦的叹息声若有似无地淹没在略显尖锐的刹车声里:“放心,还没报警。”
“谢谢,对不起,我……”
从停车场里走出来,林暮一路上紧跟着走得飞快的梁秦,反复地说谢谢和对不起磕磕绊绊地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只好低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踟蹰地站在喷泉那里一步也迈不出,归根究底她都是个极自私冷血的女人,时至如今她还是像上一次在急救室门口一样,更担心的……是梁秦生气。
喷泉凉丝丝的水雾洒在林暮脸上被林暮大力抹去,却一步不退站在喷泉的势力范围里看着梁秦一手拿着手机往远处走的背影,林暮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比的委屈,那你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梁秦刚挂断电话一扭头才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过来,远远看过去林暮像个倔强又固执的孩子一样站在喷泉的水雾里低着头,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刚才秦晋打电话过来,这个手术为了封锁消息只能是秦晋主刀,看到秦晋来电他就确定应该是有结果了,他只是担心如果秦晋打过来的电话是说手术失败那么林暮离他太近听到的话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没想到他家一向大大咧咧的暮暮也会赌气,可是看她站在喷泉那里气鼓鼓的样子梁秦却突然就有些莫名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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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站在原地别扭着正咬嘴唇的时候下巴突然被人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梁秦站在自己眼前捋了把她的头发,指尖撬开她被自己咬得留下印的唇动作轻柔地在她嘴唇上摩挲,那双深黑色的眸子正对上她的眼睛,隔着薄薄的镜片像是深不可测,“你爱谁?”
林暮楞了一下对于梁秦突兀的问题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他习惯性皱起的眉应该是认真的,虽然有些不合时宜林暮还是看着梁秦的眼睛语气坚定用词简洁:“你”
“嗯,他没事,手术是秦晋主刀的,很成功……”梁秦浅浅地笑了一下伸手揽着林暮的肩膀带着她往住院部走,低声解释刚才秦晋打过来的电话,快到沐朝病房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略眼熟的女人提着精致却带着血的手袋坐在休息椅上小声啜泣,女人一看到林暮就用一种讨债一样的气势狠狠地瞪了他们的方向一眼。
梁秦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继续轻描淡写地拍拍林暮的肩膀朝着沐朝病房的方向抬抬下巴示意林暮过去,看林暮一脸踟蹰的样子梁秦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去看他吧,他现在还没醒,不确定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并发症,还需要住院观察,不过怎么说还是很幸运啊,当时子弹偏了一点所以即使打到了头也没危及生命。”几句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甚至故意把手术成功放在最前面让林暮安心,最后才说的的前因,梁秦虽然是个十足的闷骚但是语言技巧还是不容小觑的,只是让梁秦最没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本来正往病房走的林暮突然就甩开了他的手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作为西中每年的五十米、一百米、二百米、八百米冠军,林暮跑得飞快,甚至在梁秦反应过来前走廊里已经没了人影。
而原本在休息椅上坐着的妆容精致的女人也霍然起身追着林暮边跑边骂着“林暮,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冲了出去,走廊里哒哒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远,梁秦整个人完全没消化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他没自信到认为林暮是谨遵夫嘱不乐意见到沐朝才仓皇而逃的。
在车里她纠结的模样完全出卖了她,她担心沐朝,虽然梁秦并不乐意见到,可是现在得知手术成功就跑个没影总不太像是放心了才跑的,反而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梁秦站在原地秀气英挺的眉打成了一个结,在拉的路上他说“中弹”这两个字时林暮的愕然好像不仅仅是出于对秦晋的担心,她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是……恐惧,甚至刚才他说到“子弹”的时候,林暮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他第一次带林暮回家的时候,林暮在浴室里洗澡当时他在客厅看枪战片,林暮也是一声尖叫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着臂瑟瑟发抖……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被肩膀上的一巴掌打断了思路,梁秦皱着眉有些不满地回头就看到可怜被拉来做了几个小时手术还得处理各种消息封锁的秦晋,后者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是被这场手术耗去了太多精力。
“教妻有方啊……”秦晋一手搭在自家弟弟肩膀上欣赏梁秦皱眉的表情,自从梁秦结婚以后貌似越来越有人味了,不再那么冷漠疏离了,甚至有的时候会在脸上表现出恶劣的表情,诸如此刻……被人打断思绪明显的愤怒,秦晋毫不在意自己弟弟的坏脾气,只是朝着林暮仓惶跑走的方向扬扬下巴略带调侃地开口:“人家哥哥都吃枪子了,你还吃这种醋?吓得小姑娘连她哥都不敢看就嗖地跑了,弟妹真可怜啊。”秦晋一句话说得无比同情,还带着惋惜的摇头动作。
梁秦不解地皱皱眉无奈地摊摊手,他明明很大度又很妥善地处理了这件事了,林暮刚才怎么像个惊慌的兔子“嗖”地一下就窜了,对秦晋的问题不置可否因为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头绪,梁秦伸手搭上秦晋的肩膀淡淡地说了句,“谢了,哥。”最后一个字,难得地带上了酝酿多年的感情。
抢救中枪的病人是必须上报的,他们这样瞒下来其实是很麻烦的,即使这样,秦晋还是果断地一手包办了而且亲自主刀。
秦晋一向不实行连带,当年秦衣衣的错他并没有怪秦晋的意思,只是若说毫无间隙地亲近,他还是做不到。只是这么多年来只要他一个要求,秦晋永远都不动声色做得无懈可击,也许,他欠他一声真诚的“哥”。
秦晋微微一愣,别过脸大力地猛拍梁秦的肩膀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小事,不过话说回来,沐朝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弟妹的名字啊。”看自家弟弟脸色变得无比精彩秦晋微微一笑潇洒地脱了白大褂朝着郁闷的某人挥挥手打了个哈欠:“我可是得回去补眠了,今天你替哥值班哈。”
话都说这份上了,梁秦也实在不好意思把一大早就被叫来做了几个小时手术的秦晋拽回来,只好先回了办公室,一上午的时间他给林暮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郁闷得正办公的梁医生想挠墙,这货是怎么了,还是说其实沐朝很好她才是真的不乐意?
梁秦转着手里的钢笔“啪”地一声合上病历,他给自己提前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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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跑得飞快耳边风声呼啸却压不下梁秦最后那句话,空气里似乎都染上了血的腥甜,她有多少年……没有再回忆起那个场景?回忆就这样被生拉活扯地拽出来,摊开摆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身后开着跑车追她的女人声音尖锐说得什么她有些听不清,只是机械地往前跑,像是这样的狂奔可以让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消失一样的一路狂奔,跑到拐角处的时候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