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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儿笑道:“爷爷,不是我不想回来,实在是受了伤,没办法回来。”商如海一惊,慌道:“怎么了?伤在哪里?还痛不痛?哎呀,怎么还要人抱着?伤的……伤的很重么?”他这一嚷,方才那些人立刻又围上前来,七嘴八舌问个不休。
第二十一节、神医诊断
这一阵子,商家为了寻找商容儿,闹得鸡犬不宁。wWw.23uS.coM苦寻无果之下,大家越发担心,生怕这娇娇女出了什么意外,至于商容儿的父亲、叔叔,更是常被商老爷子骂得狗血淋头,甚至拳脚棍棒也挨了不少。众人一见她回来,当真是喜从天降,都乐的不知如何是好,欣喜若狂之下,竟然没人注意她被裹在棉被中抱在别人怀里,不正常之极;此时一听是受了伤,登时又乱成一团。
商如海咳嗽一声,怒道:“乱什么?都闪开!”众人不敢违拗,默默闪在一旁,眼神却都盯在商容儿身上。商容儿笑道:“没什么大碍,早就不痛了,所以才能回来呀!”众人略松口气,面色依然紧张。
商如海在陈敬龙身上略一打量,微皱眉道:“这位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跟容儿是什么关系?”他成名多年,不知见过多少大风大浪,此时虽然心情激动,却仍能自制;见孙女偎在这少年怀中,神态十分亲密,便出口相询。众人听他一问,又纷纷将目光移到陈敬龙身上,眼神中满是好奇之色。
陈敬龙不知如何回答,嗫嚅道:“那个,我是……我叫陈敬龙,是……不是……不能和前辈论兄弟……”商容儿知他不惯与人接触,忙打断道:“爷爷,陈大哥是我的好朋友,不让人家进屋说话,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商如海微微一怔,冲旁边使个眼色,一个四十上下年纪的魁梧男子上前去接商容儿。陈敬龙刚才听商容儿称呼,知道是她父亲商伯雷,便将商容儿交在他怀中。商如海冲身后一扬手,说道:“陈小朋友,请屋中细谈!”陈敬龙忙道:“请,请!”商如海不再谦让,转身先行,众人跟在他身后。
众人来到正屋大堂之中,分宾主各自落坐。商老爷子为人豁达,对一些细枝末节的俗礼不太在意,因此子女家人都可以同堂而坐。商容儿此时已经不冷,不再围着棉被,也在爷爷身边坐下。
商容儿极是兴奋,也不等人出言询问,便自顾唧唧咯咯连说带比,将自己离家后的事情一一讲述:如何为看热闹去了在田镇、如何为寻魔狼进了密林、如何碰巧救了陈敬龙、如何在勿用山大饱口福、如何被赭狮帮的虬髯大汉击伤、如何雨夜避敌导致患病、如何下山医治无效、如何怕尚自高捉拿回转家中。
她口舌便利,语音清脆,说起故事来十分动听,到了紧张环节,更是添油加醋,说的刺激万分,将众人听得一愣一愣,连陈敬龙都暗自寻思:“原来当时那样危险,我竟没有十分感觉,真是迟钝!”
商容儿心思单纯,对陈敬龙如何撕破自己衣裳处理伤口、如何将自己抱在怀中取暖、如何在客店中同室相陪等事也不知隐瞒,一一说出,大赞他关心自己,讲义气、够朋友。陈敬龙微觉尴尬,脸红低头。其他众人却听的诧异莫名,再看陈敬龙时,眼神中都多了许多复杂情绪。
商容儿直说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完毕,待她说完,众人都不约而同吁了一口大气。
商老爷子怒道:“赭狮帮敢对我孙女无理,这笔帐非算不可!”又摸了摸她断腿伤处,说道:“不碍事,陈小友接的很好,不会留下残疾。”众人听他说,又都松了口气。
商老爷子又命:“去请医生来,给容儿瞧瞧发冷的毛病!”微一沉吟,又道:“既然许多医生都瞧不好,必定是极罕见顽固的病症。去看看,若是姬神医有空,最好能请得他来。”几个下人纷纷答应,要往外走,却听一个瘦小汉子叫道:“我腿脚快些,还是我去吧。”话音未落,人已闪出门去,正是商容儿的二叔商仲霆。
商老爷子命下人送上早饭,让陈敬龙与商容儿饱餐一顿。等他二人吃完,商仲霆回报,姬神医已经请到。
那姬神医是轩辕族第一名医,医术之高,简直超凡入圣,无论什么疑难杂症,无不药到病除,几有起死回生之能。他行医一生,救人无数,世人对其既敬且佩,都称其为“神医”,时日一久,竟无人知其真名。商老爷子听到果然请得他来,忙亲自出门迎接。
姬神医随商老爷子来到堂上。陈敬龙抬眼看去,见他七十多岁年纪,身形稍胖,脸上始终带着慈祥笑容,衣着十分朴素,一头灰白头发随意披散,显得有些放荡不羁。
陈敬龙心道:“原来这第一神医外表如此普通,与寻常老人并没什么区别。以前见过的那些医生,全都衣着华丽、神情严肃、举止做作、故作深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我还当医生都是那样,原来真正有本领的并不装模作样!”心中对这老人顿生好感。
姬神医含笑向堂上众人点头招呼,也不多言,问清谁是病人后便坐到商容儿对面开始摸脉。众人生怕打扰他诊断,都静静瞧着,不敢出声。
姬神医手指刚在商容儿脉门上一触,笑容便是一僵,跟着神色越来越是凝重,到后来竟紧锁眉头,额上微微见汗。过了一会儿,又换过商容儿的另一只手来摸,神情更加沉重。
陈敬龙随着他神情变幻,心情越来越紧张,最后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姬神医,容儿的病……很严重么?”姬神医摇头不语,收回按脉手指,低头想了想,又让商容儿伸出舌头来瞧,跟着又翻开她眼皮察看,折腾了半天,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缓缓踱步,皱眉苦思。
商容儿的母亲早就忐忑不安,此时见他神情如此凝重,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忍不住问道:“姬神医,容儿得的是什么病?很难治么?是不是……是不是没法治了?”说到这里,眼圈一红,险些哭了出来。
姬神医回过神来,缓缓摇头道:“再难治的病,老朽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她……她跟本就没病,这才最是难办!”众人闻言都是一呆,容儿母亲愕然道:“没病?”
姬神医点头道:“确实没病。她虽然身体虚弱,但脉相正常,半点生病的迹象也没有。”陈敬龙奇道:“若是没病,她怎会发冷,而且……而且一点力气也没有?”姬神医正色道:“这不是病。老朽行医几十年,虽不敢说包治百病,但有病没病总还看得出来。她脉相无异而身体出现奇怪症状,若我猜测不错,应是魔力出了问题。这不属于正常疾病,不在医生所能诊治范围之内。”
人体魔力属于天生,虽然魔法师和武者后天又加煅炼,使其增强,但仍不脱先天根基,向来极为稳定。众人从未听说有谁魔力出过问题,但又知这姬神医爱惜名声,绝不可能信口开河。初时大家都以为不过是些伤寒之类的毛病,虽然重视,但想到姬神医妙手回春之能,倒也不十分紧张,此时见他无法医治,不由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付。
商老爷子见多识广,比较镇定,很快回过神来,问道:“不知容儿的魔力,出的是什么问题,又该如何医治?”姬神医摇头道:“人体魔力极为玄妙,轩辕族中无人能窥其奥秘。我只是猜测她魔力出了问题,究竟是不是,也不敢十分断定,至于是什么问题、应该如何医治,更是无从谈起了。”
陈敬龙又急又怕,低声问道:“神医,若是魔力出了问题,最后会怎样?会……会自己恢复么?”他本想问:“会死么?”但一转眼见到商容儿神情惶恐,急忙改口。
姬神医叹道:“以前我也没见过魔力出问题的人,最后会怎样,我也并不清楚。不过想来也只能两个结果,或许会自己慢慢恢复,或许……或许会越来越糟,最后死去。”问商容儿道:“你感觉这发冷的症状,是越来越轻呢,还是越来越重?”商容儿心惊胆战道:“冷得越来越厉害,而且时间越来越长。初时天刚放亮便好了,现在要等到太阳升起才好。”
姬神医迟疑道:“这……恐怕……恐怕不妙!”他刚说过魔力出了问题,也许会自愈,也许会死,此时说出“不妙”,众人不用多问,也知是“会死”的意思了。
商容儿听到这里,又惊又怕,“哇”一声哭了出来,叫道:“姬爷爷,您救救我!我……我还没玩够,不想这么早就死!呜呜……”她母亲急道:“姬老,您医术通神,一定有办法救容儿的,是不是?”
姬神医叹了口气,黯然道:“我一生行医,对病人无不尽心竭力,若有办法救她,又岂能不说?这魔力问题,我实在无法医治!”说完连连摇头,不住叹气。连轩辕族第一神医都无法医治,别的医生又能有什么作用?众人见他如此,登时心中都凉了大半。
商老爷子急道:“难道……难道天下就没人能治么?”姬神医沉吟道:“各种族中人,都不明白魔力奥妙,根本无从着手,除非……”众人听得似有转机,都是精神一振,连商容儿也咬住嘴唇,强止哭声,凝神静听。
商老爷子急道:“除非什么?”姬神医沉声道:“除非是精灵族的精灵智者,了解古往今来之事,深通世间玄奇,或能有所解释也说不定。”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齐齐变色。
第二十二节、商老之托
商老爷子颤声道:“精灵族……居住在东北精灵森林之中,从来不与其它种族来往。wWw.23uS.coM若有异族人进入精灵森林,必死无疑,无一幸免,连精灵族人的面也见不到。如此说来,容儿的病岂不是……岂不是根本没救?”这精灵森林的神秘厉害,众人皆知,他尚未说完,容儿的母亲已经哭出声来。
姬神医劝道:“先不忙哭。据我所知,并非进入精灵森林便必死无疑、无一幸免。以前无数人死在那里,连许多绝世高手也不能逃脱,所以人人闻精灵族而色变,近年来无人敢去冒险;但传说在很久以前,人们不知精灵森林厉害之时,曾有不少人或有意或无意闯入林中,成年人故然必死,但少年人都是受了些轻伤,被精灵族人逐出林外,并不丧命。否则,入林之人都死在里面,世人又如何得知林中有精灵族人存在?”
商如海脸现喜色,说道:“如此说来,容儿尚属少年,若是她去求医,便不会死在林中,是么?”
姬神医摇头道:“传说之事,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再说,就算她不会死在林中,但精灵族人神秘怪异,也不知肯不肯出手相救。”看了看商容儿,又缓缓说道:“去精灵森林求医,希望渺茫、生死难料;可不去求医,又只能坐以待毙。何去何从,你们自行定夺。我无力医治,惭愧的紧,这便告辞了。”说完便要离去。
商老爷子急命家人奉上诊金。姬神医再三推辞,坚不肯受,说道:“我并没医治,怎能无功受禄?”商老爷无奈,只得作罢,亲自将他送出门去。
当天众人商议去精灵族求医之事,都觉事关重大,不敢冒然决定,只好暂放一边,再加斟酌。商老爷子命开出酒宴招待陈敬龙。
酒席上,众人虽心情沉重,但感念陈敬龙照顾商容儿这许多时间,都打起精神,频频敬酒以示谢意。陈敬龙以前从不喝酒,但此时不好拒绝,只得酒到杯干,所幸他酒量居然甚好,连喝了三十余杯仍无醉意,让商家人大为惊叹。
众人见他言语朴实,为人随和,都很喜欢,商老爷子更是连连称赞,神态十分亲近。酒过三巡,大家都已熟悉,便都以其名字直称,不再拿他当外人对待。
当晚,商容儿又发冷时,家人都围在她房中陪伴。陈敬龙被安排在客房休息,虽然惦记商容儿病情,却又不好过去探看,心中焦虑,哪里睡得沉稳?
次日清晨,陈敬龙起床出房,商如海正立在庭院中望着天空发呆。陈敬龙见他一夜之间憔悴许多,脸上皱纹似乎加深了不少,心知是为商容儿之事发愁;心中暗暗叹气,却无言安慰,想了想,上前道:“老爷子,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晚辈就要告辞了。”
商如海微微一震,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你要走?是嫌老夫招待不周么?”陈敬龙忙道:“老爷子说哪里话来?容儿既然已经到家,晚辈又帮不上什么忙,自然是要告辞的了。”
商如海点了点头,问道:“你照顾容儿,又送她回来,费了不少精神。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必定尽全力满足你。”陈敬龙摇头道:“我没有要求。”商如海奇道:“你什么也不想要?我商家虽不是无所不能,但做不到的事情却也不多。你想要财富、地位,还是权势、官爵?只要不是太过份,我都可以成全你。”他从商容儿口中得知陈敬龙无法学习魔法、武技,因此不提教他本领。
他这可不是吹牛。商家虽不说是富可敌国,但至少也算富甲一方,此时朝廷腐败,卖官鬻爵之事司空见惯、近乎公开,以商家财力,为陈敬龙买个官位,实是轻而易举。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