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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当即奋力一箭shè出,奔向鲍兹胸口。
不料“金宫骑士”果非làng得虚名;jīng灵神箭虽然迅疾,那鲍兹又是促然遭袭,居然仍能举盾挡住箭支;他斗气雄浑,远胜雨梦,是以箭支被他斗气滑开,未能伤他分毫;但雷系斗气冲力悍猛,却也不容小觑,鲍兹在箭支撞击之下,终是握盾不牢,失手掉落。
却说就在盾牌落地,鲍兹吃惊的瞬间;陈敬龙腰身猛挺,坐起身来,大笑道:“我看你断了腿,再怎么追?”钢刀猛挥,横斩鲍兹小腿。
鲍兹大骇,急将狼牙bāng竖下,拄在地上,挡住小腿;陈敬龙不等刀锋撞上狼牙bāng,手腕急翻,刀头翻转上撩,奔向鲍兹大腿。此时鲍兹bāng拄在地,盾牌脱手,想再格挡,已无物可用;百忙中打迭起十二分的jīng神,向后微退半步,略闪一闪;只觉大腿一凉,已经受伤。
陈敬龙本拟这一刀将其大腿贯穿,让他再无追击之力;不料手腕翻转间,手臂伤处剧痛,出刀力道大减,兼且那鲍兹铁锁甲下摆极长,遮住大腿,又将伤害力道减去许多,因此这一刀只将其腿上切出三寸来长一条伤口,却未能伤及筋骨。
鲍兹吃痛,急退数步,低头察看伤势,见并不很重,这才松了口气。
陈敬龙暗叫可惜,跃起身来,笑道:“包子,我朋友箭法厉害,你见到了!劝你别再追赶吧,免得枉送了xìng命!”言毕翻身便走,奔向雨梦。
鲍兹怒不可遏,喝道:“吓唬人么?你们有种,便不要逃;咱们光明正大斗个试试?”说着又向陈敬龙追去,焦躁之下,连落地的盾牌都顾不得拾起。只是他腿上带伤,虽然不重,却也对速度颇有影响;与陈敬龙距离不断拉近,却再不能像先前一样,轻松便追赶得上。
陈敬龙知他本领太高,便是自己与雨梦联手,也未必胜得过他,更何况自己手臂受伤,难出全力;因此只盼他对雨梦神箭有所顾忌,不敢来追;不料这鲍兹极是鲁莽,居然不知畏惧;无奈之下,只得叫道:“雨梦,快走;你不擅近战,千万别让这包子近身!”
雨梦转身奔出十余步,却又停下,转回身来,口中叫道:“陈哥哥,到我这来!”
陈敬龙知她xìng情沉稳,绝不会像商容儿一般不知轻重,胡luàn行事;见她不肯奔逃,知其必有深意,当下毫不迟疑,只管直直向她冲去。
转眼间,已到雨梦先前所立之处,只见黑漆漆一团,似是一块大岩石卧在那里,正拦在所去道路上。
陈敬龙不及多想,纵身从“岩石”上越过,奔到雨梦身边,叫道:“快走!”雨梦低声道:“快回头看!”
陈敬龙不明所以,转身看去,恰见鲍兹紧随而至,正跃身yù过那“黑岩石”;便在此时,那“岩石”却忽然动了,猛地一翻,伸出一条手臂,去鲍兹脚上一扳。
鲍兹身在半空,全无可借力之处,陡然间脚上受绊,重心顿失,身体打横,便yù扑倒;不过,他反应也当真迅速,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手臂疾挥,狼牙bāng去地上猛力一撞,借这一撞之力,上身复又挺起;双足落地,向前抢出两步,却居然不曾摔倒。便在他前抢之时,雨梦大叫:“再吃我一箭!”弓弦响去,又一箭当胸shè去。
如此近的距离,况且又是踉跄着忙的关头,便是神仙也躲闪不及。鲍兹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眼见箭已及胸,无可奈何,只得咬紧牙关,猛伸左手抓去。
“滋”的一声,鲍兹紧紧握住箭头,得免利箭穿胸之祸,但手掌却被箭上附着的雷系斗气灼伤;青烟腾起处,整只手掌变成漆黑颜sè,泛出焦臭气味,似已尽糊,显然受伤颇重。
这时陈敬龙已反应过来,不等鲍兹丢掉长箭,已疾冲而上,挺刀往他胸口剌去。鲍兹疾挥狼牙bāng格挡,却被那“岩石”又在腿上猛地一推,身形晃动,手上失准,登时挡了个空;但他这一晃间,陈敬龙却也未能剌正,钢刀从鲍兹胁下划过,将他胁下割出条血淋淋的伤口,终是未能直入其胸,取其xìng命。
须臾之间,鲍兹连连受伤,劣势难转,心中已是又惊又惧,纷luàn如麻;眼见陈敬龙收刀又要出招,忙纵身横移,连跃几跃,离陈敬龙远远地,这才驻足凝神,仔细打量那将自己陷入危境的古怪“岩石”究是何物。
只见那“岩石”缓缓起身,站得直了;有头有肩、有臂有腿,竟是个人。
这人自是迪蒙了。他身体虚弱,无力打斗,眼见陈敬龙受敌追击,雨梦发箭又未能伤敌,情急之下,便想出这么个方法;引敌人上钩。半兽族人,通体黑若煤炭;在这黑夜之中,蜷卧于地,外表来看却与岩石何异?那鲍兹一心要追擒陈敬龙,心浮气躁,无暇细看;奔跑之际,更不可能去静听有没有呼吸声,因此果然中计。
陈敬龙哈哈大笑,竖起拇指,赞道:“迪蒙,了不起!居然让金宫骑士吃了大亏,你这办法可妙的紧呐!”
迪蒙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道:“二哥,你说有时候应该动动脑子,我听你话,就动了动;哈哈,没想到当真有用!”
陈敬龙含笑点头,正要说话,却听那鲍兹怒声质问道:“小贼,想不到你如此狡猾,竟设下这许多陷阱!还有多少人伏在暗处,要算计我?”
陈敬龙向他打量几眼,笑道:“我先前劝你别追,你不肯听,现在吃了亏了,却又怪我;你究竟还讲道理不讲?你不想想,我若没有准备,又怎敢贸然前去行剌?嘿,你自己头脑不灵,却说别人狡猾,真是好笑!”
鲍兹呼呼急喘,微一迟疑,怒道:“我打死你这jiān猾小人!”说着举bāng迈步,便要上前。
三百四十节、大胜之计
三百四十节、大胜之计
鲍兹大怒喝道:“我打死你这jiān猾小贼!”举bāng迈步,便要上前。
陈敬龙冷笑道:“你追赶我这片刻工夫,已吃过两刀,糊了一只手,难道还不知厉害么?我后面还有许多埋伏,你若当真不怕死,便只管继续来追好了;嘿,咱们不妨走着瞧,看最后是我被砸个稀烂呢,还是你变成个皮裂馅出的烂包子!”说罢还刀入鞘,扯着雨梦、迪蒙二人,转身便走;竟再不看鲍兹一眼。
鲍兹听说后面还有埋伏,不由惊疑不定,又见陈敬龙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急忙止步,暗自掂掇:“两处埋伏,已把我搞的狼狈不堪,若再经几个埋伏,哪还能留得xìng命?啊哟,要让我‘皮裂馅出’,只怕后面的埋伏更加厉害,也未可知!”登时气馁,哪还敢继续追赶?只能呆立原地,眼睁睁看着陈敬龙三人摇摇摆摆,越走越远,渐渐隐于夜sè之中。
行出里许之后,陈敬龙回头观望,已看不见鲍兹身影,这才松了口气,低声笑道:“好险,好险!若那莽汉不知畏惧,继续追赶,咱们可要糟糕了!凭那莽汉的本领,虽然受了伤,恐怕咱三人仍不是他对手!”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衣袖,查看手臂伤势。
雨梦见他小臂上血肉模糊两个大窟窿,登时吃了一惊,急道:“啊哟,你受了伤?要不要紧?这……这可如何是好?”
陈敬龙笑道:“皮肉之伤,不要紧的!”他身上带有当初黄守家所赠金创药,当即取出,交给雨梦。雨梦见有药物应急,便也不再慌张;忙给他敷好创口,从自己裙摆扯下布条包扎。
三人略停片刻,待伤口处理妥当,方又前行。迪蒙问道:“二哥,你去营寨里,打探到什么没有?那些暗族人,究竟来这里搞什么鬼?”陈敬龙忙将营寨中所见所闻细说一遍。
正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迪蒙听说塞特部孩童所受虐待,又是难过,又是愤怒,咬牙恨恨说道:“暗族强盗,拿我们半兽族人,不当人看,欺人太甚!我……我要杀光他们,救那些孩子出来……”
陈敬龙沉yín道:“孩子一定要救,但不可鲁莽行事,免得救人不成,反误了他们xìng命!……我先前曾说,与暗族人一战势不可免,果然不错;只是如何战法,咱们须得计划妥当才行!”
迪蒙喜道:“二哥,你肯帮我们打暗族人?”
陈敬龙摇头叹道:“不是我帮你们,是你们帮我!暗族占据海湾,是为了助血寇侵我轩辕族;我身为轩辕儿女,岂能容他?我必要将这营寨连根拨起才好,只是此事非一人之力可为,必得古利部朋友帮忙才行!”
迪蒙道:“二哥放心!我们古利部人,最恨暗族人;跟暗族人打架,一定都支持的;咱们回去,对坤卡酋长讲清楚,请他召集族人帮忙,一定成功!”陈敬龙深觉有理,连连点头。
当下三人急急赶路,向北而行;从塞特部居地旁绕过时,天刚微亮;等回到魔兽谷,才只过午时分。
那商容儿从坤卡酋长处,早听说了陈敬龙与雨梦去往塞特部之事,不免担心,一夜未能睡得踏实;待见他们终于回来,自是喜出望外;忧心既去,便又埋怨起来,嫌陈敬龙带雨梦走,却瞒着自己,厚此薄彼,太不公道;于是,哭闹一场势不可免。陈敬龙只好温言抚慰,哄逗一番;不必细表。
休息一夜。次日清晨起来,陈敬龙、迪蒙二人,便去寻坤卡酋长,向他说明情况,请他派族人相助,前去驱逐暗族人。
坤卡酋长听完二人请求,沉yín良久,方叹道:“古利部,与暗族仇深似海,跟他们打架,族人都是愿意的;可是,我们现在人口不多,能作战的青年勇士,还不足三百人,怎么打得过那两千暗族人?况且,就算能把这两千人赶走,但随后会有更多的暗族人来,仍旧把海湾占了;咱们白白丧送许多族人,又有什么用处?”
陈敬龙听他说完,不由呆了半晌,沉yín道:“不错,暗族人不会干休,就算这两千人被赶走,也仍会再派人来争夺海湾;这一点我可早没想到!如此说来,岂不是只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却无法可想了?”
坤卡酋长摇头叹息,寻思半晌,又缓缓说道:“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半兽族各部落团结起来,一致对抗暗族,打得他们再不敢来,才算将海湾真正夺回!”
陈敬龙听了这话,不由心中更凉,苦笑道:“半兽族各部落,千百年来都不团结,又有什么办法好想……”
坤卡酋长笑道:“那也未必!”微一沉yín,正sè道:“自我们古利部,惨遭暗族屠戮之后,我便常常思索,为什么我们半兽族各部落不能团结起来,抗击暗族?几年前,我终于想明白了;是因为过去与暗族相抗的部落,无不惨败,所以半兽族人都渐渐失去了信心,再不敢与暗族人为敌;也正因为都怕了暗族,没有一个能给大家信心的英雄做首领,所以各部落也就不可能团结起来!近些年,暗族欺辱我们,越来越狠,每个部落,都恨暗族入骨;这时候,只要能出现一位大英雄,打破暗族的不败神话,振奋半兽族人斗志;则半兽族各部落不难团结一心,与暗族拼个死活!”
陈敬龙缓缓点头,沉yín道:“酋长,您老人家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暗族的不败神话,又该如何才能打破?”
坤卡缓缓说道:“需要一个胜仗,一个以极少人,击败极多人的大胜仗,这样才能显示暗族人并非不可战胜,才能扫除半兽族人对暗族人的畏惧!可是,究竟该怎样取得这样的大胜利,我却也没有主意!”微一停顿,又道:“你们轩辕族人,很聪明,头脑灵活;你不如去跟轩辕族同伴儿商议商议,或许能想出好办法来!”
陈敬龙深以为然;想来想去,身边众人中,最有主意的莫过于云不回;当即向坤卡酋长告辞,同迪蒙一齐,去寻云不回商议。
那云不回躺在室中,又喝的口歪眼直、瘫软如泥,见陈敬龙二人进来,也不起身相迎,只微微摆手,示意二人随便坐。
二人坐下,陈敬龙便将情况介绍清楚,又将方才坤卡酋长所言复述一遍,然后问道:“云兄,依你看,如何才算得上能振奋起半兽族人斗志的大胜利?”
云不回醉眼乜斜,朦胧欲睡,喃喃笑道:“海湾竟有二千暗族人,呵呵,好多,好多……没有伤亡,把他们杀个精光……大胜利……呵呵……振奋士气……”
陈敬龙笑道:“云兄,我是跟你商议正经事,莫开玩笑!要把两千人杀光,却又要没有伤亡,这不是异想天开么?”
云不回闭眼喘息道:“呃,好难受……这烈酒喝多了,醉的难受……幸好昨天,带半兽族朋友,采回不少野果酿酒……呃,过不多久,就有水果酒喝了……不用再喝这烈酒……不用难受……”
陈敬龙见他莫名其妙说起酿酒的事来,跟自己所问的没有半点干系,不由错愕不已;暗道:“莫非他这次是真的醉了?”仔细打量,见云不回确是脸红脖粗,似乎不像装假,一时颇有些拿捏不准。
迪蒙低声劝道:“二哥,他醉成这样,问不出主意的;不如先走,让他睡吧。等他醒了酒,再来问!”
陈敬龙点点头,与迪蒙正要往外走,却听云不回嚷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