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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肖微一点头,思索片刻,缓缓言道:“林正阳麾下兵马虽逾二十万,但分散驻守各处,并不聚在一起;青龙城内的守军,其实只有六七万人。
为防江湖豪杰jǐng觉防备,林正阳绝不敢事先调动大批兵马来青龙城;能倚之对付赴会豪杰的军队力量,只有这六七万人而已。我十三寨喽啰,凶悍非常,远胜寻常军兵;以九千人对抗六七万青龙军,纵不能胜,却尽可以支持一气,绝不至迅速落败。
至于青龙城内的神木教众,当在万人以,且大半懂得武技、斗气,战力胜于常人。这一支力量参战,九千喽啰兵当然抵挡不住;但那些赴会豪杰终究不是只吃饭不管事的,一齐发作起来,威力不容小觑!
从双方实力比较来看,抵死相拼,还是我方稍处劣势,难以取胜;但只求保得赴会豪杰脱险,应该不成问题!”
陈敬龙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中大觉安稳;笑道:“能救得赴会豪杰脱险便好;咱们本就不求抵死相拼……”
张肖叹息打断道:“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只是根据双方实力来衡量推测,却不能预料会否有突发变化;真正结果如何,还难说的很!据我猜测,林正阳绝不会硬碰,定还有其它手段……我只担心,他会下毒!”
陈敬龙惊道:“下毒?”
张肖神sè凝重,沉声应道:“不错!要将赴会豪杰一网打尽,下毒不失为一个极保险有效的法子;若我是林正阳,则必会使用这等险恶手段!”
纣老怪插言笑道:“张寨主这担心可有些多余了!数以千计的江湖豪杰聚在一起,其中熟悉毒药者必定不少,岂能容人下毒得手?林正阳又不是傻子,怎会使出这等绝无成功希望的手段?”
张肖笑道:“请恕晚辈直言:既然纣前辈有此想法,想必其他赴会豪杰亦会有此想法;全都有恃无恐、疏于防范之下,林正阳便未必没有下毒得手的希望!况且,毒药种类无数,就算熟悉用毒者,亦绝难全部掌握;若林正阳寻得一味罕有人知的奇毒,众豪杰皆不了解、无从防范,岂不糟糕?依晚辈之见,多加些小心总不会错;若林正阳在大会提供饮食,诸位切要提防,万万不可取用才好!”
纣老怪思索片刻,缓缓点头,应道:“若林正阳当真提供饮食,那确是可疑的紧,不能不防!”又问陈敬龙:“你当初举办什么誓师大会时,可有向赴会者提供饮食的先例么?”问话出口,却见陈敬龙愣愣失神,全无半点反应。
纣老怪颇觉诧异,伸手去陈敬龙眼前一晃,唤道:“兄弟,在想什么?”
陈敬龙微有所觉,望向纣老怪,似回神却仍未回神,怔怔应道:“我听张大哥提起‘奇毒’二字,隐约似想起一些旧事,与林正阳有关!……奇毒……林正阳……毒……林……”喃喃自语,苦思片刻;忽地动容大叫:“原来如此!不是林正阳,却是林玄!”
众人被他这一叫齐齐吓了一跳;纣老怪奇道:“你究竟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
陈敬龙定定神,急急讲道:“我在半兽族时,曾听姬神医说过,他有一个徒弟住在青龙城内,且喜研毒虫配制奇毒之法!当时我便隐有所觉,似想起一些旧事,却因缺了中间一个重要环节,不能连贯,无法想得清楚。
方才听张大哥提及林正阳或会寻找奇毒一事,我又有所感觉;而苦思之下,终于想到,原来那一个重要环节,便是一个‘林’字;但这‘林’字,不是林正阳,却是林玄。
当初我逃出神木教,途中与楚楚闲谈,听她说过,林玄曾研制一种毒药,叫做‘九虫蚀骨丹’;只一听这药名,不需多问,定是由许多毒虫配成的了!
毒虫、林玄、青龙城;这一切联系起来,可清清楚楚得出一个结论……”
不等他说出,张肖抢道:“林玄与姬神医的徒弟必有关系!”
陈敬龙一拍茶案,叫道:“不错!姬神医的徒弟与林玄关系不浅,便一定与林正阳大有来往!林正阳定有奇毒在手,且不知曾用它干过多少坏事!”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变sè。张肖深吸口气,干声叹道:“这件事,着实非同小可!……务必要寻得姬神医的徒弟才好!”
陈敬龙点头应道:“幸好姬神医也随我来了!等我回去,立即请他老人家出马,寻找徒弟!”稍一寻思,又叮嘱道:“张大哥,人马之助,切勿有失!”
张肖应道:“放心!大会之rì,我九千喽啰兵由贺寨主、李混大哥引领,疾行北,于会场南面十里处等候,绝不有误!需要时,你只需放出响箭,则人马转瞬便至!”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支巴掌长短的小小响箭,递与陈敬龙。
陈敬龙接过短箭,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又道:“张大哥,敬龙有心驱逐敌寇、保我轩辕,苦无智谋之士运筹帷幄;若能得……”
不等他说完,张肖摆手笑道:“不必多说!你屡挫暗军,一向做的很好;不用有我相帮,也一样能干成大事!张肖无志,只想安安稳稳做我的寨主,流连花丛、逍遥自在;实不愿去奔波劳碌,受风霜之苦!敬龙兄弟,你知我xìng情,还是莫要难为我!”
陈敬龙见他果然难舍温柔乡,只得不再勉强;转开话头,道:“敬龙还有一事相求!我大哥本领高强,若入会场,定对我极有帮助;只是苦于他身份特殊,不便让人认出;望张大哥能施展易容手段,将我大哥变个样子才好!”
张肖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必不让你失望就是!”
陈敬龙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敬龙这便告辞了!”又转向纣老怪,说道:“大哥,我先回去;等你装扮完后,自行回武家去!”
纣老怪愕道:“怎么?难道这易容装扮,要很久才成完成么?”张肖亦道:“敬龙兄弟,何必急着回去?我已传令备宴;待吃饱喝足再走,有何不可?”
陈敬龙叹道:“我深有所觉,从姬神医徒弟口中,定能挖出许多惊人秘密!我急于知道那些秘密,须立即回去,请姬神医动身寻徒才行;着实一刻也等不得了!张大哥,等大会过后,敬龙再来寻你深谈;告辞!”言毕,冲张肖略施一礼,抬步便往外走。
张肖见他急躁不堪,势难挽留,只得送他出寨。李混亦随陈敬龙下山,送他过河;不必细述。
等陈敬龙赶回武家时,已是rì三竿。
慕容滨滨一行五人早已归来。见陈敬龙回来,五人一齐前,争抢述说昨夜探查会场的经过。陈敬龙却顾不得听,先将姬神医拉到一旁,向他讲述自己的推测,请他帮忙寻找徒弟、逼问实话。
姬神医听说自己徒弟有可能已将制毒之术传于别人,不由动怒;待陈敬龙讲完,郑重应道:“放心;我那徒弟也算有些名气,要寻他定然不难;他对我十分敬畏,我要问他什么,谅他也不敢撒谎抵赖!你只安心等我消息便是!”言毕,起身便走;出了武家,也不骑马,徒步往青龙城赶去。
待姬神医动身,陈敬龙方急躁稍减,稳住心神;向慕容等人问道:“探查会场,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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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三节、入城探看
五百二十三节、入城探看
听陈敬龙询问,吴旬抢先讲道:“你所料竟都错了!会场并没有大批人手巡夜防守,只有六七个人看护罢了。慕容将军出马,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全都打倒;我们五人顺顺当当从正门进入,全没半点阻碍……”
他刚说到这里,商容儿抢道:“我们进去一看,哈,那会场建的可着实不坏!会场中心处,是三十余丈方圆的一块空地,却都是铺了青石板的,十分平整光洁;围绕空地,是数十座坚木搭成的看台,虽大小有别,但都建的齐整结实;从看台到桌椅,皆是用红漆裹了的,鲜艳漂亮。只从这会场模样来讲,可见林正阳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着实比你举办誓师大会时更郑重许多!”
六子接口叫道:“那会场当真漂亮的紧!师伯,您是没有看到,连会场外的坚木板墙也都用红漆裹了呢!我乍看见时,还以为我们走错了地方,寻到的不是会场,却是什么王公大户的华丽府邸……”
陈敬龙颇不耐烦,打断道:“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只说探查会场,究竟有何发现!”
六子忙转过话头,急急应道:“没有发现;会场一切正常,全没丝毫异样!”
陈敬龙愕道:“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慕容滨滨接口叹道:“确是如此!我们在会场仔细搜索,边边角角亦不放过,绝无一寸遗漏,可最终却没发现任何机关布置!敬龙,看来这次咱们对林正阳的yīn谋手段,是料想错误了!”
陈敬龙只是不信,奇道:“要把赴会豪杰一网打尽,并不容易;林正阳定是把能用的手段全都用上,绝无保留,却怎么可能不在会场布置机关?这……当真岂有此理!”寻思片刻,又问道:“会场中,有没有看着碍眼的多余摆设?”
元希田懒洋洋应道:“只有无处不至的浓重漆味刺的我鼻子发痛,十分多余;除此以外,再没见有什么实际东西是多余的了!”
慕容滨滨沉吟劝道:“我们搜索的十分仔细;那会场中确是没有异常之处,无需怀疑!敬龙,不必在这件事上枉耗心思了吧!……我只担心,林正阳之所以不在会场动手脚,是因其另有准备,已足够对付赴会豪杰!依我说……咱不如去青龙城探探,或能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此言一出,众人均觉有理;纷纷点头赞成。
陈敬龙打量众人,见慕容滨滨现在虽只穿着普通男子衣裳,未做顶盔贯甲的武将打扮,但那衣裳却仍是火红sè的,十分扎眼;至于商容儿、六子二人,不但衣靴火红,更连头发也是红的,比慕容滨滨更加扎眼;便向三人分别一指,道:“你们三个,过于引人注目,干不得隐藏行迹、打探消息的勾当,不必去了;只我与吴大哥、元大哥同去便可!”
慕容、容儿、六子三人虽不情愿,亦无别法,只得答应留下。众人计较已定,便请武全生火做饭,准备午餐。
饱食之后,陈敬龙将容易引人留意的龙鳞血刃解下,空身而行;与吴旬、元希田,徒步赶往青龙城去。
……
及到了青龙城,却见城门大开,人来人往,一派平和景象;不时有携带兵刃的江湖人物进城出城,把守城门的兵丁并不阻拦探问,任其来往,全然不以为意。
三人未遇丝毫阻碍,轻轻松松进入城中;在街上行走观望,见城内店铺虽关闭大半,颇显萧条,但行人往来如常,不见半点紧张气氛。
在街上转了许久,不见异样,陈敬龙不由焦躁;同吴、元二人商议:“林正阳容许江湖人物进城,可见其就算另有准备,也必定隐藏在常人难至的地方,绝不会摆在明处。这样乱走下去,定然无所收获;不如到神木教总坛探探,深入虎穴,或能得个虎子出来!”
吴、元二人均以为然。当即陈敬龙领路,三人又往神木教总坛行去。
到了神木教总坛外时,远远观望,却见大门处许多身着青黄双sè衣的汉子列队伫立;两侧围墙下,亦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守严密的异乎寻常。
三人见无路可进,不由沮丧;徘徊良久,无计可施,只得放弃;复又走开,沿街而行,yù要出城。
正无jīng打采慢慢行走间,忽听街旁一个女子声音浪声浪气的叫道:“三位好汉爷,顶着太阳奔波,不觉热么?这里有刚开坛的冰草酒;何不进来坐坐,让奴家陪三位爷喝上几杯,以解暑气?”
陈敬龙循声望去,却见是一座大宅门口,一名浓装艳抹的少女斜倚门框,正挥舞洒花手绢向自己示意;错愕之下,脱口问道:“这位姑娘,是在同我说话么?你认得我?”
那女子并不应声,用手绢掩住嘴巴,吃吃轻笑;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死盯在陈敬龙身上,全无半点羞涩隐晦。
陈敬龙见她如此,更觉纳罕;正要开口再问,元希田笑道:“陈少侠,莫要理她!如今城内江湖人颇多,正是干她们这一行大捞一笔的机会,所以她们不等天黑便开门揽客了!她见了江湖汉子,都会招呼挑逗的,并不是当真认得你!”
陈敬龙奇道:“江湖人多,便能大捞一笔,这是什么生意?难道是兵器行么?可看她娇滴滴的模样,似乎又不像能摆弄刀枪的……”
元、吴二人见陈敬龙全然不懂风月行当,不禁齐齐失笑。吴旬指点解释道:“那宅子匾额上,写着‘流风馆’三个字。字虽这样写法,其实不该这样读法;应读做‘风流馆’才对!这里是供男人风流快活的地方,懂了没有?”
陈敬龙恍然大悟,叫道:“啊,原来这里同蝶舞楼是一样的!”话刚出口,忽地心中一动;仔细想想,喜道:“妙极!要进神木教总坛,未必便没有办法!”言毕,也不向元、吴二人多做解释,大步走去那女子身前,问道:“你认不认得神木教主的大公子林通?他在不在这里?”
那女子媚笑道:“愿来您认得林公子啊!哈,那奴家可更得加倍用心服侍才行了!咱们进去慢慢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