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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此时陈敬龙双手各有兵刃,交替进击,攻势比先前要紧凑一些;林正阳体力不济,行动本已有些迟滞,再少了一剑,防守能力大弱于前;一长一消之下,胜负之分已成定然,岂有疑问?
二人又对了不足十招,林正阳动作稍慢,回剑格挡不及,被飞雪刀刀尖划过左肩,割出条半寸多深的伤口,登时鲜血逬流陈敬龙得势不让人,飞雪刀刚过,血刃又至,横斩向林正阳颈间,同时前纵飞足,踢向林正阳小腹
林正阳肩头吃痛,心神愈乱再顾不得应付攻击,只想远离敌手,以求自保;眼见刃足齐至,忙旋身斜跃yù要退避
陈敬龙飞足踢空,脚尖落地轻轻一点,再往前蹿;身带刃动,血刃刃头未调,刃柄已平推而出他不收血刃,便又发出一击,攻势当真紧到极处林正阳旋身斜退之际,再无抵挡之力;身形刚旋到一半已被血刃手柄重重撞上后心
“扑”一声闷响,林正阳仰头喷出一口血雾,双足离地,飞扑而出直跌出丈许开外;落地后又连滚数滚,方止住去势
陈敬龙一击得手,欣喜若狂;大笑声中,脚步向前,便yù追上去趁虚再攻取其xìng命
便在他身形刚往前去的时候,却见侧躺在地的林正阳,一声嘶吼,右手猛挥;短剑剑尖忽地shè出一条半尺余长、细若手指的翠绿光芒直奔陈敬龙胸口而去
陈敬龙于镛城之战时,曾亲眼目睹克罗斯shè出斗气击伤欧阳莫邪的整个过程,深知这武者最强绝招“斗气外放”的厉害;眼见绿芒shè来迅如雷电,不禁心中剧震;百忙中,躲闪已然不及,只得奋力回收龙鳞血刃,横于胸前,将那宽阔刃面当成盾牌,抵挡攻击
绿芒正中刃面,“夺”一声清脆大响后,消失无踪陈敬龙在大力猛震之下,立足不定,向后连退数步
就在他被外放斗气击退,未能立即追击,这稍一耽搁的工夫,神木教看台上,已抢出两人,如飞奔来,接踵而至,拦在林正阳身前
陈敬龙见这两人奔行如风,来的迅疾非常,心中微凛;凝目看时,只见先一个赶到之人,身形高壮,眉目凶恶,头顶光秃油亮,身上穿着一袭土黄sè长袍,左手端着支土黄魔杖,右袖随风轻摆,却是缺了一臂此人本是陈敬龙的旧相识,正便是那个曾与他在皇宫中大战过一场的和顺王爷府总管,倪坛倪秃子
再看比倪坛稍慢,晚到一步的那人,身穿一身青黄双sè锦袍,腰间斜挎两柄短剑,剑鞘外镶金嵌玉;其穿着打扮,分明与林正阳一模一样,全无差别;最可异者,是他脸上戴着一张铁制面具,将面容掩的严严实实;那面具呈半球形,几将人前半个脑袋都包裹其中,使任何角度都无法窥其口鼻模样,唯有鼻下处开有两孔,可供透气,双目处镂空,可供视物
陈敬龙见了倪秃子,已是一惊,再望见那铁面怪人,又复一愣;心知在这两名高手拦截之下,自己绝无近前斩杀林正阳的机会,只得打消趁虚追击的念头;微一踌躇,回身径往洪家看台行去
……
自林正阳被击倒、胜负彻底有分时起,场内众豪杰便已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并无一人稍言稍动
陈敬龙去往洪家看台,尚未到达,却见秋长天已抢到台边,激动大叫:“好我的好龙儿,干的着实不坏”随即又见洪断山兴奋大笑道:“妙极年方双十而跻身绝世高手之列,古今未曾有闻;故人有子,英雄胜其父,妙极,当真妙极哈哈——”
被这两人呼声一引,场内轰地暴发开来;欢呼声、惊叹声、鼓掌声、口哨声,霎时涌起,喧嚣震天,若会场有顶,只怕也会被那巨大声浪生生顶开;许多人激动难耐,争相大嚷:“陈少侠,了不起”“林教主被打败了?我没有看错?哈哈,陈少侠,当真了得”“江湖又出一位绝顶高手,我等得以亲眼见证;好运气,真真好运气”……
欢呼称赞声中,陈敬龙登上洪家看台商容儿欢笑大叫,扑进他怀里,雀跃不已;慕容、吴旬等人亦皆围到跟前,与他击掌相庆,人人喜形于sè
待众人狂喜之情稍平,纣老怪得意笑道:“绝世六大高手,向来齐名,不分高低;如今我兄弟打败了林正阳,便是比六大高手厉害,堪称天下第一高手”
陈敬龙惶恐不已,忙道:“大哥,不可乱讲我能打败林正阳,实靠着三分诡计,三分运气,并非全凭实力我自忖本领还远比不上洪大侠,连称绝世高手的资格都没有,却哪敢妄称天下第一高手?”
纣老怪撇嘴冷笑道:“这姓洪的未必便比林正阳高明一些只怕还不如林正阳,也有可能你能打败林正阳,便一定能打得过他;大哥看的明明白白,绝不会错”
洪断山欢喜之际也不理会他这挑衅贬斥之语,只横目向他瞪视一眼便罢;自顾对陈敬龙说道:“敬龙贤侄,不必过谦你打败林正阳,虽是用了计策,不全靠着实力,但凭你现在实力,与他打个平手是绝无问题的,足堪跻身绝世高手之列分辨本领高低的这一点儿眼光洪某还是有的,绝不是信口胡说”
陈敬龙正要再谦几句,慕容滨滨却已抢先问道:“赶去救护林正阳的那独臂壮汉,可是倪坛倪总管么?”陈敬龙微一点头应道:“不错,正是他”
慕容滨滨眉头微皱,叹道:“想不到他竟与林正阳混在了一处”稍一停顿,又问道:“他身边那人,又是谁?样子好生奇怪”
陈敬龙沉吟应道:“我也不知那人是谁看他衣着应是神木教人,但我在神木教养伤时,却从未见过有这样一个怪人”
商仲霆接口道:“他应该就是神木教枯荣二使中的荣木使了当初我与大哥来青龙地区寻找敬龙与容儿的下落,因知敬龙刚闯出神木教不久所以抱着从神木教寻找线索的主意,着意打听过神木教情形曾听一个神木教人说过他们的荣木使,总是戴着一只铁制面具从来不摘;除林正阳与四大护教天王以外,再没人知道他真正面目究竟怎样,甚至连他姓名,也没人知道;教众当面都称他荣木使,背后却只叫他铁面人”
陈敬龙恍然道:“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我在神木教养伤时,他奔波在外,未回神木教总坛,所以我没见过他”
慕容滨滨沉声说道:“倪秃子先前只隐在人群之中,不肯露面,自是因他原本效力于和顺王爷,怕惹人留意,被人认出,对林正阳不利那个荣木使也随着倪秃子隐藏,想必也是有些隐秘之事,怕惹人关注,被人发觉而这两个人,现在都再无顾忌,现身在众人之前,依我看,定是林正阳要撕去伪善面孔,公然与众江湖豪杰为敌了咱们别只顾高兴,切须多加小心,准备应变才是”
众人听她这一说,不禁都心里一沉,紧张起来;再顾不得高兴,齐齐观望场中,以防有变
说话这工夫,林正阳已在倪秃子与铁面人的搀扶下挣扎起身;立在那里,手按胸膛,喘息不已;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洪家看台,面容扭曲,咬牙切齿,显已恨到极处
稍过片刻,众豪杰兴奋劲头儿稍过,呼喝喧哗声稍有低落陈敬龙扬声喝道:“林教主,胜者为江湖领袖,败者退出争竞,这主意可是你提出来的如今你败我胜,这江湖领袖,自该由陈某担当;你还有何话说?”
他话音未落,众豪杰又乱纷纷呼嚷起来:“陈少侠是江湖领袖,不容置疑”“陈少侠英雄了得,我等愿意追随”“林教主不堪与陈少侠争竞;江湖领袖之位,非陈少侠莫属”……
待呼嚷声持续片刻,再次低落林正阳冷冷扫视众豪杰,咬牙问道:“大家决定推陈敬龙做江湖领袖,再无转移余地了,是不是?”
他问话方出,不等众豪杰接口,却听东北方向,忽地隐隐传来号角之声
洪断山一闻此声,脸sè登时一变,急叫道:“这是我洪家人所发信号,果然有青龙城兵马来袭”慕容滨滨微微一怔,随即顿足叫道:“糟糕先前搏击表演时,助威的鼓声,原来是通知军兵接近的讯号;咱们早没想到,可太也迟钝了”
陈敬龙听二人之言,不由惊怒交集;厉声喝道:“林正阳,你派兵马来对付赴会豪杰,公然与整个江湖为敌,当真好大的胆子”
听得号角声响,众豪杰已觉出有异,无不愕然,此时再听陈敬龙明明白白喊出话来,众人不由都惊的目瞪口呆场内霎时静到极处,便连咳嗽、喷嚏,也不闻一声
林正阳对陈敬龙喝斥听若未闻,不理不睬;自顾咬牙狠笑道:“不能为我所用者,便是我敌;诸位,莫怪林某毒辣,要怪,也只能怪陈敬龙坏我大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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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六节、群豪受困
五百五十六节、群豪受困
陈敬龙听林正阳说话,公然表露尽灭到会豪杰之意,情知他立即便要有所举动,不敢怠慢,忙自怀中摸出张肖所赠那支响箭,甩手掷向天空。
响箭冲霄而上,哨声激响,刺人耳鼓,远远传荡开去。
与此同时,秋长天已扯出长鞭,大叫:“莫让老贼逃了!”当先跃下看台,直奔林正阳冲去。洪断山、纣老怪、慕容滨滨、商仲霆、吴旬等人紧随其后,一拥下台,各出兵刃,扑向场中。
林正阳眼望众人冲来,毫无惧sè,冷笑喝道:“动手!”话音未落,倪秃子魔杖平指,杖端凭空生出二十余块拳头大小、棱角嶙峋的土弹,疾shè而出,分散飞击秋长天等人。同时,两座神木教看台上,上百教众一齐行动,各从椅后提出个西瓜大小的酒坛,挥手掷入场中。
秋长天等人见土弹shè来,只得先行避让格挡;便在这稍一耽搁的工夫,那许多酒坛已纷纷落地,摔成粉碎。每个坛子破开,里面都立即腾起一团“黑雾”,嗡嗡振翅声中,化为千百黑点,四散乱飞。——原来那些酒坛当中,装的竟不是酒,却是许多黄豆大小、通体乌黑的怪异蜜蜂。
上百只酒坛尽碎,所出黑蜂足有数万——霎时间,场内“黑雾”漫卷,扑天盖地,蜂影纵横,无处不至,嗡声有如雷鸣,令人闻之骨痒。
秋长天等人见此情景,无不骇然,纷纷叫道:“有古怪;不可轻进!”暂顾不得去与林正阳为难,齐齐退后,以求自保。
各座看台,皆有大片黑蜂飞至,众豪杰顷刻大乱起来;但闻惊呼声、痛叫声不绝于耳,人人起身乱拍乱打,显是皆受黑蜂所蛰,吃了苦头;但那些黑蜂,对原本洪家看台上的十人,却秋毫无犯,既便飞至十人近处,也都绕过飞开,绝无一只扑上叮蛰。
趁群豪大乱的工夫,倪秃子、铁面人两个,早搀着林正阳飞奔退出会场;那些神木教众,亦随着三人退往场外。最后离开看台的二三十名教众,各提一索而行,那索头却都是缚在台脚支柱上的。及到了会场入口外侧,二三十名教众发声喊,一齐用力扯索,两座看台一齐倾倒,登时将会场唯一入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原来神木教留用这两座看台,台柱皆埋的极浅,并不十分坚牢。
陈敬龙眼见黑蜂乱飞,虽不知其有何妙用,但已知事有古怪;又见会场出入口被堵,更是惊急,忙扬声大叫:“诸位江湖同道,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冲出去!”
众豪杰亦知大事不妙,听得陈敬龙呼嚷,纷纷应是,争相奔下看台,yù往外冲;但不知为何,众人竟都已手脚僵硬不听使唤,奔行之际,尽皆走的歪歪扭扭、跌跌撞撞,虽都全力而行,行动却都缓慢异常;有些稍受推挤碰撞的,便摔倒在地,一时挣扎不起,竟全然没有了定足稳身的能力。
陈敬龙眼见两三千身手矫健的江湖豪杰,忽地尽成行动维艰的弱汉,不由瞠目结舌,愕然不知所已。正在他失神之际,姬神医已抢到跟前,惊急叫道:“大事不妙!原来神木教分发酸梅汤,果然未安好心!”
陈敬龙惊道:“怎么?酸梅汤有毒?”秋长天等人听二人说话,亦纷纷围来,yù知究竟。
姬神医急急讲道:“汤汁确实无毒,但林正阳呈此酸梅汁,用意不在汤汁,却在汤中所漂那些玫瑰花瓣!——朱雀地区,山林间生有一种护花蜂。这种护花蜂,xìng情温和,不喜主动攻击人畜,但其依花而活、惜花如命,但遇吃过花草、口中遗有花香的家畜野兽,却必要视之为敌,扑去狠蛰……”
陈敬龙听到这里,已然明了,惊道:“神木教人所放这些黑蜂,便是那护花蜂?”
姬神医微一点头,继续讲道:“如今在场之人,除咱们这十个以外,尽都饮过酸梅汤,口中留有玫瑰花香;虽然那花香极弱,人鼻不能闻到,但蜜蜂对花香之敏感,胜人千百倍……”
他讲到这里,众人均已明白,无不对林正阳心机之深、用计之妙,又恨又佩。秋长天急急问道:“老神医,这护花蜂毒xìng如何?可会至人死命么?”
姬神医摇头叹道:“护花蜂毒xìng本弱,蛰人之后,也不过略红肿片刻罢了,于人并无大碍,且那蜂毒能治人风湿骨痛之病,可算良药;但若以烈酒饲之,则护花蜂毒xìng大增,蛰人后,可使人气喘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