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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柳残梦达成了什么协议,他才肯出手救你?”
黄衣娃娃闻言脸色更青,哼了哼,抿唇不语。
“柳叔叔,你看这个猴子面具好不好看?”小小昊戴着着猴儿形的面具,漆黑的大眼眨巴眨巴。怀里暗羽送的小笔猴出探出脑袋,眨巴着大眼,一人一猴,表情相似地令人发噱。
“宝宝长得可爱,自然戴什么都很可爱的。”柳小公子已经站在地上了,怀里抱着几样刚买的小玩艺儿,回头扫了眼,锦衣娃娃和黄衣娃娃不知被淹没在人潮的哪一角。
小小昊摘下面具,抿唇一笑,“那小小昊就买这个猴子的了。”
一旁的小贩见这少年明明年岁较大,却叫那小娃儿叔叔,问他意见,而那小娃儿居然也叫这少年宝宝……暗自庆幸自己家族简单,没有什么超辈份的亲戚。“小公子,这面具三铜板一个,五铜板两个,小公子不多买一个给小叔叔吗?”
小小昊看向柳小公子,柳小公子拼命摇头,于是也摇头道:“一个就好。”说着取出荷包,数了三枚铜板给小贩,他拿铜板时手指上还夹着猴儿面具,手有些不稳,荷包一斜,掉出几片金灿灿的金叶子和鸽卵大的珍珠,看得小贩眼都直了。
周围自然也有人看到,哗地一声,没想到这少年身怀巨金,只有柳小公子苦笑不已,知道等下会有麻烦。
买好面具,又逛了几个摊子,吃了点小食,宝宝笑得心满意足,觉得跟柳叔叔出来真好,不会像父皇或祈叔叔宝叔叔一样东管西管的。抹了下小嘴巴,正要掏钱算帐,突然一道人影晃过,还没明白,手中的荷包就被人抢走了。
“小偷?”宝宝惊讶地叫了出来,兴奋道:“我见到小偷了~”
“这个明目张胆,应该叫强盗吧!”蓝衣娃娃一边指正宝宝用词错误,脚下一踢,一块小石子飞向强盗的环跳穴。虽然内力不足,无法制住,却也让强盗脚一软,莫明其妙地摔了一交。
宝宝冲上前,强盗已经站了起来,手中亮出短刀,挥舞道:“不要过来,再过来老子杀了你……”
“你要杀谁?”一股力道从背后袭来,两只小脚从背后踩过来,两张小脸横眉怒目,比流氓还流氓。“也不想想是谁的孩子,你居然敢动,朕……老子今天海扁你!”
强盗挣了挣,没想到两个小孩子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不挣还好,这一挣,力道转强,一股大力压得他五脏六腑险些断开,知道今日遇上高手了。眼珠子一转,手中荷包突然向外一扔。“小九,快跑。”
“哪里跑~”宝宝兴奋叫着,又追了过去,简直把抢劫当游戏玩。锦衣娃娃和黄衣娃娃见柳小公子已经追上,各自冷瞪身下不知死活之人,嘿嘿冷笑。
大约戌时过丰,接近亥时,游夜市的人才分别回到客栈。最早的是锦衣娃娃与黄衣娃娃,笑得一脸邪谑,也不知干了什么赏心乐事。接着小小昊和柳小公子也回来了,两人怀里抱了一大堆不知是买的还是送的小玩意儿。红袖钗横鬓乱,一回来就去找见死不救的兄长算帐——居然把她扔下来陪小孩子们玩过家家,最后还被人求亲,说什么会等她长大——呸!
靖王宝宝和小独孤回客栈后精神就好起来了,不肯去睡,在大厅下棋下得难舍难分——棋逢敌手将遇良材,毕竟要找到棋艺一样臭的人,还真不容易。
小云宝宝也不理那二人,端端正正地将今天一行遇上的事记在簿上。气沈丹田,运笔如飞,瘦金体疏狂又端整。
“醉仙楼一餐,耗银七十一两三钱,可由国库报销者仅三十二两,太鸿寺报销者十七两,其余皆由……”
包下的厢院里,梅兰竹菊,正好四间厢房。小轩辕打了个哈欠,道:“夜了,该睡了。”
小云宝宝全神贯注地写着字;靖王宝宝和小独孤全神贯注地下着棋;红衣娃娃和黄衣娃娃全神贯注地争论晚上到底有没有见死不救一事存在;小小昊和柳宝宝全神贯注地拼改着收到的玩具。
没人听到小轩辕的话。
轻咳了声,也不着恼,小手摇摇玉扇。“柳兄,祈晚上送给你了。睡觉时要搂要抱要亲随你,你们住竹房吧!”
“好啊!”柳小公子笑眯眯地应了声,继续改拼手中的玩具给小小昊玩。
“这怎么可以!”黄衣娃娃和红衣娃娃同时吼了出来。
“有什么不可以。柳兄是贵宾,当然要好好招待。”小轩辕冷笑——嘿,四五岁的娃娃能干什么,姓柳的,叫你看得到摸得到吃不到,呕死你!“至于红袖,你和靖叔一间,住梅房吧!”
“这怎么可以……”红袖再次尖叫。“我不要!”
“你是唯一的女性啊!靖叔还小,要是半夜有个尿床什么的,你就收拾吧!”小轩辕微笑,红袖小郡主肝肠寸断,变小后不知第几次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失策回京的。
“小云和独孤睡菊房,朕与小小昊睡兰房,各位没意见,就安歇去吧!”
谁说没意见!众人哀哀,却无法(某人无意)违抗皇上挟私下的旨,顶多提醒自己下次千万不可再得罪小人后,垂头丧气睡觉去了,时不时可听见对话。
“靖叔,为防万一,我们先去向掌柜要尿布吧!”
“哼!”
“由不得你,妾身才不要半夜为你换床铺!”
“咿咿呀呀……”
“王爷这手瘦金体笔势雄浑,举重若轻,离尘佩服……啊,你说我这字啊?行家面前不敢献丑,只是记些医理杂志的……不不不,哪及得王爷字体流畅……不如我们回房好好讨教一二……”
“姓柳的,你给我记着,你到现在为止是欠我十三万七千六百九十五两二钱黄金,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松蒙混过关,要知道本王名号可不是轻易得来的,所以你晚上再敢乱来你就给区区记着了………………”
“小小昊,我们去睡吧!朕讲故事给你听。”
“好啊好啊,父皇最好了~”
夜深人静,乌云掩月,厢院的人都睡着了,静悄悄一点声息也无。远远的街道上,更夫敲起了二更的梆子。“天干物燥,小心烛火~”
十几道黑影悉悉蟀蟀地摸进小院,静静打量片刻。
“四弟,你说的就是这里?”
“是啊!大哥,就是他们这几个小鬼,晚上把老七和小儿折腾得不成人形,此仇不报……”
老大的心思显然不在报仇上,打断对话。“这院里住的真的部是怀着巨金的孩子,没有长辈?”
“我一路跟下看了,也跟掌柜打听过,最大的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其它都是五岁以下的娃娃。掌柜也说了,他们似乎出身大家,衣着不俗,醉仙楼一顿晚饭就吃了七十多两。”
“嘿嘿,有这种肥羊,居然没人发现……兄弟们,我们上!”
半个时辰后
“大哥……这院子一定有古怪。”
“废话!”
“我们不是遇上鬼打墙吧?”
“不要胡说!”大哥怒斥:心下也不安。厢房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左走右走走了半个时辰,还是走不到呢?再这样走下去,天都要走亮了。
“这院子会不会有什么奇门阵法?”一小弟说。他想起传说中的奇门阵法,不就是这样的。
“嗯嗯,有理!”老大大喜,又大愁,“可是我们对阵法又不通……兄弟们,今晚先撤退,明晚再来吧!”
正说着,一粒石子飞来。
“谁?”老大低喝。
“飞山虎,你也太没用了吧!一个小小六花阵就让你知难而退。”
“是你,赛孔明!”老大大喜,看墙上又出现十来个黑影。“你也瞧上这群肥羊吗?你来得正好,这个阵一定难不倒你。”
“嘿嘿……”墙上为首的黑衣人举手,似想捻须,又省起带着面罩。“老规矩,到手后,我六你四,如何?”
“好!”老大忙答应。于是‘赛孔明’指挥手下搬石移木,折腾半天,阵里的黑衣人才觉得眼前一亮,自己面对的方向不是厢院,而是内墙的墙壁。
“小小障眼法,本山人手到擒来。”‘赛孔明’得意的说着,忽然一阵头晕,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倒下前,才大叫一声“不好了,迷香……”
曙光微现,天色转亮,厢院四个小房渐渐有了动静。
先是竹房里传来怒喝:“姓柳的,你这鸡蛋炒鸭蛋的无耻小人!债单重写,这是什么鸟字,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关……”
梅房里,呜哇呜哇的哭声响起,惊天动地,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女声。“妾身要睡觉妾身要睡觉,管你哭到死……”
菊房里一阵响动,不知哪位睡品不好将同伴踢下床,伴着一连串道歉声,美好的早晨也揭开序幕。
兰房里,宝宝搂着父皇睡觉,喃喃道:“好吵……什么是鸡蛋炒鸭蛋啊……”边说边翻个身又睡去。
“一群混蛋!”被吵醒的天子睁开眼,不爽地下了结论。
从一早的喧闹到众人梳洗完毕,精神抖擞地步出厢房吃早点,已是日上三竿。还是一件墨绿色金边童褂,斜背着大荷包的小独孤见庭院里横七竖八躺了几十个黑衣人,立时精神大振。
“柳武圣,看来跟你合作还是大有好处的。老夫的新药不怕没有试验品了。”边说边得意大笑,拿出纸和笔,蹲下去一个个踢踢戳戳,验证药性。
小小昊很有兴趣地也跟过来,帮独孤叔叔验证药性。为怕弄错人,他拿了个砚台与笔,直接将独孤叔叔说的话写在黑衣人脸上,一笔一划,十分认真。
小独孤见宝宝这般乖巧,心下一甜,抬起头来正想褒奖,却见到宝宝那手被祈世子称赞很得张旭正传的草书。努力辨认半晌,漂亮的眸子越瞪越圆。
“宝宝,你在这张脸上写什么?”
“我看我看~”宝宝咬着毛笔跑过来,捧着晕迷不醒的脸,歪头看了半晌。
“独孤叔叔……”
“嗯?”
“你问得太晚了……”
小独孤一阵无力。“你自己也认不出了?”
宝宝甜甜地笑着:“无名相信独孤叔叔是天下第一神医,这种小小症状,叔叔还不是手到擒来,闭着眼睛也能闻出症状的,根本不用无名操心……”
多么甜的笑容,多么动听的话。绿灰娃娃一阵脸红心跳,似乎看到少年时的昊帝座在夸着自己,当下大气一挥手。“当然,医师之名,天下皆知,宝宝看独孤叔叔如何大展医威!”
在上厅吃着早点的数人自也听到外面的对话。黄衣娃娃咬了口千层糕后,含含糊糊问道:“姓柳的,小小昊手上那墨汁,是不是你昨天跟他一起改的?”
斯文乖巧地咬着薄皮春卷,柳宝宝轻笑承认。“是啊!我在墨汁里掺上易容固色用的定色散,保证效果优良持继长久,除了我的独门洗剂,不到六个月休想洗掉。”
众宝宝闻言,看向已被小小昊画成大花脸的强盗们,齐齐叹气——可怜哟~
之二 山中人兮芳杜若
接下来的路上,还是有很多白目的,贼心不死的强盗们瞄上这批肥羊,将八人当成目标来撞壁,下场自是不消说有多凄惨了。七人虽然身形变小,内力只留下一点点,但那一脑袋文韬武略厚黑绝学,无辜撞上的强盗们只能自认晦气了。而且七人发现,随着日子的过去,他们的内力正在渐渐恢复,由几天前连菜都擒不起的虚弱,到如今,至少已恢复了一半的功力。
一消一涨下,再次遇上八人的强盗们,用二个字形容,凄惨;用四个字形容,非常凄惨!
如此一路行下来,七月初五,他们来到平阳。
这日赶路赶过了宿头,天色已晚,他们还在山里还没走出山腰,东望西望,前路茫茫,不加何处是归途。这路他们也下是没走过,只是山路难行,兼且身子变小后,体力脚程都与当初下可同日而言。
眼见金乌西坠,离出山还是遥遥无期,不由各自发愁。
锦衣娃娃瞧了自家儿子一眼,小小昊已很久没说话了。他虽然没有叫苦叫累,但一张小脸汗潸潸,双唇微白,难掩倦色,心下大是怜惜,便停下脚步。“天快黑了,夜路难行,我们不妨找个地方,在山里过一夜吧!”
众娃娃都是老江湖,餐风饮露夜宿荒郊也下是什么稀罕事,他们早瞧出宝宝的倦色,都在等着锦衣娃娃这句话。唯有宝宝困顿的神情,在听到锦衣娃娃说要住在山上时,为之一振,拍手笑道:“好啊~父皇,让小小昊去找山洞好吗?”
“可以。”锦衣娃娃宠溺地笑着,目光转了转,道:“小小昊跟祈叔叔一起去找大家晚上住的地方喽。”
宝宝咧了个大大的笑脸,用力点头。祈小王爷还来不及表态,已被兴奋的宝宝拖着走了。“等等等等,山阳背丘,那边是绝地,要向这边走啦……”
且不说在原地等的众娃娃在两人走后会干些什么,黄衣娃娃好不容易才在少年兴奋的状态下将路途哄回正途。他是暗流首领,这类寻找人烟线索的事自是顺手。小小昊跟着他,不出数里,便见到远远山弯处,一盏灯火若隐若现。此时天色正渐渐暗下来,那灯火大约也是刚刚点上的,在湿冷的山雾间看来,分外温暖。
“要住在人家里啊?”小小昊瞧出黄衣娃娃的用心,有点不乐意地嘟起嘴。他想去找个山洞布置给父皇叔叔们看啊!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