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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宝宝内力再催,依小独孤之言而行,一阵淡烟自周叔身上金针刺穴之处慢慢逸出,
屋内充满了腥臭之气,红袖娃娃花容失色,小轩辕手中玉扇摇得殷勤,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毫无感觉的小独孤。
“好,撒手!”
靖乇宝宝随声撤手,周叔倒了,被宝宝扶住。宝宝低头一看,突然大叫一声。
众娃娃吓了一跳,以为有不妥,忙围了过来。
“他他他……”
一阵粉尘堕落,周叔脸上的黑色皱疤与红斑一起消失,先前他容貌丑陋,众人不曾细看,现在才发觉,他轮廓清秀俊毅,五官也生得眉如刀削,鼻梁挺直,黑色皱疤让他看来年岁过大,事实上绝对末满三十。
红袖娃娃第一个发出惊叹。“甲级相貌,嫁给妾身当郡马吧!”
此语一出,众人都瞪了过来,红袖耸耸肩。“当妾身什么部没说。”
小独孤一双小手兴奋地在周叔脸上摸着,不住嗯嗯嗯地点头,最后又握住他的脉门把了会儿。“原来如此……果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宝宝好学不倦,诚恳讨教。
“他脸上的疤并非天生,而是小时中毒而起的,毒虽尽去,脸却毁了。这次他又中了生生不息,虽想将毒逼于一处,但生生不息毒性强烈霸道,一受逼制,反窜向面部,与他旧时之毒混为一处。所以,一旦毒拔,则双害尽去,人便恢复真正之貌。”
“他运气还真好。”红袖娃娃恋恋不舍地也在周叔脸上摸来摸去,吃够豆腐后,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宝宝眼尖。“红袖阿姨,你要帮他易容?”
“是啊……太早发现伤治好了就麻烦了。”红袖娃娃惋惜地叹着,将小玉钵,奇异碎石,玉瓶都拿了出来,碎石研成粉,加上玉瓶里透明的液体,渐渐搅成膏状。
红袖娃娃又拿出个小胭脂盒,里面放了四五种颜色的胭脂膏子。她挑了数色掺入玉钵里的易容膏药,和成了红黑二色,一点一点布上周叔俊秀的脸,用小剪子与小刀子压出皱绉纹路。她动作极快,不一会儿,周叔就恢复了先前未治伤的丑陋容貌。
“红袖阿姨好棒好厉害哦~”宝宝拼命鼓掌,一双眼只在红袖那个盒子上转来转去。
“阿姨只让他像了七八成,不过这容貌,略有差异也不至引人注意,反正过上几天就会被洗掉,只要暂时瞒过去便成。”红袖娃娃边说边快手收拾易容工具,未了,对宝宝嫣然一笑。“还有,这压箱底的功夫,现在还不能让你学去,等小小昊不再这么调皮捣蛋后,阿姨再教你。”
马屁没用,宝宝脸垮下来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快二更了。小独孤找出一堆药给周叔吃下,抑制血脉流畅,让他不至马上发现伤势已好,又给他闻了醒神香,慢慢醒过来。
见时间已晚,众人正想哄宝宝早点睡觉,却听到门外又有动静。红袖娃娃听到,顺手沾了沾水往眼角抹去,又用力捏了捏鼻子。当碧衣少女带着黄衣娃娃与蓝衣宝宝踏入门时,就见一个哭得泪眼汪汪,红鼻子红眼睛的小女娃扑了上来抽噎。“哥哥你们回来了,太好了,天好黑,红袖好怕啊……”
本已一脸倦色与焦虑的少女见状,心下更添内疚,蹲下身抱住红袖娃娃,道:“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不但没照顾好你,让你走丢,还差点害你两个哥哥也迷路……幸好你没事……幸好……”话语末尾,竟有些哽咽。
众娃娃面面相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宝宝走到少女身边,拍拍她的肩。“这不是你的错啊……其实都是我们不好的……”
周叔闻过醒神香,神智正慢慢清醒。听到少女哽咽的声音,睁开见,见众娃娃都在眼前,瑜儿正抱着小女娃。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事,还是沉声道:“瑜儿?”
少女忙转开头,吸了吸鼻子。“没什么,只是一时放下心来……刚才差点走丢……”
“过来!”
少女放下红袖娃娃,走了过去,与周叔静静对看了片刻,再也忍不住,突然投进他怀里哭泣。
周叔轻轻拍着她的背,眸中尽是柔和之色。
红袖娃娃见状,叹了口气。“原来名草有主了,妾身的郡马候选人又少了一个了……”
此夜再无他事,到天亮,娃娃们醒过来,明显可见守了一夜的周叔松了口气,脸上也略略浮现笑容。少女从屋外进来,怀里兜了一堆洗得水灵的山果,大约是她刚摘回来的。宝宝一见便欢哦一声:“太好了~”
少女笑笑,将水果用盘盛了,放在他们面前,又挑了几个果子给周叔。周叔接过果子,沉吟片刻,向娃娃们道:“快点吃,吃完快点下山,你们亲人怕是都找得急了,下次不许再乱来!明白吗?”
“多么温柔的人啊!真是可惜。”红袖娃娃一脸陶醉地咬着葡萄,黄衣宝宝疑惑地看了妹妹一眼,不知她何时由以貌取人进化到欣赏内在美。
红袖娃娃甜甜一笑,不理兄长,也挑了几样果子,爬到周叔身边。“大哥哥,这个给你吃。”
“大哥哥?”周叔挑了挑眉,有点不习惯这种称呼。但对着如陶瓷般精美艳丽的红衣小女娃,他紧绷的脸色也有些缓和,偏了偏头,怕脸上的疤痕吓到小女娃,低声道:“谢谢。”
“我帮你剥皮好吗?”红袖娃娃打蛇随棒上,纤纤细指剥开青紫色的葡萄皮,将果肉递到周叔唇边。周叔迟疑了下,有些不加所措,伸手要接过葡萄,红袖娃娃却不让。“大哥哥~张开嘴嘛~乖~”
酥酥麻麻的撒娇声隐含着天魔音,初晨的朝曦照入破屋,小女娃肤光胜雪,吹弹得破,天真的眸子清澄如水。周叔不由有些恍惚,很快回过神来。“小妹妹,别这样,叔叔自己会吃。”
“人家手都举了半天,好酸哟~大哥哥你就吃一口嘛!很好吃的……难道大哥哥你怕酸?那红袖咬一口证明不酸好了……”
两人共吃一颗葡萄?那还得了?周叔只得硬着头皮道:“叔叔吃就是了……”说着,小心从小女娃手上咬过葡萄。他虽极小心,还是不小心碰上了白嫩的指头。
红袖娃娃收回手,笑吟吟地舔着指上沾的汁水,明明是天真的动作,但瞧着周叔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暧昧。周叔的脸皮微微热起,不自在地转开脸。
“可怜哦!被红袖调戏了都不知道。”在旁吃果子看热闹的娃娃们,除了小小昊,都在心里为“幸运”的周叔默哀。小小昊看了半天,突然也剥了个葡萄给锦衣娃娃。“父皇,吃葡萄。”
险些被手上的李子哽到的锦衣宝宝苦笑着吃下小小昊递的葡萄同时用力咳了声,提醒红袖,还有宝宝在场,别教坏小孩子,下面太激烈的就不要使出来。
收到皂上的暗示,红袖娃娃嫣然一笑,身平再往前挪,几乎趴在周叔身上。“红袖可有妇容?”
周叔不自觉往后挪了下位子,勉强道:“有……”以后会有。
“红袖可有妇德?”示意着手上的葡萄皮。
这次回答更勉强了,好一会儿才道:“以后会有……”
“那红袖可是为人妻的好选择?”
话意明显地听不懂的人就是白痴,周叔呻吟了声,不知自己这算哪里飞来的桃花运,扳过小女娃身子,让她看自己脸上狰狞的黑疤红斑,正色道:“红袖,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一定会更好的,你现在年纪还小,这样说大家只会觉得可爱,但是长大了还这样说就不好,最好慎言慎行……”
听下面要展开说教,小女娃唇一撇,道:“我明白了,你喜欢瑜姐姐,不用找这么多借口来跟我讲道理。”
这话一出,忙着收拾行李,但一直偷看这边的少女手一松,本来就破的盘子彻底粉碎,‘匡啷’一声,吓到了小小昊。他见少女涨红了脸,微怒道:“小妹妹,你在胡说什么!?”
红袖娃娃不理少女辩解,甜甜对周叔道:“其实大哥哥你不用介意,红袖深知三从四德,愿意与瑜姐姐蛾皇女英,共事一夫……”
这下周叔与少女都急了,小小昊在旁,喃喃自语道:“娥皇女英……父皇想要煌叔叔与爹亲一起共事一夫吗?”
看着小小昊亮晶晶的眼睛,锦衣娃娃当场跳起,冷汗流了一背,脸色微青道:“宝宝不要胡说八道……”
小独孤哼了声:“他敢!?那真是活腻了!”
黄衣宝宝怀疑地瞪着蓝衣娃娃,蓝衣娃娃苦笑道:“有你就够伤脑筋了,再加个红袖,我哪来的精力……”在黄衣宝宝恼羞成怒一拳打出前,补道:“我还怕你去打依依的主意呢!”
小云宝宝和靖王宝宝窝在一起盘算,要不要真的把煌也帮皇上拐到手,这样无名教就是嫁妆了。不过算来算去,终因天敌恩怨太深,算计半天,还是看不到曙光的答案。
正当屋里好几处都闹成一团时,周叔突然脸色一变,喝道:“好了,小鬼们都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玩的地方,快从后面下山!”
众娃娃们也闻到异响,没想到周叔二人的追兵竟是如此不死心,显然先前并非主力,一时有些犹豫。危机关头瞬息万变,哪容得犹豫,这一沉吟时间,小屋外已可闻得人声。见娃娃们已来不及离去,周叔一脸悔色,目光阴晴不定。
“周旭,你真是好胆,竟敢诱拐我们侯爷府末过门的少夫人,还不出来送死!”阴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碧衣少女微怒地哼了声,手捻腰际银链上的小花骨朵儿,当先出门叱道:“心邪你莫胡说,谁是你们侯爷府未过门的少夫人!先父死前早已解除我与小侯爷的婚约,你们一路仗势相欺,败我周府无人吗!?”
周叔坠后一步,低声向众娃娃说:“你们现在走也来不及,想活命,就乖乖听话,躲在里面别出来!”他向小小昊反复叮咛,怕娃娃们不懂事露了行踪。心邪一向心狠手辣,寸草不留,只怕不会留活口。唯今之计,只有先想办法将追兵们远远引开再说。
娃娃们对看苦,黄衣宝宝问道:“心邪?四绝三蛛二邪一佛里的勾魂心邪?”
周叔目中闪过讶然,却也无暇去管黄衣娃娃为何会知道这些。匆忙点了下头,踏步而出。“勾魂心邪,你莫污人名节,瑜儿父亲死前已将瑜儿托付与我,她与小侯爷之间再无瓜葛。来来来,你不放过我?且看你有这能耐否?”话说得急,气涌上心,胸口一阵滞闷,虽强行压抑下来,还是咳了两声。
“好蠢材,受伤中毒了还敢大言不惭!你以为收拾昨晚那些探路先锋,就可以与本座叫阵吗?依你现任能力,不过一丧家之犬罢了!”
“探路先锋?”周叔一怔,不明所以,随即勃然大怒。“你又如何,走狗一只罢了!一眼见双方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时,娃娃们也趴在窗口交头接耳。
“居然是双邪,真是麻烦大了。”红衣女娃小声嘀咕。
“是啊!我还看到几个眼熟的家伙……”黄衣娃娃发挥数据库功能,看着人群叹气,小声念道:“雪地娘,七步笑翁,淮南三雄……”
如果是一般高手,他们尚可以应付,但像这些武榜上的高手,就不是变小的娃娃们能轻松应付得了的。想要收拾,便不能躲在暗处,须亲自出手才行。
“看来周叔的确是个了不起的高手,虎瘦威乃在,中毒后还需要这么多人来擒拿。”红衣女娃笑吟吟陶醉着,小独孤耸肩提醒。“出手有可能会暴露身份哦!”
众娃娃面面桐觑,各人都有自己独门的武学,一旦被对上号,哪怕机会只是万一的,也的确是个大难题。
宝宝见状,兴奋道:“那父皇你们不用出手了,小小昊一人解决掉!”
“千万别!”众娃娃都大翻白眼——初生之犊不怕虎啊!也不想才修了几年的内功,就敢发此谬论!
屋外一触即发,屋里七嘴八舌,说来话长,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眼见双方提摄真气,杀气拂得四野草木皆兵之时,一道清越的吟咏声随着风慢悠悠传了来,缓和了杀气。
“望长安于日下,指昊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大路之人……”
吟咏至此,声音越发接近,已叮听到哒哒的马蹄声,来人顿了顿,笑道:“萍水相逢,尽是异乡之客。众位请了,这么多人站在一起,是要打架吗?”
这声音听来有几分耳熟,众娃娃再次小心探头出去,只见两个牵着马的青年男子正闯入战圈。二人皆年及弱冠,一个穿着紫白相间的衣裳,衣角袖摆挂若叮叮当当的小铜环,望着大家弯眉微笑,灿若春阳。另一个身穿黑衣,俊美冷傲,怀里抱着把剑,皱眉凝眸,一脸无趣。
“沉焱!谢长缨!”屋里小小声吃惊,屋外可是大大的惊怒。
“正是在下,不用叫得这么大声,我们知道自己名字的。”南离火笑得益发春光明媚,掏了掏耳朵,打招呼道:“梅兄,好久不见,你怎么看来只剩三分像人了?”
“哼!”勾魂心邪怒哼了声,却没发作:心知不敌沉谢二人,不欲树此强敌。“沉焱,你是老江湖,你该知道,门派私事最忌外人干涉。”
“才不是门派私事,是你们一面妄行咄咄逼人!”碧衣少女知周叔中毒后只剩一半不到的功力,原已抱着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