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西里准会同意离婚的。”
他猛然打断她,“我不让你这么做,我不能败坏你的名声。”
维尼夏想:他有偏见,有时固执,但我会永远爱他。“好了,斯蒂芬,我得走了。”她轻蹬了一下马肚,挥手远去。她骑马走了一会儿,无意中鞭子落在了地上。林中走出一个男人拾起鞭子递给她,并十分夸张地向她鞠了一大躬。
“那个外国人,飞机上是他给我让的座,他们说他是侦探。他到这儿干嘛来了?”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christie)(13)出庭作证的第二天一大早,简心神不定地来到安万美发厅。安托万先生的真名是安德鲁。利奇,他向她皱了皱眉。他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乘飞机旅行,并从那引人注目的谋杀案中安然脱身。她的金发朋友格拉迪斯在远处向她挤眼,用手指了指身边一位前来做头发的棕发女郎。简走到格拉迪跟前,听她说道:“亲爱的,别理他,快去招呼顾客。”
“您好,夫人。很久不见了。您今天染发?”
手拿《随笔》杂志的棕发女郎说:“我想下周再说。”她猛然放下手中的杂志,“你就是昨天出庭的那姑娘?太可怕了。给我说说。”
“是夫人,真的挺可怕。”她开始讲述起来,并且还得回答没完没了的问题。这下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顾客都希望让“那个飞机上的姑娘”给他们做头发。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叙述,她受不了了,来到安托万的办公室要求增加报酬。
“你和谋杀案有牵连,我让你留下来都算不错了。”
“顾客都是冲着我来的。亨利美发厅还表示立即聘我。两位记者打算对我采访报道。”
安托万沉默了,然后点头同意了简的请求。格兰迪斯由衷地为朋友感到自豪,“安德鲁终于认输了,我钦佩你的胆识。”
于是,简的叙述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没有一点变化,好像在舞台上扮演的角色。一天晚上,诺曼。盖尔邀请她吃饭,他们谈得挺投机,并且发现拥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又过了几天,在美发厅,简开手提包时,无意中将诺曼。盖尔的一封信落在了地上。格兰迪斯凑了过来,“你男朋友的?”
简的脸在些泛红了,“不是。我在派尼特认识的一位牙科大夫。”
“牙科大夫?他的牙一定挺白。他想吻你的时候准会说:‘箐再张大一点’。”
“别逗我了,格兰迪斯。”这封信邀请简星期六共进晚餐。这天中午,简拿到了增加的工资,她的情绪可好了。这天中午,她换好装,来到一家餐厅准备好好享用一顿。她在桌旁坐定后要了菜饭,然后拿出一本书准备翻阅。她用眼角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有一个年青人微笑着向他走来。
“还认识我吗?飞机上的谋杀案算是自我介绍。”
“哦,琼。杜邦。”简想,他是法国人,人们说得当心那些法国人。“你还在英国?”
“对。不过,我明天就回法国。警察抓到凶手了吗?”
“没有。报上也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也许他们已经罢手了。这件事我一想来就毛骨悚然。”
“我也一样,不过那种丑陋的女人死了也不足为惜。杀死她,也算是一种满足吧。”
“满足?”
“小姐,”他笑了起来,“随便说说,我又没试过。咱们换个话题吧。你们英国人工作第一,然后是娱乐,最后是妻子。可妻子是人,应当放在首要的位置。”
“我就喜欢那种把照顾妻子当成乐事的男人,把我看作是他的奢侈品。”
“小姐,你这种想法我可不敢恭维了。不过,说实话,今天我有幸坐在你面前和你说话,那是上苍的安排。”
“你是考古学家?挖什么东西的?”简说。她似乎很专注地听着他谈论自己工作,有许多事情她似懂非懂。琼。杜邦最后说:“小姐,不知您是否介意……我明天就回法国了,我想请你今晚吃饭。”
“对不起,今晚我已经约了人。”
“哦,对不起。你会再来巴黎吗?”
“还没有这个打算。”
“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伦敦。”他站起身,握着简的手说:“我非常希望能够再次见到你。”
简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她抬头看了看钟,然后向侍者要来帐单。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christie)(14)就在简正经历一段走运的日子的同时,诺曼。盖尔的业务却出现了危机。每天都有病人打来电话,取消他们的预约就诊,有各式各样的借口--出门了,出国了,害了感冒,也许短期内不在英国……眼前这位病人罗斯小姐说:“希金斯夫人打让我转告你,她一定得取消下周的预约。哦,还有,布朗特上校说他星期四不能来。”
诺曼板着脸,点点头。他放下手中的器械,陷入了深思。当时我的确在飞机上,但这并不是我的错,看来我的职业生涯要给毁了。奇怪的是,简却像中了彩一样,而我的病人都退缩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因为我认识了简,她是多么可爱……那天晚上与她吃饭的时候,他一直设法打起精神,但简太敏锐了,她终于说:“你好像有心事?”
“对。那件谋杀案把我的病人都吓跑了。我是牙科大夫,不是凶手。”
“真是太不公平了。”
“说实话,假如我弄到了什么线索,我一定自己去跟踪调查。”诺曼说。
“你看,那是克兰西先生,一个人坐在那儿。我们不妨去跟踪他。”诺曼愉快地接受了简的建议。他们静静等待着。
终于,克兰西先生起身出了餐厅,诺曼和简紧随其后。克兰西没有乘车,手上挎着外套,无目的地在伦敦的街头逛悠,每到街口他就转弯,结果每条街他都走了至少两遍。他来到一间肉铺前,朝里面望了片刻,然后拿出小本子写些什么。有时,他无意中回过头来,后面跟踪的诺曼和简便会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好像是自言自语什么。然后,他迈开大步走着,在一幢房子前停下。他拿出钥匙开病房走了进去。
诺曼和简对视了一下,简说:“卡丁顿广场57号,这是作证时他说的地址。”
“晚上好。”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冒出来,“好一出夜色跟踪!”是赫邱里。波洛。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christie)(15)诺曼。盖尔首先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当然,是--是波洛先生,你就这样来维护自己的名声?”
“可不是嘛。你们怀疑那可怜的克兰西?知不知道侦破凶杀案的关键是什么?”
“找到凶手。”简说。
“维护正义。”诺曼也说。
波洛摇摇头,“你们俩都没错,依我看,关键是要澄清谁是无辜的。”他望着不住点头赞同的两个年轻人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现在就去拜访聪明的克兰西先生。小姐,你就假扮我的秘书,这是速记本。”
“我不会速记。”简说。
“这没关系,但你总可以记些什么。好,盖尔先生,我们一小时之后再见,就在老爷店的楼上?”然后,他按响了门铃。
克兰西的房间有3面窗户,室内挤满了书架和杂乱无序的物什。
“这是我的秘书格雷小姐。”波洛介绍说。
“哦,当然,”克兰西先生说,“可我的印象是,她在什么美发厅工作,怎么又成了你的秘书?”
波洛看见了简焦急的目光,“格雷小姐也临时做做兼职秘书。”
“哦,对。”克兰西先生说,“你是私人侦探。请坐,格雷小姐……,对不起,椅上有橙子汁!你坐这边……。波洛先生,你坐这儿。”大家坐定后,克兰西先生又说:“我想你们一定是为吉塞尔谋杀案而来。”
“完全正确。”波洛说,“克兰西先生,您聪明,富于想象。正如你说的那样,警察已经把你列入嫌疑人之列,他们不可能来寻求你的看法。而我,赫邱里。波洛,则渴望得到你的指教。”
克兰西的脸由于兴奋而涨红了,“我打算将此案写入我的下一本书,我想它一定会成为畅销书的。”
“你研究过犯罪学,你的看法将十分有价值。我非常希望知道你的看法--究竟谁是凶手。”
“哦--”,克兰西先生犹豫了片刻,“波洛先生,这和写小说是两码事。
在现实侦破方面,我掌握的材料根本不及一名侦探。”
“那么我们共同来探讨一定会十分有趣。”
“对,那当然。”
“首先,假如请你大胆推测,你的怀疑对象是谁?”
“两个法国人当中的一个。他们就坐在她对面。不过,我很难说得清楚。”
“动机是应当首先考虑的因素。我坚信侦破工作的一条原则:‘谁能通过犯罪获取好处。’”“这我同意,”克兰西说,“不过这案子有些不同。据说她女儿将继承她的财产,或许飞机上其他一些人也会因此受益。比如,借了吉塞尔的债,她一死,他们就无需还债了。”
“我考虑有其他可能性。”波洛说,“假设吉塞尔知道这些人当中的某个人企图谋害她?”
“企图谋害?我看你这种想法有些不着边际。”
“我们应当想到任何可能性。此外,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波洛说,“哦,对了,你说你那支吹管是从什么地方买的呢?”
“大概是在阿布索隆古玩店,要么是在米切--史密斯古玩店。”
“哦,我也想去买一支做做试验。那么,格雷小姐请把这两个地址记下来。”简潦草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地址。波洛起身说:“耽搁你许多宝贵的时间,非常感谢你热情的款待。”
“别这么说。今晚我觉得很开心。我手上这部小说中一个罪犯的取名把我给难住了,我出去走了走,在一家肉店找到了我所希望的名字--帕吉特。”
波洛朝简微微一笑,“作家的磨难”。克兰西先生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递给简,“这就是我在克罗伊登机场谈到的《红色金属的痕迹》,请允许我赠送给你。”
“非常感谢。”
“不用了。”克兰西先生猛然看着简,“你的笔记本上怎么不是皮特曼速记系统?”
简的脸红了,波洛连忙上前解围:“那是一种最近由捷克人发明的系统。”
“是吗?捷克斯洛伐克人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民族,什么都是由它发明的--鞋、玻璃、手套、还有现在的速记法。”然后,他与客人一一握手,“希望我能够为你们做些什么。”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christie)(16)从克兰西先生家出来,他们乘车直奔老爷店,诺曼。盖尔正在等他们。波洛要了一些肉冻和炖肉汤。
“情况怎么样?”诺曼问。
“格雷小姐是个一流的秘书。”
“他可什么都看出来了。”简说,“你干嘛让我记下那两个地址?”
“有些问题警方或许还未问过,但他们应当知道飞机上发现的吹管是一个美国人在巴黎买的。”
“巴黎?美国人?飞机上没有美国人。”
“说得对。现在又冒出个美国人,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反正,”简说,“不是克兰西先生,他已经有了一支吹管,没必要再买。”
波洛点点头,“还得继续工作。首先怀疑所有的人,然后一一将清白者排除掉。关键是要考虑作案的动机。”
“那女人有没有留下什么材料?”诺曼说。
“所有的材料都给烧毁了。吉塞尔夫人好像是在借债的问题上受到敲诈,比如说,她知道有人想谋害她。”
“你有什么理由吗?”
“有的,”波洛慢慢地说,“为数不多的几份文字材料中有一份能够说明问题。好了,我们还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比如说这件事对你们的生活产生了什么影响?”
简谈到了自己加薪的事情,诺曼述说了自己的不幸。
波洛认真地听完后说:“幸运与不幸可能会持续1周,1个月或者1年。但是跟时髦总是不能持久,担心很快将会消失。”
“你想让我坚持住?我真想去加拿大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重新开始。”诺曼说,“可我又不愿离开英国。”
“假如我找到了凶手,你就不必离开了。”波洛爽快地说。
“你真有这个把握?”简说。
“以一种谨慎有序的方式对待它,找到答案并不困难。如果有人愿意帮助我,我还会提早解开这个谜。”
“谁的帮助?”简问。
“诺曼先生,然后还有你。”
“我能做什么?”诺曼情不自禁提高了嗓门。
“我给你勾画一下我的计划。你写封信给霍布里夫人--确切说,是我写,由你抄送给她。说你希望和她见面,说你记得你们曾同乘一架飞机去英国,还要提及有关吉塞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