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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因而才被阴不绝利用。我想了想,还是还他断指,让他安然隐回山中,只要我不出
现,阴不绝将不易请动他,为害也会减少。”
金王玉听的亦觉得有理:“这么说,你早计划好要引他坠入深渊找断指了?”
“若能打死测算了,若不能打赢,只有出比下策。”
“难怪你摔不死,原来早发现这下边是河流。”
“否则我怎会选择霸王鼎?虽没打倒他们,幸好把我爹和哥哥给救走了。”
金王玉瘪叹:“你别高兴太早,你爹他们又被阴不绝给抓去了,只有你哥哥被姐姐
救走,输得很惨。”
他将经过说了一遍。
君小心听得直摇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天下武林群雄会投降,唉……”
“我爹也投降了,你会怪我吗?”金王玉转感伤。
“怎会怪你,甚至连你爹也不怪,当时情况,任何人随时都会丧命,你爹如此做也
是为了保有金玉楼上下所有人性命,不但是他,连少林掌门也如此决定,这是有必要的,
留得 青山在,又岂会没柴烧?”
“可是我爹从此将听命极乐宫了……”
“所以咱们得赶快想办法,把妖人除去,极乐宫就无法嚣张了。”
“你想到法子没有?”
君小心瘪笑:“还在想,我看只有把用铜镜招式耍得灵活,才有办法制住妖人。”
“爹也真是,那么重要的情况下,偏偏出差错,害得他得投降极乐宫。”
“这都是命啦!此事以后再说,咱们还得把天雷镜捞出水面,扛向高崖,累人啊!”
金王玉想及毒龙山一事,不禁瘪苦笑起:“谁把天雷镜弄得这么一大块,一辈子就
得为它抬架子。”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潜入水中,费了大劲道,方将铜镜给拖出水面,待君小心元气
恢复不少,伤势只有了控制之后,两人才合力扛起天雷镜,不再便爬高岸,顺流而下,
行约十余里,找到了处较平山坡,这才爬出险处,寻向山径,离开了霸王鼎山区。
如今君小心可求救的只有母亲李孟瑶了,逐连夜租来马车,直奔江南七巧轩。金王
玉不肯回金玉楼,也跟着同行。
第四五章 美人撑伞
数日后,两人已抵七巧轩。
找至情湖,已有巧精灵前来迎接,她仍是红衣劲装,双辫挂肩,只是脾气已不再那
般火辣,似也懂得含情。此时见及君小心,兴奋中带着紧张。“你娘也来了。”
君小心甚是欣喜:“她在哪里?”“在四姐的月下听涛,她要见你。”
“我也要见她。”巧精灵立即引两人登上情山,在半山明中,已现无尽玉松林,那
玉松长得特别怪,枝干自如玉,细又长,却盘根错节,老气横秋,针叶翠如碧玉,清亮
晶莹,浓如青云地铺在半空中。此处落于风口,时有凉风徐来,吹动松涛.一波波摆浪
嗦嗦,看在宁静无人的寒月里听这松音,看这松涛,别有一番情境。
金王玉赞不绝口,直道金玉楼为何没此佳景,将来若有机会,也得弄来此景,过过
雅俗之危。
君小心可没心情欣赏,快步跟去。石梯尽处,断崕旁已出现一半倚崖面小轩,玉松
为柱,碧针为顶,年日已久,已现斑剥,却显得思古悠情。里头白玉铺地,白纱为窗,
绘有彩松图,可收可挂,收于偏旁,则若帘,里头更见清晰,若摊挂,则若蒙雾轻掩,
风吹纱动,更如梦中美景。
李孟瑶坐于轩中柔蒲团,见着儿子,淡愁中已现喜气,已起身相迎。
“君儿,你终于无事了……”“娘……”
君小心欣喜激情,扑向母亲,母子亲情流露,拥得更紧。
金王玉却愣在那里,这仙子竟会是他娘?他想都没想过。
巧精灵却拉着他避至一旁,别碍了事,金王玉终也体会,露出笑意躲开。
君小心欣喜而激动说道:“娘你骗我,你是我亲娘。阴爷爷都告诉找了。”
“好孩子,原谅娘好吗?”
李孟瑶的两眼挂泪,抱得更紧,亲骨肉终能相认,这比任何东西都让她心动。似乎
二十年所受折磨,此时都有了回报,而且儿子是那么聪明可爱,实让她爱得化不开。
“娘放心。我是不会说的,除了爹……爹也了解了,他要我转告您,他对不起您。”
李孟瑶喜泪更流:“都好,都好,一切都好了,娘已很满足……”
激情一阵,母子俩终于较为平静,各自抹去泪痕,亲情激荡中,也想起第一当的安
危。
君小心问:“娘已知爹的事?”
“嗯!他们赶来告诉娘了。娘还以为你已失去了性命,还好又见着你。”
李孟瑶忍不住又往儿子脑袋摸去。
君小心呵呵笑道:“没那么简单啦!我的命长得很,娘以后可以大大放心。”
李孟瑶含笑:“娘怎能看你做此种事,还能安心?以后不能再冒险,知道吗?”
“知道了。”“你说说着,你爹现在如何?”
“这得叫小金蛋来说……”君小心转身,却发现金王玉已不见,遂往外寻来,边角
处,发现他和巧借灵站在那里,呵呵笑道:“你们在干什么?私订终身呐?”
巧精灵瞄眼斥道:“你胡说什么?”
金王玉笑道:“我是给你有哭的机会,所以才避开。”
君小心瞪眼:“有什么好躲,你在你娘面前哭,我可曾躲过?”
“那不一样,你是老大……”“老大就见不得人?”
“这……这……”
“以后我哭时,你最好站着别走,分明是不给我面子。”
“这……这是什么世界?”
金王玉愣在都里瘪笑,明知君小心强词夺理,却找不出理由来抵挡,表情甚是怪异
想笑。
巧精灵讪笑道:“以后他哭,你就在旁边递毛巾,帮他擦眼泪,那样才不会出事。”
君小心大言说道:“对嘛!有难同当。看我伤心,还敢跑到别地方偷笑?”金王玉
瘪着笑意:“以后知道啦!没想到你哭时.还得这么麻烦。”
“否则怎么当老大?皇帝一哭,大臣会吓死的呐!进来吧!我娘有事问你。”
“她……何时变成你娘?”
“我娘就是我娘,怎么变?你去问你娘,看你是如何变成地儿子?”“这个还用问
吗?”
“那你为何还问我?”
金王玉瘪笑着,不敢再问,默默跟在君小心后头,前去拜见他娘。巧精灵也窃笑地
跟着前去。
“娘,爹的事,他知道比我情楚,您问他好了。”
金王玉窘困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在长辈身前,他总是不敢造次,那是从小被家规教
导的结果。
李孟瑶慈祥道:“没关系,慢慢说。”
金玉玉困笑道:“其实我知道也不多,他被带回金玉楼,可能被囚禁。”
他将可能发生的情况说一遍。“小差呢?”
“他被姐姐救走,可能藏得很好。”
李孟瑶轻叹:“我们得赶去救人……”
君小心急道:“娘,下能去,那妖怪太厉害了,设人能抵挡。”
“可是,总不脱让他们受苦。”“可是也不能冒险啊!”
巧精灵道:“师父别担心,只要除去那妖怪,就能赢回那些人。”
她还弄不惜第一当和师父的关系,以为他又是君小心的爹,而师父是义母,是以不
敢将两人并在一块说。
李孟瑶轻叹:“那妖人长得何模样?又如何可怕?”
君小心道:“一身青黑,能蠕动,任意变化身形,行动如电,快得能在空中写字,
最喜欢吃人脑,没有任何东西能关住他……”
李孟瑶心神一凛:“他喜欢吃人脑?”
“不错,愈吃,功力愈强。”
李孟瑶立即从身上拿出一本掌大腊黄记事本,翻着,神情十分认真。
君小心不解:“娘,那是什么?”
“你外公的记事本,他常记下奇怪事,娘听精灵说你们遭了怪物追击,所以把它给
带来了。”
“那……有此记载吗?”“不知,娘在找……”
确寻一阵,李孟瑶忽有发现.念着细字:“甲寅年九月月圆,冰寒天龙山中,发现
食脑鲁……似上古妖物,只惊鸿一瞥,久日寻之不得……”
“外公也没找着?”
李孟瑶又发现角落几行小字,写着:参乙年,她又往后翻,又有字迹,念道:“食
脑兽又现七仙山,和神琴独孤野力战,以醉仙琴制住,并火焚,不久,神琴亦死,甚疑,
找不出原因,恐妖物不只一只,特寻天雷镜,并留地图,待有缘人解秘。”
君小心恍然:“原来外公早知妖人,还踉他打了一架,原来那天雷镜宝图还是外公
留的,难怪真有其事。”
金王玉则猛伸舌头:“如果妖怪不只一只,那还有啥好搞?太可怕了。”
君小心道:“我却认为只有一只,若另有妖怪,为何前几次把白衣妖人杀得片甲不
留,还埋起他,也没其他妖怪来救他?”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不,我是在安慰我自己。”
君小心也露了苦脸,和金王玉对眼苦笑,十分无奈。
李孟瑶含笑说道:“只要有天雷镜和醉仙琴,即能制住妖人,他想来并不那么可
怕。”
“娘您就不清楚了,那妖怪杀人就像在吃稀饭,咻地一吸,除了骷髅,全身什么也
没了,他胃口还不小,一分钟可吃下十几人,您说吓不吓人?”
李孟瑶听得已笑不出来。
君小心呵呵笑道:“光说几声就吓着您,您说他厉不厉害?”
李孟瑶勉强一笑:“厉害,天雷镜呢?让娘瞧瞧如何?”
“当然可以,不过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我需要跟小金蛋解决。”
君小心转向金王玉,笑得甚促狭。
金王玉苦笑:“你不能弄一个让我赢的方法吗?”
“可以呀!你想要如何赢?”“我出石头,你出剪刀。”
“好。”君小心答应干脆,全天王实是难以相信:“当真?绝不耍赖?是输的去
扛?”
“当然,我何时赖过。”“那就请吧!”
两人出手,君小心果然出剪刀,全王玉结于以石头战胜,哈哈笑起:“我赢啦!你
去扛吧!”“是,我这就去。”
君小心当真告礼母亲,落落大方往山下行去。
此举例把金王玉和巧精灵惊住,何时君小心变得如此好心肠,甘愿认输?但人已走
远,金王玉也乐得问呵直笑,猛夸老大守信用。
李孟瑶却不知天雷镜乃庞然大物,对两人如此争执,反而觉得想笑。
谁知一转眼,小心已经轻松松慢跑上来,他后边跟着两名劲装少女,举着天雷镜,
也快步奔来。巧精灵已呵呵笑起。
金王玉却愣了眼,难得赢一次,竟会是如此下场?
君小心故意摆手深呼吸:“输得好爽,很久没这么轻松的跑步了。”
金王玉终于瘪笑出来:“我是愈赢愈瘪,你是愈输愈爽。”
笑声中,也不得不佩服,老大就是老大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李孟瑶却被那天雷镜给震住,竟然会那么一大片,难怪儿子会跟人争。
君小心呵呵笑着,领来两女子,放下铜镜,她们始拜退离去,笑声却不断,似知君
小心用意,拉得金王玉一副呆愣无奈,亦感受一丝捉狭乐事。
君小心含笑道:“娘,这面镜子,您还满意吧?”
李孟瑶轻笑:“娘没想到那么大,为难你了。”
“不会啦!反正跑的很舒眼,只是以后就不晓得了,您想不想试试?威力可不小。”
君小心把镜面转向,露出阴阳太极图,正想解释如何启用,李孟瑶却有所记,拿出
记事本,比照一瞧,正面有八卦图,反面则有太极图,自己原以为只是普通表皮,现在
可不这么认为了。
君小心亦有所悟:“难道天雷镜还有秘密?”
“也许,否则你外公不必留此两页封皮。”
李孟瑶往封皮负页瞧去,发现八卦刻划有渗透过来,有深有浅,似是自然,却有条
不紊,封底渗图也差不多。
她瞧不懂,君小心却清楚得很:“那深浅不一卦纹,一定是天雷镜中的刻划指示,
我弄弄看。”
李孟瑶遂把册子给他,君小心认真按向八卦,虽然未见多大起伏,终究有迹象。
他仔细按完后,并无反应,他并不死心,又翻往卦底,那太极阴阳渗图,出现河不
少圆弧线,他沉思一阵,终有所悟,立即使转太极刻划,左旋右转一阵,忽然向阴阳眼
按去,那双眼竟然浮了出来。
“有啦有啦!”
君小心大喜,见着两浮眼洞中各藏一卷东西,立即取出,浮眼已再次陷回,恢复原
状。两卷东西一大一小,半指长,大者脚拇趾粗,小者只有食指粗。
金王玉和巧精灵不自觉欺身过来,想瞧个究竟。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