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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当回来,也把家人再带回城中,双方谈起和妖人打斗事,惊惧中仍带着高兴,终将妖
人给打败了。
最让众人高兴的是,阴不救已将夫人伤痕治好,现在虽仍敷着药。但每换药时,都
可见及夫人肌肤嫩红如婴儿被冰雪冻过的肌肤,嫩白中透着晶红,煞是好看。
夫人自己都看呆了,心情自是欣喜不已。
终于,有人谈及了君小心和金王玉为何未归?
独孤放只是笑笑未答。
阴不数却笑的甚暖昧,他知道又出事了,倒楣却总不会轮到君小心身上。
果然,君小心和金王玉已大步回来,他俩身上和天雷镜都贴了字条:
“抗议种族歧视。”
“抗议歧视小孩。”
两人还拿着竹筒猛敲,同声喝叫:
“抗议,抗议,抗议抗议抗议,种族歧视,歧视小孩,无小孩,何来大人?不平则
鸣,一鸣惊人!”
金王玉将屏雷弹往空中一炸,登时引来大厅内众人惊心,纷纷走出来,瞧及此景,
顿觉想笑。
唯独阴不救笑不出来,赶忙闲向一边,表示自己不是——同路人。
君小心又喝叫:“大人能,小孩为何不能?大人会,小孩为何不能会?自为老大,
独断孤行,不平则鸣,一鸣惊人,鸣鸣鸣!”
金王玉又连放三炮,炸得众人往后逃去。
“无心孩,何来大人?歧视小孩,罪大恶极!”
“论功劳,一大把,论奖赏,难上难,老天不平,老地不许,替天行道,为地踩
平!”
那竹筒敲得甚有节奏,咔咔作响,气势不凡,两人一搭一唱,咄咄逼人。
独孤放没想到他们会来这招,一时也摆在那里,随又冷道:“你们玩完了没有?七
音域可不是没有规矩的地方。”
君小心喝道:“一意孤行,种族歧视,抗战到底。”
独孤萍轻笑:“何来种族不同?”
“是大品种跟小品种的不同。”
“哦!原来如此,我爹不重视你们?”
“对!他拒绝我们办大人的事,所以我们要抗议,抗斗!抗战到底!”
独孤放似也卯起劲要唱这出戏,冷道:“萍儿,没你的事,快退去。”
独孤萍欲言又止,还是退去。
君小心,金王玉又叫嚣:“独断孤行,不重人权,歧视小孩,歧视女性,天理实在?
不平则鸣,鸣鸣鸣!”
金王玉连放三炮,竹筒敲得更大声。
独孤放冷道:“光鸣炮有何用,还是没人理你。”
“鸣炮不响,鸣电则响!”
君小心一不作,二不休,抓来天雷镜就往独孤放轰去,吓得他们落荒而逃。
阴不救赶忙跳向君小心,含笑道:“爷爷支持你,老人也不受尊重,不得歧视!”
君小心呵呵笑起:“还是爷爷有眼光。咱们奋战到底吧!替天行道,天雷响不停!”
天雷镇轰得独孤放东躲西藏,十分狼狈。
第一当想制止,仍然被轰,看来儿子是玩真的,他也不敢再多言,毕竟独孤放那番
话,是有忽略小孩之意。
独孤夫人见状,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她是女人,慈母天性,自是较疼小孩。
她问道:“君少侠,城主如何歧视你们?害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
君小心道:“他说我们都是在玩家家酒,像现在抗议行动,他也如此认为,他哪知
我们是玩真的。”
“玩真的,会如何?”
“争不到威严,不惜武力解决。”
独孤夫人见事态不轻,急问道:“他为何事,弄得你们如此?”
“婚姻大事。”
“婚姻大事?他阻止你们婚姻?”
“不,他阻止我们当媒人。”
这一说,达独孤放自己也想笑,他没想到自己以一般大人观念来阻止小孩胡闹,谁
知道君小心却是玩真的。这不是大胡闹,而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君小差和独孤萍互望一眼,心灵欣喜中,又带着激动和不安,他俩知道这次抗议,
又是两人所引起的,成与败,关键自是重要。
独孤夫人想笑:“他为何阻止你们做媒?你们又为谁做媒?”
“是他女儿,也是你女儿,我是代表男方媒人。”
独孤放瞧向夫人,谈笑:“你看这不是胡闹吗?”
独孤夫人冷道:“婚姻大事,岂能胡闹?”
一句话弄得独孤放僵笑着,好不尴尬。
君小心见状立即拍手叫好:“夫人说的是,婚姻岂能胡闹,岂是儿戏;我们认真做
媒,经历三次劫难,这还算是儿戏?我倒想知道大人的戏是怎么玩?”
金王玉道:“这年头,能力大于年龄,我们有能力完成,为何还被歧视,实在让人
不平!”
独孤放冷道:“我以女方家长身分宣布,不答应这门婚事。”
君小心叫道:“你这又是独断孤行,在历史来说就是大暴君,我要推翻暴君,重建
民主朝代。”
“你推吧!我就是不答应,女儿是我的,你能亲我何?”
“你是为反对而反对!不讲理,老顽固,我轰,我轰!”
君小心再轰天雷镜,独孤放闪向夫人背后,冷道:“轰也没用,女儿永远是我
的……”
“谁说的?”夫人突然瞄向他,冷道:“女儿是我生的,谁说是你的?”
独孤放为之一愣,夫人竟然发成了,干笑道:“是我们两人的,你该不会帮着外人
吧?”
“不帮外人,却要帮女儿,帮助受你歧视的小孩!”夫人转向君小心,含笑道:
“抗议有理,我答应把女儿配给君小差。媒人就由你们两人包办。”
“哇!太棒啦!夫人才是明君,苍生有福了。”
没想到以前极力反对的她,现在却会帮着君家一回答应此婚事,君小心和金王玉已
跳起来,为这次抗议成功而欢呼。
独孤萍和君小差更是喜上眉梢,含情目光为之交缠难分难解。
独孤放窘困装笑:“夫人……”
独孤夫人瞄他一眼,冷道:“你没见着女儿和君公子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你为
何反对?只因媒人是小孩?还是为了自己威严?我倒想知道现在是你威严,还是我威
严?”
独孤放不敢多说了,夫人难得跟他争,但每一争执,自己总是理亏,只好认了。
君小心见状更是欢呼:“有理走遍天下,暴政必亡,城主你原来是纸老虎,早知道
放把火,把你给烧了不就成了?”
独孤放苦笑:“我哪敢拆散两人,只是觉得你们只是玩玩,也陪你们玩水知道你们
竟然玩真的。”
君小心呵呵笑道:“现代小孩不同啦!一向只玩真的,不玩假的,还好你醒得快,
否则……”
“否则又如何?”
君小心邪笑不已。阴不救已代替他回答:“城主有所不知,小孩玩假的,一向比玩
真的还要让你来得过瘾。”
独孤放暗呼好险:“传说天下第一当甚难缠,老夫现在终于领教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第一当是我爹,我不能再用啦!免得替他背黑锅,我现在已改
成‘当过头’,诸多多指教。”
“好一个‘当过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独孤放这番话,引来众人会心一笑。
任谁都看得出,君小心将会比父亲更耀眼,更放光彩,甚至现在在江湖,他都比父
亲更出风头。
笑声中,君小心突然指向哥哥,冷道:“别人可以笑,哥哥你就不能笑。”
君小差笑容一敛,急问:“为什么?”
“因为你有一个难缠的老丈人,你要娶他女儿,却得向他求婚。”
此话一出,又让众人一阵骚动。
夫人急道:“城主,真有此事?”
独孤放急摇头:“没有,我是说要他向我提亲……”
“求婚”和“提亲”,相差何等千里?他被君小心给套上了,恐怕要大出演。
果然君小心抓柄不饶人:“没有啊!我当时是想替哥哥求婚,城主偏偏要哥哥来求,
我觉得奇怪,难道城主也想嫁了不成?”
第一当已斥道:“君儿不得无礼!”心头却憋着笑意。
君小心无奈:“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说清楚,会形成误会,那岂不更糟?哥,还不
快过来求……求什么,自己决定啦!”
独孤家人目光都瞪向独孤放,迫得他困窘无地自容:“这事就交给媒人办好了,老
夫不再过问此事。”
他干脆推得一千二净,免得又遭殃。
君小心这才呵呵笑起:“对嘛!舒服事不做,硬要人家向您求婚,这不是自找麻烦
吗?”
第一当冷道:“君儿快退下,小差要提亲,也得找个黄道吉日前来,如此仓促决定
成何体统?”
“爹,哥已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得等。”
君小心无奈:“哥,你只好慢慢等了,我这小孩总是没什么分量,再说也没有用,
此事我已帮不上忙,你自己多努力。”
君小差感激道:“我自会处理。”说完亦觉得脸部热热地。
君小心一脸未得志:“有大人在场,小孩总是吃不开,我决定离家出走,等长大了
再回来,再见!”
说着和金王玉当真往外头行去。
独孤夫人见状不忍:“小心你别走,夫人帮你……”
阴不救道:“让他去吧!他最会作怪,若非有事,他哪会如此不得志下离去?”
夫人问:“他到底有何事?”
“该是去找能让他威风的玩伴。”
夫人这才放心,露出慈祥笑容。
独孤放和第一当却猜得出君小心必定又去追踪妖人,也不敢多耽搁,料理一番家事,
只留下夫人和女儿以及公孙地,连君小差和独孤星、阴不救也并同赶往金玉楼。
独孤萍若饮甘霖,心头希望无穷,几经波折,竟然是如此料想不到结局,这全是母
亲所赐,不禁凝目移往母亲。
她仍笑的满意。
要是将来她莫然清醒,并发现这婚姻是她一口答应所造成。她将会是如何反应?
独孤萍不敢想,只希望此事永远别发生。
第五十章 淘汰郎
阴不绝终究还是找来各大门派高手。此次围剿的不是邪派,而是以正剿正,实是一
大讽刺。但在阴不绝毒药控制下,他们又能如何?只有任其摆布了。
当然,阴不绝并不以此而满足,他仍等着妖人到来,必要时,他得亲自走一趟,可
恶那万杀自从被君小心危言耸听后,便躲在房中不肯见人,想叫他去找人都行不通。
幸好那妖人果然再寻向阴不绝。
时已三更。
冷月高悬,青光资吐。
阴不绝在迎松台眺望四周夜景,他无暇欣赏,只想等待妖人来到。
忽而冷风扫至,一道青光急冲而来。
阴不绝大喜:“前辈您终于来了?”
妖人已将身躯合为一体,仍是光身,青黑如疯蛤模形状,瞧得阴不绝直冒冷汗,他
没想到妖人会长得如此丑陋。
妖人忙得看他反应,说道:“要脑……”
“前辈要吃人脑?”
“是……”
“要多少,在下这就会取。”
“多……”
“当然是愈多愈好了,没问题!金玉楼多的是人,你稍等,在下就替你找人来!”
阴不绝感到能为妖人服务,是何等光荣?而把人命当成猪狗般,予取予求,任他宰
割。
他并未亲自动手提人头,而且百颗人头欲提来,亦是大麻烦。他干脆下令要下边集
会百名守卫在此迎松台山脚下,不到一刻钟,人员已到齐。
不必阴不绝叫人,妖人已飘向人群,口露贪婪,啧嘟喳嘟咬着。
阴不绝拱手含笑:“人已带到,前辈请慢用。”
那妖人仰天咆哮,突然扑向人群,不但只有嘴巴能啃人,连腹部鳞片也张开啃食,
身形过处,如疯牛犁田,犁出一条血沟,头盖一颗颗被抽碎,脑浆被吸食,血柱则从脑
门冲出,如百道喷泉,冲得啼啼乱响。
守卫呼曾见过如此修率?没个尖叫,四处逃命。然而任他们进得再快,哪会是妖人
对手。未达过二十丈方圆,一百人无一幸免,全被妖人给抽吸脑浆而亡。尸体交缠错叠
一堆,还在抽搐着,实让人触目惊心。
妖人食遍人脑,已掠向暗处,独自练功。
阴不绝眉头也不皱一下,立即又找来百人,每人扛一具尸体,把人给埋了。
那些弟子见着方才还在一起喝酒谈笑伙伴,现在却如此不可思议地一命呜呼,实让
人惊骇,再瞧及阴不绝邪恶狂谑脸容:“我跟你拼了!”
两三人忍不住举剑攻前,哪知阴不绝手一扬,打出毒针,三人连唉叫都来不及,即
以毙命倒地。也不必收尸,尸体己开始溶化,眨眼化为血水。
众人见状,哪还敢再扑前,惊骇中,只能敢怒不敢言离开,直叹这是浩劫,还是自
顾保身为上策。
阴不绝见状更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