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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前一片衣杉,放在嘴边吹去。
金王天虽怒,却不乱,抽出长剑,绝招尽展,只见得银光万斗,团团将仙子围住,
一时迫得她不得不出把封架。
“多年不见,你果然没荒废武功。”
仙子但觉来剑凌厉,她却身法迅捷,每当剑要刺及,她总是在差之合发之间间去。
突然利剑飞刺她胸口,她本已伸手接剑,却又唉呀急叫:“莫要弄断我指甲!”宁可落
闪四五丈,方以牙齿咬住剑尖。
金王天心知功力仍差她一大截,立即挺而走险,震断长剑变成三载,化为三件暗器,
直封她面门、胸腰。
仙子反吐口中剑尖,打掉射向面门的暗器,又反手切下胸口断刃,腰际那柄已撞来,
不得已只好倒翻身形,避开它。
金王天见她头下脚上之际,立即欺身,一掌探去,仙子连闪数次,却因先机已失,
闪过两掌,肩头仍被扫中一掌,空中连翻七滚,方自落地。
“好功夫!”
仙子怒意已生,大喝一声,右掌凝力,欺扑过来,她身躯似如鬼合,方见她欺身,
人已到眼前。金王天手中无剑,只好迎掌封去,事掌碰触,叭地脆响,金王天手掌疼痛.
上冲胸口,马步不稳,往后撞去。仙子追掠他头顶,背背相向,她头也不回,一掌扣住
金王天左肩,这一扣,指甲渗肉,任金王天武功再高,已使不出力道。
仙子冷笑道:“凭你这功夫,也敢闯入极乐宫兴师问罪?”
金王天轻轻一叹,双手垂下,不再反抗。
仙子把手松掉,拿出白绢,拭去指甲血痕,怨声道:“你这没良心的,害我指甲沾
血,又得洗上三天才没腥味!”
金王天叹息,未再回答。
仙子瞪向他,冷道:“你已经输了,看着办吧!我明天等你消息!”
说完掠身飘往山下。君小心不敢动,她未发现,径自离去。
金王天则坐于平台右侧古松下一棵被切成圆椅的木头,一脸吃重,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君小心但觉仙子不会去而复返,这才溜向平台,细声说道:“金楼主你
还好吧?”
金王天顿觉有人,转头一眼,见着君小心,吃惊万分:“你怎会在此?”
“比你基差,是被捉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老夫找你不着。”
“你找我有事?”
“还不是为了此事。”金王天轻轻一叹,忽有所觉:“你来多久了?”
“你是说我来极乐宫?还是来这里?”
金王天不知如何回答。
君小心道:“到此立大约半个月,到这里,足够听你们的谈话。”
金王天长长一叹:“知道也好,有人商量,心情会好过些。”
君小心等他心情比较平静,才席地坐下,问道:“你以前也来过这里?”
金王天一睑回忆的神情:“那该是二十几年……近三十年前了吧……我跟你一样,
是被捉来。”
“那时候,仙子已在了?”
“没错。”
“那她……该有几岁了?”
“不清楚,三十年前她是如此模样,三十年后,也是如此,不过我猜她该有八十岁
开外了……”
“如何断定她如此老了?”
“当时我曾碰过一名五十余岁的老头,他则说已来了二十余年,是以才做此推算。”
金王天舐舐唇后,又道:“事实上,她是幽冥教的最后一位弟子,近百年前,幽冥教覆
灭,她。还在幼褓中,是由一名女婢带大,这事是她自己亲口告诉我的。”
“幽冥教为何全覆灭?”
“不清楚,此教派虽邪,却非被武林围剿,传言似乎内乱,相互拚杀而亡。”
他拿出骷髅标记,说道:“这骷胶若未长尖牙,而且用四方牌,即是幽冥教标志,
她为了不同于那一派,所以自行弄出这骷髅。”
“原来你早知杀你守卫之人,是她手下。”
“刚开始不敢确定,毕竟也有可能是他人冒充,后来又有两处分舵被挑,都留下这
记号,我不得不来此查明,结果真的是她,唉……”
君小心淡声问道:“刚开始,你们好像在谈不死丹?”
金王天长叹一声,才娓娓道来:“不瞒你说,当初,老夫以偷得不死丹交换自由,
她始答应放过我,后来我真的把不死丹偷回,又趁她不注意,偷偷带出极乐宫,使她得
不到好处,唉!若非你说出,她岂会知道?”
君小心道:“这可不一定,你别忘了我还未说出之前,她早已砍去你守卫脑袋,可
见她事先早已获知这消息。”
金王天眉头不禁皱起:“对啊!老夫怎会疏忽?到底是谁告诉她?”
“这只有问她自己了。”
“我想她必不肯说。”
“反正说不说都没关系,因为不死丹已不在你手中,她想要也没得要。”
金王天长叹不已,
君小心追问:“你跟仙子,关系似乎不寻以”
“不瞒你说.以前在此处,她跟我乃是夫妻相称。”金王天无所避讳地回答。
“后来呢?你为何想离开?她如此美……”
“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她以前的老情人。他说及仙子的年龄,以及她保生之
道,实在令人毛骨惊族。”
“她如何保有青春?”
“换皮。”金王天余悸犹存:“我听她旧情人所言.半信半疑,才躲入她秘室,因
为她每年总得失踪一个月,说是练功以助美容,暗地里即在换皮。”
“有人替她换?”
“没有,是她自己换,你一定想象不出那恐怖的情况.她将自己头皮、脸皮,甚至
全身肌肤剥下,浑身是个血人,还看得见血在流.肉在抽,筋在动,红条肉里挂着白碎
肉,比煮烂的死人还来得恐怖。看得连连大呕,她也发现了,却不能走远。然后再将自
己套在另一张和她身材差不多的少女皮囊上,多肉要切,少肉要补,活似个杀人肉铺
子……”
不但他想呕,连君小心都听得头皮发麻,翻胃连连。
“她穿入皮,接口在何处?”
“腰际,和穿衣着裤一样,先穿裤再着衣,连头一起套上,接口除了腰际有淡淡红
痕外,眼眶和嘴唇都瞧不出,若有,画些眼线、胭脂也就隐去了。”
“那他……每年需要杀一个女人了?”
“杀人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大事。”金王天道:“从那次以后,见着她即想起那幕
情景,对她哪还敢有爱?是以要求分手,她则说换皮并无啥好怕.人老了才可怕,将来
我老了,也要替我换,让我永保年轻,我听得腿都软了!”
“你没问她,剥皮的滋味不痛?还是另有药物止痛?”
“问过,她说有药,但效果不大,若先注射麻痹神经,则手脚不灵活,若先剥皮再
涂药,伤口甚难愈合,而且退药后,更是疼痛,倒不如不用药,忍忍就过去了。”
君小心好似觉得脱了一层皮:“她为了年轻,竟连剥皮之苦也能忍受?还有啥事做
不出来?”
金王天轻叹:“在她来说,已无善恶之分了。”
“后来呢?她如何让你离开?”
“当时她仍以美貌出现,但我再也无法忍受那幕情状,遂要求她让我离去,她则说
从来没人能走出极乐宫一步,我说人总是会老的,纵使她每年换皮,外表得以不老,但
五脏六腑却会老坏,到头来,仍得死去,何苦近我留下。她听了之后,沉默甚久,最后
喃喃说出,若有不死丹,将能长命不死。我才以找寻不死丹为交换条件,她终于答应让
我找着此丹时,放我离去,以后你都听到了。”
君小心问:“她武功比你好,她为何自己不去找?”
金王天道:“那是因为她怕老,虽然她换皮后,肌肤白如雪.却禁不了阳光照射,
只适合活在这温凉湿气较重的地方。”
“难怪此处看不到太阳,原是这原因。”君小心问:“后来呢?你为何寻得不死丹,
又把它偷走?”
金王天轻叹:“我想及她如此残酷,若服下不死丹.则能脱胎换骨,再也不怕什么
阳光,自能出去,届时武林将遭殃,是以才把不死丹偷走。当然,我也想借此丹练成绝
世武功,自可对抗她,不再受她威胁。”
君小心点头:“要是我,我也会偷。只是你确定练成天王七式,可以打败她?”
金王天道:“我在此等了近十年,对她功夫了解不少,也创出天王七式,目的就在
对付她,若练成,想来没什么问题,不过,若她近几年又学得其他功夫,那就不得而知,
幸好不死丹功能脱胎换骨,纵使不能制服地,也该能与她相抗衡才是。”
君小心频频点头,认为应该如此,问道:“她不出门,如何练其他功夫?难道另有
方法?或是有人愿意送上门?”
金王天瞧向他,说道:“跟你一样,大都被捉来的。”
“奇怪?我武功并不高,她抓我有何用处?”
“你功夫不高,却十分吓人,尤其慑脑术,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会.她当然要抓
你回来,想办法骗出你的武功。”
“可是她并没对我行骗。”
“她已经开始了。”
“真的?”君小心有些不信,自己如此聪明,岂会受骗?
金王天反问:“若是你亲人、朋友,交情十分要好,你会把武功传给他?”
“可能吧……可是仙子并没跟我套交情……”
“她没有,别人却有。”
君小心幕有所觉:“难道前殿那些人都是用来骗我武功的?”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不是。”金王天道:“因为他们也不知受骗,跟你一样,
享尽人生,然后沉迷深陷不能自拔,到后来,什么秘密、武功也都说出。”
君小心心头一凛,可不是吗?混上半个月,简直乐晕了,偶尔见着他们练功,总是
会过去要闹几招,还自鸣得意地说出自己功夫厉害,虽没有传他们,却指点不少,日子
久了,难保不会被学全,极乐仙子这招果然厉害。暗自庆幸金王天撞来,否则自己还不
晓得要沉迷到什么时候呢!
“那些人都是怀有奇特武功的吗?”
“不一定,有的是筋骨奇佳,可练上乘武功,极乐仙子认为她和她的手下才是天下
最好的品种,她想把人类通通变成好品种,如此就无乞丐、白痴之类的人了。”
“如何改变?把那些人全杀了不成?”
“必要的话,她会如此。”
君小心感到毛骨悚然,这样的人,摆在外边,将会是什么局面?
“咱们溜吧!我可不愿待在这里!”
金王天摇头:“走不掉,外头阵势,恐怕天下无人能破解。”
“你不是进来了?而且还出去过?”
“话虽不错,那得得到她允许,方才我闯至一半,还不是被拦?”
君小心也闯过,却往不着头绪:“这是什么阵,如此厉害?”
金王天道:“听说是武林四大至宝之一《还魂引》里头所记载的阵法,百年前那密
籍似乎落于幽其教手中,否则这地方早已被发现了!”
“《还韩引》现在还在她手中?”
“大概没有,她只知此阵出入方法,其他地方,她也未必敢闯。”
君小心本想从她身上偷得,闻及此,不禁有所失望:“照你这么说,我们没她答应,
永远出不去了?”
“没错!”
回答的不是金王天,只见极乐仙子飘身前来,脸容含笑,一副慈祥,那会是女魔头
模样。她回宫时闻及君小心失踪,心知有异,是以又调头回来,果然找到了人。
君小心头皮收缩,见到者犹似利了皮的血人,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极乐仙子含情道:“我这么可怕吗?”
君小心子笑:“不会,不会……”
“既然不会,你为何想走?”
“我……去叫哥哥来陪你。”
“真的?”
“当然真的。”
极乐仙子咯咯笑起,媚态撩人。
金王天冷道:“你别再唱戏了,你的事,我全都告诉他了!”
极乐仙子瞧往君小心,目光仍含情:“你认为我这样做,错了吗?”
君小心干笑:“还好。”
“还好,就是赞成了?”极乐仙子语音转感伤:“其实把无用的人利用在有用的人
身上,又有何不对了?”
君小心没回答,他早已认定她心态失常,说了也是白说。
极乐仙子瞪向金王天,斥道:“好好一件事都被你破坏了,你居心何在?”
金王天冷道:“既是好事,为何怕人说?”
“我杀了你!”极乐仙子目露杀机,右手一扬,就要劈掌。
君小心急忙拦过来:“别急,别生气,有话慢慢说。”
极乐仙子含情又笑:“你若能为我如此,我都快要高兴死了!”
君小心干笑:“我正为了你。”
“为我?我可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