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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烈。
“他妈的,这样就想把人骗出来?”
趁着奔前之际,一个滑倒,猛踹金王玉屁股,金王玉哪知还有这招,当真被吓着,
惊急大叫,如滚球般往坡底泄去。
君小心没命追赶,却频频跌倒,忽见一道白影掠来,很快抄起金王玉,飘落白雪中,
君小心已看清她容貌,有若雪花,洁美带冷,肤色冰白,看来不食人间烟火。再奔近些,
君小心发现她不但全身雪白,连嘴唇都僵白,全身除了她披肩秀发和眉毛外,似乎一切
都是白冷冷,让人不易亲近。
她左手持萧,右手抄住金王玉,默默等着君小心前来,金王玉似乎已被吓昏,末再
动弹,这场戏可演得逼真极了。
君小心奔来,一脸惊慌:“金公子你如何了?”
他扑前,玉情萧立即飘退六尺,避得远远。
她似乎在等待瞧着君小心,发现他也是可爱小孩,戒心方去,冷中带情:“他昏死
过去了,跟我来!”
她行在前头,不疾不徐,积雪竟未留下痕迹,显然轻功已臻踏雪无痕地步。
君小心暗自好笑,跟了过去。
几经转折,已至两峰交口处,方踏入里头,则百花盛开,皖紫嫣红,美不胜收,而
以地中水仙花为最多。
君小心猜不透外边下着大雪,此处怎会温暖宜人?心想大概又是一处灵地,天然的
奥妙吧?
走过花园,已现一座白色雅居,若亭若塔,四周筑有白雕栏,看来十分优雅。
玉情萧将金王玉置于屋中地面,找来热茶要君小心喂他喝下,自己往里头行去,不
知作做啥?
君小心很快把茶灌入金王玉口中,他幽幽醒来,忽见君小心在眼前,正想责何他怎
可偷袭自己?君小心立即按住他嘴巴,指向四周,表示地头到了,话不能乱说,金王玉
无奈,只有暂时忍下来,装出哀怨呻吟声。
君小心趁机往四处瞧去,屋中除了洁净,只有冰冷,地面铺着白玉平石,晶莹冷冰,
左窗置书桌,亦是冷石所雕,窗根、窗帘都是白色,冷风徐来,白纱帘轻飞,凭添几许
神秘。
此时玉情箭已走出来,方才那套镇莲花裙边的裙已换下,改穿一套滚玫瑰边白裙。
君小心暗忖:“爷爷说的不假,她果然好洁成瘤。”
玉情萧淡然问道:“他可受伤了?”
声音虽然冰冷,却仍可听出一丝发自母性的关爱。
君小心不禁再次凝眼瞧向她,发现她的美和上次在七巧轩遇上的仙子,一个慈祥温
雅,一个冷若冰霜,但那冰霜之中,似乎仍透着一层关爱,心想若她嘴唇较红润些,就
能扫去那冷冰冰,高不可攀的气息了。
玉情萧瞧及君小心眼神,纯真中带着神邪,让人好生不自在,冷目又瞪了过来。
君小心可惹不起她,幽叹说道:“他现在是好了,可是过了现在,谁知道又会变得
如何?”
金王玉沉苦呻吟:“娘……您要忍忍……孩儿就请人来救您了……”
玉情策问道:“他爹娘呢?”
“被捉了。”
“你们是来找我?”
“若您是玉情萧侠女,就是了。”
玉情萧没回答,反问:“他爹娘落入何人之手?”
“七音城主。”
“独孤放?…他为人甚正派,怎么会……”
“也不清楚是否真的确定是他,只是七音城现在全被雾所罩,他爹娘被困在七音城
中,每当我找人去救,都受不了那七音穿脑魔音.都败阵下来,后来有人指点,只有天
前辈的萧音可以制住那琴音,所以才千里寻来此山,希望能找到玉前辈……”
玉情萧瞧及两人孤苦伶什,一时不忍,轻叹:“苦了你们……”
有这句话,君少心心头大乐,这把似乎已打动她的心了。
金王玉挣扎起身,下跪伏地,泪水直流:“前辈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娘……他们好
苦……”
玉情萧不忍,平时不沾人的手,已托向金王玉,安慰道:
“小公子你放心,我替你想想法子。”
金王玉一边道谢,一边哭得伤心。
君小心却觉得有些不忍心欺骗玉情萧,她若冰心冷骨倒也罢了,没想到她却是外冷
内慈,对于从小未曾受过母爱的他,对慈祥女人自是存有一份向往与尊敬,现在耍了她,
反而有点儿内疚。
玉情萧凝目望向窗外,不久方道:“其实我的萧音也未必制得住那把醉仙琴……”
金王玉急切道:“前辈不能相助?”
玉情萧含笑道:“你们千里而来,为父母不顾生死,姑姑岂能见死不救?纵使斗不
过,也要为你们俩深情至性拚一拚。”
“多谢前辈相助。”
金王玉连拜三拜,欣喜不已转瞧君小心,想邀功,事情竟然如此顺利即已完成,然
而他却瞧不到君小心高兴神情,心头十分纳闷。
君小心瘪笑几声,终于还是不忍欺瞒玉情萧。
“玉前辈,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们编出来的。”
“什么假的?”玉情萧仍未想通。
金王玉可急了:“君大侠你怎能说出?这岂非全部都完了?”
君小心苦笑:“我没办法骗她,她好仁慈,就像我娘一样,我不能骗她。”
“你不是说你娘早死了,你从没见过?”
“可是我幻想中的娘,是很仁慈的。”
这句话,也深深震向了玉情萧心灵,她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小心道:“这全是骗你的,他爹娘根本没被抓去七音城,我们只是想破去雷阵,
须要您的协助以抗拒七音城那魔音,所以才编出这故事想骗你去。”
玉情萧脸色大变:“这些都是你们演戏,以骗我的?”
君小心默然点头。
玉情萧怒不可遏,目露杀机,厉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双掌猛张,化成罡气,印向两人的胸口,打得两人口吐鲜血,往后倒味,掉落花园。
金王玉忍受不了已倒下,君小心却勉强爬起。无情萧再次扑来:“给我死!通通给
我死去——”双掌疯狂击来,打得君小心东撞西滚,若非他体内两道劲流护体,非得毙
命当场,他却未曾还手,挣扎中又自爬起。
“你还敢没死?纳命来——”
玉清萧电射向他,右掌即将劈落,却见满脸鲜血的君小心,眼神却无半点儿怨恨,
仍自如此清新可爱,自己有若专杀小孩的刽子手,右掌再也劈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不还手——”
见着君小心满脸是血,她已心疼,君小心想回答,口一张,鲜血又涌出,根本说不
出话来。
“滚——给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掌力一扫君小心肩头,逼得他落退三四步,玉清萧脸色铁青,回身掠回雅轩,房门
砰然紧闭。
君小心勉强坐起,莫名地苦笑,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学得那么乖,硬让人挨打不还手?
暗自运动?心知受伤不轻,得好好疗伤.强忍伤势,爬向金王玉,看他口角挂血.昏迷
不醒,心知也受了重伤,当下将他背起,迈出浮动步伐,一晃晃地走出这百花谷。
重门里,见着玉情萧不知不觉中已挂下两行泪水,自己何其忍心,将这小孩伤成如
此模样?
君小心勉强走出山谷,外头风雪更大,扑面而来,虽然有醒神作用,但他心想此雪
区甚广,自己已身受重伤,恐怕不易走出,何况金王玉昏迷不醒,根本抵抗不了风寒,
遂决定在附近较为避风地区,挖了坑洞,往里边躲去。深怕金王玉冻着,将衣服脱了,
盖在他身上,自己则自行运功驱寒,也借此疗伤。
还好他体内两股劲流,似乎能在承受最大压力下,做最大的反应,护住了他的心脉,
此时又能自行审往受伤部位,进行疗伤。
功行半周天,金王玉幽幽醒来,却叫着冷,君小心则安街他,双掌抵住他背心.真
气源源送去,金王玉方自舒服些。
外头飞雪愈飘愈多,就快将洞口给掩去,君小心为了顾及金王玉,分不出过多真力
为自己祛寒,身躯已渐渐发白,嘴唇泛黑,不停想打冷额,他却咬牙硬撑。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被冻得快没知觉,眼角只能映出有人走来,不知何时,玉情
萧已找来此,见着君小心如此舍身相救友人,连身躯都快被冻僵了,天下又何处找来如
此真情至性的人?她已满眶泪水,忍不住已走进洞中,从来未曾接触男人身躯的双手,
也印向了君小心光秃而结满冰雪的背心,真气涌源送去。
君小心但觉一丝暖意透来,寒意退了不少,想回头致谢,见着是她,已不知如何谢
起。
玉情萧腾出右手,拿出一粒丹丸,送入他口中,见他满脸血冰,甚是不忍,遂挽袖
替他擦去,君小心但觉有若慈母双手,舒服已极。
血冰拭去.又露出君小心天真脸容,玉情萧暗自轻叹,有些责怪自己出手太重,把
人伤成这样子。
君小心终于说出“谢谢”两字,心情大为宽松。
玉情萧并未回话,替他疗伤一阵后,天已快亮,她折回谷中,拿来一件貂皮大斗篷,
盖向君小心,仁立良久,方自轻叹离去。
有貂皮罩身,君小心不再寒冷,而内伤经过玉情萧运功治疗,也好了许多。至于金
王玉他只受及一掌,伤势较君小心为轻,经过一夜推拿,也渐渐醒来。
君小心见他能坐起来,方自收手,轻笑道:“还好吧?”
金王玉运气,发现只是胸门隐隐发闷,心知好了许多,也笑起来:“差点没被你害
死!”
“对不起啦!我实在不忍心骗她。”
“那你还叫我装哭?真是糗大了!”
“就是因为你哭,她看起来才那么仁慈,我也被她感动了!”
“最少你想承认之前,要先通知我,我也好逃得远些。省得性命不保。”
“下次知道啦!”
“还有下次?”
两人视目,终于呵呵笑起,纵使还有下次,金王玉恐怕也莫可奈何吧?
金王玉发现身上还盖着小心衣服,甚是感激,又见着那貂皮披肩,问道:“这斗
篷……会是她的?”
君小心点头:“她送来的,我们的伤,还是她治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伤了人又救人?”
“伤人,是因为我们冒犯她,救人,是因为她仁慈。”
金王玉干笑:“被你一说,我也觉得不该骗她了,现在如何?要回去丐请她不成?”
君小心摇头:“冒犯一次是罪过,冒犯第二次便是罪不可赦。”
“可是请人一事……”
“她要帮忙,自然会来,现在只有回去向爷爷报帐了。”
“这么一来,你不就失去天下第一当信用?”
“唉呀!命都快投了,还谈什么信用?大不了还他一根头发便是。”
金王玉瘪笑:“对啊!有时候为了一根头发济命,实在划不来。”
“走吧!雪停了,还是离开的好,免得又见着她,话都不知如何说起。”
“可是这件貂皮……”
“咱们穿过的,她是不会要了,还她也没用!”
当下两人顶着韶皮披肩,漫步地往山下行去。
腊月天,飘雪处处。
君小心、金王玉回到太行山区,此处已积雪盈尺,严寒刺骨。
阴不救很快出来迎接,却未见着该请的人,眉头直皱着。
他们住在本是难柴的山洞,现在清理出来,反而比音水萍母女所住的木屋要暖得多。
洞中燃起火堆,可增暖,还可烧可烤,甚是方便。
君小差和公孙炮等在里头,见着两人回来,已送来热茶,五人围着火堆坐下,开始
谈事。
君小心将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干笑道:“我本想拉了华伙风.他不来也罢,我以尖
叫声,配合玉情萧的萧声,大概也凑和过去了,谁知道却被她打了出来,看来只有咱们
自己奋斗啦!”
阴不救道:“你能活着回来,算你命大,文平茹对男人一向是手下不留情。”
君小心瘪笑:“大概看我们还是小鬼,所以下不了手,后来还救了我呢!这件披风
还是她给我的。”
将肩上貂皮披风摘下?耍了起来。
阴不救征诧:“是雪貂披风?她怎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送您!”
君小心问:“这很贵重?不是随便都买得到?我是说这种雪貂并非不可求,买个二
十只,也该够缝这么一大件了。”
阴不救摇头:“随随便便倒也罢了,玉情萧岂是随便之人?这貂皮可非一般雪貂,
它只产于天河峰的雪地里,每年喝天泉,吃那里特有的香兰草,十年方能长大,而只取
貂腹最软最柔的一小块,那么一大件,非得千片不可,也就是须要千只以上香兰雪貂,
可惜这貂一胎只产一只,太小不能用,要长大还得等十年,要凑足千只,谈何容易?但
最珍贵的是貂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