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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死了。”“好可怜……”“前辈也差不多……”“叫我姑姑如何?让姑姑来照
顾你可好?”君小心甚为激动,一声姑姑已叫出口。
玉清萧更是激情,将他搂在怀中,眼眶充满喜悦泪水:“姑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你太可爱了。”
君小心沉溺母爱之中,贪婪吸闻着玉情萧身上透来兰花香,心头无以形容的满足。
玉情萧不忍惊动他,关怀地抚摸他身黑头发,多少年来,她时常幻想的这一幕,终
于实现。弦月透着微笑,让人看来特别顺眼。“姑姑你还要走吗?”“……外边世界不
适合我,姑姑可能要回百花谷,你可以跟姑姑回去啊!”
“我想,可是我爷爷的事还没办完。”“那办完了再来也可以。”“我一定去。”
君小心显得高兴。玉情萧笑的慈祥:“不过这事别让人知道,姑姑不喜欢跟人交谈。”
“我懂……”
玉情萧笑的甚满意,将他接得更紧,两人感情默默交流着,玉情萧淡淡地问,君小
心轻轻地答,不知不觉中已在她怀中睡去,这恐怕是他一生中睡的最甜美的一次。
他睡着了,玉情萧未敢惊动他,默默注视他,默默地亲向他脸颊,隐露着无限爱意。
明月更弄清,送满无限温柔银光。玉清萧为之茫然了。
直到一声叫唱传来:“大侠,君小心你溜去哪里?大家急死啦——”君小心惊醒:
“是金蛋的声音?”他坐了起来,发现天已大亮,玉情萧早走了,地上仍有白丝柔巾,
还有昨夜火堆,并非是梦。
“大概玉前辈怕人找来,先走一步了……”君小心心中甚甜:“她好像慈母,如果
我缺少了母爱,就找她要去,照样也能得到。”
如此轻易解决了失母之情,他倒也甘之如贻。闻及金王玉叫个不停,当下收起白丝
巾,往山下行来。金王玉见着他,始放心笑道:“大侠客你也真是,要走也不说一声,
害我找的那么辛苦。”君小心诧声道:“是你在找我?不是我爷爷他们?”金王玉道:
“他们也在找,我说你找玉前辈致谢去了,他们就没说话啦!我才来请你回去。”
君小心斥笑:“妈的,要找我也容得你大吼大叫?你当我是什么?”
“是大人物啊!所以要叫大声一些。”“那你也是大人物,我也要叫大声一些。”
君小心突然尖喝,震得金王玉东倒西歪,金王玉赶忙叫不敢。君小心已呵呵笑道:“大
人物的滋味如何?”“很难受。”“以后看你还敢不敢乱叫?”“不敢了,也不敢当大
人物了。”君小心呵呵笑了几声,才问道:“我爷爷他们呢?”
“先走啦!那音夫人急得发疯,天未亮就起来做早操,天一亮就走人,你爷爷只好
跟去啦!”“咱们也走吧!听说那七音城是筑在天空上,会飘的呢!”好奇心使然,两
人快马加鞭赶往众人,及追着时,已是近午时分。
阴不救问及玉情萧,君小心说已走人,他也未再询问,倒是叮咛上了七音城,要特
别小心,那里似乎充满危险,君小心一点头,对七音城更加一层好奇心。
再行四五座山峰,眼前一亮,似乎又来到另一梦幻国度里。
只见得群峰插天,支支如利剑,而那峰峰相同白云端,竟然若隐若现地飘浮着数座
尖塔式古堡,那云在飘,那古堡似也在晃动,一股神秘气息淡淡涌现,阳光照射下,发
出五彩金芒,晶亮地、透红地、银黄地穿插交错,让人目不瑕接,如置身梦幻之中。
众人不禁看傻了眼,七音城不愧为天下最神秘地域。
君小心自指算算:“唉呀!还真的有七座,果然厉害,可惜它们都飘在云端,咱们
如何上得去?”
有点捉谑:“难道想用飞的不成?”
音夫人冷道:“那只是幻象而已,真的只有一座。”
君小心道:“话是不错,可是你怎知哪一座才是真的?”
“不知道,我就不会来了。”
音夫人甚有把握地往其中一座行去,众人也只好跟在她后头,倒是到匹白马已蠢蠢
欲动,想狂飚似的,公孙炮却把它拉得紧,免得坏事。
边走,君小心问:“爷爷,那城有七座,怎会只有一座是真的?”
阴不救道:“最简单的解释,是其他六座都是幻象,也就是那儿有像镜子之类的东
西,将幻象反射出来,所以看来就有六座了。”
君小心频频点头:“原来是镜子作怪……但是哪来这么大镜子?”
“不一定要镜子,巨大的冰面也可以,就像彩虹,其实只是雨珠的幻象,这是同样
的道理。”
君小心完全懂了,但他却想有机会用天雷镜试试,看那些到底是否全为幻象?
山峰渐陡渐险,众人行来不得不特别小心,要是一失足,将会坠入万丈深崖,落个
尸骨无存。
众人有伤在身,走的并不快,直到黄昏,方抵一处高峰。
音夫人声音有些颤抖:“到了,就在顶头……”
众人往上礁去,一线天直,顶端全是白云,见能见得什么古城堡?倒是往四周瞧去,
座座城堡耸立云端,不知者还以为走错方向了呢!
音夫人道:“七音城神秘之处就在幻象,若非真的知其位置,必会被其幻象所引诱
而误入歧路,一辈子也找不着地头。”众人身历其境,自相信音夫人所言。
当下音夫人又引导他们往山峰爬去,约爬高百余丈,云层在望,再穿过云层,眼前
景色一变。
众人立在峰顶,脚下尽是白云,远处的幻象尽失,只散落耸立几座危中挂雪高峰,
那古堡就在前边五里迢,沉静雄伟,气势非凡,连向古堡者,乃是一座山脊,其窄不及
三尺,两边全是断崖,宛若雌优长蛇,闭蜒接挂于城堡那头,其中零零散散长有翠草、
古松,有如一幅美丽图画。
此时霞光万斗,照得云层霞结,身历其中,有若置身仙界,滕云驾雾之感飘然升起。
瞧见了七音城,音家母子显得十分激动。
那马匹突然挣脱公孙炮,长嘶一声,人立而起,举足即往软蜒山脊奔去。
君小心见状,呼喝一声,急起直追,多次比赛,他脚功增进不少,而且山径又小,
马匹不能狂奔,眨眼被他追着,两脚跨下马背,人马已飞蹿古堡去了。
只见马匹在窄径中奔驰,每换一步即震落不少岩块,轰轰往下滚去,瞧得众人替君
小心捏了一把冷汗。
公孙炮却得意万件:“好马,紧得可以!”
他似乎又见及当年第一当重视江湖之雄风。
人马已去。众人也跟在后头,小心翼翼行去。五里路,行近两刻钟,方见着那古城
乃是水晶石所造,晶白亮丽,常年不褪光泽,藏于古松林中,右边则是倚崖而筑,甚是
险峻,屋顶又尖又高,好似尖塔,本是明红色,现已褪为粗白红,凭添几许古老气息。
音夫人瞧得清清楚楚,那大门前雕有三个大白字“七音城”,字迹苍劲有力,竟是
如此扣人心弦。她一时忍受不住,整个人已软下来,幸好音木星急忙将她扶住。否则非
失足落入万丈深渊不可。
此时君小心已出现大门,向众人招手:“来呀!本城主有请啦!”
众入戒心稍去,才再迈步前去,登上崖面,是片十数丈宽百年松林,说是林,也只
是十来株古松,各展姿态矗立四周,其技干蜿蜒探向深崖,十分苍劲雄伟,林中置有一
棋桌,几张长板石,多年未扫,已承压不少孤枝和松针。
大门并无门,碎片仍散落四处,都已腐蚀,显然已坏了甚久。
音夫人见及碎片,激动得嘴角直抽,那又将是何其久远的记忆?她快步奔入城内,
一片清白大理石直泻大厅,晶晶透亮,一尘不染。
音夫人突然厉吼:“第一当,给我出来——”
满是愤怒地往大厅控去,音水星怕她失闪,快步追去,音水萍却需要巧凤凰扶持,
根本难以追前,急得直叫母亲要小心。
阴不救立即要君小心跟去,君小心却风凉笑着:“第一当就在这里,我很生气,他
竟然识我不得,目中无我的存在。”
阴不救谈笑:“此时开不得玩笑……”
君小心截口讪笑:“我是实话实说,哪为开玩笑?里头我早搜遍了,空无一人,她
喊了也是白喊,何不把我当成是她的理想对象呢?”
闻及无人,阴不救也放心不少,轻笑道:“要是她把你当对象,恐怕你得一辈子留
在这里了。”
君小心想想也觉得不妥:“还是进去找的好,免得我遭了殃。”
众人分散开来,一边游赏,一边找人,然而此城外表看来十分神秘,里头布置却只
称得上高雅,并无特殊之处,由此可想而知七音城主独孤放的淡泊名利。
巧凤凰将音水萍置于大厅几张旧竹椅,自己也四处游赏去了,音水萍却一脸不安,
担心母亲安危。
君小差则走向她,含笑说道:“不会有事的,有小心的超脑力搜过,任何人也无法
藏匿,你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子,又引动伤势。”
音水萍感激万分:“多谢君公子。”虽仍挂心,却已沉默下来,
君小心则用白布纱包了一件长形物走来,笑道:“音姑娘美人,看在你和我合力作
战受伤分上,我特地送来你的礼物,待会儿再开给你看。”
他抓来竹桌,将东西置于桌上,笑的甚是神秘。
音水萍瞧一眼即知是自己失落的七弦琴,甚是激情:“多谢你……小公子,把我的
琴送来……”
感激之余,泪水又滚下来,她赶忙拭去,却如何找得满眶含泪之水?
君小心笑道:“叫我小心就行啦!什么公子不公子,叫我哥哥也用名字,那样听起
来才亲切些。”
音水萍勉强挤出笑容:“下次我会了……”
君小心道:“这样才对,免得叫生了嘴,谈起事情就怪怪的,你别急着想看看四周,
反正将来时间多的是,别忧伤过度才是正途。”
音水萍默然点头,更是感激两位兄弟百般照顾。
音夫人疯狂地四处搜寻,却找不到第一当踪迹,在音水星委婉相劝之下,终于恢复
冷静,她开始注意四周,神情仍激动。
“多年了,一切都没变,却不知独孤放去了哪里?”
她四处走动,摸着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含有多少留恋与悲凄,终于她又走回大厅,
感激地瞧向阴不救。
“多谢阴前辈帮忙,使得老身得以登上七音城。”
阴不救轻笑:“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可惜空无一人,让夫人失望了。”
音夫人冷声道:“不管天涯海角,我仍要找出第一当,结算这笔深仇大浪。”
阴不数只能长叹,也不便多说。
巧凤凰问道:“那七音城主先前不是在此,还弹琴音阻止大家进人,难道他已弃城
而去?”
阴不救点头:“恐怕是如此了。”音夫人却冷道:“那人不是独孤放!”巧凤凰不
解:“夫人怎知他不是七音城主?”
音夫人冷眼逼人,一字字说道:“因为我就是独孤放的妻子。”
此言一出,众人惊诧失色,千方百计想攻占七音城的她,竟会是独孤放的妻子?而
她竟是口口声声要来七音城报仇?除了第一当,难道还有人假冒七音城主?
音夫人冷道:“如果他是独孤放,就不会在半途以琴音阻止我们前来。”
众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言了,纵使他们夫妻不合,又何忍伤及音水萍及音水星两位无
辜的儿女呢?
君小心却有疑问:“你们先前不是以琴音和他交会过了?”
音水萍道:“刚开始是有交会,后来他就不理我了。”“那你觉得他琴弹得如何?”
“很好,比我高出甚多。”“就算你多来弹,你认为和他差多少?”“我……我不清
楚……”音水萍未曾听过父亲弹琴,自不敢下定论。
君小心追言又问:“那你认为弹琴是高境界该如何?像他一样,能大能小,能将音
量控制于几丈之差即不伤人?能控制音量让人要受多重伤害即能多重?”
音水萍有些惊慌:“大概是如此了……”
阴不救道:“除了内功修为和琴技臻化境之人以外,不可能将琴音控制几丈之差即
音高全无,而且伤不了人。”
音夫人说道:“我承认那人琴技和独孤放不相上下,但他不可能杀害我母子女三人,
显然那人不是他。”
君小心斩钉截铁:“是他,一定是他!”
此话又让众人惊诧万分,尤其是音夫人和水萍水星两兄妹,若父亲本死,岂非天大
好消息?
然而只闪出一丝面望,立即又否定了,毕竟那太不可能了。
阴不救急问:“你能用超能力摄到了独孤放?”
君小心摇头:“要是摄到他,何必还在这里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