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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溜之大吉。
真不明白庆王府怎么这么多的石子路,一条条交错,弗兮走来走去,感觉走进迷宫一样,看着走过一次又一次的石子路,弗兮心里一阵自责,怎么在关键的时刻迷路呢。
看了看天色,天边早已霞光一片。怪不得脚底一阵酸痛,原来自己走了这么久,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麒麟石塑,便躺上去,随手抓了两片飞落的树叶,放在双眼上,遮挡住霞光,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弗兮这时脑子早已清醒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禁一阵悔恨,刚才怎么没审问庆王丘草的所在之地,错过了多么好的机会,弗兮不由得拍了拍脑袋,这一拍不要紧,却把两片树叶给拍掉了,看见庆王一脸寒冷的站在石子路旁的树枝上,弗兮心里一惊,刚想说点什么,却看见庆王飞身从树上跃下,依旧低醇的嗓音“这里很僻静。”弗兮朝四周看了看,的确很僻静,要不然自己可不敢毫无顾忌的躺在麒麟身上,那可是皇子才有的权力,“这地方就是僻静,庆王好眼力。”说完自己光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除了瞎子都能看的出这地方僻静,马屁没准拍到马尾巴上了,连连后退,只是双腿软软的,怎么也走不动,用足力气刚要跑开,不料脚下又是一软,整个人将要瘫坐到地下去,庆王一把握住她,好冷,庆王竟冷于常人。
弗兮心中闪过一个疑惑,还没来得及站好,她一把拉住庆王的手臂,庆王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厌恶而又愤恨的说,“我只喜欢男人。”弗兮不由分说的撩开他的衣袖,探上他的脉搏,庆王刚才扶她的时候,即使隔着衣服,弗兮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不断散发出的寒意。这种寒意绝非寻常人所有,庆王看着面前的丫头眉头紧锁,沉浸于思索的样子,弗兮竟然大叫“我想起来了,是冥黎花!”庆王心中一阵剧痛,眼中散发着寒意“是又怎样,你能解冥黎花之毒吗?能吗!”弗兮看见庆王听到“冥黎花”后原本俊雅无比的脸扭作一团,手臂上的青筋尽现,眼角眦裂,眼中喷出的怒火仿佛要把人灼烧一般,弗兮想了想,捏紧手指,“要根除冥黎花之毒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是……”弗兮还未来得及说完,庆王便双手揪住弗兮的衣领,多年以来,那些太医们都说只能缓解,而不能根除,现在这个小丫头竟然能在片刻之间诊断出冥黎花之毒,还说能完全解去冥黎花之毒,想来是有医术的,“只是什么?本王不管你有什么忧虑,只要能治好本王,你的一切要求本王都会答应。”“如果我要丘草呢?”“这,”庆王有些犹豫。
弗兮见自己已经变为主动了,便冷笑道,“我真还以为王爷多大方呢,连三两丘草都不舍得。”庆王争辩,“这丘草原本不多,太医说过,常服丘草可缓解冥黎之毒。再加上前些日子丘草被盗了许多,所剩很少,”弗兮走近庆王,“听外面的人说,皇上挂念王爷久卧床榻,乱疾缠身,不是将进贡的珍药全都赏赐给王爷了吗?该不会是王爷舍不得,才说谎来骗我!”
弗兮面上一脸委屈,心里暗暗好笑,丘草被盗的确是真的,自己还亲眼见过呢,想到那晚怡香院内,自己早已从慕容玄身上闻出丘草的味道,刚想下手枪,却冲进来许多杀手,原本自己的武功远在杀手和慕容玄之上,只是临近月圆之夜,武功会随着眼疾的即将发作而减弱九成,又见慕容玄阴晴变幻的神色,原本想凭借救慕容玄一命的恩情讨要一些丘草的计划也被迫放下。
庆王这时已经变了脸色,阴沉沉的说道,“仅剩下二两丘草,本王若全都给了你,本王的冥黎之毒如何去解?”“王爷怎么就那么相信太医的话?”“不相信又怎样?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样子吗?身为大陧的皇子竟然好男宠,你可知我心中有多么的不愿,有多么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冥黎花之毒一旦发作,任凭我如何忍耐,到最后却不得不唤男宠侍寝来缓解冥黎之毒,每一次看见男宠一丝不挂的样子,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恶心,甚至我宁可自己变成外面传闻的那样,一病不起!”说罢,一拳狠狠地打在树上,血从指缝中流出,庆王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对受伤的手丝毫不在意,沉浸于深深地自责中,忽然眉毛一挑,抓住弗兮,“你呢,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耻,啊,你说,”弗兮想要挣扎,但理解他心中的悲痛和自责,大陧和北漠与玉曦不同,大陧和北漠均以蓄养男宠为耻,若是寻常人蓄养男宠,将会被视为妖孽活活的烧死,庆王生在皇家,自然要顾及皇家的颜面,现如今却遭受冥黎花之毒而不得已蓄养男宠,弗兮微微叹息,轻轻地拍着庆王,“这不是你的错啊。”庆王转过身来,看到弗兮宁静的脸庞,心中的怒火不禁消退许多。
弗兮拉着庆王走进凉亭,坐在石凳上,看了看自己的青布衣衫,又瞅了瞅庆王的丝滑缎衣,庆王不明所以,还未等到反应过来,弗兮已经拔下头上的锋利簪子,划破庆王的外衣,撕下两块绸缎来,庆王刚想发怒,却看见弗兮拿着一块绸缎细细擦拭正流血的手掌,弗兮看了看庆王,缓缓说道,“冥黎花,常年长在雪山陡峭处,离开雪便会枯萎,药效就会消失。”擦拭干净后,又接着说道,“镐京常年温热,不可能有雪,该如何将冥黎花带入镐京?”随即用另一块绸缎不松不紧的包扎好伤口。又仔细检查伤口是否包扎好,迎上庆王好奇的目光,“但是用鲜血就可以,不过得一个时辰换一次,所用鲜血不能来自同一个人。”庆王彻底冷静下来,深思这人竟耗费这么大的心血来除掉自己,这个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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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真好
第四章 庆王情动
弗兮确认伤口已包扎好,理了理裙摆,站起身来,看到石桌上摆放的果盘,拿过一个橘子,慢慢的剥开皮,却不急着吃,看着亭子前的平静的湖水,“其实,真正能解冥黎之毒的不是丘草,而是雪莲。”“这不可能,太医一直说丘草可解冥黎花之毒,怎么会是雪莲?”庆王连忙否认,“你可否查探过那个太医的底细?”弗兮掰开一瓣橘子,慢慢的将橘子放入嘴中,一丝甘甜涌进心头,“那个太医是父皇派来的,我怎么敢不相信自己的父皇?”弗兮盯了庆王一眼,“正因为那个太医是你父皇派来的,所以你才不能试探,”庆王明白过来,“所以那个人才会借此下手,”庆王又看向弗兮,好聪慧的女子。
弗兮见他恢复常色,接着问道,“存放珍药的地方是否可靠?”庆王一听,以为是存放雪莲的地方,十分自信“十分安全,我的黑衣护卫日夜都在珍药阁把守。”弗兮不急着争辩,又放进嘴中一瓣橘子,一丝微微的苦涩涌上心来,却看见一片似曾相识的花瓣从亭下幽幽飘下,扫视旁边的花树上细碎的花瓣,这片花瓣显然比旁边花树上的花瓣要大上许多。心中想起怡香院里的落花,嘴角不禁浮现一丝冷意,慕容玄,你又跟踪我。看来得快些得到丘草,现在自己的武功已经近乎全失,竟连慕容玄何时出现都很难察觉。
弗兮看了看一脸沉思的庆王,微微拧了拧眉,“既然日夜把守,为何丘草会被盗?”庆王不在意,“只是守卫们的一时疏忽罢了,再者,黑衣卫士发现之后已经全数去追捕。”弗兮又放进嘴中一瓣橘子,皱了皱眉头,任由苦涩的味道散开,庆王还真的不是做皇帝的料。“是啊,黑衣卫士都去追了,珍药阁就剩下普通的家丁了。”庆王恍然大悟,“黑衣护卫全部去追窃贼,其它的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盗走雪莲。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庆王心中一阵发憷,同时想到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谁,重重迷雾仿佛她轻轻一拨便可烟消云散。
弗兮看出了庆王的心思,放下手中的橘子,正色道,“你放心,你和我无怨无仇,我又怎么会害你?我不过想同你做个交易。”庆王十分乐意,“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解除冥黎之毒,我就将剩下的丘草全都给你,如何?”弗兮略带鄙夷的笑了笑,“我今日初访庆王府,知晓庆王素爱节俭,只是此刻才知道,庆王那不是节俭倒是小气。”此话一出,庆王的脸顿时黑成一片,刚想发作,弗兮又半是玩笑的说道,“早知王爷如此小气,这交易不做也罢。”庆王一听,心下瞬时一急,一把抓住弗兮,“你到底想怎样?”庆王被吃的死死的。
此时的两人都在强忍着,不同的是,庆王忍着的是怒气,弗兮忍着的是笑意,弗兮便也不再绕弯子,“区区二两丘草就想打发一个给你治好顽疾的恩人?”弗兮将“二两”咬得极重。庆王总算听出一个所以然了,“明日我会向父皇恳请丘草和雪莲,你不必担心。”弗兮心里一乐,嘿,还没傻到家,还知道讨要雪莲,看来,慕容玄算是白忙活一场了。只是,庆王向皇上讨要珍草不会容易吧。
两人都在沉思,亭子里一片寂静,弗兮刚想开口时,只听见“咕咕”的一阵响声,弗兮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今天早上为了混进庆王府花了好大的力气,连早饭都没吃呢。庆王看到她窘迫的样子,心里不觉得一阵好笑,唇角扬起一抹愉快,前来的管家心里吓了一跳,庆王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今日却为何笑的如此开心。管家打理庆王府十几年更是深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便走到庆王面前,弯下腰,“王爷,晚膳都已经准备好了。”庆王一把拉过弗兮向横庭院走去。
来到横庭院,弗兮才知道这里竟是庆王的寝院,想想也是,庆王还没有大婚,应该有自己的寝院。弗兮等到庆王先坐下后,自己才在离庆王最远的地方坐下,庆王皱眉,“这会儿怎么变老实了?坐那么远干什么?”弗兮一听心里乐开了,庆王府的丫鬟们实在太势力了,把大鱼大肉都摆在庆王面前,自己面前只有一叠青菜豆腐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弗兮便一筷子将整只道口烧鸡架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庆王瞪大眼睛,以为弗兮会理所当然的狼吞虎咽时,弗兮却扯下一直鸡翅膀,细嚼慢咽的吃起来。庆王看着她那斯文的吃样,不禁更加好奇,弗兮朝庆王无比真心的一笑,毕竟吃人家的最短,那人家的手短嘛,庆王看见弗兮那妩媚的微笑时,心里不禁一愣,这丫头虽然面目清秀,但也算不上美人,只是笑起来那双浅紫色的眸子所焕发的柔情娇艳却是那等倾城倾国的美女所远远不及的,庆王察觉到自己心口仿佛有种东西在缓缓地游动,说不清道不明。
弗兮吃饱喝足之后,看到黑蓝的夜空中稀少的星星,“月明星稀”,快到月圆之日了吧,弗兮看到旁边的庆王正打量自己,心里不禁疑惑,庆王却好似做出一番重大决定的说道,“跟我来。”便起身向外走去,弗兮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依旧紧紧跟着。走在前面的庆王一脸愁思,不过在夜色的遮掩下难以察觉,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一看到她那忧郁的眼神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她,应该很需要丘草吧,只是自己一旦给了她丘草,她是不是就会立刻离开自己。奇怪,自己明明只关注对冥黎之毒,“唉,”庆王心中抑郁,重重的叹口气。
走在后面的弗兮心中也在不停地思索,庆王这是到哪儿去,自己哪招惹她了,不就是和他讨价还价多要些丘草嘛,再不然就是自己刚才多吃了几口饭吗,这么大的一个庆王府,不会连六碗饭都不舍得招待客人吧。听到庆王浓重的叹气声,弗兮心想,才六碗饭就心疼了,以后在庆王府是不是就没得吃了?越想越气愤,脱口而出,“我不知道庆王原来节俭到这种地步,早知如此,我应该把那六碗饭钱付上。”庆王被弗兮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索性就当没听见,不一会走到珍药阁。
弗兮走在庆王的身后,打开一道又一道机关后,终于走到内室,弗兮双眼立刻变得绿绿的,仿佛看见羊的饿狼,兴冲冲的走到一个药架上,拿起黑灵芝摸了又摸,这东西就是在紫竹林也不常见呢。庆王看着弗兮兴高采烈地样子,心中的郁结立刻消失,打开一个乌黑色的盒子,将里面的东西递给弗兮,弗兮接过,“丘草!”感激的看向庆王,“王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解除冥黎之毒。”庆王也笑了起来,弗兮在他脸上看了又看,“没想到王爷竟然会笑,”庆王一阵尴尬,弗兮不理会,接着说道,“只不过笑起来有些难看。”庆王脸色更难看了,即便如此,还是关切的说,“这几天你先住在庆王府吧,为了你的安危,你先住在横庭院的偏房吧。”
弗兮扬了扬手中的丘草,“多谢,那我先去忙了。”便离开了珍药阁。庆王望着弗兮的背影,心底暗自嘲笑究竟是为了她的安危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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