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在自动翻译系统同步译出了这个古老的故事,柯里也得以一窥尸语者的真貌:一个年轻人,某天突然作了一个奇怪的梦:如果能背回倒吊在尸林中央的尸体,就会得到统治世界的力量。但当他兴冲冲地跑到尸林中,找到那具倒吊的尸体并背在背上时,那尸体立即张口咬住小伙子的头颅,并将四肢 禁止 小伙子的体内——他们就成了一体。原来这梦就是这尸体制造的,它利用人的欲望,诱惑寄宿体自投罗网。此后,“尸语者”这个名字开始传遍世界的每个角落。他不死不活,是尸体的王者,用尸语让沿途所见的尸体都变成他的奴仆,组织起大军进攻人类的市集。陷于危机的人们将求救信送往世界各地,7名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勇士自告奋勇,组成一支远征队,为了阻止尸语者的野心踏上征程。但尸语者狡猾而强大,7名勇士中的6人都先后阵亡,尸体也被尸语者所控制,成了尸语者的帮凶。幸存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术士,她假装爱上了尸语者,心甘情愿地服侍他,每天晚上都缠着尸语者,让他讲故事。终于,尸语者放松了警惕,对她讲出了自己的来历,其中包括尸林的名字——蒙苏查牟切克。精通法术的女术士对尸语者大声念出尸林的名字,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施展法术,将尸语者送回了尸林。当发现活尸军团土崩瓦解的人们战战兢兢地来到被尸语者占据的皇宫,看到女术士的尸体和遗书时,才得知了一切。为了纪念不幸阵亡的7名勇士,同时也为了警醒后人,人们根据事实记录下了《尸语者故事》。故事的结尾写道,它将“作为世人的教训被传诵到整个世界。即使只听到其中某一段,你也应该记住这罪过和尸语者制造出的种种苦难,不要被力量蒙蔽了眼睛。所有人都应该警惕尸语者,因为他还没有放弃,时时刻刻都想从尸林中复出。”
“哼,果然是这样。后来故事被歪曲了,对世人的警告被抹除,尸语者的真面目被隐藏,正邪被完全颠倒。”雷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为什么……为什么歪曲?尸语者已经为害人间过一次,为什么人们不把警告流传下去?”柯里喃喃地道。
雷的脸上满是不屑,他冷笑道:“这不是司空见惯的么?把黑的说成是白的,把恶魔说成是神……人类的历史上,不断重复着类似的愚蠢。中世纪的欧洲,信奉上帝的人将一切异己都形容成魔鬼,就连象征宇宙和谐的五角星也被丑化成恶魔的符号。人,是最会骗人的动物,在这点上,连恶魔都自愧不如。如果说有什么比魔鬼的邪恶还可怕,那就是人类的心。”
面对雷尖刻的言辞,柯里无话可说。人,的确是撒谎技巧最高的动物,就连最善良的人,偶尔也会运用“善意的谎言”。
“等一等,这是……”雷突然撇下柯里,专注地翻看卷轴。本以为卷轴已经到了末尾,但没想到稍微用点力还能再展开,经过好一段无字的部分,在最里沿靠近木轴的地方,有一行蝇头小字,可惜翻译系统因为无法翻译,只显示出一堆乱码。
精通各种古代语言的雷皱着没头,吃力地翻译着:“她还根据……尸语者……讲的故事……和话语……留下了一本……《尸语辞典》。”读到这里,雷和柯里对视了一下,双方都有不好的预感。雷继续口译,额头上逐渐渗出汗珠:“《尸语辞典》中……记载了……操纵尸体……的语言。虽然……前辈心血……不便……损毁。但世人……不可……翻阅。”
这下再明白不过,女术士精通法术,在与尸语者的基础中,偷学和总结了一部分尸语,写成了一本《尸语辞典》。虽然这书里的内容远没有尸语者所掌握的尸语可怕,但一样可以制造祸端。人们没忍心毁掉女术士留下的遗物,但还是留下了警告,不准世人翻阅、研究。
“你怎么看?”雷嘴角带着一丝狡黠问柯里,看来是故意这么问。
“你在考我?”柯里望着雷,然后苦笑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林家的《辟邪剑谱》不也是祖上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么?林平之照样看了、修炼了……可见,越是禁果,偷吃起来就越是香甜,对吧?”
雷嘉许地点点头,像是在说“儒子可教也”。
这时候,雷的手表突然响起警报声,同时闪烁着红色的光。“不好,可能出事了。”雷平静地说。虽然嘴里说出事,但表面上一点也不着急。
“亏你还能这么冷静,小B该不会出事吧?”柯里焦急地道。
“我又不是沉不住气的小孩子……”看到柯里受打击的表情,雷又补充一句:“我是说兰德尔。”
“跟传说中不同呢……”柯里感到,雷和传说 其实就是叶颖的形容 中很不一样,一点也不是冷酷得要命。
“传说?是叶颖说的吧?”
柯里吐吐舌头,不敢再说。看起来只有十六岁,却一头白发的雷,虽然比传说中要平易近人,但还是蛮可怕的——尤其看透人心的能力,还有几乎无所不知的渊博知识。
“出去就省事了。来,坐过来。”雷走到大厅中央,那里浮上来一组背靠背的座椅,雷已经坐下,并从座椅的两个上角拉下安全带扣好。柯里已经有点明白这是什么了,弹射出去当然要快很多。虽然有点不情愿,他还是只好坐上去,扣好安全带。
“后会有期,我的朋友,柯里。”雷真诚地说道,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喊道:“出发!”
座椅四周,形成了一个球型护罩。然后,从座椅下方伸出一个圆柱形管道,穿过穹顶,直通上方水面。柯里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球就开始急速上升,笔直射出水面,轻轻落在鲜红一片的岸边。
“天啊……”惊魂未定的柯里拍着胸脯,叹道。
恢复了黑色头发的兰德尔则深深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眼:“睡得好舒服啊……耶,我怎么在这里?难道,刚才的那梦就是真的?”
“是啊……一直陪着我的,是雷。”
“下面该我们行动了。”兰德尔解开了安全带,跳下座椅。他查看了一下Ace发来的信息,然后笑道:“雷也有出错的时候啊!两个小家伙并没有出事,只是Ace感觉到了有力量在躁动,用密码短信通知我——这是我交给它的任务。”
“是尸语者?”
“不知道。不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也许,大鱼正等我们呢!”
第十二章 尸语者的真实
就在柯里和兰德尔出发前往血湖藏书阁的同时,尸语者也没有停止行动。猎人与猎物,自然谁都不会束手待毙,更何况双方都觉得自己是猎人,而对方才是猎物。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晚上,天上没有一点月光,密布的乌云让人感到无名的压抑。风卷着枯黄的落叶,从稀稀拉拉只亮着几盏灯的公寓门前吹过,发出不祥的“沙沙”声。
“睡着了?现在可不是你睡觉的时候!来,起来吧!做我的奴仆、忠实的奴仆!”一个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回荡着一个男人的阴森森的声音。
在手持蜡烛绕行尸体一周后,他俯下 禁止 子,在尸体耳边轻轻念起咒语,一遍又一遍。“吉克哈多、穆塞鲁库……”像是咒语又像是经文的语言越念越快,逐渐变成了蚊子嗡嗡一样的声音,让人无从分辨那些音节到底都是什么。就在这令人头昏的声音漩涡中,尸体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接着,睁开了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你不会后悔的。”男人咧嘴笑了。由于兴奋,他全身有如痉挛般颤抖着,继续吟诵着那诡异的语言,手中的蜡烛也跟着有节奏地晃动。在墙上,两个黑影不断晃动着、晃动着……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仪式。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烛台,转身开门走出房间。失去了咒语的支持,那尸体砰然倒回床上。
他虚掩上房门,走到门厅。他将门微微拉开一道缝,从缝隙中向外看,隔着防盗门,他看到来者是个年轻女郎。
“怎么,不欢迎我么?”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先是一愣,然后不大自然地堆笑道:“哦,是你,安妮。来,请进、请进!”说着,他开了门,将安妮让进屋来。
安妮甩甩头发,望着他道:“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马上就走。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你这是要审问犯人吗?”他怪罪道,然后忽然又觉得这么说不大合适,干笑着拍着胸脯说道:“你看我是怎么了……好了,只要是你问的,我一定据实回答。”说完,他局促地搓着手,等待安妮的问题。
“新……原谅我,”满怀深情地呼唤一声之后,安妮咬咬嘴唇,缓缓说道:“我这次来……只想知道……那不是你……对吧?”
程新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马上就消失不见。他哈哈大笑着,摆手道:“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是我!我只是个文弱书生罢了,怎么可能有那种力量呢?”
而安妮则垂下头,潸然泪下。
“你这是怎么了?连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大哥都不相信?”程新一面张开双臂去搂安妮,一面笑着说。
没想到,安妮却挣开他,退到了门口:“新……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求求你,停手吧!”
“你在说什么啊?”程新继续笑着,可那笑声却越来越尴尬。
“别再欺骗下去了,尸语者……”安妮拭去眼角的泪痕,望着他的眼睛,道:“当我第一次看到那名单有你时,我还以为是哪里搞错了……可是,是我太天真了。有关尸语者的一切消息一直都被封锁,可你却分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多么希望这句‘你在说什么啊?”是你一开始说的!从小到大,你一直是那么聪明,无论什么都一学就会……可这次你聪明过头了……”
程新的脸一下阴沉下来,他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揭穿了。他冷笑着,用嘲讽的口吻道:“是柯里派你来的?”
“不,”安妮噙着泪水,摇摇头,“他们的确是怀疑到了你,但他们并没有把你排在第一位,更没派我来试探你。直到刚才,我都是打死也不相信你会是尸语者……我本想回去之后就说服他们相信你,没想到……我以为自己对你很了解,可惜我错了……看来从小到大,我始终没能读懂你的心……”
“读懂我的心?”程新打断安妮,像哭一样难听地笑道:“你以为你了解我?哼哈哈,世上能有几个人真正了解我?有谁知道,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
“你……”安妮这才真的知道,自己太不了解程新了。
程新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安妮的手,说道:“一切都是因为你,安妮!在高中毕业时,你拒绝了我的求爱。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过丝毫打击的我,一下子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整天生活在没有阳光的冰窖之中!我屡次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你对我说“不”时的音容笑貌,却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心灰意冷的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流浪,结果在无意中结识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头。他在临死前,将《尸语辞典》交给我,并给我讲述了尸语者的秘密。”
“也许是我不好……可我……可我当时拒绝你,只是因为我们的年龄还小啊!我说的是‘为时尚早’……”安妮痛苦地摇着头,她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