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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们这样的小制片公司没有那样的门路,可大制片公司啦、电视台啦,与报让的文化部记者有工作联系。因为有这样的关系,来这里调查写信人的时间便可以提前了!”
“嗯,可以想像,终究是我们这种没有门路的人落在别人后头,比不过他们调查行家。”
“那些调查行家着急了,赶来这里寻找。读者来信内容也给了制片公司沉重打击。”
“如果是那样,读者来信的动机是什么呢?”
“是啊,重要的是他的动机……我想是内部揭发。”
“内部揭发?这么说,不是抽样家庭写的?”
“一看读者来信内容就会明白,通常不会是那种说法,一般在解除契约后写读者来信才是自然的。我觉得,写这封读者来信的似乎不是抽样家庭,因为字里行间里有破绽。”
店堂里的电视荧屏上,崭露头角的女歌手一边大幅度地晃动全身一边唱歌。羽很村妙子的分析合乎逻辑,小心修三没有反对的理由。
“那么,内部揭发也有各种各样的,你想像的是什么样的揭发方式?”
“是与收视调查公司有关系的制片公司或者电视台内部的人揭发的!因为,无论哪家公司都有主流温和反主流派。”羽根村妙子说。
“原来如此。”
“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就我公司的计划安排来说,曾经策划过……以读职犯罪和贪污犯罪为题材的连续剧。当时写剧本的人幽默地说,所谓渎职犯罪和贪污犯罪、都是事先计划得非常周密的,操作方式是绝对不让局外人知道的。要说怎么会泄露到检察院反贪局和警视厅的,有许多是来自内部反主流派的秘密揭发和检举。”
“是内部人?”
“因为是内部人、所以有关该职和贪污的数据才知道得如此具体和详细。据说反贪局从一开始就掌握了问题的核心。据说也有不写举报信的,而是用打电话的方式揭发。无疑,举报人是不会说出自己姓名和住址的,只是说一些反贪局查案关注的问题,随后单方面挂断电话。”
“只是说要点吗?”
“是的。如果说,反贪局与警视厅一样也是侦查渎职和贪污案件的高手,听完电话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据说,侦破复杂的渎职贪污案件,也是根据举报人提供的线索。不然的话,反贪局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掌握内幕。”
“说的也是。”
“除此之外,还有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的秘密检举形式。大企业之间在相互争夺公共项目和要求政府批准时,败北方往往泄私愤而秘密揭发。”
“你说的电视剧拍摄成功了吗?”
“没有,在策划阶段就流产了!电视台不可能对那样的题材感兴趣!”
“我认为两方面都有可能。制片公司和电视台内部的反主流派是采用写‘读者来信’的手段探测动向,根据反应实施接下来的正式步骤。抽样调查过程的舞弊行为够不上渎职贪污,无法向检察院和警视厅检举。只有通过媒体暴露其内幕,才可能在社会上形成谴责舆论,打击主流派或者打败属于竞争对手的电视台。”
“那么说,VVC电视台和RBC电视台匆忙赶到这里寻找写信人,也许他们都用礼物驯服抽样家庭的吧?”
“因为VVC电视台和RBC电视台从收视调查公司打听到抽样家庭住址后,平时一直是他们送礼物,所以急忙赶到写信人家里。我觉得,这样分析是合乎逻辑的。”
羽根村妙子赞同小山修三的推断,一边喝饮料一边用手分开垂在脸上的长发。
“还有,写信人在信上向读者暗示了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写信人向回收员诉说,制片公司每周都向抽样家庭赠送礼物。回收员则回答说,抽样家庭的姓名、住址和电话等个人信息理应不会向外泄露,但又透露说,歌谣节目收视率里有某种形式的舞弊行为。”
“是的,是的。”
小山修三也考虑过抽样家庭和回收员之间的上述对话。不用说,回收员是清楚自己对口回收的抽样家庭户数、地址、姓名和电话号码的。倘若一人回收十户,回收员应该知道十户抽样家庭的情况;倘若两个回收员联手,她们泄露的应该是二十户,倘若三个回收员联手,她们泄露的应该是三十户;倘若四个回收员……作为被收视率左右的电视台和制片公司,按理注意到了上述情况。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想像,他们企图收买的对象,无疑包括回收员。即便属于收视调查公司的绝密资料,只要有回收员内线,电视台和制片公司就可轻松掌握。
因为上述情况来到写信人服部梅子的大矶町住宅,承认十佳收视率背后有舞弊行为的回收员,多半是主妇回收员中间的一个。但是,假设大矶町杉谷第五街12-3和服部梅子是虚构的,那么,连去那里的回收员也是子虚乌有。
“纵然服部梅子是虚构的姓名,但写信人是确实存在的。”
羽根村妙子说的情况,与小山修三思考的情况是两码事。
“你说什么?”
“我还是觉得写信人住在神奈川县。”
‘但是在用虚假姓名检举的场合,尽量将写信地址虚构在离自己家远的地方。例如家住千叶县的,将地址虚构在神奈川县;家住神奈川县的,将地址虚构在枥木县等等,通常是把住址虚构在与自己家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其目的,是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
“一般情况是这样的,不过……”
羽根村妙子打断小山修三的话说:“我觉得写信人还是住在神奈川县,如果问理由我说不上来,只是凭自己的直觉。”
“如果说神奈川县,D号是住在町田市的!町田市归属东京都,与神奈川县的距离近。根据该情况,写信人可能是回收员,回收的抽样家庭范围,好像是住相模原市与大和市等神奈川县境内。这是平岛君调查得来的。”小山修三回亿说。
“接下来改变回东京的路线,经过一下町田好吗?”羽根村妙子突然这么说。
“行,是顺便去D号家吗?”
“我并不打算与她本人说话,只是想在她家门口路过打量一下。住址是从平岛君那里打听来的,是町田市中森町第二街5-6,名字叫尾形垣子。我监控收视调查公司大楼时,在那些手持购物袋进出大楼的妇女中间,D号是最年轻时髦的一个。”
D号上穿黄色外衣和下着红色长裤的身影,此时此刻出现在小山修三的眼前。每周三的整个上午,她驾驶自备车去抽样家庭,途中把车停在小田急线町田车站广场的收费停车场,然后乘电车去新桥车站。
“如果有自备车,回收范围可能相当大。”
“是那样的!也许,尾形恒子回收的神奈川县抽样家庭中间有那个写信人!”
“不至于吧……”小山修三嘴上这么说,可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反正回东京,虽多少要绕一点远路,但心里很想去打量一下那女人的家。虽说就那么看一下她的家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但或许也是好奇心驱使。总之从跟踪以来……就一直觉得被这种氛围笼罩着。
第三章 人间蒸发
町田市是东京的城郊住宅区,城市面貌迅猛发展。随着电车驶近车站,窗外是一派住宅楼鳞次栉比的市街风景。车站周围欣欣向荣,呈现新兴城市街头商店的热闹景象。车站广场附近有收费停车场,大约停有二十辆轿车和小型卡车,还有许多停车位置。也许是白天的缘故,许多车辆都在路上行驶。在入口处收费站那里,身着工作服的老人正因无所事事在看书。
羽根村妙子曾经见过尾形恒子的自备车,与小山修三都记得她的车牌号,于是环视停车场上的所有车辆,但是结果没有发现那辆车。
“这里没有小轿车!”羽根村妙子眺望着停车场说。
这话引起了小山修三的回忆。
记得平岛庄次的书面报告说,尾形恒子回收记录纸带时驾驶的是白色小轿车。除车牌号外,车身颜色也是一条线索。但是这里并没有小轿车,可能是尾形恒子驾车出去或者停在自己家里。
尾形恒子家住中森町第二街5-6。根据车站广场上的大型指示地图计算,距离这里有相当路程。开往那里的巴士,十分钟后发车。他俩在中森邮局门前的巴士车站下车。
坐落在平地上的巴士道路,是连接横滨和八王子的町田大街。中森町的位置,是在町田市与横滨之间靠近横滨的地方。这一带可以说是面貌一新,与其说是新街,倒不如说是新开发的住宅城,到处是东京都经营的大型住宅楼。
不用说,第二街5-6是真实的地址。从邮局门前往南走,一路上是杂树林,笔直的道路两侧是紧挨着的小店和住宅。小店和住宅之间有好些小十字路,第二街5号就在第三条十字路东面进去的地方。那里有分成小块出售的土地,建有新住宅区和过去流传至今相互连接在一起的农家。新住宅面积狭窄,但拥有院子和小片树丛。五六家农家聚集在一起,周围是防风树林。
十字路口竖有向导地图,指示各自住宅的位置。
向导地图里,有“尾形家”字样。他俩以此为目标朝前行走,这一带几乎没有人经过。
羽根村妙子捣了一下小山修三的胳膊肘,她发现道路右侧有“尾形家”门牌。总占地面积有大约二百六十多平方米,里面的日本式二层楼房的建筑占地面积有大约八十多平方米。
表面看上去,这幢住宅从建成到现在大约有七八年历史,旁边有卷帘门紧闭的小车库。不光车库,连大门和其他所有的门都关得紧紧的。
小山修三和羽根村妙子并肩经过尾形家门前后,走了一百多米,这里住宅很少,是一大片杂树林、稻田和旱地,走到路延伸到旱地里的地方停住脚步。
羽根村妙子说:“那好像是她家!”
“不从尾形家门前经过好吗?”
“你看见了吗?”
‘哎,看见什么啦?’小山修三问道。
羽根村妙子始起眼睛望着他的脸:“尾形家对面路上聚集着四五个邻居家的妇女,好像站在那里说什么来着。刚才经过时,我朝那里瞅了一眼。”
“我没看你那边。像现在这种时候正是主妇们准备傍晚出门购物的时候,也是她们一起拉家常的时候。”
“不,她们好像在悄悄说着什么,与平时在井边洗衣服聊天的气氛不一样。其中,有两个妇女脸朝着尾形家张望。”
“你是边走边看,也只是稍稍扫视了一下就观察得那么仔细。”
“那情景是瞬间映入眼帘的,也算是我的直感吧。我想她们相互是在谈论尾形家,并且不是什么吉利的话!是啊,妇女们聚集在路上打堆聊天不会是什么好事,大多是幸灾乐祸之类的,从她们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
“……”
“我认为,那些主妇之间的悄俏话肯定是说尾形家,好像说铁将军把门是意味着尾形家遇上倒霉的事了。”
“你是说遇上倒霉的事了?”
“喂,我总觉得是那样的,门窗紧闭的尾形家多半有不幸的事。”
“那你去妇女那里打听一下好吗?我是男的,不方便打听那样的事,凭我的直觉她们暂时还不会离开。”
“可我不知道怎么问。”
“你装作保险公司或者化妆品公司的收款员或者其他什么不就行了吗。你就说,我去过尾形女士的家,可好像家里没有人,大概是外出旅游了吧?如果她们窃窃私语的内容是尾形家的事,肯定会对你有反应的。”
羽根村妙子被小山修三这么一说,似乎下了决心似的,独自一人迈开脚步,朝着来的地方转过身,再次来到尾形家的门前,羽根村妙子治头望着铁将军把门的房子,用手按门框上的门铃,然后摆出等待屋里回答那样的姿势。
这当儿,一直站在对面路上的四个邻居妇女不约而同地转过脸朝着她。
羽根村妙子心想,果然像小山修三说的那样,她们把大门紧闭的尾形家作为谈论的话题,见有客人来访,注意力自然转移到了羽根村妙子的身上。
羽根村妙子背对着她们又按了一下门铃,屋里仍然没有反应,于是装作束手无策的模样望着尾形家。
“喂喂。”身后传来招呼声,“尾形家没有人。”
羽根村妙子转过脸来,看见四个妇女中间有个戴黑边眼统、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摇摇头。于是她便朝她们那里走去。
“我是生命保险公司的。”她把长发朗上携,尽量装出业务员脸上的微笑,“……尾形家没有人吗?”
除戴眼镜的胖女人外,还有脸色不佳的女人、矮个女人和肩膀较宽的女人,年龄大约都在三四十岁。那个从身后喊她的女人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