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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戴眼镜的胖女人外,还有脸色不佳的女人、矮个女人和肩膀较宽的女人,年龄大约都在三四十岁。那个从身后喊她的女人是年龄最大的。
“你是找尾形家丈夫还是夫人?”还是那个戴黑边眼镜的女人问道。
“是尾形夫人。”
“如果是找夫人,可能有相当一段时间不会回来。”戴眼镜女人的语气有点冷言冷语。
“您说的相当一段时间是两三天还是大约一个星期?”羽根村妙子进一步用温和的语气问对方,“哎呀,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戴眼镜女人和其他三个妇女无声地相互对视。
“是夫妇一起外出旅行吗?”
“不,就夫人一个人,好像不是旅行。”
“哦,原来是这样。其实,是夫人打电话约我今天来的,也就登门拜访了,没想到……”
“那是什么时候的电话?”矮个瘦女人间道,说话频率相当快。
“是呀!”羽根村妙子觉得不能屁出破绽,小心翼翼地说是十天前。
“嗯,十天前?如果是十天前,夫人还在家吧。她是一星期前不见的。”
戴眼镜妇女对其他三个妇女说。
听说一星期前尾形恒子就不见了,羽根村妙子大吃一惊。说“不见了”那不是一般说法。如果不是去旅行,该会是什么呢?
“大概有什么事吧?”戴眼镜妇女似乎代表大家说,可其他三个妇女也面面相觑,脸上是复杂表情、似乎不太愿意向别人泄露他人隐私,但也不太想隐瞒真情,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理。
戴眼镜妇女好像不是那样的心理,嘴巴微微张开,好像是在等羽根村妙子进一步询问。
“那个,如果说尾形夫人有事,是不是担心什么……”羽根村妙子皱着眉头,极力表现出为客户担忧的神情。
“哎呀……”戴眼镜妇女迟疑了一下想说的话,像商量征求意见那样看着其他三人脸上的表情,她们好像是用微笑在相互交谈。
“那个……她是我的老客户,我绝对不会把你们告诉我的情况透露给其他人。”羽根村妙子低声说道,脸上的表情一半是担忧尾形家,一半是主动与她们亲近。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她们身边。
“既然是工作,那我就告诉你吧!”戴眼镜妇女终于翕动起嘴唇。
“好,请说!不管被怎么问,我绝不对别人讲!”羽根村妙子再次像发誓那样对她们说。
“那就拜托你了!请一定要保密。别说出是我们给你提供这情况的。”
“您不必担心。”
“其实……”戴眼镜主妇又朝那三个妇女扫了一眼。“尾形夫人一星期前就下落不明了!”她来到羽根村妙子身边,嘴凑到耳边压低嗓音说。
“哎,那是真的吗?”
看到羽根村妙子瞠目结舌的表情,主妇们觉得像自己预料的那样感到满足,连连点头。
“是真的。其实,她丈夫已经于四天前向警方报案了,要求寻找。”
由于这情况太出乎意料,羽根村妙子一下懵了,说不出话来,只是两眼瞪得眼眸快要蹦出眼眶似的。其实,尽管是意外,但……
“我真不敢相信!那么,尾形夫人的行踪还没有线索吗,”羽根村妙子咽了口唾沫问道。
“听说警方跟她丈夫联系过,说是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羽根村妙子从平岛庄次那里听说道,尾形恒子和她丈夫两人一起生活。
“唤,原来是那么回事!”羽根村妙子脸上表情好像屏了一会儿呼吸,随后又装出提心吊胆的模样问,“那个,夫人是离家出走还是被什么人诱拐而下落不明的呢?”
“那个么,实在不清楚。有关夫人离家的原因,她丈夫什么也没说。”
“夫人是在丈夫不在家时出走的吗?”
“夫人好像在外做什么临时工,上班外出后就没有再回来。”
假设去做临时工没有回家,那多半是星期三。猛然间,羽根村妙子的心里像翻江倒海那样焦急不安起来。
“夫人音讯全无是哪一天?”
“哎呀……”戴眼镜妇女与其他三个主妇面面相觑。
宽肩膀妇女说:“夫人是这个月十二日失踪的。她丈夫是这么对我说的,我记得很清楚。”
“如果是十二日,大概是星期三吧?”羽根村沙子自言自语地说完,赶紧掏出笔记本翻看上面的日历,五月十二日确实是星期三。
“尾形夫人每周三去东京做临时工,这你清楚吗?”矮个妇女立即问道,她长着薄嘴唇。
“是的。因为夫人说过,星期三她家里没人,希望这天别到她家里收保险费。”
“噢,原来是那么回事。”矮个子女人赞同这样的回答,点点头说。
“那么说,夫人每星期要出去做一次临时工,那是什么样的工作?”
主妇们是否知道这情况,羽很村妙子想核实一下。
“据尾形夫人说是调查新桥那里某新产品的销售状况,每周三早晨驾车上班。”
调查新桥那里某公司新产品的销售情况……羽根村妙子想起收视调查公司大楼门口挂着许多铜牌,上面有许多公司名称。为了隐瞒临时工的工作内容,尾形夫人以巧妙的借口搪塞,而借口则是那些铜招牌。
突然,主妇们都沉默不语了。因为,尾形家的两用门里走出一个骨瘦如柴的高个男人。主妇们即刻变得忐忑不安了,有的脸朝下看,有的背朝那里,再也不说尾形夫人的情况了,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急事那样各自离开了。
羽根村妙子转过脸伫立着打量那里,那高个男人的外表看上去年龄五十岁左右,头发大片稀薄,也许还有消瘦的原因,比起长脸,下巴显得更尖。肤色黑,眼睛凹陷,但目光炯炯。从他只穿讨衫和长裤出现的外表,从正在议论的妇女们见到他时朝四处散开的现象看,他无疑是丈夫尾形良平。羽根村妙子回到小山修三的身边,汇报妇女们在尾形家附近说的悄悄话。
“十二日是星期三,邻居主妇们也知道那天是尾形恒子外出做临时工的日子,但是尾形垣子把自己的工作说成调查新产品销售情况,隐瞒了去收视调查公司上班的实惰。我觉得她不一般。”羽根村妙子说。
“她说是调查某新产品销售情况,那大楼门口肯定挂有与该内容相似的公司招牌吧?”小山修三也这么猜测。
“这样说大凡可以巧妙掩饰临时工的工作内容?!我觉得她这借口太妙了。”
“可尾形恒子是十二日外出做临时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那些妇女刚才是这么说的。”
“真是吃惊不小!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没想到竟然应验了。并且,那妇女还真的失踪了!”小山修三无意识地抚摸着胡须,一旦情绪亢奋,手就会不知不觉地抚摸胡须。
“她丈夫表情如何?”
“好像是萎靡不振,不知所措。那是自然的吧。”
“那些主妇是怎么看尾形恒子失踪的?”
“她们说话吞吞吐吐,顾虑重重的。不过,她们内心似乎想透露一点给我。”
“这是有可能的吧。想说却又打算隐瞒,犹豫不决的。这是人的心理。尤其妇女,那种摇摆性非常强烈。还有,她们透露的内容大多是自己的推断吧?!”
“哎,哎,尽管小心谨慎,但她们还是怀疑尾形恒子的失踪与婚外恋有关。”
“是说尾形恒子有情人?”
“不是这么回事。她们说尾形恒子长得漂亮,总是把喜欢打扮挂在嘴上;还说这不是他们自己的推断,是警署告诉说他们从婚外恋着手侦查。”
“警察啊,尾形良平好像已经正式要求警方寻找妻子,可警察是否正儿八经地在找呢?”
“那不知道。最近,警方也可能把受害人家属提交的寻妻案作为被害嫌疑案展开侦查。报上是这么说的。”
“嗯,报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小山修三似乎注意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接着,他根据羽根村妙子提供的情况继续说:“最近有许多离家出走被害案,警方根据家属要求展开侦查,该情况都刊登在报上,但是,刊登在报上的案例,大致被杀害的疑点很大。据说,警方向附近妇女透露那些情况是为了排查。”他窥视羽根村妙子脸上的表情。
“哎呀,那情况我不知道!对于婚外恋的推测,我想那些夫人难以启齿,可能会谎称那是警方说的。”羽根村妙子连自己也歪斜着脑袋。
“在我们见到过的临时回收员妇女中间,就数尾形恒子最漂亮,打扮也很时髦。”
她似乎话里有话:婚外恋之说法不是没有道理。“还有其丈夫外表,年龄好像要大她许多,听说是东京某商业公司的办事员。关于她丈夫的情况,平岛君也介绍过。”羽根村沙子说。
小山修三听平岛庄次说过“跟踪调查”的结果。平岛庄次在核实尾形恒子住宅后,于第二天再去那里观察,见其丈夫尾形良平的年龄看上去快五十岁了,后脑勺上头发稀少,上身穿羊毛衫,下身穿工作裤。由于背朝着外面,没有看清楚他的脸。那个漂亮的尾形恒子只从家里出来过一次,家里就他们夫妻俩,年龄似乎相差有十多岁。
“夫妻间年龄相差较大,并且尾形恒子人又长得漂亮。根据这些情况,附近主妇们也就围绕她有婚外恋而众说纷纭。”
羽根村妙子捣了一下小山修三,担心自己和他在光线暗淡是没有行人的地方交谈会被误解为谈恋爱。如果从尾形家门前经过,担心附近的主妇们又在那里议论,因而改走另一条路朝车站方向走去。
“除此之外,作为尾形垣子失踪的原因,还有可能是什么呢?”一路上小山修三说。
“剩下的可能就是金钱吧。”
“哎呀,有这个可能。我们对于那些回收员跟踪和观察了很长时间,发现几乎所有的主妇都是疲惫不堪的模样。她们一乘上电车就无精打采地打瞌睡。”
“我跟踪和观察的C号,她在百贷商店讨衫开架柜台那里,为买一件衬衫居然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才选中了一件,而且还是便宜货。从主妇们担任的回收员工作来看,金钱问题有那么点可能……”
尾形恒子的失踪是离家出走,还是跟外面的人走的。倘若前者,无疑是婚外恋;倘若后者,是金钱问题。总之,两者目前都难以确定。那些主妇回收员把记录纸带送到公司后不是去逛银座,然而径直回家也好,在回家的电车上打瞌睡也好,都不像尾形恒子失踪那样在经济上有大的纠缠。然而,那是妇女回收员们在外表上的共同印象。如果属于尾形个人内情,那是特别的。
从小田急线町田车站驶往新宿的电车里,小山修三还在不停地思考。
少时,他对旁边头发遮着耳朵的羽根村妙子说:“此外,看来还有其他原因。”
羽根村妙子正在看杂志,那对清纯的眼睛向上仰视:“那是什么呀?也许跟署名大矶町服部梅子的写信人有关。”羽根村妙子的目光闪了一下。
“有什么关联要素?”这时,宙外已阳色浓浓。
“哎,你一说关联要素,我可就设法回答了!是不是那种要素,我也一时说不上来,只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么一个想法。”
羽根村妙子没有吱声,又恢复到没有眼神的表情。这只是小山君的突发奇想,脸上是不感兴趣的表情。
车站周围,有街上的热闹灯光群。电车驶过那里便又在黑暗里行进,平原上遥远的灯光在断断续续晃动。
迄今为止了解到的情况有一些,但它不像远处闪烁的灯光那样相互有关联。小山修三自言自语,但是不能说与尾形恒子下落不明以及写信人服部梅子的来信有关。然而,小山修三在这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回收员尾形恒子失踪那天,是五月十二日星期三,距今已经有一个星期。报上刊登署名服部梅子写信人的来信,不也是那时候?为慎重起见,他问羽根村妙子那封信是哪一天刊登在报上的。
“是六天前,那是五月十三日的报纸。”羽根村妙子睡眼惺忪地回答他的提问。
去大矶町回来的第二天,小山修三去区图书馆打算查阅三本报纸合订本。尾形恒子是五月十二日失踪的,他想知道报上是否有那样的报道。仅凭羽根村妙子从尾形家附近打听来的传闻,不是很充分,不知道究竟详细和彻底到什么程度。为了解这一情况有三条渠道。
第一、去接受报案的警视厅或警署打听详细情况。不用说,与该案无关的自己即便去了,警方也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第二、见到尾形桓子丈夫后打听原委。不过这很难实现.没有理由让他开口。
第三、去新桥的收视调查公司打听。尾形恒子是该公司回收员,尽管是临时工,但好像已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