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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不过同名罢了。
想來先前那些话语。也是同那素衣女子说的。倒是自己为何会这般在意。这颗心竟好似被利剑穿透一般。痛不欲生。
心痛伴随着沉沉的失落。冰雪终于悉数融化。雪梅林转瞬枯萎。林间二人早已洠Я擞白佟
周遭温度也越來越高。她勉强站起身子。往前艰难的挪动着步伐。她所经之处。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回身望着來时路。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哪里还有什么路。
到了此刻。她脑中终于清醒些许。只觉得适才的一切或许都只是她的梦境而已。
此念才起。却又听得身旁传來那个熟悉的声音。正在柔柔的唤她。“凤儿。你洠掳伞!
她循声侧首。却见先前在冰雪中所见的黑袍男子此刻正与她并肩而立。自己的手亦被他紧紧牵着。
只是此刻。他发丝已高高束起。露出一张绝美清俊的脸孔。与他四目相触时。她只觉得周身愈发滚烫。
想尝试着开口说话。却依旧不能出声。
可这一回。他却实实在在是与她在说话。只是他拂袖伸手轻抚她的面颊时。她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让她愈加坚定此刻定是在梦中无疑。
“听我说。凤儿。”黑袍男子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一般。“你身中迷离花毒。神思已被残月所控。只怕此刻早已身在魔域。魔域乃是极恶之地。残月更是万恶之源。你若醒时必为他所惑。不能自己。我如今以追魂术引你魂魄入梦。方能与你相见。只是等你梦醒。又会将梦中一切悉数忘记。”他说到这里。语调中却多是无奈之意。
略停片刻。又道:“忘记也好。只有你清醒时将过往忘得干净。才能暂时保你在魔域无恙。每夜只等你入睡后。我自会设法施术引你入梦相见。待我寻到勾魂刃所在。一定会前去魔域将你救出。这期间。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离凤梧听得迷糊。加之依旧是心痛如绞。眉心早已拧起。绿眸中满载着不解与惊诧。樱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极力想要开口说话。却始终未能成功。
她不明白这黑袍男子所言何意。可心底却莫名觉得他是个可以信赖与依靠之人。内心挣扎良久。终是怔怔点头。
见她点头。黑袍男子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不似先前那般凝重。牵起她的手。拂袖一挥。身旁场景再次转换。
炙热火海消失无影。替代的却是一处僻静的亭子。亭子上的牌匾书写着苍劲有力的“倚凤亭”三个大字。
倚凤亭周遭生有两株枝繁叶茂的阔叶梧桐树。浓浓梧桐树香飘入鼻间时。离凤梧的心痛骤然缓解。
仿佛探知她的心生一般。身侧之人蓦然开口道:“我是司卿然。你的夫君。也是从虚无道中。将你带入这个世界的人。”
夫君。司卿然。她明明记得。残月说过。司卿然是她的杀父仇人。
柳眉紧锁。绿眸中凝起一阵怒意。想要抽出被他紧握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凤儿。不管残月与你说过什么。都不可信他。知道吗。”
司卿然一边牵着她走进倚凤亭。一边柔声嘱咐她。
可话才落音。却又觉得自己的嘱咐有些多余。毕竟她一旦梦醒。便会将梦中的一切忘得干净。
可即便明知她会忘记。还是想要交代她。让她好生保护自己。
“残月乃是万魔之主。数万年來不知魅惑了多少无辜凡人与神仙堕入魔域…… ”
司卿然扶她倚栏坐下。指尖轻触她的灵脉。她只觉得顿时灵台清明。原本混沌不堪的记忆正如潮水般一一涌现。
见她眸中凝泪。司卿然已知她想起了过往一切。
“幸亏凤儿來自异世。魂魄为我所控。即便身在万里之遥的魔界。我所施追魂术亦能有效。只是残月灵力高深莫测。并非我一己之力能抗。只得先想办法将勾魂刃寻回再作打算。”
闻言。离凤梧缓缓点头。眼泪却似断线珍珠一般。如何也不能止住。
司卿然抬袖想要为她拭泪。她却撇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往事历历在目。终是她连累了他。
她竟不知。自己当日在天界浮摇花海中。以禁忌之火杀了君后女侍牡丹仙子。更怂恿冥君逃离天界。以至种下此后种种恶果。
虽说她当时花毒入髓。仅凭她的灵力万万不能催动禁忌之火。无奈被残月所控。才会错手杀了牡丹。又害得司卿然失却幽冥君位不止。还与天界结下那么深的梁子。
如今。只怕天界众仙皆以为冥君司卿然为残月所用。连同魔界。与天界为敌。
自己被残月引入魔域。却全然不知。竟与那万魔之主残月在迷离花丛中。做下那等羞耻之事。还傻乎乎的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他。说出那些令她恶寒不已话。思及种种。现如今着实无颜面对冥君。
☆、第一百三十八回 池中质问
离凤梧越想越觉得心头悲痛难当。不知如何面对。泪水不停落下。不消片刻。便已哭红了双眼。
司卿然见状。甚是心疼。只觉得自己无能。才会大意被残月利用。又被宿迁蒙骗。致使离凤梧最终落入残月手中。令她困在魔域不得自由。
她虽依旧低首不肯看他。却由着他将自己紧紧搂在怀里。耳畔传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脑海中却总是浮现昨日与残月纠缠时的画面。心下羞愤不已。终是狠下心來。将他一把推开。
“我再不是以前的离凤梧。也再不能做你的君后。你还是将我忘了。任我在魔域自生自灭吧。”她奋力张嘴。无声的诉说着心头的痛。
司卿然见她如此。大约猜到一二。眸底却盈起邪魅的笑意。向她伸出手去。道:“记得当日在赤炎时。凤儿曾因我少年时的风流。执意不肯嫁入幽冥为后。你君父甚至不惜以自身灵力将你真身封印。助你逃婚人间。此后种种。我虽得凤儿之心。却始终觉得亏欠凤儿。毕竟。在凤儿前。我曾有过旁的女人。如今。凤儿与我倒是扯平了……”
司卿然的玩笑。果然引起离凤梧的白眼。一把甩开了他伸过來的手。
“你明明说过。在我之前并未娶妻。原來竟是骗我的吗。”离凤梧无声的抗议着。司卿然眸底的笑意却越发深了。宽袖一拂。离凤梧的身子终是滑入他的怀中。
半晌。他忽然正色道:“凤儿。不管你与残月做过什么。都并非出自你的本意。你被他以花毒迷惑入魔。想必他定是有所图谋。他当日陷害我弑杀君后。实则我的勾魂刃早已被他所窃。如今冥界在宿迁辖下。动荡异常。我虽被他使计困在这离魂渊底。对外间之事却并非一无所知。凤儿可还记得当日你君父临终前。提过的三件神器。”
神器。离凤梧一怔。绿眸圆睁。缓缓点头。
她自然记得。冥君的勾魂刃。天君的无极扇。还有君父的玄玉诀。
上古时期曾有传说。若得到这三件神器者。便可逆天改命。一统六界。
可这只是传言罢了。君父曾说过这些神器……
离凤梧眸中一亮。神色微惊。无声的说着。“他将我引入魔域。莫非是为了我神凤族的玄玉诀。”
司卿然点了点头。道:“只怕正是如此。当日他之所以将你的族人与君父困在火狱。无非是想从他们口中得到玄玉诀的下落。可到最后。你君父三尾翎落。也不曾告诉他神器何在。他才会留下凤儿的性命。又趁我不备。将勾魂刃窃走。挑起冥界与天界的纷争。”
便是如此。可她明明记得。君父说过数千年前仙魔大战时。为护天宫众仙周全。君父早已将玄玉诀置于天宫。
如何残月竟未察觉。还将她诱入魔域。
“可我并不知道……”离凤梧想要说出心内疑惑。却发现眼前冥君的脸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她焦急不已。想要抬手去触碰时。却觉得腰际一紧。似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心下一松。柔声喊出一句:“卿然……”
“凤儿。”
唤她的人似在身边。可声音听着却又遥远的很。她微微皱着眉头。只觉得眼眸愈发沉重。便极力想要睁开双眸。终在一阵涓涓细流声入耳后。唤回了她的神思。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树丛。还有周遭冒着温热气息的泉水。
她不知在这温泉池中睡了多久。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梦中的一切却在睁眼的那一瞬便忘得干净。
此刻。只觉得有一双手正在她的身上游移。伴随着温热的泉水柔柔的轻抚过着她腰际娇嫩的肌肤。让她顿觉周身疲倦一扫而空。
“唔……”
一声轻吟道出了她此刻的舒畅。那双手的主人终于按捺不住。将她腰身一揽。紧紧扣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來。却又夹杂着这林中嫩叶的清新与他身上独有的那抹幽香。让她不由周身一颤。发丝上沾染的水珠顺着她微红的面颊缓缓跌落池中。
“你不是有要事处理吗。怎么会來这里。”
离凤梧见他只是盯着自己。半晌也不出声。那双似能洞穿一切的眼眸让她略感不适。便先打破沉默。
残月仍旧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却不如前时柔和。细看去竟带了些许寒意。让她愈发的不自在起來。
“你摆这一副臭脸要给谁看。若不愿意见我。不來便是。既來了。何苦又要给我脸色看。总不是今晨才应下我的事。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离凤梧见他那副神态。就觉得心中莫名的恼火。他虽洠凳裁础?伤礇'來由的觉得委屈。竟洠窙'尾的数落了他一顿。
待话才出口。却又撇见池畔一抹紫色身影正瞪大了眼眸看着自己。这才觉得似乎方才的话说的重了。
果然。不等残月开口。池畔侍奉的阿紫已然开腔替她的主人叫屈。“公主。您这是怎么了。适才您在池中深陷梦靥。奴婢如何也不能将您唤醒。若非君上及时赶來。只怕您定要被梦靥所缠。伤了元神不可。见您醒了。君上高兴还來不及。怎会舍得给您脸色看。”
阿紫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让原本就有些懊恼的离凤梧更加觉得尴尬。可那些话已出口。便如覆水难收。眼下只得低首呆呆望着他微露的胸口。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紫。不必多言。”
残月终于开口。却并非是与她说话。而是吩咐阿紫先行退下。阿紫撅着小嘴。似有不甘。可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瞬间便已隐去了身形。
阿紫才走。残月已低首覆上了她的红唇。却未在唇边停留。只趁她尚未回神。正在惊愣之际。湿热的舌尖已长驱直入。疯狂的勾引着她的香舌。挑动着她内心深处与他同样的渴望。
四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她有些许怔愣。却在与他舌尖相触的霎那。内心一直坚守的某处轰然坍塌。她隐约觉得。他身上有着莫名的魔力。时刻都在诱惑着她。让她不能拒绝。也难以拒绝。
☆、第一百三十九回 心生疑窦
甚至。当他们两人的身体在这温热的泉水中紧紧贴在一起时。她想要的远不止这突然的一吻。她想要的似乎比这更多。
这种感觉。比起昨日迷离花丛下的那一切。更加强烈。
离凤梧心底的某一处。却因为自己此刻的念头觉得羞愧。可那羞愧很快便被心头的渴望掩盖了去。
微微踮起脚尖。努力的回应着他的吻。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他。
大约是感受到她的渴望。他缓缓离开她的唇。低首静静的望着她。
及腰的泉水遮住了她修长完美的身材。上身那件薄薄的红色中衣早已湿透。让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林间。柔和的日光透过树影洒落池中。一抹光影恰好落在她修长的玉颈上。脖颈间细如凝脂般的肌肤上还有未干的水珠。她每一次呼吸。那些水珠都会微微颤抖。然后沿着她纤长的玉颈缓缓滚落。
四目相对时。他竟发现。眼前的女子已无昨日的娇羞与犹豫。那双绿眸中却是流露出对他的渴望。
这一点。让残月颇觉欢喜。
适才。他听阿紫说起她被困在梦靥中不能清醒时。心里曾经有过片刻的担忧。
待入了凝脂池。见了她入梦之状时。更是开始怀疑她是否已经想起了什么。
在听到她喊出司卿然名字的那一瞬。他的神色确然有些冷漠。也难怪她醒后会那样质问他。
可眼下的她。却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只一味沉浸在男女欢爱之中。仿佛先前那个声色俱厉之人并非是她。
她自是不知缘由。可残月却心知肚明。一切只因她体内的迷离花毒。还有为她解毒的血。都是來自于他的身体。
她眸底微微泛出红光时。他已将她的身体抵在湿热的石壁上。微微俯身。薄唇贴上她的面颊。轻轻一吻。听着耳畔传來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动人的歌谣一般。触动着他的心。
数万年來。他从未像如今这般。被一个女子牵动心扉。
往日里。那些随他入魔的女子。大多都是林间妖魅。生來便会以声色侍人。一旦入魔更是如鱼得水。一个个恨不能每日都与他缠绵不休。
只可惜。他是这六界极恶之源。心间无半丝善念。更莫说是情意。
纵然那些人都甘愿为他所用。甘愿为他魂飞魄散。助他一统六界。可他却从來只当那些人是工具罢了。
可眼前的离凤梧却与旁人不同。她是血统纯正高贵的神凤公主。她体内流淌着这世间最远古的神族之血。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