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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估计我这颗值多少钱?”一干试探地问。
老师傅谨慎地说:“我无法测定这颗钻石的重量,肉眼看不准,仅就钻石本身而言大约在5万元左右。”
杜其刚被老师傅说的价钱吓了一跳:“这么利害,这么一点点就这么贵。”
“我说的只是钻石的价格,要是镶在白金上,再加上工艺,钱还要高……”
一干跟老师傅要了几颗假宝石,说明了身份,老师傅慷慨相送。出了宝石店,两人来到公园,直接找到刘婕,再一次向她了解9月11日回老家的事。杜其刚特意看了一眼刘婕的纤纤小手和两上耳朵,发现她并没有戴戒指,耳朵垂上扎有耳洞,但是并没戴耳环。
任凭一干如何说,刘婕低着头始终不语,后来她低声抽泣起来。她一会像似犹豫起来,一会又表现的很委曲,再不就是似乎思考着什么事,根本就没有听一干在说什么。最后一干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咱们走,其刚。我会弄清楚,还没有我刘一干弄不清楚事。”
“你怎么没带雨具,感冒了怎么办?”回到局里的一干,看到何敬礼淋湿的茄克和湿乎乎的头发,心痛地责怪起来。
“我走的急忘带了。”何敬礼嘿嘿傻笑着,“没事,老大。我感冒不了。”
“什么老大老二的,严肃点。情况了解的怎样?”
“老大……不,刘队。白马山虽是个小站,下车的旅客倒也不少,17日晚有很多人上下车。从白马山站到济南站只有25公里,那一带到市中心来的人有乘汽车的,也有乘火车的,也有北上的旅客。刘队,你的意思是宏达公司的人是否出现过,是吧?没有人看见……”
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一干迅速拿起电话:“我是刘一干……哦!是大军呀,你们辛苦了……搞清楚了是吧,太好了……嗯……嗯……找到了是吧……上海虹桥电子设备厂……乙方济南宏达公司……货值67万元……嗯……最后一笔20万元……去年6月12日付的……什么?”一干眼睛突然一亮,“……哦,原来是这样……哦……回来了……噢,张科长还没有杨州的消息……再说吧……明天回来……好……好……再见。”
一干放下电话,沉思了一会。“几点了?”他突然抬头问道。
“11点15分。”何敬礼说。
“喊上老孙马上出发。”
“上那里?”
“京西宾馆。”
一干等人进入京西宾馆215房间,他接着抽身离开了一会,回来后他迅速关上房门,对老孙、杜其刚、何敬礼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从现在起不得走出这间屋子,也不得随意使用这部电话,对讲机开着,随时与局里保持联系。”
“你搞的什么迷魂阵,”法医说,“你出去一趟遇见鬼啦?”
“注意。”一干严肃地说,“不许大声说话,把电视机的声音放小点,能听到就行。现在开始吃饭,吃完饭老孙和其刚先午休,我和小何在沙发上执班;二点半后再换过来,我和小何上床休息,你俩执班。”
他指着电话又说:“这电话铃响后,由我来接,你们不要接。”
“捉鬼呀,那么神秘。”老孙压低嗓子说。
“对,”一干正色道,“214房今天可能会闹鬼,咱们就捉这个神秘的鬼怪。”
午饭吃的很简单,每人一碗方便面几根火腿肠。吃完了饭,老孙和杜基刚躺在床上休息,一干和何敬礼坐在沙发上。不一会何敬礼打起盹来,一干则拿着一本《全国火车时刻表》翻看着,还不时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下午一干小睡了一会,起来洗把脸,坐在沙发上沉默无语。他一会站起来,望望窗外雨中单调的景色,一会在屋里踱着步子。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大家都不愿意说话,在白无聊赖中渡过每一分钟。
何敬礼手执遥控器,不时地变换着频道,他最后把频道锁定在电视剧《西游记》唐僧师徒过火焰山一幕。老孙一见是《西游记》,也就不在看电视,他瞧了一干一眼,本打算没话找话随便扯扯,见他坐在沙发上似睡非睡的样子,只好放弃,转过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暮霭渐渐涌向城郊的田野,雨越下越大,黑夜来临了。
突然,对话机中响起了呼叫声:“刘队、刘队、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老孙从床上翻身坐起,何敬礼立刻关掉电视机,杜其刚从沙发上跳起来,直奔桌上的对讲机,把它交给一干。
“我是刘一干,请讲。”一干坐在沙发上,镇定地说。
对话机传出声音:“刘婕从公园门口乘上出租车,没有往清河路的家去,现在正向西行驶刚上了提口路。”
“继续跟踪,保持联系,随时报告。”
“明白。”
一干从沙发上站起来,右手执对讲机放在左腋下,左手托着下巴,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刘队,”对讲机里又传来声音,“她向北上了纬十二路。”
“继续跟踪。”
不一会,对讲机传来声音:“她到了匡山庄,向西郊驶去。”
“知道了。”一干说。
老孙杜其刚对视了一眼,杜其刚显的有些紧张,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吞咽了几下。
“刘队,她到了汇盛街……不好,”对讲机传急促的声音,“我们遇到红灯,她过去了……我们闯不过去,车多行人多……”
“刘队,我们把她跟丢了,现在不知道她去了那里。请指示。”
“不要着急。”一干沉稳地指挥着,“不要停车,继续寻找。听明白了吗?你们不要下车,不要停车,继续找。”
“明白。”
老孙瞧着一干,“我憋了一下午了,”他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她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吧?”
“耐心等待,”一干沉着地说“也许用不多长时间就会知道。”
10分钟过去了,对讲机里没有传来声音。
20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消息。
30分钟过去了……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沉寂,一干抓起床头电话:“是我……我知道了。”
他放下电话,异常严肃地看着三人。“她终于来了。从现在起不要说话。”
何敬礼利落地拨出手枪,一干向他摆摆手,他又慢慢地放回枪套里。四个人神色凝重地坐着,只等一干发出命令。
楼道里由远及近传来了清脆的高跟皮鞋走路的声音,声音在门外停了下来,紧接着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响,随后寂静无声。
一干看了一下手表,说:“15分钟后行动。”
15分钟,对在座的四个人是如此的漫长,仿佛每一秒都被无形的令人压抑的力量拉长。除了一干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外,老孙、杜其刚和何敬礼,一会坐下,一会儿站起来走动,不时地看着各自的手表,仿佛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只小猫在抓挠一样……
一干突然站起来。“时间到了,咱们走。”
一干打开屋门,两步走到214房门前,老孙、杜其刚,何敬礼紧随在他身后。他拿出钥匙轻轻地开门,钥匙转动了一半,就转不下去了,他又轻轻地拨出钥匙,转过身来小声说:“里面锁上了。”他对何敬礼打了个手势“踹开它。”
何敬礼退后两步,使出浑身力气抬脚踹去,只听“哐”的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何敬礼在前面,一干在后,老孙、杜其刚紧跟着冲进屋去。
“啊!是你。”何敬礼止住脚步,杜其刚大步跨到前面,老孙在一干身后歪头望去,诧异道:“怎么会是你?真想不到。”
林巧妹僵硬在屋子中间,一双惊愕大眼睛望着闯进来的人,她脸如死灰般无一丝血色,手电筒从她右手上滑落到地毯上。屋子像遭受过洗劫,床和沙发移动后还没复位,床头厨往外拉了出来,里边床上的被褥搬到另一张床上,地毯掀起了一半,满屋子凌乱不堪。
“不是她还能是谁。”一干越过何敬礼走近林巧妹。“她就是神秘的杀人凶手,化名何静丽的人。”
一干从地上拾起手电筒,一只手突然出击,迅速抓住林巧妹卷曲的左手将其翻转上来,在不可抗拒的力道下,林巧妹伸开了手指,只见手心中有一颗红色晶体。
“不!”歇斯底里地喊声从林巧妹口中发出,“我没杀人!这颗钻石不是我的!”
“该收场了,”一干威严的盯着她,“谁告诉你这是颗钻石?这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水晶。如果你认为这是你的钻石,那你就拿去吧。”
“不!这不是我的。我的忘在了四川老家!”她凄厉的喊道。
“对,你的忘在了四川老家。我们从你四川老家取回来了。”
“不!这不可能!”
一干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往手心里倒出一颗与她手中一模一样的红色晶体。
“这才是你的钻石,你把它忘在了四川老家是不是?你不想知道我们是如何从你老家取回的吗?”
“你们……”林巧妹瑟瑟地颤道,“这……不可能。”
“这当然不可能,因为你家里根本就没有这颗钻石,你在杀刘祥的时候,钢丝勒掉了这颗钻石,它就掉在了这间屋子里。这颗钻石上有钢丝摩擦的痕迹。”
“不,我没杀刘祥,”林巧妹向后退了一步,“我的钻石掉在了回家的路上。你们不用诈我,我还有一点物理常识,钢丝怎么会在钻石上磨出痕迹。”
“那么它一定会在钻戒上磨出痕迹喽,那么你的钻戒上为什么会有痕迹?”
一干伸手从身边的床头厨上拿过一个女士真皮手包,林巧妹突然“哇”的一声尖叫,发疯似的扑过去,一干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正当她要挣扎着起来时,杜其刚和何敬礼已冲过来,把她按坐在床沿。
一干打开手包,从里拿出一枚铂金钻戒,掏出放大镜看了一下,交给了法医。
一干在对面的床上坐下,向何敬礼挥了一下手,何敬礼、杜其刚放开了林巧妹。他紧盯着林巧妹绝望的眼睛,“这就是你忘在老家的铂金钻戒,上面不仅有钢丝勒出的痕迹,而它的上部边沿镶嵌钻石的地方也已经变了形。就是那个往外突出的椤角,把武汉翠湖宾馆饮水机的电源线划出了两道深痕,你正是用那根电源线勒死了李长进……”
“不!”林巧妹语无伦次,“他外出在武汉,我不在济南,我怎么分身去杀他们,我没有杀他们!我当时正在回四川的火车上。你们凭什么说钻石是我的?武汉也不在,凭戒指上有伤痕就赖在我身上,你们这是诬陷,我要告你们去!”
“这颗钻石是不是你的很好证实,这枚钻戒的发票和证书保存在陆原那里,你需不需要陆原也到场?”
听到陆原的名子,林巧妹不由自主的战栗了一下。“那又怎样?我是清白的。你不要牵扯别人。”
“即使发票和证书陆原不能提供,这枚‘金伯利’钻戒上的编号,也能找到它的档案,金伯利珠宝公司也能提供出权威性的认证报告,这不是你能否认的。你的所有犯罪经过我都清清楚楚,你制造了不在现场,诬陷他人的假象,自以为天衣无缝,妄想瞒天过海,可是你骗不了我刘一干,再迷幻的障眼法,在我刘一干看来,都是小孩子的把戏。
“陆原是个侦察迷,受他的影响你也看起了侦探小说,小说看多了,对谋杀方面的知识也了解的多了,于是你就产生了谋杀刘祥的想法。一个偶然的机会,你发现了李琳做药品生易,当你从李琳那里得知她帮着刘婕卖‘安地达’时,你就决定了谋杀的方法。你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把每一个细节都想的清清楚楚。你从李琳那里弄到了两支‘安地达’,你又借口要写入党申请书,要参考一下李琳是怎样写的,当李琳借给你申请书时,她万万想不到这是她走向死亡的第一步,她的遗书有人开始为她准备了。”
林巧妹惊疑地看着一干,紧绷着白纸般的脸,仿佛置身在冰窖中,不时地打着冷颤。
“你开始偷偷地模仿李琳的字体和她那与众不同的艺术体签名,为她设计好了第一份遗书。”一干继续说,“你一方面巧妙地引导公司的同事去猜测李琳和刘祥的关系,另一方面抓住李琳的性格弱点,散布她变态和有同性恋倾向,为的是在刘祥死后,把公司职员和警方的注意力引到李琳身上。这还不够,你趁与李琳同寝的时候,把李琳落在床上和梳子上的毛发收集起来,准备栽赃陷害她。你真是处心积虑,费了不少心机。”
林巧妹的身体颤抖着,大声喊道:“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我没有干任何事!”
“你用不着大喊大叫,这样也掩盖不住你内心的慌恐。”一干如利剑般冰冷的目光,直刺向林巧妹的双眼,看的她心惊胆战。
“你要证据是吗?”一干声音凌厉,“证据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