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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形和水江都感到了这种远离都市的安静的田原风光之美。
水江拼命地吸着山口县的空气,这是在东京闻不到的新鲜空气。
不仅如此,这儿山的景色也特别多。这儿没有高度超过1000米以上的山,因此是丘陵地带,有的地方像一小块平原一样。
快到沿海的地方,地势更加平坦一些。远远望去,山海相连,别有风味。
“A杀H的动机,必有先决的条件。”
水江轻声对大形说道。
大形多少迷惑不解地盯着水江的脸。他感到水江的话有些费解。
水江不希望司机听到这话,因此她才这样轻声说。已过了二三十分钟了,可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时间是宝贵的,为什么任何人都不珍惜时间,尽快抓到杀人凶手呢?而且对于杀害旗江的动机,至今还不明了。
水江想用这种方式来提起问题,可是她又不愿让司机听到,所以声音很小。她说的又不是人名,而是固有名词,难怪大形一时弄不清楚了。
A是绫子,H是旗江,当然,数秒钟之后,大形部长一下子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他冲着水江“嘿嘿”地笑了笑。
“为了灭口,这动机还不明确吗?”
大形心领神会地低声说道。
“我在世元寺听H的姨说了那些情况后,才否定了H是S一案的同谋犯的。”
水江又把紫乃原说成了“S”。
“对,为了杀人灭口,隐瞒全部的杀人计画。而且,A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杀死了H,这样解释就可以说通了。不过,H可不是S命案的同谋犯呀!”
“当时,H在驹形的姨家,一步也没有离开,还有一个叫银子的人在场。她是这家男主人童年的朋友,有她的证词。她与H家没有什么利益相关,因此不至于撒谎。”
水江依旧小声地说道。
“这件事情如果问一下H的姨父和他们家的孩子,就会更加明白了。撒谎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本人对H的姨姨的证词确信不疑。因此,H的‘不在现场证明’也是可以成立的了。”
大形说道。
“那么,H什么也不是,与杀人案毫无关系。这样一来,A就没有必要为了灭口而杀死H了?”
“不,除掉H的A是绫子,S紫乃原肯定与她有关,才遭此恶运。”
说到这儿,大形摆了摆手,让水江不要再用代号说下去了。
“是。”
水江也发现,这个司机并不知道她们所说的这几个人的名字与前几天死的东京来的姑娘一案的关系,便也直呼其名了。
“一方面,绫子有‘不在现场证明’,至少不是她直接下手杀死了紫乃原的。但紫乃原的死,如您所说,肯定和绫子有关,也许绫子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他因此受到了威胁,或者说,他害怕受到威胁。于是,他成了灭口的第一个受害者。”
“可对绫子来说,她没有什么短处呀!H也没有受到威胁呀,而且,绫子没有必要杀死H。”
“会不会绫子的短处我们并没有找到,在H手里……”
大形仍不甘心地说道。
“别的?那就与紫乃原没有关系了。”
水江不解地问道。
“是啊。”
“遭到致命的灭口,肯定掌握着重大的秘密呢!要不就是H很容易地掌握了绫子的秘密。”
水江说道。
“那就是怀孕……”
大形眼睛一亮。
“这能算是重大的秘密吗?首先,绫子对H并没有保密呀!还是H帮忙联系的妇产医院,并且一再照料她的。”
水江不同意大形的看法。
“可是,绫子有必要给H一笔钱做为保密的酬劳呀。”
大形说道。
“那这笔钱也不会太多的吧。给她几万日元的小费,H也不会因此而忘思负义呀。”
“那怎么解释呢?”
大形有点儿发愁了。
“是啊。”
水江也有同感。
“不,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要是她丈夫知道了可不得了。所以这是个重大秘密。”
“为了不让她丈夫知道,就要偷偷地去做人工流产。”
“可H全都知道了呀!”
“这可是在她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让H知道的呀。”
“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做为秘密,她只让紫乃原一个人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就够了。绫子可不希望让H知道的那么清楚。当然,作为绫子来说,为了得到她丈夫的财产,她还是怀孕的好。但这次怀的不是她丈夫的孩子,于是她便对H讲了许多关于她们夫妇关系的利害,并问H,认识不认识妇产医院的人。H答应为其保密后,便带她去了自己同学工作的妇产医院。仅仅这一点,就足够造成对绫子的威胁了。”
大形解释道。
“您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如果有一天,比方是我,一问H,绫子的孩子是谁的,有可能就会暴露出去的。”
水江说道。
“还许有这种可能,绫子把这个孩子当成是她和她丈夫的呢。这样,就算是有一天要露马脚的话,她也可以不承认的呀。”
“照您这么说,绫子怀孕一事,与H被害无关了?”
水江真有点失望了。
“现在还没有很好的解释呀。”
大形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会不会是在别的方面竣子有必须封住H口的秘密呢?”
水江不甘心地说道。
“这个吗……由于我们仅仅了解绫子的一部分私人秘密,所以目前还没有更详尽的资料可查。”
说到这儿,大形部长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哈哈”地大笑起来。
也许是他觉得弄了半天,他们越钻越糊涂了,太可笑了吧。但是,水江仍不死心。她认为,知道绫子怀过孕这一事实,就证明快找到洞口了,她坚信曙光就在前头。
“对于人来说,一生中到底有多少决定自己命运的把柄呢……”
尽管水江对从旗江事件上嗅出了自己的未婚夫有可能使绫子怀上了他的孩子一事感到无比气愤,但还是有点儿眷恋之情。
计程车很快驶过了小郡町,进入了9号国道,向山口市驶去。远远近近的群山,各不相同,千姿百态,中国?汽车车道和山阳新干线也渐渐地向南延伸过去。
?此处中国为日本一地名。——译注
这时,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山口市的售花商店了。水江让车停了下来。她来到这家商店,买了一束制作精美的鲜花。对于一边做着多彩绚丽的美梦,一边又离开了人世的大神旗江,这束漂亮的鲜花正好可以陪伴着她。
水江出了花店,又回到了计程车上,并把花放在了助手席上。这个司机好几次歪过头来看这束鲜花,似乎他已察觉到,这两个人是要把这束鲜花放到井部田隧道旁的杀人现场去。
计程车继续行驶在9号国道上,这条公路一直通到京都,被人们习惯地称为“山阴道”。
他们又向西走了大约25公里,便来到了一个叫“秋芳洞”的地方。这也是一处游览名胜,可借此时游人很少。汽车又行驶了一会儿,就到了“长门峡”县立公园了。
“到了这个公园,就标志着进了阿武郡了。”
司机对他们说道。
从他们下飞机,离开山口字部机场,已经过了1小时30分钟了。这会儿的时间是中午11点多钟。大形问水江,是不是先去吃点午饭,但水江一点饥饿感都没有。
距离大神旗江遇害的地方越来越近了。一想到这一点,水江心中的紧张感就压倒了饥饿感。比起吃饭来,水江更担心的是天气。
自从汽车驶入山间之后,蓝色的天空和日照都看不到了。云层厚了起来,北面天空的云层更是浓重,无论哪儿都阴沉沉的,周围顿时呈现出了一派冬日的寒冷景色。
在与岛根县接壤的地方,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块写着“阿东町”的标志牌。在这个阿东町,9号国道与315号国道交叉而过。如果继续走9号国道,8公里后便能进入岛根县,到达津和野。
于是,汽车向左拐,向北驶入315号国道。他们可以看到右侧两个县界的群山。315号国道建在丘陵地带,其一侧是海岸线。但这儿的丘陵比一般的山略矮一点,汽车行驶在这“山”的脚下,大有被压迫之感。
这一侧的海就是日本海,沿着日本海还有另外一条国道—191号。他们走了不一会儿,便与191号国道汇合了。这个汇合处,就是须佐町。
须佐町是大神旗江的出生地。直到她的少女时代,她的父母亲都是在这儿开一家小食品店的。现在,这个须佐町仅仅留下名而已,旗江也不会再回来了。
冬日的日本海在云层下显得十分广阔。遥远的海边呈现着铅灰色。向日本海的右侧望去,便是萩市方向了。
6
长长的国道线上,山、海一直把汽车压在狭小的空间里。这么窄的国道,为什么不把它加宽呢?仿佛会车都很困难的。
水江不由得抬头向窗外望去,头顶的山崖如刀劈斧凿一般;而大海一侧又像是悬崖。好险的公路呀!
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令人头晕目眩、险象丛生的公路实在太少见了。新建的公路再也没有这么糟糕的了。
快到隧道的时候,国道忽然一下子变得宽阔起来,地面上也有了不少装饰,如警告牌、护栏。公路穿过的隧道也算比较笔直的。
大概是再在半山中修建像刚才那样的公路太不安全了吧,前方的隧道越来越多,国道191号便开始进入“隧道群”中了。
须佐隧道
大刈隧道
小刈隧道
囗乡隧道
宇田隧道
井部田隧道
田部隧道
尽管须佐至阿武间总共才14公里的距离,但就有这么多条隧道。
每个隧道口的外部都装饰精美,仿佛是一件近代艺术品一样,而且哪条隧道都很长。
在这些隧道的外边,仍然依稀可辨过去的旧路,不过已加装了护栏,这样还是可以走车的。
但是,对于现代交通工具来说,那已不是可利用的公路了。如果还能说是一条“道”,那也就仅仅是一条“道”而已,绝不能与今天的公路相提并论。
由于那条旧路狭窄而危险,如今已经无车可走,只有乐意求寻静谧的男女情人,才有心专走那样的道呢。
在那条旧路上,到处可见被遗弃的一次性饭盒。大概那是人们来这儿游览、怀旧时扔下的吧。这种地方的荒凉程度,可利用之处也就是用于拍摄电影、电视剧的杀人现场了。
“在田部隧道拍摄一部电影时,车子从悬崖上摔了下来呢。”
司机对他们说道。
“不过,我们不要紧,不会出事的。但这些隧道太僻静了,所以听说这儿经常发生杀人事件。”
这个司机看样子对这一带的情况十分熟悉。
“这次在井部田隧道外边的旧道上,就又有一个须佐町的女人被杀了。关于这件事儿,是萩市一家经营不动产的人发现后打来电话报警的。”
司机又看了一眼放在助手席上的鲜花后说道。
“您好像知道的很多呀!”
大形也开始正面和这个司机交谈上了。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他认为也许会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材料来。
“很多倒不敢说……”
这个司机像是卖个关子似地,话只说了一半。
果然,大形向他恳求道:
“如果您还知道点儿什么,就对我们说一说吧。”
“两位客人想知道在井部田隧道被害的女人的事吧?”
这个司机卖弄般地问了一句。
“对,对,您猜中了!”
大形讨好似地说道。
“也不和她是什么亲戚……”
“不,不是。光是认识。这不,过了5天才来送花的。”
“如果光是认识,那我也没有必要说那么详细了嘛。”
这个司机又来了一句。
“别,别!”
大形急忙说道。
“其实,也不光仅仅认识。她虽然死了,但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奇怪的谜。比方说,这个旗江说要在萩市买地什么的。”
“怎么,旗江,她叫大神旗江吗?”
这个司机惊讶地问道。
“是的。她是这儿的人吗?”
大形又问道。
“是的,但是在萩市郊外。”
“是呀!”
“是萩市的阿武见的郊外。”
司机答道。
“那您对这个萩市也十分了解了?”
大形又问了一句。
“可不,光小学、中学同学我就有40多个呢!现在全在这一带工作。大神旗江找过的那个经营不动产的人,也就是那个报案人,也是我中学的同学呢。听说死了的旗江就是找他问过买地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