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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的,朵姐,长星岛岂止不差这一口半口,就是千百来口,万把口幸存者,也收编得起,想进村找咱们就进,趁大家都在洗漱上厕所,咱俩就速速进村,回来还能赶得上吃早饭。”张小美轻松的说,有他在,我的胆子能膨胀一百倍。
顺着那人的脚辙,我们渐渐深入了村子,搜了不少破房子,全是空的,没有任何有人住的迹象。
这人到底藏在哪间屋子里啊?没准一早就知道村外来了人,不敢现身,是心里有鬼还是出于谨慎?
“这村子真干净。”张小美喃喃的说,“一头丧尸也没有,朵姐,看来丧尸也知道这破村子没啥油水愤而离家出走了。”
“哈哈,离家出走,那也得是原来这村里的村民变异的丧尸呀。”我乐了,想起被撒旦测试自我牺牲精神的时候,被逼着进了跟这个村差不多的荒村子,把我吓得直起鸡皮疙瘩,可身边有了强悍的小伙伴,我觉得这会象是在春游。
“朵姐,这个院子不小,门口的草不多,那人可能住在这里。”张小美停住脚步,指着右前方一个院门。
我俩凑过去推了把铁皮院门,竟然是被反锁的,里面肯定有人!
“有人吗?”我清清嗓子喊道,谈判这事我最拿手了。
“是谁啊?”一个听着不年轻的男声回应道,果然是这家。
“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没想到村里还有人,想跟你见一见。”我诚恳的说。
“我知道,是昨晚到的吧?”男人并没开门,而是站在院子里与我对话。
“是。”
“你们快走吧,走得越快越好。”他不仅不开门,还撵起人了。
“大哥,大叔,我们没恶意,更不是坏人,你不要害怕。对了你家有孩子吗?”我觉得他是担心我们来抢劫的,在末世对陌生人防范也不稀奇。
“我家没孩子,就是有,也已经死了。”男人的声音透出一股悲凉,“只有我自己,听我的,你们赶快离开吧,我也不能开门,我有病,会传染你们的。”
我俩同时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离那黑黑的铁门远些。
“你有什么病?”张小美沉声问道。
“呵呵,门外的年轻人,你们这一路进村来,没发现村里没有任何骨头架子和尸体吗?”男人黯然回答,“村里的人得了瘟疫,人都死光了,是我把尸体都拖到后面林子里埋了的,不然,这瘟疫怕是要传到外面去。”
“瘟疫?!”我和张小美迅速对视一眼,俱是满面的疑惑。
“死人活过来吃人,村里的人都被吃得差不多了,本来还剩下几户,也不知道怎么都染了怪病,从手脚开始烂,一直烂到身子,最后活活烂死。”男人说得我心里直抽抽,这特么是什么怪病啊?
“我不开门,是因为我的手指也开始烂了,这病到底怎么传染的,我也没弄清楚,要是空气传播,你们也有危险,尽快走吧!呵呵,我也活不了几天了。”男人惨笑了几声。
这样的话,我们还真不能进去接触他,丧尸可以用刀枪对抗,可对病毒,我们毫无办法,真被传染上,我们就算挺着回长星岛去医院治疗,也没有把握肯定被治愈,要是再把这瘟疫传播给整个基地,那可就热闹了!
“我们走吧?”我拉拉张小美的袖子,见他还在盯着院门若有所思,便催促他。
“里面的大叔,我们吃的还宽裕,给你留些吧?”张小美扬声喊道。
“我可能也活不了几天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就放在村口吧,等你们走了我会去取。”男人倒接受了。
我们慢慢向村口走去,我紧张的四处瞄着,瞅哪都象潜伏着瘟疫病毒。
“赶快走,赶快走,我了个去的,全身烂掉,这叫啥破病啊,真恶心!”我嘟囔着,脚步越来越快。
“朵姐,”张小美慢条斯理的,不顾我的催促,“你信他的话吗?”
我一愣,小美这么说啥意思?
“他为什么要骗咱们?就这破村,他就是屋里一堆黄金,也没人惦记啊,没准有一屋子大米怕人抢是真的。如果他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东西编瞎话吓唬咱们,那也真心没意思,不相信咱们拉倒呗。咱们又不是撒旦教授,到处拉人头。”
“他那院子里,或许有些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我刚才一直在想,要不要拆穿他,把他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张小美回头看了看,浅浅的一笑。
“你怎么听出他在说谎的?”我好奇心顿起,这小美的脑袋是柯南转世是怎么的,我怎么就没听出有什么问题呢?
“他很紧张,难道你没听出来?”张小美说,“虽然他刻意把语速放慢,但我仍然能听出他的紧张,他担心咱们破门而入!”
“所以他把那个怪病说得特别恐怖,让胆小的人立刻离开村子?”小美这么一说,我也有了感觉。
“在北方山区,我还从没听说有过这样的瘟疫,末世后即使丧尸的尸体腐烂会对空气造成一定的污染,但就象他说过的,得了瘟疫而死的村民他都会拖到后面林子里埋掉,那村里的丧尸死体,他们怎么可能会任其在地上腐烂生菌呢?这前后一听就矛盾。”张小美哼了声,“这很容易听出有鬼。”
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正视了自己的智商,好吧!
“我用给他留食物来诱他出院,也是为了保险,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张小美鬼鬼的笑,“大家把车开走,我自己留下来观察他,真象他说的染上重病,绝对能从外貌看出来。”
“你一个人?还是多留两人吧,他要是有什么秘密,你也需要帮手不是?我也留。”我既然不如人家聪明,就多出力气好了,尽管我是个女的……
“帮手倒不必,不过朵姐你的好奇心这么足,不让你留估计你也不干,那你也留吧。”
我们回去,正赶上大伙用土灶做了早餐,我们边吃饭边把事情跟大伙简单一说,他们都大感兴趣。
一听只有我和张小美留下,罗汉和雷暴死活不干,看,好奇心重的不是只有我一个吧!
我们四人隐蔽在住过的院子内,没有同其他人出去上车,一个放着少量吃食的袋子被离开的人摆在我们藏身的院子前方,等着神秘人来取。
我们约定一个小时后,唐晓又会开着一辆车回来接我们。
车队远去,我们四人躲在院门内静静的从门缝向那袋食物看着,从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食物袋子,神秘人,快粗线来!
那人很谨慎,车队离开半个小时,他才现身,是个四十多岁的瘦男人,站在村口向着车队远去的方向张望了半天,他确定人都走远了,这才迅速的向着那袋食物扑去。
我紧紧盯着他伸向食物袋子的双手,妈蛋!真的是骗我们,他的手指头好端端的,没一个烂的!
再看他的面容,虽然黑了点,可能看出还算健康,没有病容,关键是他那动作,多速度啊,哪里象个垂死的病人?
不等我有所反应,三个伙伴已经砰的一声踢开了院门,冲到了那男人的身边,形成了包围之式。
能在这三人的小包围圈里跑掉,只怕真没几个人能做到。
男人缩回了去取食物的手,转身就跑,一头撞在罗汉胸前,罗汉一米九的大体格子,他倒能跑得了算。
“老实点吧!天才!”张小美没动,只是笑,“你哪根手指头烂掉了?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我,我只是不想被打扰……”男人无力的辩解着。
“你家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护着?放心,就算是南非钻石矿,我们也不感兴趣。”张小美逗他。
“走走走!”雷暴着急的推了那男人一把,“这都半小时了,一会晓又就来接咱们了,赶紧去他家里搂一眼,看看到底咋回事。”
“各位好汉!我家里真没啥好东西,真的!”男人急了,使着千斤坠,雷暴推他一下,他的屁股就往后坐。
傻子都明白一个道理,越是拼命跟人说这事是真的,真的,这事就越可能是假的,不然干嘛强调真不真啊?
我叹气,“我们没说你是坏人什么的,也不会抢你任何东西,我们只是好奇,去你家坐坐客,满足了好奇心我们就走,这个才是真的。”
我们真的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吗?当然不是,在末世的我们没那么无聊和有闲心,我们是担心有无辜的女人被胁制,就象之前遇到的那些人,记得那对变态兄弟吗?如果我们去得早些,或许那女孩还能活着被救出来。
男人的屁股再沉也没有雷暴和罗汉两人的力气大,他俩一边一个把这男人提溜起来,就跟拎着只瘦长的惨叫鸡。
什么是惨叫鸡?逛过玩具市场的宝爸宝妈肯定不陌生。
我们很快来到他的院子,门被虚掩着,一推就开了,站在门口往里一看,我们都被他折服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这全是爱 (为张小美童鞋的皇冠加更)
他们家靠着屋檐的墙边摆着一长溜腌酸菜的缸,大概有个七八口,不过那缸不是那种最大的,而是中型的,把个人塞进去正正好好。
而这溜缸里,竟然泡着一群丧尸,每口缸上面都只露个丑丑的脑袋,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重点是,这些丧尸还都是活着的!
我们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场面,再看看那名男子,他瑟缩的站在那里,满面惊恐之色。
“你窝藏丧尸怕个逑啊?谁还能逮你去坐牢?”张小美嗤笑起来,走近其中一口缸,低头一看,“天才!你玩得好重口,丧尸的四肢被你砍下去了?你丫是不是姓吕啊?”
我们听了也纷纷过去查看,还真是,所有的丧尸只剩下了头部和身体,它们的身躯被泡在一种液体之中,闻着有些药草的味道。
那些丧尸呆呆的看着我们,嘎巴着缺肉露骨的嘴巴,看着竟然有种天然呆萌的赶脚,除了,它们那形象实在让人闹心。
雷暴抽出大黑刀拍拍其中一只男性丧尸的脑袋,丧尸歪着头瞪他,灰白色的眼珠也不知道是怎么视物的,它的嘴唇上几乎没有肉,露着灰森森的牙床,冲着雷暴啃噬着空气,这吃人的本能并没因胳膊腿儿没了而减少。
雷暴笑骂道:“瞪你也白瞪!有能耐蹦出来咬我啊?看你这么活着也是难受,不如老子帮你超度好了。”
他将大黑刀的刀尖对准那丧尸的眼珠子,刚要来个穿透,身后传来那男人发颤的声音:“英雄!求你放过我大哥!”
雷暴停住了动作,回头诧异的看着那男人:“这货是你大哥?”
男人点点头,走过去,指着另外的缸挨个介绍着:“这是我大嫂,这是我大侄,这是我媳妇,这是我儿子,那面是我爹和我娘。”
我们觉得这场面怪异极了,一个人站在那里向我们介绍着家里的成员,可是这些成员却都变成了只剩下身躯泡在缸里的怪物。
“我说,”雷暴收起了刀,既然这是人家的亲戚,这么处理也是人家的自由,他倒没必要非把这些丧尸都宰了,“你这是啥创意?它们都变异了知道不?已经不是你的家人了知道不?”
男人激动的摆手摇头,坚决不同意雷暴的说法,“不!他们虽然生病了,可他们还是我的至亲家人!我用祖传的法子在林子中采来药草,把他们泡在里面,可以维持他们的生机,就算不吃肉喝血,他们也不会死!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张小美拧着眉头打断了他:“喂!你也太愚昧了,这些人不是生病,是死了!变成了丧尸,吃人的怪物!它们已经不是你的家人了,你这么做没有意义,反而让你也象头怪物知道吗?”
男人哭起来,“不是的,不是的,他们能听我说话,还能看着我,他们没死!他们只是生病了,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他走到刚才介绍说是他儿子的丧尸前,抚摸着那个少年丧尸的头,充满怜爱,那个丧尸虽然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来的长相,但也能模糊的看出年龄确实不大,头发与其它丧尸相比算是“浓密”的了,沾着缸里的水一络络的贴在头皮上,脸上的皮肉也相对完整,青灰色的皮肉毫无生气,它对于男人展示的父爱根本不领情,拼命的仰起头,噬咬不止,恨不能把大脖筋给抻断了,而那个男人显然很擅长与这些只剩满口牙的丧尸近距离亲密接触,非常灵活的躲避着儿子的攻击,尽量将手停留在儿子咬不到的后脑勺处。
“你们看,”男人用另一只手指着儿子对我们说,“我儿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尽管他变得有些丑,可他仍然是我儿子,子不嫌母丑,当父母的,更不会嫌自己孩子丑,你们懂吗?”
“还有我爹,我娘,”男人转到那对老年丧尸的缸前,“我还没来得及尽孝,他们就变成这样,他们明明还能动,他们就是活着的!只是活的方式跟原来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