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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击,逼攻过来,一时只好扬手丢弃金蜈鞭,双手化掌,见招拆招,迎着接住。
欧阳生、余沧海、娄子贤,温九姑四人眼看磨剑老人朝向问天抢攻过去,也立即围了上
去,各自出手攻击。
磨剑老人抢攻向问天已经占了先机,岂肯失去已有的先机?因此拳掌齐施,一味的朝向
问大抢攻,丝毫不肯放松,逼得向问天连封带架,落尽了下风,心中暗暗怒恼,欧阳生等人
说好了联手合击的,怎么尽让自己一个人顶着?欧阳生呢?他欺过去还没出手,就看到正在
和向问天动手的磨剑老人忽然舍了向问天,像大马猴似的朝自己扑来,拳掌齐出,突袭而
至,本来是自己欺上去朝他袭击的,这时竟然变成他转过身来先发制人,只得双手发掌和他
硬接。
转眼工夫,连拒带攻,已经连接了十几招,虽然没有被逼落下风,也打得极为吃力,此
时只要再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就可占到优势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心中不禁暗暗纳
罕,余沧海、娄子贤这几个人呢?余沧海也和向问天、欧阳生一样,抢过去的人,给磨剑老
人回身截住,他和磨剑老人今晚已经是第三次动手了,动手的情形和前面两次完全一样,你
使“出云爪”,他也使“出云爪”,同样一记招式,也依样葫芦学自己的,却硬是要比你强
上几分。
余沧海心里明白,凭自己一个人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今晚除了自己,还有四位绝顶高手
联手,应该可以稳操胜算,怎知和他动上手之后,其他四人好像都敛手退去,只剩下自己一
人在和他硬拼!
娄子贤精擅剑击,此刻已经长剑出鞘,使得剑光燎绕,磨剑老人和他徒手相搏,还是占
尽了上风,一只又一只枯瘦的手掌,不时从剑光中伸入,一会拍上他握剑的手背,一会又拍
在他肩头,出手虽然不算太重,也使得娄子贤无法专心使剑,打得汗流泱背,好像别人全没
出手,磨剑老人才会专门对付自己一人。
温九姑除了使迷,本身武功也是不弱,这回和娄子贤一样,感觉到自己一个人陷入和磨
剑老人单打独斗,苦撑场面,不知其他的人到那里去了?场中五人同有这种感觉,其实每个
人都在奋力苦战,只是已无暇再去看别人而已!
如果有人在场外作壁上观的话,就可以看到一幅奇景,那就是五个耸肩弓背的大马猴似
的人影,挥动双手,和欧阳生等五人在捉对厮杀,人影游走,拳掌迷离,剑光杖影、呼啸生
风,打得好不热闹?就在此时,战圈外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浓重的沉嘿!
场外果然有观战的人,而且继“嘿”声之后,沉喝了声:“你们退下!”
只有四个字,却显得威重无比!
欧阳生、余沧海等人听到这声沉喝,已经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立即如响斯应,纷纷敛
手后跃,定睛看去,磨剑老人依然只有一个像大马猴似的站在中间。(他们只知这糟老头叫
区老大,并不知道就是四十年前大名鼎鼎的醉翁欧阳休——磨剑老人)这时只见磨剑老人耸
耸肩,笑嘻嘻的道:“方才好像有人叫停,今晚就到此为止,不用打了,小老儿也可以回去
睡觉了。”
话声一落,正待转身走去。
只听一个威重声音从远处传来:“欧阳老哥请留步!”
磨剑老人凝目瞧去,只见七八丈外一棵大树下,正有一个高大人影缓步行来。说他缓
步,只是此人自恃身份,举步之间,好像甚有气度,缓步徐行而已,实则他每一步几乎跨出
一丈有余,转眼之间,就已到了面前。
现在可以看清楚了,他是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生得紫脸苍髯,浓眉鹞目,只要看他一
眼,任何人都会感到他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磨剑老人心头不禁暗暗一楞,忖道:这人绝非寻常之辈,但自己竟然会认不出他是谁
来?一面耸着肩拱拱手道:“老哥是在和小老几说话了,小老儿是区老大,不是欧阳老
大。”
锦袍老者豁然大笑道:“欧阳老哥四十年不见,居然化名区老大,重出江湖,别人也许
认不出来,但如何瞒得过兄弟这双眼睛?”
磨剑老人道:“你老哥真的看错人了,小老儿真叫区老大。”
锦袍老者淡淡一笑道:“欧阳老哥既然不肯承认,那就算你是区老大好了。”
磨剑老人争道:“这不是你老哥算不算的问题,小老儿是如假包换的区老大,何用冒别
人的名?”
锦袍老者微哂道:“好,兄弟承认你是区老大好了。”
磨剑老人间道:“你老哥叫小老儿留步,想必有什么见教了?”
锦袍老者沉笑道:“如果你是欧阳休的话,咱们已有四十年不见,正好叙叙,但可惜你
老哥却是区老大。”
磨剑老人道:“小老儿可惜什么?”
锦袍老者道:“老夫和欧阳休总算是老朋友,见面三分情;但你区老大和老夫只是初次
见面,自然没有半点交情了。”
磨剑老人听他说是四十年的老朋友,但自己却一点也想不起此人来,一面点头道:“小
老儿和老哥初次见面,自然没有半点交情了”
锦袍老者目中寒芒暴射,沉声道:“区老大,你和武林联盟作对,论例当死,但老夫可
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接下老夫十招,就可让你自去。”
磨剑老人耸耸肩道:“大概你老哥的十招,不大好接吧?”
锦袍老者豁然大笑道:“江湖上还没有能在老夫手下走得出十招的人,你是否能走得出
十招,那要看你自己了。”
磨剑老人故作踌躇,搔搔头皮,说道:“小老儿好像不接还不行呢!”
锦袍老者嘿然道:“你知道就好。”说话之时,右掌已经缓缓提了起来,只见一双巨灵
似的手掌,在这瞬息之间,渐渐色呈火红,宛如新出炉的炼铁,红得透明,掌势未出,一股
炙热的气流已是逼人而来!
磨剑老人心头蓦然一惊,忖道:“火灵掌”,他会是火无忌!无怪要自己接他十招,十
招下来,人也被他炙焦了。
心念方动,一道火焰般的掌风已经直拍而来,只得右掌直竖朝前推出!
他这一掌没有丝毫风声,但却似一道无形屏风,把对方直撞过来的“火灵掌”挡在八尺
之外,口中同时发出“嘻”
的一声轻笑说道:“原来你是火老儿,区老大要失陪了!”
一个大马猴似的人影,突然凌空跃起,宛如天马行空,朝西投去。
锦袍老者沉嘿一声,左手抬处,又是一道火焰般的掌风,有若经天长虹,朝磨剑老人身
后衔尾激射过去,但磨剑、老人去势如电,“火灵掌”力道虽强,只能追到十丈光景,自然
就够不上了,锦袍老者目光凌厉,嘿然道:“此人如果不是欧阳休,那会是谁呢?”
东方玉《玉辟邪》
第二十三章
梁山,这是东川的梁山山脉,别误会到水浒传里梁山泊上去。梁山,是县名,就因县的
东首是梁山山脉而名。
梁山县是一座山城,但并不偏僻,那是因为有一条横贯四川,一直由成都向湖南的驿
道,打从北门经过,于是梁山城里就成为商贾达官,贩夫走卒打尖。投宿、长途跋涉中找乐
子的地方,市面那得不繁荣?
北城横街口有一家西来顺,是地道的北方馆子,也是梁山城里最有名的酒楼,楼上楼下
三开间门面,午餐和晚餐时间,都是座无虚席。
这天中午时光,西来顺楼前来了两匹骏马,马上两人,前面一个不过二十出头,身穿一
袭天青长衫,面貌白皙,剑眉朗目,只是脸型有些瘦削。后面一个穿的却是蓝布夹袍,年约
二十出头,浓眉大眼,脸色较黑。
两人下马之后,早有酒楼小厮接过马匹,两人各自从马鞍上取下一个长形青布囊,就朝
大门楼梯走去。
他们手中提着的青布囊,就算不是江湖中人,也一看就知道是两人的随身兵器了。
这两人中前面一个青衫少年神色显得有些据傲,他身后的布袍汉子神情却十分恭谨,他
们自然不会是兄弟,也不像是朋友,更不似主仆。
原来这青衫少年正是乔扮王绍三的丁天仁,布衣汉子则是红穗堂的一名香主纪效祖,是
红穗堂主纪效忠的堂弟。
丁天仁(王绍三)是奉副总护法欧阳生之命,带着纪效祖来侦查两件事的:
一是谁会使“百变神功”,残杀神女宫十九名女弟子,使武林联盟背了黑锅。
二是重阳大会今年当值会主擎天手金赞臣和赴会的自流井金长生、剑门山白云生、归云
庄归耕云、青羊宫景云子等人,均告离奇失踪,究是什么人劫持去了?
这两件事,也是丁天仁想知道的,奉命由他侦查,自是求之不得的事。而且这两件事由
欧阳生传下令来,派人侦查,可见不是武林联盟干的。
欧阳生给他的指示,是得到密报,从梁山、大竹,南充到成都,青城这一条横贯川中的
驿路上,时有不明来历的可疑人物往来,希望王绍三多加注意。
现在还不到正午,西来顺楼上三间大厅已经满座了,只是东首临窗的一桌还空着,但却
用摺叠屏风围了起来,好像是已经有人预订了的。
就在这时候,楼梯口走上一个身穿青衫,手提着青布囊的中年汉子。这人年约四旬,生
得像个文弱书生,脸颊消瘦,白中透青。
他走上楼梯,略一住足,就有一名伙计迎了上去,哈着腰道:“客官是一个人吗?”
中年汉子冷声道:“你说我有从个人?”跑堂听得一怔,心想:这人好冲,一面连忙陪
笑道:“客官多多包涵,这时候桌上差不多全满了,如果你老只有一个人的话,那边还有座
位,只好凑合凑合了……”
中年汉子仰首道:“我不惯与人同席。”接着伸手一指屏:风围着的空桌,说道:“那
张桌子不是空着吗?”
昂首举步朝屏风走去。
跑堂的急道:“客官原谅,那是有人定的。”
中年汉子冷声道:“他付钱,我不付钱吗?”
跑堂的道:“客官不可误会,这张桌子,早就有人定了的……”
中年汉子已经跨入屏风,在上首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把青布囊往桌上一搁,说道:
“你们是酒楼,应该先到先坐,那有空着桌子不做生意的道理,你说这张桌子有人预定,我
也可以说是我先定的。”
跑堂的急得直是搓手,结结巴巴的道:“客官……”
他只说了两个字,中年汉子已经截着道:“你再说一句有人定了,今晚我就把你们的桌
子全定下来,不准卖给任何一个人,你敢不敢答应?”
那跑堂的也被他问得无法作答,突听身后有人问道:“喂,伙计,咱们定的就是这一桌
吗?”
跑堂的急忙回头看去,那是一个身穿蓝布衣裤,只有三尺来高,看来像六七岁孩童的矮
子,但话声却略带苍老,似已有五六十岁了。
认出正是昨天前来订坐的人,他指定要东首临窗这一桌的,这就忙道:“客官定的就是
这一桌,只是这位客官……”
蓝衣矮子连看也没看中年汉子一眼,就截着道:“你快叫他走开,咱们的客人就要来
了。”
中年汉子嘿然道:“茶馆酒楼,是公共地方,先到先坐,你要谁走开?”
这话是冲着蓝衣矮子说的了,蓝衣矮子突然转过身去,目光一横,沉哼道:“你在和谁
说话?”
中年汉子冷冷的道:“自然是在问你了。”
蓝衣矮子目光冷漠,看着中年汉子,不屑的点点头道:“你年纪不大,大概不认识我
吧?好吧,咱们今午在这里宴客,不和你计较,你还是快些滚吧!”
两人的争执,早已引起满堂食客的注意,所有目光都朝两人投来。
中年汉子别说当着众人,就是只有两个人,也绝不会让他的,闻言一笑道:“你认识我
是谁,我这位子坐定了,要滚的是你们……”
话声未落,只听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二,这人是谁?”
蓝衣矮子闻声一惊,啊道:“老大陪着两位嘉宾来了,这该死的东西……”
原来一瞬工夫,从楼梯上走上来二女四男六个矮子,四个男的,和正在跟中年汉子争吵
的蓝衣矮子长得一模一样,不但面貌、举动长得一般无二,连说话的声音也差不多。
而且四个人同样穿着一身蓝衣大褂、扎脚裤,五个人这一站在一起,外人就分不清楚谁
是谁来。
两个女的也只有三尺来高,穿着紫花布夹袄、玄色裙子、浓眉粗眼,肤色黝黑,梳着两
条辫子、垂在鼓腾腾的胸前,也长得一模一样,像是孪生姐妹,看去少说也有四十开外了,
但一举一动,还是和小女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