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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偷儿道:“你听我解释。”
“事实如铁,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老偷儿道:“不!我们当时做这件事,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因为他们都是黑道大亨,祸乱地方!”
“你放屁!”
“哟!医老邪,你怎么又发火啦!”
“难道少林、峨嵋也是黑道大亨?”
“咳!少林、峨嵋虽非黑道,可是那年头他们所收的弟子大过浮烂!”
“呸!你满嘴喷粪,少林、峨嵋,一向清规戒律森严,你居然胆敢说他们们下弟子浮烂!”
“咳!你不知道哇!他们出家弟子固然戒律森严,可是这两派全收的有俗家弟子,后来俗家弟子又打着少林、峨嵋旗号,开山授徒,徒众一多,有的进了六扇门,有的进了镖行,有的开武馆,有的进了帮派!”
“他奶奶的,进官家有什么不好,公职人员维护地方治安;保镖,乃是光明正大的行业,武馆也不是黑道,帮派也大多是好的呀!”
“医老邪呀,你这样我还怎么解释呢!”
“好!我听你解释!”
“我们挑南昌的天南堡,长安的风雷堡及冀北的查家堡,那是他们划地为尊,不但收容逃犯,而且左右官府,欺压良善。
至於天雷、地虎、铁骑、飞马、祥麟、紫凤跟龙头凤尾七帮,帮众众多,良莠不齐,有些侧身黑道,包娼窝赌,破坏善良风俗,尤其紫凤帮,几乎全是娼门人物。
“至於二十八寨,更有可除之理,这些东西,有的佔山为王,有的据水为寨,划地称雄,已视王法如无物,你说,他们该不该挑!”
“好!你解释完啦?”
“凭我所说的还不够吗?”
“不够!”
“你说,我们那点不够?什么地方错了?”
“不止错,而且是大错、特错!”
“好!医老邪,你要不说出我们大错、特错在那里,别说我们翻脸不认人,今天我们哥六个就把你留在这梦笔生花之顶!”
“行!我要指出你们的错处,今后你们六个老贼可得听我的!”
“可以!”
“你可敢跟我击掌?”
“击掌啊!好!来!”
老偷儿跟老郎中连击三掌后,老偷道:“掌也击了,你该说出我们错在那里啦!”
“好!我先说你们挑三堡的错。”
“错在那儿?”
“三堡在江湖中应算侧身黑白两道对不?”
“不错!”
“他们既是江湖中人,若有案子的江湖朋友前往投奔,请求收容庇护,他们能不管吗?至於结交官府之事,他们都是落地生根,家大业大的一方大老,能不与官府交通以求自保吗?“至於你们说他们左右官府,欺压良善吗,那是他们钱大气粗,一般乡民自卑心理,不敢惹大户,偶有吃亏的事儿,忍了,若认真找上三堡堡主,我想他们一定会公平论断,我说得有理吗?”
“算你说得算歪理!”
“你别心服口不服,实在说三堡地方上是一股安定力量,你们挑了三堡,造成了地方上一片混乱!”
“啊!有这等事?”
“你们还信不过我吗?实在说,三堡是有小瑕疵,可是小瑕不足以掩大瑜,挑三堡你们实在作错了!”
六奇听了,全都惊“啊!”出声。
老郎中接着道:“再说七帮,不错是帮众众多,南七北六十三省,五行八作,到处都有他们的人,良莠不齐是事实。
“不过,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任何一帮的帮规,都以正义为中心,七帮在,还可以用帮规约束,七帮这一被挑散,帮众没了管头,各个要当老大,现在江湖上的大哥大已如雨后的春笋,遍地皆是!”
“啊!这么说我们真错了!”
“当然!现在江湖中唯一没起来的就是紫凤帮众没了!”
“紫凤帮众消失了?”
“不错!原来这一帮全是可怜人,以父母给的清白身子,用天赋的本钱换饭吃,够可怜了!“当初成帮是寻求自保,现在全捏在了各地大哥大手上,成了摇钱树,你们六个老贼可做了大孽了!”
“得了医老邪,你别再老贼老贼的骂啦!”
“好暂时不骂了!”说完他拿起石桌上的大酒葫芦,咕嘟咕嘟就是几口。
老酒丐忙抢过酒葫芦笑骂道:“你这么牛饮,简直是乌龟吃大米嘛!”
“来这么几口再骂好有力气!”
书生道:“我的神医老哥哥,快说说二十八寨被挑了以后的情形吧!”
“二十八寨,本来就是纯黑的,一根杂毛都没有,可是你们知道,盗亦有道,那个山寨分赃聚义厅外面立的不是替天行道大旗?“你们偷儿门中有所谓的吉不偷、凶不偷、清不偷、善不偷,偷过的不再偷的五不偷,而且还得偷富济贫,而山寨也有几不抢、几不劫的规律。
“所谓江湖道义、江湖规矩,劫了镖行的镖,还得留一段时间等人家的人来讨镖呢!现在可好,你们几个把山寨挑了,山寨的舵把子(当家老大)杀的杀,残的残,剩下的小头目同喽喽们,风流星散,全到各地为王去了,现在是遍地仅符,民不聊生!”
这时六奇肃然道:“神医芮老哥,我们知过了,今后愿听命赎罪!”
“你们知过了?告诉你们,还有错得离谱的呢!”
“啊!”
六人同时惊“啊”出声。
老郎中道:“老偷儿,我问你,当初你们归隐的时侯,你那“扯旗门”中的徒子徒孙可曾散了?”
“当然,偷儿门中也有不肖嘛!”
“好!散得好!”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妥、妥、妥!等回儿再告诉你!”
话毕,他又转头对酒丐道:“老要饭的,你那丐帮也散了吗?”
“散不散我不知道,当初我走的时侯,交待五位长老,叫他们召集所有各分舵主大家公决!”
“好!好!好得很!”
“芮老哥,难道丐帮弟子也有什么不妥吗?”
“妥、妥,过去我知道偷儿门有五不偷,而且要偷富济贫,江湖中也称得上侠字,丐帮虽以乞讨为生,可是门人遍佈四方,而且人人忠义,消息最灵,负责为地方传警,可佔个义字。”
“芮老哥,难道他们现在变了吗?”
“岂止变,大变、特变!”
“芮老哥,他们变成了什么?”
“你与老偷儿一起结成了兄弟,他们与小偷儿也弄在了一起,结成了最亲密的战友!”
“那好哇!”
“好是好,你们以前看的是侠、义二字!”
“那现在呢?”
“一切向“钱”看!”
六奇又同时“啊”了一声。
老偷儿问道:“芮老哥,偷儿跟要饭的存了钱?”
“偷儿跟要饭,把他们的专长配合发挥到了极至,不但有了钱,简直富堪敌国。”
酒丐道:“芮老哥,你这话简直骇人听闻!”
“骇人听闻的还在后头呢!”
“什么?”
“告诉你老要饭的,你的徒子徒孙全成了职业乞丐啦。居为高楼大厦,出有骏马名车,在家使奴唤婢,而且妻妾如云!“只有在上班讨饭的时候,化化装,不但成要饭的,而且变成残丐,博取同情,其收入岂止比县太爷高,就是二千石的太守,也比不了他呀!”
“啊!这、这、这简直犯帮规嘛!”
“这还是好的呢!”
“鸡道还有更坏的?”
“你那些徒子徒孙中,还有人到各处搜寻残障人士,不分老少,不问男女,全养在家中,到天刚亮,用车送到人多的地方,像庙会呀、桥口啊,博人同情救助,到晚上再拉回来,一天所得全归他,他只管饭,还不管饱!”
“为什么不管饱呢?”
“他怕他们吃得红光满面没人可怜啦,面黄肌瘦才好博人同情啊!”
“这些傢伙真该死!”
“你说该死啊,真该死的还在后头呢!”
“啊!还有更没人性的吗?”
“告诉你老丐头,你那徒子徒孙中竟然有人到处虏劫小儿回来,伤其四肢,断其手脚,然后再送到各处叫他们乞讨!你说他们还有人性吗?”
“芮老哥,我们哥六个这就进入江湖,先清理丐帮门户,把这些人渣子统统宰了!”
“你先别忙,还有偷儿呢!”
老偷儿道:“芮老哥,难道现在的偷儿比要饭的还坏?”
“不坏,不坏,好得很,把你门中的绝活发挥到了极点。”
“偷儿那有那么大活动空间!”
“你们扯旗的不讲究偷、赌、骗吗?”
“不错!”
“好!现在南七北六十三省成了一个大睹场啦!”
“芮老哥,你别特别夸大啦,那有那么大赌场?”
“你不信?”
“别说我不信,我想他们五个也不会信!”
“哼!你们简直是群牛,我问你们,买空、卖空,干期货,到处彩券、娃娃乐,这算不算赌?”
“啊?真有这事?”
“不信?那好办,等下我就带你们去瞧!”
“这还成什么世界,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嘛!”
“老偷儿,刚跟你说了赌,下面还有骗呢!”
“他们现在用什么法子骗?”
“你们以前骗什么人?”
“当然是骗有钱的,穷人骗他们干啥!”
“现在反过来啦,专骗穷人。”
“我不信,穷人能骗几个钱,真骗了穷人他们会跟你拚命!”
“穷人能有几个钱?一个穷人二两,一万穷人是多少?”
“当然两万两啊!”
“对!要是十万人呢?”
“会有那么多穷人受骗?”
“这就是你那徒子徒孙高明的地方啊!”
“我不信,那被骗的人,就不告官吗?”
“告官了哈!太简单啦,花几十两僱人头坐牢哇!”
“那人家要找他拚命呢?”
“拚命?那怕什么?他有钱僱一大群保镖的,你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还能活下去的认倒霉吧!聪明点的也学着骗别人哪,也有女人不但私房钱被骗甚而拉了饥荒,拉得下脸的下海去卖吧,拉不下脸的也好办,上吊抹脖子喝DDV呀!”
“咳!这可怎么办?”
“这不都是你们这六个老贼三十年前造的孽吗?”
“那我们就下山随你去清理门户!”
“你们想得美哟!我问你,你还能活五十年吗?”
老偷儿道:“寿夭穷通是命,富贵荣华自修,谁又知道能活多久呢?”
“你可知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叫你们别在出山露面,丢人现眼。”
“那这混乱江湖呢?”
“咱们几个,物色几个根基深厚,资质好的少年,由你们六个老贼顷全力,在最短时间内,培育成材,由他们出马,安定天下!”
老偷儿道:“好办法,咱们分头物色,以一年为期,到时仍在这黄山聚会,好在老三就在黄山脚下药王庙住。”
大家分头下山了,可是和尚却跟老郎中走在了一路,和尚说得好,他俩是同行嘛。
老郎中与和尚一起下了黄山之后,向西北方向而行!和尚道:“老狼息,你打算到那儿物色美材?”
“和尚,反正一年时间还早得很嘛,我想先到西安看看我那几个伙伴,叫他们也分头物色。”
和尚笑道:“你们武林四异的其他三个现在还活着?”
“和尚,我这几天没骂你,感到不舒服是吧?”
“嘻嘻,你们医、卜、星、相四异,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如今你一个人上黄山,我以为他们死了呢!”
“好!你咒吧,等和他们见了面,看他们三个怎么修理你!”
“那可好,我和尚老爷三十年没活动筋骨了,见了他们活动活动也好!不然这把老骨头都生锈了。”
“和尚,要不要咱们先活动活动?”
“阿弥陀佛!芮老施主请多包含,贫僧失言了!”
“和尚你还会念佛号啊!”
“哈哈哈哈!隐了三十年真几乎忘了我是和尚!”
“和尚,这三十年你们都窝在那儿?”
“阿弥陀佛!施主,这三十年偷儿在巫山,要饭的在庐州,老道就住在黄山,武痴在敦煌,我在青峰萍,念书的在曲埠。”
“那你们怎么又到梦笔生花上去聚会呢?”
“我们约定每五年在黄山见次面,老道住黄山,每天在梦笔生花上採气,所以我们就在那儿聚合了!”
“你们每次聚多久?”
“一天!”
“啊?这趟我还是真赶巧了!”
“可不吗,不然恐怕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啦,我们全是夜间来,白天聚一天,然后又在夜间散去!”
“这真是天意安排,找到你们六奇,再碰上一群资质好的少年,培养出来,就可以拯救社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