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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太摇着头:“我去洗手间洗澡,进去的时候老王还在看电视,他还说是他建议不呆在一起玩的。因为他不喜欢这个游戏。这样他就可以呆在房间里看电视了。谁知我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躺在床上了。我的命真苦啊。”王太太说着又哭起来。
刘总一声令下:“大家坐好。”
众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没有动弹。
刘总更大的声音:“怎么,听不到我说话了?还是不听我说话了?”
娃娃怯生生地:“怎么个坐法?”
刘总瞪她一眼:“怎么个坐法?就跟下午一样的坐法,一样的顺序,一样的排列。”
大家伙只好把桌子椅子搬开,照刘总的命令在房间的地板上坐成圆圈。也不管床上的那具含笑的尸体。
坐好以后,我又想起了明绚。他到哪里找我了呢?怎么还不回来?不好的感觉再次袭来。我说:“刘总,明绚还没回来,我要去找他。”
刘总摆摆手:“他这么大的人了,找不到你,自己还不会回来?你不要太担心了。”
我只好闭嘴。只是这个时候,他还叫我别担心。
刘总对娃娃说:“你来当主持人,我们就坐在这里把杀手找出来。”
娃娃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神情,雀跃地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找杀手。下午的第一个程序就免了,因为现在已经有一个人被杀了。我们现在就剩下一件事情,就是找出杀手。”
刘总不耐烦地说:“那你说说,谁是杀手?”
娃娃指着王太太:“杀手是她。”
游戏太太团 十(2)
王太太一下子就停住了哭泣,她看着娃娃:“你胡说。”
刘总对娃娃说:“你可以陈述理由。你讲完了王太太再讲。好了,你现在讲吧。”
娃娃眨着眼睛:“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王经理不爱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是很恐怖的。”
刘总:“怎么个恐怖法?”
娃娃:“他会骂她。”
刘总摇摇头:“这不算恐怖。我也骂人。男人都骂人。”
娃娃:“他会打她。”
刘总问王太太:“老王打过你吗?”
王太太摇头:“不,从来没有。”
娃娃:“但他不碰你,摸都不摸你一下。连你的乳房的大小都不知道。”
几个太太脸色都变了,几个先生也在摇头。连我也觉得娃娃太过分了。
陈太太忍不住地说:“太过分了。”
李经理拉起苏经理:“走,我们去找明绚去。不知他会不会出事。”
苏经理也站起来:“对,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听一个毛孩子胡说八道。”
刘总脸色一变:“都给我坐下。”
二人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门外走去。这一刹那,我的心感到有些温暖。
刘总大声喊:“你们想干什么?不想在公司呆了?”
俩人却连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刘总的脸顿时挂不住了,转头对娃娃说:“你继续说。”
娃娃有点沮丧:“我说完了。”
门突然被撞开。明绚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嘴角上流着血。
我大呼一声:“明绚。”就冲上去扶着他。
明绚最后是温柔地摸了一下我的脸,柔情蜜意地问我:“宝贝,你去哪开心了?”说完就一头栽到我怀里。
我失声痛哭起来。我哭得昏天黑地。我真后悔。后悔什么呢?后悔这种生活。肯定是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把明绚害死了。
谁是杀手?
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身边坐着的全是太太们。她们全部都身穿黑衣,手里拿着白色的百合。
娃娃告诉我,我昏迷了一整夜。在这个离奇的夜里。刘总和其他几个经理,都一一死了,死于非命。公安局的人都已经来了。并且不让我们离开。
公安局的人肯定地说,杀手就在这帮太太团里面。肯定是其中的一个人。
最后作一次总结。我那天穿的是一套粉绿色的套装,上面是一件大领子的短外套,下面是一条花滚花样子活泼的短裙,这套衣服是明绚上星期才给我买的,今年流行粉色,我知道我穿这套衣服他肯定高兴;简小姐穿一套粉紫色的衣裙,肩上挎一只娇嫩的粉红与柔和的嫩绿融在一起的黛妃包,是今年的新款;李太太戴着镶着翡翠的耳环和项链;陈太太的头发烫成一个邓波儿的头;苏太太穿着一条豹子皮花纹的瘦腿裤;而王太太呢,她的衣着完全令人想不起。
还有娃娃,她是一贯的纯棉布白衣裙,盘着可爱的罗圈腿。
第二章
游戏太太团 十一(1)
至于寡妇团是怎样回到广州的,我就不一一细说了。说实在的,我也无法鼓起勇气细说这件事情。总之我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情就去动物市场买了一条金毛犬。金毛犬身上的几样属性都是我需要的,第一,它忠诚;第二,它温顺;第三,它从不吵闹;第四,它漂亮。很长时间,我都像一个失魂落魄的人,一到黄昏就拉着我的金毛“冰冰”下楼到花园去散步。
一晃两年过去了。期间我多次接受过警察局的问询,一个年轻的警察脸上带着迷茫又好奇的神色问我:“太太,难道你那天出发的时候一点儿预兆也没有吗?”我摇摇头。真的一点也没有。我那天还特地为明绚穿上那套粉绿色的套装,而那套衣裙我已经放到了明绚的墓里陪伴他了。但两年过去了,真正的杀手还是没有找到。我曾怨恨过娃娃,还甚至怀疑过她。我还清楚地记起她当时提倡玩杀手游戏时脸上的那副诡秘的笑容。当然她肯定是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把这帮男人都杀掉,她再变态也无法做到这点。但我已经认定了她是害群之马。而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人儿自从那件惨案后就一直没有出现,就像她自己也被那个神秘的杀手杀掉了一样。
某天早晨,我像平日那样,带着冰冰到楼下去。一到楼下,冰冰就跑到一棵石榴树下小解。我这才注意到石榴树上已经结出了小小的深红色的果实。
果然,又到了我钟爱的五月。我这时才觉得此时的空气是如此清新,空气中还有微风吹动,我突然想起我多久没有进去过的衣帽间,那里几百套时装都寂寞地休息着。五月是我在一年中最钟爱的月份。按理说,这个上午我有着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去做。比如可以给冰冰洗澡,又比如可以躺在床上听听音乐。看着石榴树上鲜红色的果实,两年来我的心第一次有了一些松动。当然,我把这归结到这红色的五月。
和冰冰散完步,我心情愉快地回到了家。
电话铃响。我有些愕然。这两年我闭门不出,新朋友是没有的了,旧朋友也很少来电话。不过电话还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很可能是我的母亲打来的。那件可怕的事情过后,她总是担心我,时不时就要打个电话,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喂。”我接电话。可就在这刹那间我内心突然一阵恐惧,电话吧嗒一声放下。两年前的这个早晨,不也是一个电话吗?我的耳边仿佛响起明绚的亲切的声音:“老婆,你准备好了没有?”那个疼爱我的男人,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就离开我,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电话铃又响。我看着那部电话机,一步一步地后退,好像见了鬼一样。
电话铃继续响。我已经退到了门边。手已经摸到了门把。电话铃又不响了。好像知道我已经快退出门口一样。
我一下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个原本充满温馨甜蜜的五月的早晨,一下子变得狰狞了。
隔了几分钟,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再慢慢坐到沙发边,坐下。喝了口水。
我中了邪似的看着那部电话。但电话没有再响。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到额头因为紧张而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正当我站起来准备走进房间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我被惊得又跌在沙发上,而我一坐到沙发上,电话铃就马上不响了。这样来回了几次,我的内心由恐慌转为愤怒,我站起来对着电话破口大骂:“谁在这里搞鬼,出来给我看看。是人是鬼。”
电话沉默着。我走到电话边,正想拔掉电话线,突然电话铃又响了。我怒不可遏地拿起电话吼着:“你他妈的神经病啊。”
这时电话里响起我很久都没听到的声音,是娃娃的孩童般的声音:“表姐,是我呀,娃娃呀。”
我愤怒得不知如何是好:“你这个害人精,你滚远点。”
娃娃委屈地说:“怎么了,表姐,今天心情不好?”
我继续愤怒:“心情个屁,你打电话也不好好打,打了又放、放了又打,神经病啊你。”
娃娃感到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我发誓才第一次拿起电话。”
我一点也不相信她:“好了好了,你有屁就放。”
娃娃:“你想不想去旅游?”
我继续吼道:“我哪儿也不想去。你别烦我。”
娃娃叹了口气:“我看哪,表姐,再这样闷在家里你会进疯人院的。”
我巴不得撕烂她的嘴:“你才进疯人院,看是你先进去还是我先进去。”
娃娃娇声笑了起来:“你看看你,没有男人就成这样了。”
我啪地一下放了电话。一个好好的早晨,就这样毁了。这个害人精。
我越想越气愤,又拿起电话拨给娃娃:“喂,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今天原本心情好好的,就你给搅成一锅粥。我告诉你,你是害人精,害群之马。”
娃娃一点也不生气:“表姐,你知道天下最美丽的地方是哪里吗?”
我渐渐没那么生气了:“天下最美丽的地方就是我家。”
娃娃笑了起来:“不对,是新西兰。”
我没好气地:“你刚去了回来?”
娃娃:“我刚看完《魔戒3》,里面的景色就是在新西兰拍的。”
“那又怎么样?”
“我们去那里玩呀,总比闷在家里好。”
游戏太太团 十一(2)
“就我和你去?”
娃娃在那边冷静地说:“当然不是,我们有太太团呀?”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太团?你说什么太太团?”
娃娃说:“还有哪一个,当然就是我们那一个。”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个。但只有神经病人才会再提起那个可怕的团体。
我小心翼翼地说:“娃娃,你是不是神经出问题了。”
娃娃又笑了起来:“你也不是才认识我。我的神经会出问题吗?”
我沉着声音:“那你怎么会再提那件可怕的事情。”
娃娃心平气和地:“表姐,你想一想。你不觉得两年前的那件事情很怪吗?人就突然没了,然后一点波澜也没有。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我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说:“人都不是已经烧了吗?还有什么不真实的。”
娃娃在那边急道:“这年头,什么都可以作假。死人就更可以了。”
我哽咽着:“我可是亲眼看着明绚死在我怀里的。”我突然控制不住地就哭起来。
娃娃越发着急:“哎呀,表姐,你不要哭呀。明绚的尸体是你亲自送去火葬的吗?”
我抽着鼻子:“那倒不是,我那几天都在床上起不来,骨灰盒还是公安局送来的。”
娃娃肯定地:“那不是?里面肯定有鬼。”
我已经不哭了,好奇心开始发作:“有什么鬼?”
娃娃鬼头鬼脑地说:“我逐一查过了,太太团里没有一个人是亲自把老公送去火葬的。”
我惊道:“这两年你都在做这件事情?”
娃娃自豪地说:“还真不容易哪。刚开始那些太太们都躲着我,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似的。”
我心里在暗笑,谁见了你不是见了鬼似的。
娃娃又神秘地说:“而且我发现她们都不缺钱用。好像心情都好得很。”
我高兴地问:“是不是都养了汉子?”
娃娃也笑:“开头我也这么想,可是后来我一跟踪,发现她们并没有养汉子。出入都一个人。”
我越发佩服她了:“你还跟踪她们?”
娃娃自豪地说:“那当然,做事情就应该坚决一点呀。而且我发现,她们已经不认得我了。”
我大吃一惊:“不认得你?连那个简小姐也不认得你?她那么恨你。”
娃娃说:“真的。有一次我和她迎面而过,她还带着那条狗,可她看都不看我。倒是那条狗好像认得我,一直朝着我哼哼。”
简小姐的狗。我的耳朵马上想起了“爱我,爱我”的声音。
我喃喃地说:“那可真是奇怪了。”
娃娃说:“所以我才想起这个主意,再把这帮太太团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