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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刑警组织档案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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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星期过去了,领事回信说没有找到那姑娘。或者她自己拒绝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要不她又更换了姓名,或者已离开了温哥华。因此国际刑警组织只好参预此案。 
  斯德哥尔摩国际刑警分部以关系到可怜的木匠罗伦森的生活为理由,请求巴黎总部发布寻人公告。 
  不幸的是。一天天地过去了,国际刑警组织的所有分部都送来“不知该人”的答复。 
  罗希失踪马上快到6年了。衣着笔挺的警长一直积极寻找证据以便监禁木匠。在没有足够的证据的情况下,瑞典司法部门已准备审判木匠了。他没有料到另外一名在国际刑警组织负责社会风化的刑警正在积极地做着相反的工作。他坚信姑娘成在温哥华,他说服了他在渥太华的朋友,一个讲英语的加拿大人,当总监的罗兰·马什,请他负责寻找罗希,并说服罗希为她父亲开脱罪名。 
  经过几天的寻找,罗兰·马什找到一位22岁的姑娘,长相与瑞典水手形容的完全一致:的确是棕头发,但眼睛很亮,斯堪的纳维亚人的皮肤布满了小雀班。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表情有些忧郁,口音很奇特,夹杂着一些粗俗的语言。她怀疑地打量着来访者。罗兰掏出自己的名片。 
  “小姐,我是加拿大警察。但我希望在几分钟里您忘记我的身份。另外,我不想对您有任何损害。我既没有对您提什么建议也无意在任何方面干涉您的生活。我只要求您听我说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走人,您将再也不会听到我的名字。我只是想让您看看这些报纸。” 
  在年轻姑娘的床上,罗兰·马什翻开了瑞典报纸:上边通栏报道了木匠杀女的案件,报上登有无辜的木匠参加指控他犯罪的听证会的照片,渔民排干湖水,警察仔细地在木匠花园和房屋里搜查的照片,吓坏了的母亲的照片,以及村里人嘲弄他们夫妻和自以为是的警长的照片。 
  尽管姑娘很自制,但见到报纸和照片,再也不能平静下来。罗兰·马什解释道:“很可能您就是罗希·罗伦森,也可能您讨厌您的父亲,但是您恨他能到这种程度吗?无论如何,要是您是罗希·罗伦森,无论您指责您父亲什么,您会不会认为您父亲已为此付出了可怕的代价?另外,您的国家法律允许您有消声匿迹的权利,但有一个条件,就是您必须符合法律手续。如果您是罗希·罗伦森,您就不符合法律手续,因为法庭正在寻找您当作主要证人。为了使您符合法律手续,只需要您回答一个字。当我问您是不是罗希·罗伦森时,如果您是,您只要回答我‘是’就可以了。您将符合瑞典法律手续,也可能使您能对得起您的良心。我从此就走,您从此不会再听到我的名字了。您是罗希·罗伦森吗?” 
  “是的。” 
  “您愿意我把您的地址通知您的家人吗?” 
  “不。” 
  “您愿意我为您给家人捎个口信吗?” 
  “不。” 
  “您愿意保存这些报纸吗?” 
  “不。” 
  罗兰·马什收拾起床上的报纸,小心地叠好,放进挎包里。在他离开之前,只是简单地说道:“我要是您,我会让头发重新变成金黄色……现在什么也不妨碍您了,金黄头发对您更般配。” 
  然后,罗兰行程4000公里从温哥华返回渥太华,回到他办公室向国际刑警组织发去电文:罗希·罗伦森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化名为罗兹-玛丽,头发染成棕色。 

  
 



女巫



  一个驼背的乘客扶在菲特里哥号船舷上的手直发抖。这是一艘意大利造的破旧小游艇。它沿着早就废弃不用的防波堤驶进佛罗里达人沼泽地港。旅客们准备下船。在岸上停着一辆豪华的雪佛兰轿车。一名嘴里嚼着口香糖的海关人员注意到:“这家伙怎么有一个这么奇怪的驼背?”’“真的,是个不寻常的驼背。”另一个海关人员表示同意。 
  海关的豪华雪佛兰轿车关上了门。这个季节在弗罗里达仍旧很冷。风把钢丝缆绳刮得直碰几只抛锚小船的金属桅杆。港口的海水是绿色的。 
  驼背人的英语夹杂着口音,可以推断出是瑞士人的口音。他蓝眼睛,黄头发,壮实的身体却象秋风里的树叶一样瑟瑟发抖。 
  一个海关人员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驼背。驼背是由女人的胸衣和橡皮膏组合起来的,正如他们想象的那样:的确是一个奇特的驼背。 
  几分钟后,一直嚼着口香糖的海关官员走进船舱的包厢。里面有个微笑的年轻女人刚刚吃完早餐。海关官员差一点吞下去他的口香糖,我们正处在超短裙流行的时代。那位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一件白色女西服上装,下边却露出晒得红红的、极为漂亮的臀部。 
  “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见鬼同一个驼背人在一起?”海关官员心里纳闷。 
  女人吃了一惊。海关要干什么?她拿出护照:乔治娜-路易丝·巴凯,法国国籍,26岁,西班牙阿利坎特的驯马师。她吃惊地看着海关官员搜查包厢。难道她的同伴带海洛因了?海关官员不一定愚蠢。船舱里有一张双人床。海关官员似乎很难相信年轻的女人从来没有发现她的同伴有一个假驼背。然而瑞士人却说:“放她走。她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海关有自己的推理并坚持自己的推理。瑞士人走下吊桥,年轻女人跟在后边。女人不寻常的身份是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一秘密已在国际刑警组织档案里等待了十年。 
  在迈阿密。一座玻璃钢建成的大厦里,26岁的乔治娜-路易丝·巴凯已经等了十几个小时了,她的白色西服上衣已经开始发皱,可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她面带微笑,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但她企图在黑黑墨镜后面的目光里掩盖某些奇怪的东西。 
  一切也许十分简单,但这个案子中有一种奇怪的气氛。结论:她的同伴瑞士人叫维利-查理·朗贝尔,37岁,瑞士洛桑人,三流流氓,因在日内瓦连续行窃被捕,被判处有期徒刑6年,去年刚刚被释放出狱。现因他在假驼背中隐藏价值15亿旧法郎的海洛因而被捕。15亿旧法郎对这个丑陋的驼背人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微笑漂亮的女人被指控为同案犯,尽管她的同伴不停地说她对此案毫无牵连。如果警察局能够证明她参与该案,那么她将被判处15年徒刑。这也许是一桩简单的走私案,但是出出进进办公室的警察都使劲地打量她,觉得她不是个简单人物。官方指定的律师脑门上都刻着深深忧虑的皱纹。 
  微笑女人与她同伴——一个微不足道的流氓的保证金为10万美元,相当于50万法郎。 
  不幸的是他们身无分文,也不愿意通知法国领事馆和瑞士领事馆。因此,他们没得到保释。他们整整一个星期被人带着穿梭于监狱和警察局之间。这段时间在迈阿密正是关掉空调而又没有放暖气的时候,年轻女人一直面带微笑冻得直发抖。 
  朗贝尔摘掉了他的驼背,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以父亲的温柔给年轻女人披上雨衣。 
  “你要杯咖啡吗?” 
  年轻女人用一种奇特的噪音回答。从她嘴里吐出的字犹如一条小河的涓涓流水声。童孩的嗓音。很奇怪看到这么一个漂亮、戴着墨镜、面带微笑的女人竟有一个童孩的嗓音。 
  一个警察到自动售货台去买咖啡,在这座完全自动化的大楼里,电传机的短波无线电接受机上有来自全美国各个角落的声音。 
  警察回来了,递给女人一杯纸杯咖啡,然后向不知所措的律师说了几个字:“她的护照是假的。要向国际刑警组织查询。” 
  三流流氓叹了口气,年轻女人软瘫了,她漂亮的孩子似的面容一下子衰老许多。玻璃钢大厦里的一个通讯员正在同华盛顿联邦调查局联系,该局有一个机构是与国际刑警组织始终保持联系的。 
  联邦调查局的机构所存档案里没有关于乔治娜-路易丝·巴凯的。但此时在华盛顿才是下午3时。机构完全有时间与在巴黎的国际刑警组织总部联系,无线电台一直工作着。在巴黎,警署部负责人瓦郎坦装上了他一天的第一支烟斗,因为此时在巴黎才是上午9点。 
  正当瓦郎坦饶有兴趣地点燃他第一支烟斗时,莫尔斯电码正从华盛顿向国际刑警组织部门传来。 
  瓦郎坦盯着他办公室的门。这里的一切犹如一个准时行走的大钟;他将要听到走廊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女秘书将敲响他办公室的门。瞧,来了,敲门声。 
  女秘书放在办公桌上昨天夜里收到的最重要的情报。当中有一份以XD字母开头的电文,XD意味着停发其他正在传递的电文而优先发送的电文。下边是正文:姓名,乔治娜-路易丝·巴凯,描述其体貌特征。假护照,参与重大毒品走私案。要求得到C。A。R。H。O。。这是电文缩写,其意义是:寄来所有有关此人的材料,尤其是她的前科材料,她的真实身份和其犯罪活动。 
  与此同时,一千公里以外的迈阿密的玻璃大厦里,年轻女人的律师着手去了解当事人的身份。警察毫不客气地给一文不名的流氓戴上手铸。他肯定不是该案的主角。年轻女人拿着包香烟独自一个呆在警察局平静而阴郁的房里,天快黑了。 
  这时出现了一个新人物。他走进房里,小心地关上身后的门。好象是个棕色头发的神探梅格雷似的,他拿过一把椅子,坐在年轻女人以对面,专注地观察着她,然后伸出手说;“别害怕。” 
  他摘下女人的墨镜。年轻女人一直微笑着。男人长时间地看着她,好象要从这张孩子般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好象在这张重新修整过的脸后边有一张新的面孔。黑眼睛与如此金黄的头发不谐调……眼睛里射出的忧郁目光戳穿了满是稚气的脸。不久那永恒的微笑就会改样。难道她是一个女巫?“真遗憾”,来人喃喃道,“真遗憾不能改变眼睛的颜色,是不是?” 
  “什么意思?”年轻女人问道。 
  棕红色头发的男人突然说道:“我是私人侦探。我肯定您让美容师整过容。因此警方允许我与您来个私下交易。是这样,警察局确信您完全清楚这个可怜家伙的走私,确信在其他地方还藏着海洛因,并且认为您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如果您肯说出海洛因所藏的地方,而不是否认您犯罪,您只被判处5年徒刑,经过减刑后,您只需受3年的监禁。这就是我给您提供的服务。” 
  怎么能设想这么一个微笑、漂亮、不容侵犯、孩子般的女人,小鸟般的女人能接受被指控走私海洛因呢?然而经过片刻沉思,好象她在所陷进去的麻烦中把自己的利益分离出来,好象一个小姑娘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玩具中寻找自己的布娃娃……她细声细语犹如银铃般的声音问道;“我为什么要接受这笔交易?” 
  “您自己很清楚。当一个年轻女人让美容师整过客,用假护照参与一桩海洛因走私案时,这决不会是她第一次犯罪。很有何能在国际刑警组织的抽屉里有她的档案。大概在美国蹲3年牢总比在其他地方蹲10年好,而且……,您自己选择吧!” 
  此刻,在圣克劳德国际刑警组织总秘书处里,从华盛顿拍来的电文正得到优先处理。 
  一位资料员坐在带轮子的椅子上穿梭于巨大的档案架前,那里有将近两百万份档案,她寻找着:“乔治娜-路易丝·巴凯,嗯,乔治娜-路易丝·巴凯……” 
  半小时后,瓦郎坦同缉私小组长召开会议。 
  瓦郎坦问道:“怎么样?” 
  与会者无奈地摊开双手。 
  “在以字母为序和以语音为序的档案里没有发现有关乔治娜的材料。” 
  “那么在违法档案里呢?” 
  “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材料。” 
  “嗯,真怪。” 
  的确很怪,档案中存有以性质、时间、地点为序排列的50万国际性犯罪行为,以便能对比作案方式,犯罪分子在那次活动中专长、犯罪分子的体貌,甚至他们不断变换身份时也能确定他们的真实身份。 
  另外瓦郎坦同美国同行一样也不相信根据乔治娜-路易丝·巴凯逮捕时的情况和她奇怪的身份,她会是个初犯。肯定,在浩繁的档案里有有关她的材料。但是在哪里?她是谁?她曾于了些什么?为使尽一切可能的手段,国际刑警组织总部秘书处当天向它在欧洲和美洲各个分部发出要求提供情报的电文并附有犯罪者体貌的描述。这是一场大游戏。国际刑警组织在自己的大海里寻找一根针。 
  在密阿近,天已黑了。年轻女人被带到一所红砖砌成的监狱。她大哭大闹地进去,因为没有给她单间,因为人们夺去了她的最后遮遗物:她的黑墨镜。但是她胃口极佳,把一天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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