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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只是吃饭活着。
人们以为地恋爱了,难近不是他给诺玛寄去一首题为“在您的周围是阳光和阴影”的诗吗?他在诗中写道:“我的灵魂被一种无法满足的欲望折磨着”。难道不是吗?当他的女邻居在院子里招呼她的猫回家时,他马上把百叶窗关上。无论如何,至少这是另外一个女房客的看法。她是一个很饶舌,又很好奇的老妇人,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她的窗户后边观察别人的生活,偶尔与邻居搭话聊几句天。
但是她没能让柔阿尼开口,却同年轻的诺玛搭上了话。老妇人房间的位置可以同时现出到他们两个人的房间。比如,这天下午老妇人所看到的就十分有趣。这是一个星期天,对星期天没有什么其他解释,星期天伦敦的店铺全关门。
在小院里,诺玛的两只猫在太阳下戏耍。姑娘的房间通向院子的落地窗半敞着,从里边传来音乐声。而柔阿尼房间通往院子的落地窗却紧闭着。
考波尔太太的解释是:年轻姑娘在家,而小伙子却不在他的房间里。
快到下午5时,有人关上诺玛家的百叶窗并招呼猫回家。
考波尔太太的解释是:年轻姑娘让她的猫回家并在晚上5时关上了百叶窗。那么说,诺玛小姐的百叶窗关上了,柔阿尼家的百叶窗也是关着的。另外,柔阿尼已经搬走了。他跟女房东只是简单地说,他家有事让他马上回瑞士。他不要他的押金了,他带着他的小提琴在星期天的将近正午的时候离开了公寓。只是到了第三天人们才发现诺玛和她的两只猫被人掐死在房间里。据法医说,他们是几天前死的。经警察局调查,死亡时间确定在星期天晚上,考波尔太太的见证十分重要,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见到诺玛小姐的人。
所谓看到诺玛小姐,是考波尔太太说她“看到”姑娘在将近5点时招呼她的猫回家并关上了百叶窗。假如不是如此,人们会马上怀疑柔阿尼的。
负责此案的警察在瑞士找到了桑阿尼并询问了他。
柔阿尼在他的父母家,他说他放弃音乐已有一段时间了。他母亲患病,他得知后的确是在诺玛死的星期天匆忙赶回家的,星期天晚上7时他在飞机上。
当警察问道:“您是爱上了那个年轻姑娘了吗?”柔阿尼窘迫地笑了笑。
“您知道,我是从来不追女孩子的。”
“然而您去拜访过的,在她家里发现了您写给她的信。”
“不是的,是一首诗,唯一的。我的确去过她的房间。但主要是去看猫,我非常喜欢猫,她的猫怎样啦?”
“死了。”
“真奇怪。”
“是吗?”
就这些。在英国,调查在慢慢地进行,柔阿尼在瑞士无聊地打发了几个星期光景之后,他又拿起小提琴,重新追求他的孤独生活。
如果不是考波尔太太几十次重复这句话,“我看见她5点钟关上百叶窗并叫她的猫。”人们肯定会怀疑到柔阿尼身上。因为一迹象表明,罪犯是个熟人。房间没有被翻乱,什么东西都没有破坏。年轻姑娘是被人干净利落地掐死的。调查此案的人甚至认为她是在熟睡时被掐死的,但是尸检结果表明诺玛并没有服用任何安眠药,人和猫都是被两只非常有劲的男人的手掐死的,这是法医的意见,也是唯一的解释。掐死猫和诺玛小姐的人有一双与众不同的手,而且戴着手套。
伦敦警察厅的侦探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调查了诺玛的所有的亲朋好友,思考了罪犯的种种举动。他面对着卷宗里的照片沉思良久。要掐死一只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也是不一般的举动。
那个掐死两个暹罗猫的人大概会被猫咬住手或者被爪子抓过,侦探突然想起应该检查一下猫的爪子,也许在猫的爪子上会发现什么东西……侦探马上翻找着卷宗想再读读猫的尸检报告。法医已考虑到猫的爪子,他在报告中写道:“人们无法从中得到结论,由于它们是动物,其爪子经常与地面接触,另外它们会把爪子放在任何东西上,但在两只猫的后爪上有栗色皮革丝,很可能是从凶手的手套上抓下来的。”
栗色手套,怎么能知道那个瑞士小伙子,诺玛的邻居是不是戴手套呢?即使他戴了手套,那么这是多么细小的线索,一个好象瘦弱无力的小伙子,再说他有不在现场的证人,在凶杀案发生的时刻他不在现场,假如案发时间是准确无误的活,如果说诺玛和她的两只猫确实是在下午5时被杀,那么柔阿尼应该在公寓里。
伦敦警察署的侦探又一次去找考波尔太太,让她重复一遍她的证词。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考波尔太太越来越自信,任何怀疑都不能使她动摇。由于没有人提出相反的意见,侦探准备放弃此案,另外,他也没有任何理由说老妇人搞错了。他只是要再核实一下,因为他总觉得有些什么莫可名状的东西令他不安。
他对考波尔太太说的话使考波尔太太颇为恼火。
“有些东西使我不安,您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又想了想那个当天晚上离去的小伙子,我不喜欢案子发生时的那种巧合。”
考波尔太太好象在思考,然后,她突然提出一个出人意外的想法:“依我看,那小伙子不喜欢猫。”
“啊,是吗?此话从何说起呢?您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我从没说过是因为我不敢肯定,年轻人,您在警察局工作,您该懂得这个!这是我的印象,我的印象是他讨好猫是为了猫的女主人。实事上他很怕猫,当他看见猫离他家太近时,他总是小心地关上窗户,再说他也从没抚摸过猫,您瞧,侦探,他完全可以掐死猫,您说呢?”
但是侦探什么也不能说,全是考波尔太太说的,小侦探没有重视她的话,他告辞了。他确信老妇人的见证与她的推理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因此和第一次一样,在国际刑警组织的帮助下,侦探再次要求审讯柔阿尼。但这次柔阿尼已不住在他父母家了,他又选择了孤独的生活。这次他住在卢塞恩,但是传票上写着“不知道其确切地址”被退了回来,他已经离开卢塞恩了。
瑞士警察询问了女房东,女房东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他走了,噢,等一等,他就在发生了猫的事件不久后,走的,那么是在二月,他在这里住了才一个月。”
“猫的事件?……”警察警觉起来,“什么猫的事件?”
因此,女房东开始讲述一只在它窝里生活了快10年的老猫的悲惨故事,它被人掐死在在窗台上。瑞士国际刑警组织分部将这个奇怪的巧合告诉了伦敦国际刑警组织分部。
这次侦探可要亲自去找柔阿尼了,两次猫的事件,两次突然离去,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似乎是太多了。侦探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柔阿尼。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他更换住址越发频繁了。
柔阿尼终于在1953年3月24日被召到卢塞恩警察局,他那天来得早了一些,乖乖地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他还是金黄色的头发,两只蓝眼睛周围是大大的黑圈,高高的鼻梁,孩子样的嘴唇,小下巴,看不出他是15岁还是快30岁。
在例行的询问中,从伦敦来的侦探细心地观察了他的手。他的手很漂亮,甚至很迷人,长长的瘦瘦的,好象是过着舒适生活人的手,柔阿尼把手张开放在膝盖上,手心压在下面,指甲修得很精心,皮肤非常细微,双手柔软,左手腕上戴着一只非常漂亮的手表。
“先生,您经常更换住处?”
柔阿尼把两手交插在一起,手指轻轻地伸开。
“您不喜欢住在同一个地方?”
两只手分开,然后又交插在一起。
“您不喜欢带有家具出租的房间?仅仅在瑞士,六年中您就更换了20次住处。”
两只手使劲地进攥在一起,使的力气很大,能看到指关节处发红,四周出现白圈。“您也不喜欢猫,是不是?”
这次两只手完全松开了,柔阿尼轻轻一笑回答道:“我就知道您会说到猫,的确我讨厌动物。”
“不是所有的动物,先生,只是讨厌猫。”
“随您说吧。”
“先生,您戴手套吗?”
“跟别人一样。”
“我能看看您的手套吗?”
“我没有带在身上。”
“您在掐死描时总戴着手套吗?”
“我无法想象掐死一只猫是什么样子。”
“一份调查报告表明,在您住过的瑞士20个住处中失踪了17只猫。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把它们掐死后又把它们留在当地?还有,为什么掐那个姑娘?什么使您从掐死猫发展到掐死人?”
柔阿尼庄重地站起来,他请求见取他的母亲,找个律师和去洗手。
当天警察搜查了他的住处并找到了一双栗皮色手套,显微镜分析表明,猫爪下的皮革丝与手艺是同一种物质,但这些还不够,无论如何,案情有了进一步发展。
象许多怪僻的嗜好收藏者一样,柔阿尼也有一种极高级的带金色条纹的小本子记录他掐死过的猫,上边有日期、地点、猫的外表以及掐死所用的时间。比如,1948年5月14日,地点四层平台,带有虎纹的2岁猫,2分40秒。
1953年1月6日,带白斑的黑母猫,后院,3分7秒。
一共有50只猫被掐死,平均掐死一只猫的时间是三分钟,柔阿尼手指的力气是超出一般人的,尤其是左手,因为他经常练习小提琴。
诺玛的名字没有在本子上,但有她的两只猫死亡的日期和地点。
柔阿尼是在开庭前几天才承认他杀死了诺玛的,这就使律师不得不改变他的辩护词,每一次开庭,考波尔太太都要出庭作证。
对心理学专家来说,柔阿尼是个研究的课题,他们试团以柔阿尼对猫的厌恶心情为由来解释他为什么杀人,但是这并不能使柔阿尼推企责任。
至于柔阿尼,自从他承认杀人之后就再也没说为什么,从来没说过他为什么杀诺玛,为什么杀猫,法庭审理之后,他就住进了瑞士的一家疗养院。他已经企图在检察长的办公室里跳楼自杀,三天的法庭审判是在一个呆若木鸡的罪犯面前进行的,对他来说判处终身监禁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为什么杀死猫?为什么杀死一个紫色眼睛的姑娘?因为她长得象猫?或因为他爱她?天知道是为什么,这的确令人扫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