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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我不会轻视你,但我也不会低估恐惧。我的异能不同于岛上那些已知的魔法。我能修复心灵和灵魂上的创伤。我也能分担那些迷失了灵魂或有着病态思想的人的痛苦并帮助他们,有时候,我可以聆听人的梦境。我看到过恐惧都造成了什么。你害怕再发生像你与你母亲之间的那种分离。”
詹姆斯知道她是对的。当她讲话时,他又再次感到了那晚可怕的感觉,六七岁的他悄悄的走出妈妈的木屋,她的血粘在地板上,惊骇让他只知道彻底放弃。他的眼泪止不住从眼中流出。嘉米娜把他拢在她的臂弯里让他倾诉他的痛苦。“你不会再感到孤单了。”她的思想闯入了他的头脑中。
他静静的站着,把她搂在怀中,好像她是他一生中唯一关心的事情。痛苦已经过去,之后是一种疲倦但再次复活的感觉。好像是刺破了恶化了多年的毒疮,恐惧和孤单的毒脓被彻底排放出来。这个创伤不会在一天中或几天中痊愈,但它会被及时根治让詹姆斯成为一名更杰出的男子汉。她声音再次在他头脑中响起:“这就是我说的恐惧,会好的,猜疑会让我们变得脆弱。”
“我没有疑虑。”他简单的回答道。她笑着再次紧紧抱住他。
皮靴的声音响起,从说话的嗓音听出是洛克莱尔来了。“很抱歉打扰你们。但帕格想要见你,詹姆斯。”他抱歉的笑着,“还有你的母亲叫你到厨房去,嘉米娜。”
“谢谢你。”嘉米娜回答。她给了詹姆斯一个热吻。“我们晚餐时见。”
他也回吻了她,看着她朝厨房走去。詹姆斯和洛克莱尔一起前往帕格的书房。洛克莱尔有所暗示的清了清嗓子。
詹姆斯说,“你想到了什么,把它说出来。”
洛克莱尔是脱口而出。“看,我们互相了解,有……22年了?在这20年里我不知道你对女人还感兴趣——”詹姆斯的怒视让他马上将他的讲话做了修正,“我的意思是结婚。现在,无人不知,你走进来然后向所有人宣布你要结婚了。我的意思是,她是个绝代佳人,有着一头近乎白色的金发,但你了解——”
“我了解嘉米娜甚于我知道的任何人和东西。”他打断了洛克莱尔的话,用手挡住了洛克莱尔前行的道路,“我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像你一样理解我,洛基,但她看到了我的内心深处。她看到了我的全部,包括我所作的坏事和那些糟糕的感受。这些事我只对你提起过,但她不管我做过什么仍然爱我。不管怎样,她爱我。”他深吸一口气,
“你永远也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他继续前进,洛克莱尔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你说的‘像我一样’是什么意思。”
詹姆斯再次止步,“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是唯一真正的朋友——在我所知范围里。但当问题有关于女人……你就……不经考虑。你是魅力四射,你是引人注目,你也是永远充满活力。但当一个想问问题的女人从你床上爬起来,你就跑了。为什么没有女孩的兄弟或父亲拿着刀剑追杀你,对于你和女人的问题上,洛基,你不是很忠贞。”
“那你是吗?”
“我现在是。”詹姆斯回答道,“忠贞不渝。”
洛克莱尔说,“好,好,我们会看到阿鲁沙将对于这次婚姻怎么说。记得吗,我们需要他的允许才能结婚。”
“我知道。”
“好,你要单独与法师见面,”洛克莱尔在他们到达学院门口时说,“我想他也很想在你对他女儿魂思梦扰的事情上和你谈上几句。”说完他离开了,留下詹姆斯一个人站在那里。
詹姆斯走进学院,沿着长廊走到塔中的重地,帕格的书房在这里的最上层。他沿着螺旋上升的楼梯往上攀登,直到看见书房的大门。当他想要敲门时,门突然打开了。走进大门,他一点也不奇怪帕格是一个人待在书房里。他走进书房,身后的房门就自动关闭了。
“我们需要谈谈。”他站起身,招呼詹姆斯来一面巨大的窗口前。向外望去,他指着远岸星星点点的灯光,“人民。”
詹姆斯耸了下肩。他知道帕格叫他来不是为了讨论这些表面的问题。
“当我们二十年前来这时,这里只是湖中的一片荒地。这虽是片好客的土地,但那边的溪谷是王国与帝国战争的导火线,有时是边界领主的争斗,有时是关于一队变节者。德本城奴隶贩子的袭击和一些小强盗团的骚扰更多如蝗虫,”他边叹息边回忆道,“现在人们生活在和平中。哦,这里有时也偶然发生问题,但更多时,星湖这里是平静的。”
“什么造就了这种变化?”他问詹姆斯。
詹姆斯说,“你出现所造成的成就不会让你成为一个神仙,帕格。”
帕格转过身,“吉米,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只是个青年你也还是个孩子。但从那时到现在,我经历了许多人几辈子都无法经历的事情。”他简单的摆了摆手,在房屋中间制造出一个直径不到两英寸的云雾。微微闪烁的云雾中现出一个云洞,詹姆斯可以从中看到一个陌生的大厅。它悬在一片缥缈中,各个入口前只有很短的几步小径。在那入口之间是真正的虚无,只有黑夜才能与之相比。“众界之厅,(The Hall of Worlds)”帕格说,“通过这里我去过没人看见过也不会有人想再看第二眼的地方冒险。我拜访过古老的文明,观察过一个新种族的出现。我数过星星和沙粒,发现宇宙是那样无法想象的浩瀚,也许即使是一个神也无法包含它。”
帕格摆了摆手,影像消失了。“看到这些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住在这样一个弹丸小地的渺小的居民。”
詹姆斯插着手说,“与此相比,这些就是琐碎。”
帕格摇头说,“对于住在这的人来说不是这样。”
詹姆斯坐了下来,“我知道这就是你的重点,帕格。”
帕格坐回到自己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是的,这是重点。卡塔拉快要死了。”
这个无法想到的消息震惊了詹姆斯,“我认为她的脸色不好,但死……”
“在这我们能做很多事,詹姆斯,但这有极限。没有魔法、药剂、护符或祈祷能再对我的妻子增加效果。很快她将通过裂隙旅行去她的故土,凯拉温的萨瑞尔高原。她有将近三十年没见过她的亲戚了,也将会在那里死去。”
詹姆斯摇着他的头,无话可说。最后他问道,“那嘉米娜?”
“我看着我的妻子衰老,詹姆斯,在我的身上没有岁月的流失,让我不得不面对这种负担。同样在你的生命里我也会保持现状,我的力量使我长命。我不想自己保持着现在的样子看着我的子孙逐渐的老死。”
“在阿塔拉死后的几小时里我就会离开星港。威廉姆选择了他士兵的道路,放弃了他的魔法天赋。这不是我所希望的,但同大多数父亲一样,我必须接受我的梦想不能决定儿子道路的现实。嘉米娜有异能,这异能不受限于魔法,但可以说是一种独特思想能力的一个发展。她的心语既是天生的又是魔法,但她的感知,读心和精神臆动都是天赋的。”
詹姆斯点头,“无需辩解。她的思维……是非凡的。”
帕格说,“我同意。我曾经研究过我女儿的异能,知道她能力的程度和她的极限。在没见到你之前,她曾经决定留在这里,接替卡塔拉在这的职位——其实卡塔拉才是我们这个团体里真正的领袖。
我希望能免去她的负担。在她小时候她担负过巨大的悲伤和痛苦——我认为就像你一样。”
詹姆斯微微点了点头,“我们曾经分享过一些往事……”
“不需质疑,”帕格勉强的笑了一下,“这本该发生在情侣或夫妻之间。我将要失去阿塔拉感受她无法想象的痛苦。”一瞬间,帕格向詹姆斯流露出真情,年轻的男爵看到了一个被未知的重担所孤立的人,那个能为他分担责任让他感到安心和温馨的人正缓缓离他而去。刚才的一瞬,帕格让詹姆斯看到了他巨大的悲痛,然后他又恢复了那张面具似的面孔。“在她离去后,我会考虑自己的那个重要决定。在这次‘旅行’的背后关系到星港、溪谷甚至王国。”
“但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像他们所希望的那样,居住稳定和儿女平安,没有口角和骚乱的困扰。最低限度,我希望他们能生活得很快乐。嘉米娜告诉了我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是你。我希望能祝福你们。”
詹姆斯长出一口气,“我希望阿鲁沙像你一样善解人意。我的婚事必须得到他的允许。”
“这不难。”帕格在空气中制造出一个灰色的冒烟球体。在球中,图像慢慢的开始显现,然后詹姆斯突然看到阿鲁沙正坐在克朗多的书房中,如同一扇镶在两个房间中间墙上的窗户,阿鲁沙也吃惊的看到他们,他半起身说道,“是你吗,帕格?”
帕格说,“是的,陛下。我很抱歉打饶你。但我有件好事要问你。”
阿鲁沙理智的友好的坐回他的椅子上,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你记得我的女儿嘉米娜吗?”
“是的,我记得。”
“我希望她嫁给……一位为你效力的爵士。”
阿鲁沙打量着帕格,注意到詹姆斯的轻微举动,他的双眼中甭放出少有的愉快的光芒。“我想我们会安排一次王国婚礼来庆祝这个幸福的年轻人,帕格。你有人选了吗?”
“詹姆斯男爵是合适的人选。”
那一刻詹姆斯敢发誓阿鲁沙是咧嘴大笑的,他从未见到过亲王这样笑过。“完全同意。”当他又注意帕格时,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用严肃的语调说道,“如果他不因他的急性子被杀或被盐沼岛的国王放逐有一天他将成为一名公爵。一个妻子是把他从麻烦中拉回来的缰绳,我已经放弃了他会建立家庭的念头,很高兴我错了。在他这个年纪我已经结婚十年了。”阿鲁沙愣了一下神,回忆起他年轻时对妻子的感受,然后他越过帕格看着詹姆斯,用他少有的深切目光。然后他又回复了他那熟悉的深沉的态度,“好,如果他同意,我允许他结婚。”
帕格笑着说,“不用担心,他已经同意了。他和我的女儿在这个事情上相当赞成。”
阿鲁沙坐回他的椅子里,脸上似笑非笑,“我明白。我仍记得我与阿妮塔第一次见面时的感受,很好,在他去凯许的使团回来后我们会尽快为他们举行一次王国的婚礼。”
“事实上,我想有些事相当凑巧。她希望陪着他一起去凯许。”
阿鲁沙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我不赞成这件事。詹姆斯还没有告诉你那些危险——”
“我对那些危险有个清楚的认识,阿鲁沙,”帕格插话道,“但我想你不知道我女儿的异能,我知道许多凯许发生的事情。她可以在你的儿子和使团发生麻烦时实施帮助。”
阿鲁沙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点头,“你是姑娘的父亲,我想她有能力在困难时刻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很好,让我们再做些事。如果你认为合适就让他们尽快结婚,然后当他们返回后,我们再为他们举行一次王国婚礼和庆典。我的妻子和女儿不会因我的一声抱歉就原谅我让她们失去一次穿礼服的机会。我们会再办一次婚礼。”
詹姆斯看起来很吃惊,“王国婚礼?”
阿鲁沙强调似的点头说,“嘉米娜是名收养的皇室亲属——你可能忘记了——帕格家庭全为皇室。我们的威利将会成为星湖公爵。你正迈入这个家庭的大门。”他对詹姆斯有些猜测的叹了口气,“虽然这个想法只会带给我最让人扫兴的慰籍。”
“十分感谢你,阿鲁沙。”帕格用戏谑的语调说道。
“不用谢,帕格。还有……吉米。”阿鲁沙真诚的笑着。
“是的,阿鲁沙。”詹姆斯回以微笑。
“你会感到结婚的幸福,如我当年的感受一样。”
詹姆斯点头。阿鲁沙从不是一个会坦率表达自己的人,詹姆斯记得多年前阿妮塔快死时,回忆起阿鲁沙极力的忍受着那痛苦。此外只有很少情景告诉詹姆斯阿鲁沙是那样深切的爱着他的公主。“我想我们会的。”
“那么我有个礼物给你,一个提前的婚礼礼物。”他打开书桌上的一个小箱子,拿出一张羊皮纸卷轴,“我将在你回来时把这交给你,但作为礼物——”
帕格插话道,“如果你希望,我现在就能把这带给他。”
即使亲王对这个要求十分吃惊,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只简单的说道,“那谢谢你了。”
帕格摇动他的双手,闭上眼睛,一会儿文件从阿鲁沙的手中突然消失,出现在法师手中。阿鲁沙微微瞪大双眼,他唯一反应是法师竟有如此本事在瞬间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