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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尼基,你应该看出这招的。”艾兰德喊道,但玻璃让他的话无法传到弟弟的耳朵里。
阿妮塔笑了,“他已经很努力了。”
当他们转身时博瑞克耸了一下肩,“对于个孩子来说,他做得很不错了。与我们当年差不了多少。”
艾兰德同意道,“这个猴子——”
突然他的母亲给了他一记耳光。同时,远角的侍女停止了她们的低语,开始用一种诧异的目光注视着她们的亲王夫人。博瑞克打量着和他一样震惊的兄弟。在十九年里,阿妮塔没有动过他们一个指头。艾兰德颤抖着,这记耳光要比它所带来的疼痛更让他触动。阿妮塔的眼睛里流露出气愤和失望,“不许再这么称呼你们的弟弟。”她的语调中没有辩解的余地。“你们的愚弄要比所有贵族对他不善的低声议论更能伤害到他。他是一个好孩子,并且他爱你们。但你们给他的却是嘲笑和痛苦。你们返回宫殿后仅五分钟的谈话就又把他弄哭了。”
“阿鲁沙是对的。我不让严格管教你们的做法实际上是害了你们。”她转身离开。
博瑞克试图为他和他的弟弟刚才的困窘做补救,“啊,母亲,您传我们来这的,您有什么事情吗?”
阿妮塔说,“我没有传唤你们。”
“是我。”
男孩们转身看到父亲正静静的站在连接着寝室和书房的小门前。男孩们交换了眼神,他们的父亲想必已经目击到刚才发生的整件事。
屋中静了一会儿,阿鲁沙说,“可以吗,我想和儿子私下谈一会儿。”
阿妮塔点头同意,指示她的侍女也一起随她离开。很快屋中只剩下阿鲁沙和他的儿子,看到屋门被关上,他问道,“你们怎么样?”
艾兰德露出了红肿的患处,“是的,我们已充分的接受了指导。”他指出他受伤的一侧还没有变得更严重。
阿鲁沙紧锁眉头不住撼首,“吉米没有告诉我他想的主意。”他不实的一笑,“我委托他管教你们,让你们对于没有遵照我的要求所造成的严重后果能加深印象。”
博瑞克点头。艾兰德说,“这也不是完全想象不到。您命令我们直接回家,我们只是在回宫殿前玩了会儿。”
“玩……”阿鲁沙观察着他的大儿子,“我担心今后你们没有玩的时间了。”
他指示让他的儿子紧跟着他,走进了书房。阿鲁沙宽大的书桌后面隐藏一个石室。他打开它从里面拿出一张有皇室纹章的羊皮纸,交给博瑞克,“读它的第三段。”
博瑞克开始看这张纸,突然他睁大了眼睛,“这真是个坏消息。”
“什么?”艾兰德问。
“关于你伯父的消息。”阿鲁沙回答。
博瑞克将羊皮纸递给弟弟,“皇家医师和牧师都认定王后无法再生育了,里拉农没有了皇位继承人。”
阿鲁沙走到了寝室后面的小门前,“跟着我。”
他打开门,走在向上的阶梯上,他的儿子紧跟在后。很快,三个人站在了靠近皇宫的中部的塔顶,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克朗多城。
阿鲁沙没有理会他的儿子是否跟来,说道,“当我还是你们年纪的时候,我经常站在我父亲城堡城门塔的护墙上俯视整个可瑞第镇。那虽是个小地方,但在我的记忆中它却不同。”
他打量着博瑞克和艾兰德,“我们的老剑术大师凡诺告诉我,当你们的爷爷还是个男孩时也做过同样的事。”阿鲁沙入神的回忆着他的过去,“我在你们年纪的时候,守卫队指挥官的任务落在了我的身上。”两兄弟都听人讲过裂隙之战,也着重听过关于他们父亲的那部分。但这次的故事跟原来的都不同。
阿鲁沙转身坐在了一个城垛上,“我从来没想要当克朗多的亲王。”艾兰德坐到父亲旁边的城垛上,他觉得父亲将要讲的话更多的是对于他哥哥的。“当我还是个孩子时,”阿鲁沙继续道,“我的志向没有大过当一名边境领主的士兵。”
“直到我遇见从前的高堡男爵时,我知道成年后童年的梦幻不会继续出现。事情需要复杂的剥去外表,才能看出它们的实质,我们必须丢弃童贞的双眼。”
他向地平线望去。阿鲁沙是个直率的人,在想要表达的意思上他不会多浪费一个字。很明显这次他所想的是很难讲出来的,“博瑞克,当你小的时候,你想过你的生活吗?”
博瑞克看了一眼他的弟弟,然后又把目光放回父亲身上,微风吹动他棕红色的头发,拂在他的脸上,“我从没过多想过它们,父亲。”
阿鲁沙悲叹了一声,“我想我对你们成长中过失所表现的态度是错误的。当你们很小的时候,你们是很淘气的,记得有一次你们激怒了我——那次是件小事,你们打翻了墨盒,但一张羊皮纸文件报废了,这是一个书记官一天工作的成果。所以我打了你们。”博瑞克回忆起那时的情景,不由笑了笑。但是阿鲁沙没有给还笑容,“你们的母亲让我许诺不会再发生那天的情景,我承诺不再动你们一根手指。我想是我纵容了你们,让你们的生活腐败。”
艾兰德不由得感到厌烦。父亲的斥责在这些年里已塞满了他的脑袋,但在今天早上前,从没有过物理上的惩罚。
阿鲁沙点头,很满意自己的说法,“你们和我在成长中经历了同样的遭遇。你们伯父有很多次在被我们的父亲抓住后,饱受皮鞭之刑。而我仅是在童年时被打过一次。在那之后,我很快学到了在父亲给出一个命令后,他希望我能毫无异议的执行这个命令。”阿鲁沙又叹了口气。两兄弟第一次听到父亲这种带有疑虑的叹息。“我们都臆断蓝朵夫王子将会成为国王。但他死了,我们又假定莱姆王会再有其他的儿子。或者会有公主出生,成为里拉农的皇室继承者。但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你,”他用手指着博瑞克,“有一天会成为国家的支配者。”
阿鲁沙望着他的另一个儿子,打手势轮到他听讲话了,“我讲的话对你们的作用不大。但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爱你们,虽然你们不断在考验我的耐心。”
两个儿子都被父亲的一席启发性的讲话搞得很不自在。他们都爱父亲,但是像他一样,他们不喜欢将自己的感受公开的表达出来。“我们理解了。”是博瑞克唯一的答复。
直视着博瑞克的双眼,阿鲁沙说,“理解了?真的吗?你明白从今天开始后,你不再单纯的是我的儿子,博瑞克。你们两个是王国之子,全都拥有皇室血统。博瑞克,动动你的脑筋想想现实吧,有一天你会成为国王。除非是死亡,否则任何事情也无法阻止它的发生。从这天开始,父亲的爱再也无法替你遮挡生活的烦扰。做国王是将要与人民系于一线。一个不经思考的行动就会结束掉他们的生命。”
对艾兰德,他说道,“兄弟两人使得我们的国家面对着一个空前的危机,这是因为将要产生一个一争高下的局面。你会发现出生在后所带来的权利问题。有人会利用你的一声不满作为借口发动一场对仇人的战争。”
“你们两个听到过这个故事,最早的一任国王博瑞克不得不除掉他的兄弟——琼,这个王位觊觎者。你们也听说过我与国王,和哥哥马丁在继承者大厅里的事,两人都有继承王冠的资格。马丁做出了非凡的高贵行为,由莱姆最终戴上了皇冠,没有流血的解决了危机。”他展开自己的手,张开自己的拇指和食指,作为一个距离标准,“但当时我们距离内战只差这么一点。”
博瑞克说,“父亲,为什么你跟我们说这些?”
阿鲁沙站在那里叹了口气,用手轻拍博瑞克的肩膀,“因为你的童年已经结束了,博瑞克。你不再是一个克朗多亲王的儿子了。我已经决定,在莱姆退位后,我放弃继位,你将戴上皇冠。”博瑞克想要反对父亲的决定,阿鲁沙制止了他,“莱姆是位健康的国王。如果我没步他先尘的话,在他死后我也是个老人了。在他和你之间最好不再存在另一个统治者。你将是艾尔的下一位国王。”
注视着艾兰德,他说,“你将会长久的置于你哥哥的阴影中。距那宝座仅一步之遥,但你却永远不能坐在上面。你将时常被人搜查你的书信和住处;被人看作是你哥哥的垫脚石。你能接受这个命运吗?”
艾兰德耸了耸肩,“这看起来不会严重到一个命运的地步,父亲。我拥有地位和头衔,还有足够的责任感。我很确定这点。”
“更多,因为你要认同博瑞克的每一件事,即使你想反对也不成。你不能在公众面前表露你任何一个想法。必须是这样才行。我无法充分强调这点。在将来你决不能公开反对你哥哥的意愿。”挪动了一小步,阿鲁沙转身看着两个儿子,“你们不知道任何关于国家和平的问题。边境的抢劫对此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艾兰德说,“除了我们还有谁去和边境的劫匪作战。会死人的,父亲。”
阿鲁沙说,“我现在说的是国家,是王朝,是一个时代的命运。是的,有人会死去。但这个国家中的人民会生活在和平中。”
“虽然有些时候我们必须为之一战,当凯许帝国每月一次的挑起边境冲突时我们战斗过,当奎格战船无端扣留我们船只时我们战斗过,在另一世界的入侵者占领你祖父的领土的九年里我们也毫无退缩。你们会被要求放弃许多事情的,儿子。你们会被要求迎娶某位小姐,但只是为了增强你们的实力。很少有人知道,你们有许多权利将不得不被放弃:无法坐在客栈里轻松的和陌生人交谈,无法跟随别人到别的城市旅行,不能与你想爱的人结合,看着孩子无忧无虑的成长。”眺望着克朗多城,他又补充道,“还有在你生命的最后,你的妻子陪你回想一生的经历,安心而终。”
博瑞克压抑的说,“我想我明白了。”艾兰德仅是点头。
阿鲁沙说,“好,一个星期后你们将出发去凯许帝国。并且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王国的未来。”他走向阶梯,“我真希望能替你们免去这次旅行,但我不能。”说完他离开了。
两个王子无声的坐在城头,眺望着克朗多的港口。下午的太阳正奔向大海,痛苦之海吹来了凉爽的小风。在入海口,船只如同一个个的小点,正进进出出的运送着乘客和货物,还有几艘巨型商船停泊在码头里。在更远处,向克朗多航行的船只还只是一个白色的亮点,它们从各地驶来,从奎格王国,从自由都市亚本或是来自凯许帝国。
博瑞克的脸颊上展现出笑容,“凯许。”
艾兰德也笑了,“对,到凯许的心脏去。”
两人都景望着全新的人和城市,去游览那国家的奇异和神秘。而他们父亲所讲的话就也随风而东去了。
有些习俗保留了几个世纪,有些则匆匆而过,有些无声无息的到来,有些却是轰轰烈烈。在最近几年里,每个星期的第六天稍晚的时候,是各种行业的学徒和服务业者进行实践的时间。现在人们也尝试着将交易全部结束在第六天的中午,而第七天被用于思考和做祈祷。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又有一个传统涌现出来。冬季过去,从春分后的第六天开始,人们就开始为融雪日做准备,这个节日让人们忘却严酷的天气,快乐的欢度六个星期,也是每年足球比赛的开始。
曾被称为“球进桶中”,这个游戏从孩童时代人们就开始做过,将一个破布制成的球踢入桶中。二十年前,年轻的阿鲁沙亲王指示他的财政大臣为这个游戏制定了规则,以保护年轻的扈从和学徒们公平的进行比赛,不让比赛走向一场暴力的极端。现在这项运动成为了民众心中的习俗,春天到来,足球开始。
从少年们的公众表演到各个城市间的联盟,这项运动有着许多级别,各样的工会、商会或是一个狂热的有钱贵族资助着各自的队伍。竞技者在场上跑上跑下的试图把球踢入一个网中。
当蓝队的队员敏捷的突破了对手的防线时,观众赞叹的大喊起来。蓝队快速的带球冲向红队的网门,红队的护网者微微放低了身体,准备扑球。蓝队的队员做了个漂亮的假动作,让红队的护网者失去了平衡,接着球从他另一边的身侧打进了。护网者沮丧的手捂屁股站了起来,而另一方的队员都在簇拥着得分者庆祝。
“啊,他应该看出来的。”洛克莱尔评论道,“那个假动作太明显了,我在这都能看出来。”
詹姆斯笑了,“那么为什么你不下场替那个人?”
博瑞克和艾兰德也分享了詹姆斯的欢乐,“是啊,洛基叔叔,我们听到过几百次关于你和吉米叔叔是怎样发明了这个游戏的事。”
洛克莱尔摇着他的头,“那跟这不一样。”他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