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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按照规矩,升堂或者升帐的时候没有官位的人是不能混进来的,如果是升堂则乱棍赶走。如果是升帐,就代表闯入军事节堂,刺探军机消息,那可以直接砍了。
可惜他不是别人,是小魏公子,且于此次中南乱局之中,他是武相府委任的临时军需官,还被北海行营总管长空矜持评为了北海行营金牌供应商。所以这个半官半商的红顶奸商,勉强可以混进来的,谁拿他也没有办法。
当然他不来就算了,一但以武相府的临时军需官身份进来,也就真的受到中南经略使行营的节制,那就是江云叫他做什么他必须做了,否则棍棒伺候都是轻的。
魏爱荣似乎就是进来看美女的,脑袋扭向左边,看看美妇夏玉红,然后又扭向右边,看看犀利得一塌糊涂的丰香珺。
丰香珺不怀好意的道:“滚犊子,否则本使把你关起来。”
江云早就对她忍无可忍了,一拍堂木怒斥:“丰香珺,这是我中南经略使行营升帐,你不想听就给我滚,在这里就必须安分,再有下次,棍棒伺候!”
“哦……”丰香珺大为尴尬,低着头了。她也不是一味的不讲道理,规矩还是有些的。
呵斥了丰香珺后,小魏公子也很识趣,江云不问,就一句话不说的站在侧面了。
江云看向魏爱荣道:“北海行营,乃是抗击仙道联军之第一前沿战区,军需乃当下的重中之重。小魏公子,那边的事宜一切顺利吗?”
魏爱荣很懂规矩的样子出列抱拳道:“回经略相爷话,首期北海行营之军需超额完成,很快,草民就会离开唐河城,回京向武相府军需处缴令,其后着手新一期的策划。”
夏玉红美妙而风韵的眼睛眨了眨,客气的笑道:“老魏相爷于朝中主持大局,忧国忧民,小魏公子高风亮节,于国家危难之际深入中南安稳军务,真乃将门虎子。”
魏爱荣那猥琐的笑容让江云觉得,他想打夏玉红主意。但江云真的拿此君毫无办法,他以前敢打长空无忌未婚妻的主意,后来敢当街对丰香珺约…泡,在后来,尽管被江云海扁了几次,他照样明目张胆的对王妃娘示爱。
江云真的害怕此君于升帐的时候,说出对夏玉红的私情话来,那真是就下不来台了,于是摆手道:“小魏公子辛苦了,站在一边,本帅不问,不许说话。”
“是。”魏爱荣这种纨绔子弟于官场的规矩当然比谁都懂,仿佛个小乖乖一般的靠边了。当然他不去刘全和突刺的一边,而跑丰香珺和夏玉红的一边,恰好挤在两美女的中间,左右闻香。
丰香珺也顾忌不了小魏公子的猥琐了,第一次出列道:“云经略,本使有一事通报。”
通报是平级之间使用的词汇,而汇报才是下级对上级的词汇。
“讲。”江云道。
丰香珺侃侃而谈:“出自于本使于非常时期的决定,清查唐河行省政务系账目,触目惊心,问题比比皆是,查出问题官员共计三百二十一人,其中,本使依依叫来质询,无法解释,无法自圆其说的,占据了二百三十四人,涉及贪腐金额或大或小,涉及问题的时期或早或晚。这些人都已经扣押。其次,受经略使行营委任,于军事系的清查中,查出问题军人共计一百六十二人,无法解释,无法自圆其说者九十六人,配合突刺将军,这些人都已扣押。再有,顺藤摸瓜,查处渎职和贪腐文武官员之际,依据我大天魔律法,共有七十六个或大或小的的本地商人,涉及了商官勾结罪名,都已经扣押。”
最后丰香珺道:“这共计416人,现今都处于刘全将军之监管下,等候经略使处理。”
江云特意问了一句:“是否能确认罪名都坐实了?”
“确认了不能在确认,本使已在文书之上签字画押,本使定的罪,本使将来会对案件负责。”丰香珺很有信心的道。
江云看向夏玉红道:“夏台大人,丰香珺定罪之文官和商人,是否经过你的细节复核?”
夏玉红脸上挂不住,而更多的是叹息表情,话也不说,默默的点点头,表示认可了丰香珺的说辞。
江云微微点头,看向了突刺道:“突将军,安抚使大人受本帅委任,清查军事系统,她所列问题人员,是否经过了你部的细节审核?”
突刺一副老脸挂不住的样子,尴尬的道:“看起来是那么回事,那些兔崽子也没有否认,都认罪了。”
“那就好。”江云的脸色冷了下来,“丰香珺,把问题人员之名册呈交本帅,此外需要区分,哪些人涉及的是新问题,也就是从流民形成潮流后的问题。而哪些人是流民前的问题?”
夏玉红感觉不太好的样子问道:“云经略,这个问题区别很大吗?”
江云大声道:“非常大。倘若历史问题,那就是个典型的贪官,但所谓人为财死,本帅不想为难他们,会把这些人革职收押,交给刑务司处理。然而,但凡涉及新问题的,当时流民已经形成,边境已经兵荒马乱,国库源源不断的勒紧腰带,最大力度支持中南救灾,效果却微乎其微,那代表,这些人于国家动荡之际,不思报国进取就算了,相反变本加厉的打劫国家,喝挨饿受冻之灾民的血。此等人比****更可恶,必杀之!”
夏玉红和突刺一起色变,同时出列要说话,江云却抬手打住:“闭嘴,本帅知道你们要保手下,收起来,这个问题没有商量。天生是个贪官的,那是他的德行,于平时敛财贪腐当然不是好事,然而却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哪怕他是个巨贪,但只要关键时刻收手,不给国家添乱的人,本帅不但会放他一马,还会上书给吏相黄荐琪,为他们说情。但仙道联军即将兵临城下,边境兵荒马乱,以千万计的流民挨饿受冻,不断死去。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国库想尽办法,丰香珺配合老魏相爷源源不断的支撑中南。这个时候只要贪腐一文的,不杀则本帅念头不通达,绝对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听完江云的一番话,大多数人脸色惨白。
第468章 仁者必然无敌
丰香珺则是听得有点小激动,抱拳道:“云经略,本使审查出来的416人之中,未涉及救灾之际贪腐的少,但的确有,恰好是你口里的巨贪,老奸巨猾审时度势的那种,有56人。他们知道于过国难之际乱来肯定要出事,所以这次他们愣是没伸手,相反工作很积极。至于剩下的360人,金额或大或小,少的只是几十丹药,但都涉及国难之际贪腐的。本使说的话,愿意于将来为之负责。”
到此江云起身,冷着脸环视了一圈后道:“刘全。”
“末将在。”刘全立即出列。
江云抛出令箭道:“涉及新问题的360人,立即推出城外,当着百万灾民的面,腰斩!”
“得令。”刘全虽领命了,但是这次的声音不算大了,多少还是有些颤抖了,还是认为江云太狠了,一次处决360个官员,来自或大或小的各族,涉及面之广,怨气之大,乃三百年来之最,可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级别的事务的。
除了刘全之外,全体官员下跪声嘶力竭的道:“经略大人务必收回成命,多一份仁心啊,三百多个人,都是国家之官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巨贪不伏法,反而于特殊时候一步走偏就要被腰斩,若依照正常的我天魔境法典,有许多人甚至连革职的线都没有达到。”
江云起身,背负着手下来缓步走了几步道:“该说的,本帅已经说完,军令已经下达,诸位不用如此。决定不会更改。”
夏玉红低声道:“云经略,你刚刚之说话,固然有些道理。然而,下官始终认为,天魔境既然有法典,最好依据法典行事,安律该斩的,下官支持,但若只是少量贪腐的,却于此时被杀,恐怕有损失天德,怨气怒气过重,终归不是好事。”
江云道:“许多人按天魔律,当然不该斩。然而国家危难之际,殿下委派本帅经略中南,升王旗,那就是要杀人的。不依据天魔律判决当然是本帅违法。但升王旗,则代表本帅违法之后自动获得殿下特赦。非常时期行非常事。乱世不用重典不行,本帅认为这些人必杀之,倘若有不妥,有怨气,有天罚,则本帅做的事,将来一肩承担。”
说完,江云不在顾及任何人的说情,转身坐上高堂之后道:“刘全,立即执行本帅之军令!”
“末将……遵命。”刘全叹息一声之后转身出去了……
天魔城。
一个随从手拿一封文书,颤抖着手快步走入相府:“相爷……出事了。”
高座上方的黄荐琪道:“什么事,江云又捅什么篓子了?”
“他把……”随从唯唯诺诺的道:“他把唐河行省涉及贪腐的三百六十个官商,一起给斩了。传言推出城外腰斩之际,风雪特别大,永不结冰的星河全部染成了红色。”
“这个杀才!”黄荐琪拍案起身,气得发抖,少顷,她又稍微平复了些情绪,喃喃道:“江云啊江云,你这是做的什么孽,你这不是杀人,是刨你将来自家的祖坟啊,积累如此多的怨气和戾气,你将来怎么办啊……360个官员你说杀就杀,你到底在想什么?”
随从神色古怪的道:“他想什么,他直接在凑报之中写明了。他说他什么也不想,就是看不惯国家危难、殿下迟暮之际,这些人趁火打劫。他说大仁不仁,此风不可涨,当下不杀这三百六十人,那么可以预见的三月后,要有三十万灾民死于非命,官员是殿下的子民,然而面临严峻情况的流民一样是殿下的子民。他还说他经略中南之初,就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棺材,带着棺材上任的。他只担心他的未婚妻台英琪,拜托相爷给予照顾。”
黄荐琪听闻凑报之后,竟然一句话也不说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许久,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立即送本相手谕至禁卫署,让突灿特别保护琪王妃府邸,要是出一丝问题,让他提头来见。”
“是。”随从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我了个去~
台风相爷接到手下汇报的时候险些被噎死了,想不到江云这小子真把天捅了个洞,三百多人,其中几十军官,说斩就被他给斩了,他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如此深重的戾气呢?
“这小子算是废了。”台风相爷叹息道,“本相理解他的心情,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南形势复杂,要想做事就要夺权,要夺权就必须反倒一群人。然而他真的戾气太重,已经做了罪名,扣押了人。他就已经腾空了唐河行省内的反对之声,已经可以做事。就算要杀,适当挑选几个典型杀了,既有震慑,怨气也不大,还方便大家下台。他到底再想些什么?”
那个心腹随从抱拳道:“相爷,江云已然把天捅了个洞。可以预见的风暴,即将来临了,王妃娘娘和他不清不楚,需要把娘娘限制在台府,且宣布和江云划清界限吗?”
台风相爷摇头道:“现在还不至于有风暴,因为殿下仍在。但是将来则很不好说。我那个妹妹的脾气我也清楚,从丫头时候开始,他喜欢什么,就不会放手了。他和江云的相知相交,别人无法理解,但是她不会放手的。让她和江云划清界限,比让江云这个杀才变乖很难。哎,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
松涛经阁。
越发老迈的殿下,听到消息后竟是发晕,摇晃了起来。
无痕大总管急忙扶着道:“殿下您消消气,小孩如此乱来,您气不过,老臣明天就赶赴唐河行省教训他。”
长空截缓过一口气之后低声道:“朕的官员,许多是功臣之后,忠烈之后。三百多人他说杀就杀了,太过决断刚猛,得罪如此多的人,积累如此多的怨气,一但朕不在了,他怎么办?”
无痕叹息一声,想不到殿下的第一句话,竟是担心江云在将来如何自处?
无痕说道:“殿下,说来小孩他也不容易,喜欢杀人这个嗜好固然有些古怪,但非常时期,国家危难之际,若一个控制不好,要出更大的问题。都知道中南几省是个大坑,然而咱们没有亲眼所见,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仙道即将兵临城下,唐河苏河来历不明的匪患极其严重,民众人心惶惶。官商勾结,水泼不进去,刀插不进去。源源不断的灾民离开家园,等待国家救助。国库时已千疮百孔。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其实殿下您用人之精道无出其右,您自己也心里清楚,中南的局面,非江云不能打开。”
长空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点朕认可。小孩不用人教,知道找一个突破口,唐河行省乃最佳之地,他一眼就看到了核心所在。且能和大对头丰香珺协作,利用丰香珺给他腾出一个做事环境。做事简单粗暴刚猛,决断之处更超朕之当年。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