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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感情里咋个咋个的圈子里去了,我便又回到自顾自开车的乐趣之中。说实话,我并不清楚这个叫吕放的大学生的性情是否真的就像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那样乐观开朗。也许……因为素颜的关系我应该好好审视一下他,但事实上,直到后来我看清所有的真相后,对于他性情的判定,我才想起李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非常适合他——
“把爱情放在首位的人都是这样义无反顾的,但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只拥有爱情几乎等同于穷光蛋。而且也正因为他们本就一无所有,所以才会说那些义无反顾的话。”
我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悟性去领悟这话里的道理,但是在那之后想起来,却也感觉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至少,在经过了未来的几十个小时以后,我确确实实打心底觉得吕放很可怜,一无所有的可怜。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至睡下,我都没有想起那句老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第二天清晨,我们借文县的主干公路又转上了笔直的高速公路,一路嘻嘻哈哈倒也相安无事,傍晚时分我们正式告别高贵的高速公路转进荒野老路行驶。驶在颠簸小道上我不止一次地庆幸:还好当初他娘的没买轿车……
头晚林胖开夜车,文县的主干公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在车上休息倒也没什么,凑合着不算太糟糕。今晚略微不同,颠来簸去实在让人难以入眠。一群人窝在车里昏昏沉沉,黑漆漆的车身从外看就同灵车一般。我耐着性子开车,可眼睛还是很难从熟睡的素颜身上挪开。
她真的很漂亮。
“哦?到纳尼索境内了。”马脸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心有余悸间我瞅了瞅路边,不知什么时候矗了块大牌子——尼索岗。
第24节:神秘的古建筑群(8)
面道而立的牌面上用红漆漆着这三个大字,歪歪斜斜的,漆得相当恐怖,如不仔细辨认我还以为这是什么公路墓地的碑基。我就只看了一眼,便觉浑身发冷,我发现……这牌面上那字漆得就和我小时候清明上坟时见到那些墓碑上漆的字差不了多少。
年幼的时候,每逢清明扫墓,长辈们总喜欢带我一同前去,烧烧冥纸,祭拜祭拜祖辈什么的,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怪就怪在那些方尖墓碑上的内容,有些非但没嵌上照片,甚至连生辰和忌辰也没有,光秃秃的碑石正中心就只有几个轻描淡写凿刻出的名字。那会儿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正是中间那几个凿刻字——
那些字全部都漆着红漆,量用得足到漆都满溢了出来,横七竖八地从字体沟痕里流淌出来继而又凝固在碑面之上,乍一看它们就像在流血似的。因为这个,我印象极为深刻,所以在这大晚上又见到这类似的东西,不禁让我打了个寒战。
真实的经历就算再如何不精彩,也比再怎么恐怖的鬼故事恐怖多了。
我胡乱应付了马脸几句便叫喊正在打着盹的林胖:“换人换人,我要休息一下。”林胖迷迷糊糊半天答不上话。“我来吧。”那个叫吕放的大学生开了口。说话间我也已经把车停稳,走下车我也没看他,径直就朝后座车厢走去。
初春的深夜,连空气中都散发着蓬勃的气息。我伸了个懒腰,贪婪地吸了一口这诱人的春意,一股清新凉爽的感觉立刻直沁心肺,这感觉宛如滋润着大地的雨水一般,很是振奋人心,疲劳瞬间淡去不少。我又扭了扭酸痛的脖颈,打开车门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进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山路,两旁是齐腰高的草地,风过时,四周黑暗里摩挲的声音很大,这足以说明它们茂盛的程度。里面肯定有蛇……
我望着渐渐隐匿在黑暗里的草林,想起“狂蟒”这个词,不禁又打了个寒战。草林深远处连接着绵延不绝的峰峦,在夜色的衬托下那些山体显得颇为狰狞。我皱了皱眉,远远望着,起伏的山腰上零星点缀着许多微小的亮点,是些似明似灭的灯影烛火——山林里不乏生气,原来这里还有人居住。
第25节:神秘的古建筑群(9)
借着车灯我又望了望我们前方:崎岖颠簸的山路那头,曲曲弯弯,林木阻隔,却是什么都看不到。我有点难受了,车里这伙人多半都是大脑缺氧小脑缺那什么的吧?好端端的“假期”不应该去点什么类似度假区之类的地方吗?非要跑到这深山老林、荒郊野外来做什么?
匆匆看了几眼,感觉夜有点凉,我便钻进了后座车厢。月朗星稀,睡意蒙?,偏偏马脸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却闪烁着贼光,这在黑夜里煞是刺眼。我觉得诧异便问他道:“我说马总,大晚上的你兴奋什么呢?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呢。你看你那样儿,当心吓到女同事啊你。”说罢还装模作样地朝素颜的位置投去个怜香惜玉的眼神。
马脸没有答话,呵呵了几声后就隔着车窗继续到处张望去了。我心想这厮可能是提前料定自己以后会贫困潦倒地在农村过完下半辈子,所以现在多研究研究,也就没再答理他,再看看周围人一个两个皆伴周公神游,于是我也有模有样地闭上双眼打起盹来。
“哟,前面有排民房,好像有亮光,我们进去借宿一宿,明天再赶路吧。”
我揉揉眼,发现吕放已经把车停在路旁一堵黑压压的东西边上了,他边下车边这样说。我跟着蹒跚下车,借着车灯强光扫了一眼,眉头便不觉蹙起。
2错误的决定
这排“民房”看起来煞是奇怪,按常理来说,房子至少该有个房子的样儿,红瓦白墙诸如此类的概念吧。可眼前这排所谓的民房看起来完全找不到北,我看来看去怎么都觉得这根本就只是一排高墙而已,十分老旧。如不是那叫吕放的先入为主称之为“民房”的话,我完全没有“它是房子”这样的概念。
“这地方干什么的?这么大一排围墙,精神病院?”林胖在背后奇怪地问道。其他人也陆续下了车,我回头看看他们也全是一副面面相觑之相,忍不住便问那吕放道:“这是什么民房?这么奇怪。”
吕放笑笑:“临近这边的建筑风格都是这样的,以数墙圈数屋,高墙内房屋与房屋之间又围成若干小庭院,依他们的民俗称之为‘围寝’,其理取同长城内域之理。古时天下从来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所以时常战火燎疆境,这样筑建房屋一来起到一个很好的防御作用;二来如果一方村落皆呈此状,便会形成一个巨大的迷宫,以守为攻,以静制动。现在虽然和平了,但这风俗习惯也没丢弃,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第26节:神秘的古建筑群(10)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以为现在的大学生都一个样,没想到他除了口才不错之外倒还有些见识。我反问:“那岂不是类似美国太阳城那一型号的迷宫城市了?”
吕放说:“这格局还算不上那种大城市的级别,不过性质也八九不离十,旅途中能有幸碰到,我们运气实属不错。”
大家都听得两眼直放光,连一旁刚下车的马脸都闻言称奇。我没好气地挖苦他:“你不是以前来过吗?”
这时,吕放说了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你不是也觉得它很漂亮吗?”他说完拎了些行李,就大步走到那破墙边上,眼中神情如痴如醉,边抚摩边接着说,“别看这墙残旧,它们在很久以前可是固若金汤、坚如磐石,俨然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就算攻了进去,一旦落到迷化阵里,连神仙也飞不出来……”
我怀疑这年轻小伙可能开车的时候喝了点,导致现在有点神志不清,更担心那残破不堪的旧墙壁随时有可能轰隆一下倒塌下来,那马脸岂不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于是我也没在意他嘴里咕噜着的内容,连忙去拉扯正在胡言乱语的吕放。谁知才伸手过去,背后叶敏的惊叫声就在耳膜里炸开来,凌厉而尖锐。
大半夜有尖锐女声突然响起,其效果可谓惊人。一群人被她的尖叫声吓得三魂飞掉两魄。素颜更是惊得脸色煞白。我自然也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想问叶敏此番尖叫为何故,回头却见她一脸的惶恐。
“怎……怎么了?”林胖颤巍巍地问道。其余几人也余悸未平地看着叶敏。
“我刚看见有个没穿衣服的东西跑过去……好像是个小孩子……”叶敏抖声作答。
“不……不会吧?哪里?”林胖四处张望,马脸和素颜也有些许紧张。
“就墙那,离杨总他们不远处那里。”叶敏用手指了指我和吕放身后的不远处。
小孩子?现在已是凌晨时分,夜浓似墨,车灯的光线距离又极其有限,我眯着眼睛望了半天也没看见她嘴里说的什么小孩子,她不会是还沉浸在车上讲的那些鬼故事里吧?我以为是这样,于是随便安慰了她几句,马脸和林胖也纷纷附和着安慰了她几句。
第27节:神秘的古建筑群(11)
离我们不远处的草林子里恰巧有阵风拂过,带起一片骚动。虽说我心里明白是风过草林,但还是禁不住有点发楚。可还没等我说上什么,吕放就开了口。
“有孩子出没说明这处围寝里可能还有人家。”说完,吕放抬脚便要走,我急忙拉住他说:“等等,这破墙连门都没有,难不成要翻进去?”
吕放说也有这个可能。
“围寝之墙,入口有很多种。它们的作用也会根据入口的不同有所不同。有的入口一目了然,有门有庭;有的就以断垣处出入;还有的直接没入口,就得靠翻或凿。”吕放耐心解释,顿了顿又说道,“这墙青色相接,墙壁上依稀有金锁困龙的图案,想必是属于围寝里的迷化寝了。”
迷化寝又称迷途幻化居,构造最为复杂。顾名思义,它除了外围一贯筑有的高墙之外,连居内也同样筑有很多墙,纵横交错,墙内有屋、屋中裹墙、鸟道错综、屋舍纷纭,极易使人迷失方向,继而困死其中。另外迷化寝也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外围墙壁上都涂着青色琉璃料,并绘有金锁困龙图。这些当时我并不知道,后来在书里看到才有所了解。
吕放告诉我们,迷化寝外在的整体形状有些类似蜗牛的壳,所以入口并不难找。果不其然,我们顺着墙壁搜寻片刻,便在一黝黑的墙脚深处找到了爬满藤条的迷化寝入口。
只不过入口与传说中那种拥有磅礴气势的“寝”有点对不上号。
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入口高度两米有余,有形无门,单看只觉得不过是个黑□□的山洞口,没有任何的修饰,就只有洞口顶端张牙舞爪地长着些常青藤。在青藤之下的地方,隐约可见鬼画符似的勾勒着“纳留寝居”几个草字,我还是看了大半天才看明白。“寝居”指的应该就是这建筑群了,可“纳留”又是什么?我有点迷糊。
从外望进去我发现洞门内壁两侧皆是些由不知名的红色石头搭堆填充凿砌而成的,望不到尽头。我猜想这里肯定有些历史了,过往岁月都在潮湿的石壁上留下了令人难受的痕迹——
第28节:神秘的古建筑群(12)
暗红的石壁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因为材质是些红色的石材,墨绿色的苔藓又长得繁多,所以两侧石壁看上去就显得暗暗潮潮的,感觉十分别扭。石道上方滴水叮咚响,用手摸摸,手掌间流下的都是些腥暗湿漉的植被残物。不过地上落脚之处铺垫的鹅卵石却很光滑,没有被石壁上的苔藓所覆盖,而且非但一两处如此,我留意到整条鹅卵石道都是如此。奇怪,莫非真像吕放所说的那样,这里常常有人进出?带着这些疑问我临门一站,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忐忑。
既然找到了入口,那现在的问题就出来了:吕放打算进去歇脚,顺便观摩一下古时先人们的智慧;我和林胖本就不是什么中规中矩之人,早已经心痒难耐,也想进去亲自观察一番;可叶敏和素颜就不愿意了。叶敏说什么都不愿意跟进去,素颜则又担心它的历史作用。僵持不下时,没想到马脸头头二话不说就率先踏了进去。
“旅游嘛,到处看看嘛,都说已经是开发成旅游胜地的老古董了,那就不用担心它还会发挥什么历史作用啦。”
对啊,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建筑,无疑是人类文明和文化最早的记忆,它是人类社会发展和进步的标志,当历史退向时间帷幕的深处时,唯有建筑在那巨大的空间里闪烁着人类智慧最耀眼的光芒。既然这样,不进去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