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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不是三叔吗,顿时一脑门子汗,忙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对方说你快来吧,这事情有点棘手,弄不好可能会有最坏的情况发生。
怒海潜沙 第七章 女人
我一听更不得了,最坏的情况,心说三叔你也太不检点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我不敢耽搁,忙收拾了一下东西,连夜上了海南的飞机。
第二天中午,我到达那家医院,三叔在加护病房里,我进不去,和医生表明了身份后,他的主治医生看见我,把我叫到办公室,问:“你就是死者的家属?”
“死~死者!”我吓了一跳:“三叔他~难道”
那医生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这里发生了一起海难,死了30几个人,我这几天昏头了,应该是伤者,你是伤者的家人吗?”
我点点头:“我是他侄子”医生说:“你叔叔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现在还不能说话,你可以放心。”
“他怎么受伤的?”我问
医生看了我一眼,有点为难的说:“我不知道,他是被一个渔民连同那些海难的人一起救上来的,当时已经深度昏迷了,但是他又不在乘客名单里,这个情况有点特殊,因为那是艘游览小船,如果船上多一个人,工作人员肯定能知道,但是他好象就是平白从海里多出来的一样。附近也没有发现他的船,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到那里去的。最奇怪的是,他手里抓着这个东西。”
医生拉开抽屉,那出一出袋子递给我,我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屡长头发,那医生接着说:‘他在昏迷的时候还在说一些胡话,你们家乡话我听不懂,但我想应该和他受伤的原因有关,就录了下来,不如你听一下。‘
我说了声谢谢,他拿出手机一按,我就听到了三叔的声音,他不段的重复着一句话,我仔细一听,原来他说的是:“电梯!”
我听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不由纳闷,那医生问我:“你能听懂是什么吗?”
我苦笑,:“能是能听懂,但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已经断定三叔必然是从海斗里出来,在海斗里出来的人,怎么样也应该叫一些类似与棺材,粽子之类的词,怎么在这里叫电梯呢?难道他在那海斗里看到一部电梯?那也太离奇了。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又问医生:“他获救的时候是不是穿着潜水服?”
医生点点头:“我也是听那些当兵的说的,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潜水服,但是没有任何的潜水设备,他们后来查了一下,和你叔叔一起出去的还有四个当地人,他租了当地一艘中型的渔船,在海事局登记过,说是科学考察,现在这另外四个人都失踪了,那些营救人员还在那个地方寻找。他们估计你叔叔是顺着海流飘过来的,但具体出事是在什么地方,不好估计。”
我叹了口气,自己想的没错,三叔应该是又进了一次海斗,但是他是怎么找到的呢?难道他当时和我说找不到那个海斗,是骗我的?这老狐狸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我越来越觉得三叔的话不可靠起来,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真的分不出来。
我另外又问了那医生一些情况,然后帮三叔补办了住院手续,那医生让我去看了一眼三叔,我看他外表好象没什么外伤,才放下心来。
医生把我领到加护病房以后,就让我自便,他告辞出去工作了,我在三叔的床头坐了一会儿,护士就来赶我,我只好开路。
想想也奇妙,前几天还在和三叔看望昏迷中的潘子,现在他自己也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
我苦笑了几声,就想先去哪个酒店住下来,然后打个电话给我老爸汇报一下情况,这几天的事情有点闹大了,我感觉上有点处理不了,才走到医院门口,忽然有一个手机响。
我的手机已经关掉了,因为怕影响医院里的仪器,所以一开始我以为是别人的手机,可是这声音非常的刺耳,离我非常的近,我仔细一听,果然是从我的包里发出来的。
我疑惑的打开,突然浑身一震,只见那只我在森林里找到的手机,正在不停的闪烁。
这下子我有点发蒙,我早就忘记这东西的存在了,没想到它还在我的包里,而且时间这样长了还能响,我还没见过一只手机的电池可以坚持这么久。
我犹豫了一下,这只手机应该是我们前一批盗墓贼在森林里丢失的,那些奇怪的老外不知道来那地方干什么,也许这个电话能找到点线索,如果有什么不对劲我就直接挂掉好了,我想到这里,把手机放到耳边就按下下通话的按纽。
电话一通,我就听到里面有个女人说:“吴先生,你好”
我一楞,对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这太离谱了,一下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习惯性的回了句:“你好?”话刚说完,突然一只手从我背后伸了出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我马上闻到了一股辛辣的味道从鼻孔里钻进来,心里大叫不好,有人他娘的想迷我。
我长这么大从来被别人迷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只觉得手脚一下子就变的难控制起来,我拼命挣扎了一下,突然后脑又是一记闷棍,不知道谁怎么手黑,晕呼间,我隐约听到一个女人说:“把他送到船上去。”
然后就有人抬起我,我一直还有几分朦胧在,感觉自己在梦游一样,先是被人拖了一段,然后被扔到汽车的后座,一路上震来震去,等车停了,又被人拖着,上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东西,然后就一直摇来摇去,摇的我越来越恶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脑袋突然一凉,就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迷迷糊糊看到一大片蓝色,这个时候又是一拨冰凉的东西打过来,我一个机灵,突然发现,在我面前,竟然是一大片汪洋大海。
准确的说,我靠在一艘老旧渔船的船舷上,四周全是海,没有礁石也没有海岛,我转头一看,几个皮肤黝黑的当地渔民正站在船头拉什么东西。
越过船舷可以看到这船已经下了锚,但是仍旧晃的很厉害,不时有水冲到船舷上来,刚才我那一凉,肯定是被这海水溅到了,我动了动手脚,发现并没有被限制住,心里觉得奇怪。这个时候从船仓里走出来一个穿紧身潜水服的女人,短头发,带着太阳眼睛,手里拿着我的包,我一看就警惕起来,站起来问:“你是谁?”
那女的不理我,走到船边上,拿出一个对讲机喊了几声,过了几分钟,突然,就从水里冒出几个蛙人来,那几个人爬到船上来,其中一个摘掉气嘴,喘着气说:“也不是这个地方。可能还要再过去一点!”
那个女的看了看清澈见底的海水,笑着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然后走向我,我看见她胸口上有一行英文:海洋资源探索公司。
她朝我一笑,说:“吴先生,你在看什么地方呢?”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脸一红,她把包递给我,笑着对我说:“跟我来。”
怒海潜沙 第八章 变天了
我跟她进了船仓,里面也放满了一堆一堆的东西,几乎连放脚的地方也没有,那堆东西中间还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矮个子,穿着油腻腻的迷彩服,头上扎着一块头巾,身上还挂着手枪的带。我看他的五官好象不是中国人,可能是南越或是东南亚国家的,那人根本不拿正眼瞧我,自顾自在那里搽枪管。我看到枪有点发虚,那枪身好象是z…mweapons,但是枪托换成了一根不伦不类的木头,看起来是自己改装过了。
我又扫了一眼放在仓里的物质,有很多潜水设备,不知道什么用的仪器,食物,很多绳子,最让我吃惊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整套探铲,我拿起来看了一下,勾铲,月牙铲,针铲,重铲,几乎所有的种类都有,这么一套东西在手,中国任何墓都不在话下,这东西不是一般人有的,就算是比较厉害的业余盗墓贼,也不可能有这么全的一套,我不由奇怪,难道这几个人还是我的同行?
她让我坐下,给我拿了块毛巾,我想把头上的海水搽掉,可是不管用,这渔船很破,船仓上还不时有水漏下来,干了照样湿,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那矮个子为什么要把头巾包在头上。
那女把一些货物搬开,给我弄了个位置,又递给我一杯水,然后在我对面坐下来。
我正好口渴,拿过来就喝,一边喝一边盘算着,这些是什么人。看样子,不像是单纯绑票套钱的,不然也不用把我带到海上这么费事情,看这些装备,恐怕是和倒海斗有关系,可是我又想不通,把我绑来做什么。
我喝了几口水,看女的盯着我看,好象要把我透视了一样,我被她看的很不自在,这水又太少了,我喝了两口就没了,端着个空碗装样子也不太好意思,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那女的突然说:“吴先生,你真的是倒斗的吗?”
我喝到嘴里的水全呛出来,莫名奇妙的看着她,问:“怎么,我不像吗?”
她点点头,说:“我见过不少倒斗的手艺人,什么样子的都有,可就没见过你这样——文气的,而且,一边盗墓不是要求个子越小越好吗?你这样大的个子,好象有点——”
我想想,好象在鲁王宫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笑笑学着三叔的口气说:“个子小有个子小的倒法,个子大有个子大的倒法。这些是我的事情,倒是你们,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把我绑过来有什么目的?”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一看,上面拍的竟然是那颗九头蛇柏。“这是我们前一个探险队发回来的图片,他比你们早一些时间进了鲁王宫,可惜他们一个也没有回来,”她看了看我:“中国的古墓太诡秘了,如果不是专业的盗墓人,真的很难全身而退,所以我们这一次决定,找一个经验丰富的中国盗墓人做我们的向导。”
我一楞,心说,原来那几个美国人也是你们一伙的,看来虽然你们装备精良,但是能力并不怎么样,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那块名牌,一摸口袋,竟然还在,就拿了出来说:“有个先生托我把这个东西带出来,既然你们是一个单位的,那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交还给他的家人。”
她看到那个名牌,一楞,我看她接过去的时候,手都有点抖,心说难不成这东西的主人她认识?她看了我一眼,轻声问:“这位先生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我想起那具树洞里的尸体,心说他要是跟我说什么,我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了,但是看那女的表情,好象很期待的样子,突然有点心软,心说:看这个情形,可能是他老公或是男朋友,如果说我找到那人的时候他已经腐烂到巨人观状态,不知道她是什么反映。难保不会把我掐死,还是保险点比较好。我稍微想了一下,那种摸棱两可的话比较合适,就说:“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对不起。”
我话刚一出,那女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站了起来,走到一边扶住窗子,在那里抽泣起来,那矮个子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好象看不懂一个肉票怎么说着说着就把绑票的给说哭了。
我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作为一个肉票,应该没有义务去安慰绑架犯,不过看她哭的这么伤心,也有点动容,轻声说:“你不要伤心了,他走的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她点点头,又哭了几声,好象宣泄掉了情绪,然后恢复了原来那种冷冷的,故做娇媚的神情,不过我看她的眼神,明显已经对我有点不同了,她把那名牌子挂到自己的脖子上,深呼吸了一下,说:“对不起,那是我的弟弟,我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知道他真的死了,我还是控制不住。”
我有点奇怪,问:“也许我不该问,不过,你弟弟是白种人吗?”
她摇摇头,说:“我母亲是柬埔寨人,我父亲是意大利人,我弟弟比较像我的父亲。”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真不好意思,你根本不认识我弟弟,还帮他把遗物带给我,我们却这么对你。”
我看她表情还挺真诚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心里还是没有完全放宽,问:“那你们到底找我来,是去倒哪个斗呢?”
其实,我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我们现在在海里,又带了潜水装置,肯定是去倒海斗,这附近的海斗,有可能还是三叔倒过的那个,我心里分析了一下,这帮人必然一开始根本看不起中国的古墓,以为可以和在埃及一样随便乱挖,没想到一队人死一个都不剩,现在学乖了,就想找个中国的盗墓人给他们引路。可是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们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