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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恒拔掉手背上的针,捂着包着纱布的额头摇摇晃晃的走出医院。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他不想呆在医院里,总觉得这个地方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周子恒走出医院不久之后,一个照看他的护士打开了病房的门,然后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病人丢了!
事实上周子恒真的不见了。
离他那天从医院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瞒着李陆,孙扉的行李已经打包好托运回了国内。他拿着飞机票,在机场登机之前接到了周子涵的电话。
“周子恒不见了。”
电话那头的周子涵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
孙扉一愣,又看了眼屏幕,确认是周子涵打过来的而不是其他什么人恶作剧之后,回答:“什么叫他不见了?”
“周子恒失踪了,已经报警了,但是还是找不到他的人。”周子涵没想到在自己接任大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周子恒的身世被戳穿,但他的影响力还是不小。周子涵有些郁闷,周子恒这样的人竟然会玩这一手,实在不像他。
孙扉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脑子有些发闷,和之前灵魂离体时的感觉很相似。他定了定神,回复到平日的状态,冷冷回答:“他和我之前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了,所以以后不管他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来告诉我了。他没有和我在一起,你不用再试探了。”
周子涵哈哈一笑,挂了电话。
“怎么,人不在孙扉那里?”胡巷拿着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塞进周子涵的手中,“放轻松吧,不管周子恒打得什么主意,我们现在都占尽优势。你手里的东西只要露一点给孙扉就够周子恒受的了,还担心什么?”
接过胡巷手里的红酒,周子涵抿了一口,还是有些不放心:“李陆那边并没有如我所料,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孙扉。而周子恒,我算计了他这么多年,到头来又占了什么便宜?你不要太小看他了,我担心这次失踪是他的计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就算他真的躲在暗处,不是还有我吗?老二可不知道我和你搅在了一起,还以为我是林愈一边的。”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现在担心周子恒的反击确实是早了一点。
孙扉终于还是回到了S市,他不管周子恒是真的失踪了还是故意耍手段,美国和周家的一切他都决定丢到脑后去。
从飞机上下来,孙扉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周子涵虽然让他签了转让书,但除了那些股份之外,他手里周延平给的其他资产却都没有动。这大概是搅进周家这场大戏里得到的最现实的东西了。
小区还是和以前一样,房子虽然因为没有打扫的关系有些脏,但稍微收拾一下之后也就可以住人了。孙扉花了点钱,请了一个钟点工,两人一起收拾了小半天,房子就干净了。
离了周子恒之后的孙扉忙着保养自己,为下一个猎物做着准备。他找了一份既清闲又方便他寻找目标的工作,一家S市内颇负盛名的培训班的指导老师。
孙扉是什么,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他的背景虽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掌握这么多的东西,但培训班的老板陈建平在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二话没说的和他签了合约。因为,他们是同类,他们都喜欢男人。
平静的生活过了两个月,就在孙扉马上要把周子恒和他身后那一连串的事情都忘记的时候,他在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周子恒。
孙扉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子恒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穿得这般的落魄。他和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青年在小巷子里打架,说着脏话,抽着劣质的烟,露出狼一样的眼神。和孙扉第一次见他时的形象完全不同,以至于孙扉没有马上认出他。
但周子恒认出了孙扉。他对着傻傻站在远处的孙扉笑了笑,一脚踹向一个试图偷袭他的小青年的□,然后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三下五除二,几个人都被他打趴下了。
周子恒弯下腰,搜光了他们的口袋,然后数了数钞票,满意的收进自己的口袋。他一步步走进孙扉,孙扉一步步后退。
这个时候孙扉要是还没有发现周子恒的不对劲,那么他就不是他了。
“你认识我对吧?”周子恒见孙扉往后退,一把抓住孙扉的手腕,用蛮力把他拖到自己面前,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说道,“告诉我我是谁!”
孙扉呆住了,他嗫嚅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这算什么事啊,周子恒是疯了还是像他这具皮囊一样,被人借尸还魂了?
“不说话?没关系,我会让你说的!”周子恒勾住孙扉的脖子,拖着他就往自己现在临时的住所去。
孙扉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不管周子恒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和周子恒都不应该在有关系。他好不容易有了心的目标,怎么能让周子恒破坏!
“你放开我!放开!”
周子恒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些以前被隐藏起来的阴暗全部显露了出来。他没有管孙扉的挣扎,闷不吭声的继续往前走。
小巷子里偶尔经过的人在看到他阴冷的脸后都选择了离开,孙扉无可奈何,两人体力相差太多。
“我知道你是谁,我认识你。”
果然,周子恒一听这句话就停下来了。他把孙扉撞到墙上,强势的强迫孙扉直视他的眼睛:“我是谁!”
孙扉的眼泪马上就出来了,他无声无息的流泪,眼泪都滴在周子恒掐着他下巴的手上,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哀伤。
“为什么哭?”周子恒突然觉得心口很痛,他烦躁的吼了出来。但心口那种感觉并没有消失,连头都开始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一时间竟然有些抓不住孙扉。
趁他有些愣神,孙扉一把推开他就往外跑。周子恒追了几步,头越的疼,扶着墙壁不再动了。两个月了,好不容易寻着记忆里的痕迹找到了这个唯一还有印象的人,却还是让他跑了。周子恒泄愤般的踢了踢墙壁。
“老大,出什么事了?”一个小混混探头探脑的走进了小巷子。
周子恒也不理他,闷闷的往回走。
留在原地的小混混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如果孙扉见到他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人和他很熟。陈富贵这丫,来S市了,还不知怎么的就和周子恒混在了一起。
孙扉一从小巷子里出来就叫了出租车,报了自家的地址就在后面的座位上沉思。周子恒是失忆了,还是被人借尸还魂了?李陆说他傻了不会是真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很久没有回复留言,之所以一直回复新坑的留言是因为新坑留言比较少,很快就可以回复完。
不是我不重视乃们啊
最近真的很忙,作业很多,还有排练话剧,晚上有时间了还有做道具。
对不起等文的亲了,鞠躬
69
69、第六十六章 。。。
自从那天见到了周子恒之后孙扉就不再走小路抄近道,老老实实的在培训班门口打车,生怕周子恒的突然出现影响他现在的猎物。
“孙扉,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一个培训班的学生,也就是孙扉现在的猎物,某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潘乔按了按喇叭,对着站在台阶上的孙扉说。
孙扉笑了笑,摇头拒绝了。潘乔这个人和周子恒比起来相貌是差了点,但胜在背景简单,容易掌握。自从发现他是个喜欢男人的,孙扉不过略施小计就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他看了眼天色,凑到他的车窗边:“快下雨了,你快点回去吧,不然说不定要堵车。”
潘乔伸手捏了捏孙扉的脸颊,从后座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孙扉:“你上次不是说找不到好的墨吗,我有一个朋友对这个颇有研究,我让他给我捎了一盒,你用用看。”
孙扉也不矫情,这些日子也足够他明白这个时代的一些规则了。比如男人心里都有这样一种想法,对于喜欢的人,先骗上手,再坦白事实。大不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然,一个已经钻进了恋爱圈套的人,想要从容地走出来,那已经是不容易了。周子恒是这样,潘乔也是如此。如果你对这个男人有兴趣,那么不妨就收下一些小礼物,让他觉得你已经开始被他打动。
潘乔见孙扉收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开车走了。
孙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计算着还要多久能够把他拿下,一转身就看见避之不及的周子恒。
周子恒穿着一件汗衫,浑身脏兮兮的,一双眼睛无端透着一股子阴沉劲。他见孙扉回过头,脸上就露出一个略带恶意的笑来。
孙扉往后退了一步,刚想跑,周子恒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拖着他钻进一辆出租车里,报了地名就一眼不眨的盯着孙扉。孙扉被他看得不自在,心里莫名的发虚。
到了地方,周子恒用蛮力拖着孙扉,把他扔进一间又旧又小的屋子。
“不要想逃,老实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周子恒洗了洗手,不管孙扉愿不愿就把他定在整个房间唯一一张椅子上。
孙扉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打电话把见到周子恒的事情告诉周子涵了,他摸着裤子袋里的手机,抿着嘴,一言不发,看上去无辜纯良又可怜。
周子恒不吃他这套,从冰箱里拿出一盘炒饭,也不热一下就往走里倒,几口就吃了个干净,然后他放下盘子,说:“别装了,不要拿你糊弄刚才那男人的那套来糊弄我。我不吃这套。你上班的地方,你家的地址,我都摸清了,今儿你要是不说”
孙扉别过头,不理他。两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个时候,小屋的门开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远远传来,越来越清晰。
“老大,今儿弄了点鸡屁股回来,我们喝一口怎么样?”陈富贵左手拿着两瓶啤酒,右手打包了一份鸡屁股,一推门进来就看见周子恒两眼凶光外露,再仔细一看,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不就是那个好久不见的孙狐狸?
“陈富贵啊”孙扉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勾起一个微笑。
陈富贵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老大,又看了一眼孙扉,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然后他终于想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老大了,这家伙不就是当初孙扉看上的吗?!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来了S市,换了个生猛的老大,结果这老大竟然和孙扉有关系!
周子恒没想到孙扉认识陈富贵,也不盯着孙扉瞧了,直接拎起陈富贵的衣领,问:“怎么回事?”
陈富贵凶神恶煞脸迅速变成了苦瓜状,献媚的讨好道:“老大,原来你说可能认识你的人是孙扉啊。这孙扉是我以前认识的真的!你千万要相信我啊!”他陈富贵是做了什么事情啊!老天爷要这么对他!
“哼!”周子恒把陈富贵放下,又转向孙扉,“你叫孙扉?”说着嘴里又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越念就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周子恒只觉眼前一阵黑,头开始疼起来。他走进孙扉,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对方的脸在他眼中扩大了无数倍。再一次,他肯定在他失去的记忆中,眼前一定非常重要。整个人就倒在孙扉的膝盖上。
陈富贵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东西,扑过去把人扶起来。孙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帮着陈富贵把人扶到这间屋子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
“陈富贵,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没想到还有机会遇到你。”孙扉看着陈富贵给周子恒盖上被子,又是一笑。
陈富贵心里咒骂,这周子恒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指不定就是孙扉做了什么,不然为什么当初一个好好端端的有钱凯子现在变成了这样?“孙大爷,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啊!你这么说我心慌得很!”陈富贵挠挠头,看似真诚道,“有什么事情,你吩咐,是不是要我再找几个人帮你打个有钱凯子?”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真是让人伤心啊,富贵。”孙扉指着床上的周子恒,说,“我也不要求你做一些你做不到的,就帮我把他看住了。”
“孙爷,这可对不住了。这位现在是我的老大,我能不能混出个样子全靠他。而且,这位也不知怎么了,特别能打,我可扛不住!”陈富贵赶紧拒绝。
孙扉叹了一口气,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他走到床,伸手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