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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看看这个毒品贩子是否认得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子。那个姓名不
详者的尸体现在还停放在贝尔维医院的太平间。
“我最喜欢尤金的一点是,这些年来,他一点也没有改变。”帕德里克。奥谢
在餐桌底下伸直两腿,把椅子轻轻往后一推,许多人认为他将成为下一位爱尔兰总
理。他这时正在跟皮尔逊的妻子梅苹特说话,她就坐在他的右面。奥谢坐在桌子的
一头,皮尔逊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他们中间坐着从都柏林来的银行家蒂姆。卡森,
在丁格尔半岛经营一个纯种赛马饲养场的纯种赛马商人德斯蒙德。布朗;和神经外
科医生卡尔。费兹邦。
这位医生原先来自都柏林,不过现在在纽约行医,他在那里享
有国际声誉。还有他们各自的妻子。这是三位一体学院星期六俱乐部五位前会
长的一行重聚,聚会的内容包括共进晚餐,每逢任职期满的那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
五举行热烈的辩论,接着是宾客必须穿半正式的礼服跳舞。跳舞一直要跳到早餐时
刻,然后星期六俱乐部跟他们邀请来的对手进行橄榄球比赛。结果,其中的三个男
人遇见了他们后来的妻子。其中之一就是梅莱特,她虽然不是那里的学生,但经常
跟大学代表队的学生们厮混在一起,因为她的父亲是那所学院的一名盖尔语诗歌教
授。
梅莱特笑着说,她最喜欢尤金的一点是,自从跟他初次相识以来,他已经发生
了很大的变化。这话引起了大家一片赞赏的笑声。接着,蒂姆问在哪个方面尤金发
生了变化。
“这个,”梅莱特说,“首先,最近以来他变得脾气暴躁,过于自信。”
“难道我们资深的法官之一也会脾气暴躁?”纯种赛马商人德斯蒙德。布朗说。
“哎呀,尤金,我好象记得你是个最讲礼貌的模范……”然后,他扬起浓密的眉毛,
不大相信自己的言论。其他人在一片笑声中倒满酒杯,点燃雪茄。
“天哪,我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宴会到这个时候。”
“蒂姆,你明天还要早起,可不能放荡得太厉害了呀。”他的妻子玛格丽特朝
他看了一眼。从他的脸部表情看得出来,她知道自己打了败仗。其他人咯咯地笑起
来,这些事业上已经颇有成就的都柏林人,在一起总是轻松愉快,无拘无束的。
“各位女士先生们,请允许我敬大家一杯。”卡尔。费兹邦站起身来。德斯蒙
德。布朗急忙倒满酒杯。费兹邦举起了杯子。
“‘为我们的共和国……”
其他人站起身来,高高举起酒杯,齐声说:“为我们的共和国……”然后干了
杯,接着,他们都坐了下去。
身段丰满的德博拉。布朗很高兴回到都柏林。她朝梅莱特转过身来。“我听说
莫利。奥肖内西的大女儿又怀孕了。你知道她跟大教堂剧院那个家伙来往密切,她……”
接着,德博拉脸上浮起“非常对不起”的表情,不说话了。她看见蒂姆。卡森神情
严肃地立起身来。他是个典型的银行家,她心里想。
“再敬大家一杯,这次是为了一个人。我听说,这个人就是以党主席的身份率
领我们全党参加即将开始的选举。要是民意测验准确的话,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
人就要成为爱尔兰的下一任总理。各位女士先生们,星期六俱乐部的前会长和他们
的夫人们……我说的就是众议院义员、哲学博士——帕德里克。奥谢博士。”
其他人都站起来,把杯子举向奥谢。他坐在那里不好意思地笑着。“为帕德里
克干杯。”他们齐声说,把酒喝了,坐下身来。
“发表演说吧,帕斯蒙德说。
“发表演说……”那个神经外科医生接着说。
帕德里克。奥谢在椅子里移动了一下,但没有站起来,他举起第三杯啤酒,画
了一个半圆,一个一个地接受所有的人的敬酒。他是个热情洋溢的政治家。
他说话的时候,就像平时交谈那样,作威作福地说大话。
仿佛是在朋友之间说说知心话。
“你们知道,连你们投谁的票我都不知道,”他说。“这就是民主制度美妙的
地方。然而,我有这种感觉,在即将到来的
大选中,‘统一爱尔兰党’会获得大多数的选票。我将率领我们大家参加这次
选举,这是真的。并且蒙上帝的恩宠,“——听到这里,德博拉谨慎地在自己胸口
画了个十字——”我将成为总理。成为正如他们说的,大家的发言人。“
大家低声细语,都对他的讲话深表满意。了解内情,深得别人的任何,跟你说
知心话;在其他国人知道之前,严肃报刊上的谣传得到证实,这总是一件令人深表
满意的事情。一点不错,秘密本身有着扣人心弦的魅力。
“不过现在,要是你们能完成保守秘密的话……”奥谢的说话声音那么轻,你
可以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响声(哎呀,当然能的,帕德里克,其他人异口同声说,他
们都急于进一步分享下一位总理的秘密)。“……我要说,就在这张餐桌上,还有
我的党的另一位忠实支持者,他就是尤金。皮尔逊。我敢肯定,他会跟大家一样感
到意外,如果我在此时此地,请他作为那个最秘密的兄弟会……”(听到这里,尤
多。皮尔逊差一点吃惊得昏过去)“这个光荣的星期六俱乐部成员会的一名成员……”
——响起表示赞同的说话声,又倒满了更多的酒杯——“尤金,我想非常严肃地请
你考虑在下届政府中出任首席检察官。”
大家吃了一惊,说不出话来,接着。响起吱吱喳喳的赞同声,并表示祝贺。皮
尔逊吃惊得半晌没有动弹;梅莱特从桌子对面看着他,自豪的眼泪开始从她的面颊
上淌下来。
“嗬,尤金,”她说。“嗬,帕德里克。真是太好了……”
尤金。皮尔逊眼前所能看到的,是“威尼斯妓女”的那张脸,看到他的头盖骨
正飞出去,左眼变成黑莓酱。
第五章 蒙在鼓里
哈里。福特很喜欢枪油的味道。他曾从伦敦的詹姆士。珀迪父子商店买了几罐
杨氏三O 三防锈润滑油带到这里来。那家商店的猎枪是为每个顾客单独定做的,每
支价格在五万英镑到五百万英镑不等。哈里。福特买不起那样昂贵的东西,只能从
珀迪商店买一些枪支的零配件,那家木板镶嵌的商店位于费尔住宅区的蒙特街和南
奥德利街的拐角上。那里彬彬有礼的店员知道他是个有很教养的年轻人。每次他去
光顾珀迪商店和城里的其他各种祖传老店——如洛布制靴店,亨茨曼订做裁缝店,
以及库纳特饭店的酒吧和餐厅——的时候,总喜欢别人很有礼貌地说一声:“早安,
福特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你。”
哈里是个优秀的军人、卓越的指挥员。连贬低他的人都承认,这位前卫队军官
有一种可以追溯到遥远的过去的风度。他这时盘腿坐在他的帐蓬里——或者“竹舍”
里,特种航空队是这样称呼他们的战地临时休息所的。帐蓬竖立在一个很深的沙坑
里,上面盖着伪装网。他的消音AKS 步枪已被卸开,零件放在铺在地上的一块干净
的防潮布上,每个零件都有枪油擦得睁亮。这位特种部队的上尉擦拭着四个弹夹中
的一个,心里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十分满足。他刚刚参加过一个简报会议,会议上辩
论并确定了“石榴行动”的下一阶段任务——特种航空队深入伊拉克领土活动的任
务。哈里领导的几个小组又一次分配到了非常危险的战斗任务。几个小时以后,他
们就要登上“契努克(北美印第安人之一族)”直升机。那架直升机将越过伊拉克
防线,在黑暗中从一万二千尺高空把他们投到只有六十秒钟自由降落时间的位置,
然后他们打开盖形降落伞的活动翼,希望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悄然无声地降落
在离一个共和国卫队的作战指挥地下碉堡有二十分钟路程的地方。那个地下碉堡,
那天上午是被位于澳大利亚坎培拉附近的一个卫星监听站所发现的。
特种航空队的资深军官德斯蒙。麦克斯威尼参加了简报会。
会后,他把哈里叫到一边,对他说,由于他最近在敌后的几次行动,强尼。麦
卡尔平提名他被授予十字军功章,然而在伦敦的特种部队主管部门觉得,虽然已经
进行外交工作防止这场冲突的发生,但地面上的进攻依然随时可能发生。因此,表
彰和嘉奖有功人员应该延迟到入侵成功以及解放科威特,因为每个人机构里只有为
数不多的人能获得十字军功章,能获得优异服务勋章的人数就更少。授予女王勇攻
奖章可能是个解决办法。
再一次通报表扬是没有问题。不过,那个决定也没有明确表示“不行”。
哈里。福特已经在部队待了将近七年,他已经习惯于这个系统那种没有人情味,
不关心他人的办事方式。他也根本不清楚为什么要特别提名他来接受那个功章,所
以他只是耸耸肩膀,对告诉他那个消息表示感谢。
麦克斯威尼说,也并不都是坏消息。据说,要是他不喝酒的话,很有可能被任
命为一个中队的指挥官。
因此,哈里。迈克尔。阿尔卡扎。福特有充分的理由对生活感到满意。他对这
样连续作战的危险感到担心吗?不,因为即使在和平时期,在团里的生活也危机四
伏,很不保险。他曾在北爱尔兰从事过秘密工作,还在阿富汗帮助回教徒游击队做
过事。他还在别的地方参加过战斗,至于在哪些地方,英国政府要他保持缄默。
他对目前这场战争感到最满意的地方,哈里。福特想,就因为这是一场真正的
战争,在这里,你无需像在北爱尔兰的六个郡里的那样神经高度紧张,可以跟敌人
面对面地进行较量并不是因为,和报纸上的推测恰恰相反,这个团不允许采取违反
民法的行动。对于这点,激进派的成员们的心里是很清楚的。
由于为国家出作证的人只能存活几天,而不是几个星期,所以那些制造炸弹爆
炸事件和别人的共和党员或保守党员,只有极少的人被以非法拥有武器的罪名关个
几个月,仅此而已,除非他们运气不佳,在从事进攻活动的时候正好碰上英国部队,
或者遭到伏兵攻击,在那种情况,那就是明枪实战了,但这种好事并不多见。
这些是掠过哈里。福特脑海的一些想法。这时,他中队的参谋士官乔迫从竹舍
的开口处探进脑袋。乔迪留着往下垂的小胡子,他参加了对塞康尼克斯B 侦听站的
袭击。他是个个很高、瘦骨磷峋的苏格兰人。当他咧嘴一笑的时候,他经常笑着,
你可以看得见他两个门牙之间的缝隙。
“老天,有个操外国口音的滑稽老头想要见你。那人的样子有点古怪。有人记
得他参加过‘浪花行动’。”
“他有什么事?”
“别问我,老兄。我只是在这里工作而已。他现在在树獭那里,你是不是赶快
过去,眼他说几句……”
福特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乔迪一眼。然后他重新装好他的
AKS 步枪,熟练地套上灭音枪管。“该死的怪人,正合我的胃口。”
然而,跟内阁秘书和其他人一样,当那个秘密天地跟他打上交道时,他感到十
分高兴。
“哈里,这位是外交和联邦事务部来的弗雷德。埃斯特戈米。”德斯蒙。麦克
斯威尼——全团上下都管他叫树獭——指着龙尼。萨波多说道。龙尼在花花世界旅
行的时候有几个化名,这次他使用的是弗雷德里克。埃斯特戈米。
“很高兴见到你。”哈里。福特打量着那个矮胖的、满脸笑容的人。龙尼站在
作战室的地图跟前,正把烟叶填进一个十分破旧的烟斗里。他只是腰部稍稍一动,
身子往前一倾,微微鞠了一躬。他穿着一件显得太大的沙漠夹克和伪装裤子。脚边
放着一个装着他那套核、生物、化学战服装和防毒面具的小皮。
哈里首先注意到的是,这个人五十岁出头。接着注意到他那用副烟渍斑斑、很
不整齐的牙齿。接着,他发现埃斯特戈米的左前臂上有两个小而圆的凹下去的伤疤。
那是子弹打的伤口。
“是在哪里被打伤的?”他看着那两个伤疤问道。
“在布达佩斯。一九五六。我知道该向你恭喜了。”
“是吗?”
“十字勋章,好家伙。干得好。”
哈里咧嘴一笑,一个典型赶不上时代的间谍。“你说得早了一点,他们已经改
变主意了。”
大家觉得有点尴尬,都不说话了。埃斯特戈米朝树獭看一眼,树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