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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舞台。
代理少尉艾迪。卢科听了那翻关于错复杂的哥伦比亚革命政治学的介绍以后,
心里觉得更糊涂了。然而,当路易斯说,那次屠杀被认为是集团组织的合同执法杀
手干的,他马上就懂了,因为集团组织最近几次想要强迫当地的泰罗纳印第安人去
设在丛林里的古柯硷实验室里工作,但是都没有成功。那些实验室实际上是集团组
织的小小堡垒,用来加工差不多来自南美各国的古柯硷浆。那些自由战士不过是打
手。那是有道理的。
不难理解的。
他还能明白,路易斯完全有理由希望那些古柯硷贩子和当地的黑手党大老板倒
霉。跟一个哥伦比亚人,即使是一个有美国国籍的哥伦比亚人一起工作,卢科原有
许多保留,他跟瓦戈斯喝咖啡的时候曾经几次说起过,如今那些保留很快就消除了。
第一一0 分局所在的杰克逊山,已经成为有名的小波哥大。实际上,通常在那个地
区几个星期的工作,卢科已经得到这样的印象,哥伦比亚人是一个工作认真、玩得
痛快的民族,具有相当的魅力、民族自尊心。
艾迪一科发现,自己本能地喜欢上了哥伦比亚人。然而,他所遇到的最危险的
人也是哥伦比亚人——他们枪杀刀伤、虐待纽约的意大利家族帮派、爱尔兰黑手党
和嗜血成性的越南山地土著,迫使他们具有面对逆境都能一笑置之的本事。让出地
盘,跟自己做生意,接受自己的货源。因此,艾迪。卢科意识到,他在寻找和凶手
很可能也是同样具有魅力,同样喜欢玩乐……同样要命的。
奇里米亚酒吧就是里卡多。桑托斯提供的那个电话号码的用户。据辛巴。帕特
里斯称,他已经死了。他把那电话号码连同一张百元大钞交给了汉普顿饭店的门房
路易斯(他只知道那个人叫恩里克斯)。这是他所获得的最重要的线索,他已经成
立一个监视组织在上班时间里无法搞懂的英语翻译过来的谈话记录,还看不出有什
么特别的状况。
在卢科观望的时候,萨姆。瓦戈斯从酒吧里走出来。萨姆是第二代美国人,但
他的古巴籍父母仍然讲西班牙语;他的妻子是波多黎各人,因此就像许多纽约人一
样,他会两种语言。
他穿着牛仔裤,有格子花纹的衬衫,褐色毛线衣,以及一件皮夹克。这天纽约
很冷,他搓了搓手;当他走近汽车的时候,他呼出的气像一条白色的围巾那样围在
他的身边。
当路易斯从驾驶座一边钻进车里的时候,塑胶座垫发出嘎吱的响声。瓦戈斯坐
到驾驶员座位上,拉上了车门。汽车无线电里发出轻微的静电声音。它跟三个周率
联网——凶杀组指挥部、当地的无线电网,以及第一一0 分局。任何外面的通讯都
可以透过位于南曼哈顿警察广场的凶杀组指挥部随时接通。
“怎么样?”卢科问。
“老样子,这是一家普通的酒吧,没有异常的地方。人们在喝啤酒,聊天。没
有自动点唱机,谢天谢地。两个侍者和那个经理……就跟昨天前天一样。”
“聊什么,他们在聊些什么?”
“男人,女人,脚踏车比赛,美式足球比赛。还聊工资。
巨人队。啤酒价格。都是些平平常常的内容。你知道,艾迪,你在四周布置了
四辆汽车,还有十五个人在那儿走来走去,要是到头来成果是一个大鸭蛋,你可千
万不能怪我呀。那是炸玉米卷吗?闻起来可真香啊!“
艾迪。卢科叹了一口气,把半盒玉米卷和化了的乳酪递给他的搭档。他凝视着
路易斯的脖子后面,陷入了沉思。这家伙真了不起。他从不碍手碍脚,问他总能得
到一个既有用又很好的答案,他还乐意长时间地工作,那是这次调查不可避免的。
第一一0 分局的一些重要探员还为他做担保,有些人甚至还把自己的生命都托
给了他。可是……这位路易斯是一个哥伦比亚人。卢科本能地对他产生了不仅仅是
警察对百姓的一般不信任感;说句公道话,那个集团组织以及其有关的罪犯,已经
损害了哥伦比亚的形象和声誉,连在他那种不带偏见的人的眼里也是那样。艾迪。
卢科毕竟是个意大利裔美国人,他只是瞧不起黑手掌。哥伦比亚人并不人人都是吸
毒的流氓,或者说并不是人人都在腐败的集团组织的控制下。那是合乎情理的,所
以艾迪。卢科知道,要使这次调查有所斩获,他就不得不信任小波哥大的一些居民。
接着,就在他那样沉思默想的时候,他突然计上心来,想出一个主意。后来,
莫利上尉对他说,当那个地方受到严密监视的时候,任何一个敏感的探员都会马上
想到那么做的。
“萨姆,”他说,“马上派三位警察到那个酒吧去。你告诉他们,那个公用电
话会先响两声,然后停了,然后又响了。我想知道接电话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不论
他是谁。要是他跟人说话,我想知道是谁说话了。要是他写一张条子递过去,抢过
来?要是他或者他与之交谈的那个人离开酒吧,就一路跟着他。要不惜一切代价。”
“一定!”瓦戈斯一面说,一面拿起看来像是行动电话的无线电话听筒。他开
始安排这项工作。这个时候,艾迪。卢科用另一个电话听筒请求帮忙,结果就有一
个牢骚满腹的探员在朝河边哈得逊街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走过去。
七分钟以后,三位密探带着卢科的任务走进奇里米亚酒吧。
在道奇汽车里,卢科跟凶杀组指挥部通了话,并临时接通了正规的电话公司的
线路。他接了那家酒吧的公用电话的号码。
那个身材高大的探员听见对方的铃声响了几下。然后,有人接了电话,“这是
奇里米亚酒吧,你是谁?”
“请恩里克斯先生……”卢科带着非常通顺的西班牙口音问。
“谁?”
“恩里克斯。”卢科重复说。接着他说,是恩里克斯先生给他这个号码,要他
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打,恩里克斯想要知道一些消息。
很长时间没有声音。然后,电话里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这里没有叫恩里克斯的。”那个人说。
“是恩里克斯叫我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打的,”那个探员坚持说。“他还把是电
话号码写了下来。”
又一次出现了沉默。然后,那个声音说,“要是他来这里,他在哪里能找到你。”
艾迪。卢科的心跳加快了。他报了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可以查得到哈得逊街那
个公用电话的。他说,往后的两个小时里他会在那里。
“我不认识他,不过要是有人来电话问有没有人打电话给他,我就把这个号码
转告他,好吗,同胞?”
“非常谢谢。”卢科答道,并把电话挂了。
是酒吧酒师阿列扬德罗。多明戈接的电话。他回到柜台后面,又工作了半个小
时,然后解掉围裙。吩咐资浅的调酒师替他照顾一下。两个密探看见他在盥洗室里
洗了脸和手,然后披上一件棉布外衣,戴上一顶羊毛帽子,出了酒吧。
阿列扬德罗。多明戈穿过马路,走过四个街区,来到巴拉迪索旅行社。这种情
况被十二个步行的以及坐在没有标志的汽
车里的男女探员看到了。他们马上对那家旅行社的电话进行非法窃听,正好听
到一通打给哈得逊街上那个公用电话亭的电话。那里的铃声响了又响。卢科咒骂那
个答应去那里接电话的警察。也许他没有赶到那里,或许出了什么紧急状况。真是
越帮越忙啊!卢科眼看着这天赐良机马上就要化为乌有,终于有个人,有个老百姓
——听上去像个喝多了廉价酒的流浪汉——拿起了话筒。接着的谈话是一片混乱,
那个打电话的人把电话挂了。有理由推测,他会怪阿列扬德罗记错了号码。不会造
成什么损失,因为窃听的目的只是要把那个打电话的人的声音录音下来而已。
这次乱七八糟谈话的录音带马上送到了城那边的纽约警察局情报处。那个处存
有已知的罪犯包括毒品贩子的声波纹,可以像指纹那样准确地确定一个人的身份。
那是巴拉迪索旅行社里一个名叫胡安。巴克罗。卡马乔的人的声音。他有贩卖
古柯硷的嫌疑,正受到迈阿密方面的通缉。
艾迪。卢科靠回到那辆没有标志的警车的座位上,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
容。他摊开手掌,朝瓦戈斯伸过去,后者把它紧紧握住,表示祝贺。
“我们终于弄到一条线索……”卢科说。他盯着路易斯的眼睛,路易斯也咧开
嘴巴朝他笑笑。
第十二章 危险人物
戴维。贾丁站在他八楼的办公室窗口,朝兰贝思区鳞次栉比的房顶望过去。那
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会再去注意泰晤士河彼岸,英国国会大厦钟楼上的大钟,也不
会再去注意一里以外上议院大楼楼顶上飘扬的旗帜。他在望着一架协和客机穿过夜
空,向西飞向希思罗机场。这架飞机上有一名旅客(他知道,因为他的手里拿着一
份电脑印刷输出的乘客名单),用的是路易斯。奥索里奥。雷斯特雷波的名字,秘
鲁的护照。他的职业是一家国际银行咨询公司的律师;那家公司名叫商业资本银行,
在拉巴斯、加拉加斯、里约热内卢、日内瓦和巴塞隆纳都设有办事处。
一些时候以来,贾丁一直意识到雷斯特雷波是帕布罗。思维加多一个最爱信赖
的顾问。他从法国国内安全局巴黎分局传来的报告得知,雷斯特雷波不久以前在巴
黎参加了一个银行家会议,讨论资助一家设在阿根廷的日本汽车装配厂问题。他住
在克利龙饭店,还带着两名“助理”,其实很可能是保缥。第二天晚上,他接着搭
飞机去了日内瓦。在飞机离境的九十分钟之前,一个著名的古柯硷贩子,在通往阿
纳托尔。法苦西河滨马路的桥上被杀,看起来像是黑社会人士干的。那个人开一家
名叫蒙特帕尔西诺的威尼斯餐馆。这一巧合引起了有利害关系的各方面的注意,包
括贾丁的办公室。他是在事情发生六个星期后才收到那份报告的,但他丝毫不觉得
意外。那是官僚主义作风在作怪,这在情报机关并不少见。
戴维。贾丁知道,帕布罗。思维加多为蒙特帕尔西诺餐馆提供了货源,那个威
尼斯喜欢男扮女装的同性恋者,负责处理思维加多在欧洲的部分有特许权的销售任
务。贾丁深信,思维加多的这位律师,负有寻找一个批发组织的使命,以便代替那
个已经被谋杀了的男人。很明显,死者就是在黑社会里很有名气的“威尼斯妓女”。
他就这么思考着雷斯特雷波这次伦敦之行的原因。龙尼。
萨波多、凯特。霍华德和比尔。詹金斯都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们都在不声不
响地看着贾丁为科里达行动写的计划,包括一份有关这个行业称之为“立体轨迹”
的全面的、最新的情况。那道轨迹正在南北美洲和欧洲延伸,为“包裹”和“行李
‘制造假履历。
那架协和客机的雷鸣般的而又总是戏剧性的声音消逝了。
贾丁想像不出雷斯特雷波这次来伦敦的目的。女皇陛下的海关特别调查小组已
经布置妥当,他到哪里,他们准备跟踪到哪里。
但是,雷斯特雷波会估计到那种情况,因此会注意自己的行动。
这是一个小小的谜呀,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雷斯特雷波到哪里去,
他是为集团组织办事去的。
他耸了耸肩,从窗边转过身来,对着屋里的其他人。他的苏格兰私人助理希瑟,
正在静悄悄地给大家倒咖啡。
凯特坐在那里,叉起两条腿,鼻子上挂着一绪头发,眼镜有点戴歪了。她穿着
笔挺的粉红色棉布衬衫,那格尔花呢裙子。
贾丁注意到,她衬衫上有个扣子没有扣上,就在裙子的腰带上边一点儿。他知
道那是耶格尔的产品,有一次他向她献殷勤时说,他很喜欢那条裙子,她就告诉他
在哪儿买的。她一定已经发觉他在看着她,因为她抬了一下眼睛,看到了他的目光,
然后又低下头去看档案资料。
贾丁把目光移向别处,遇到了龙尼。萨波多的目光;龙尼觉
得好笑,微微摇了摇头,仿佛他对人生已经感到厌倦,然后又接着看那个科里
达行动计划。
“大家看完了吗……?切尔西柯松电影院在放一部相当好的电影。我倒希望能
赶上八点十分的那一场。”
“什么电影?”
“‘跟杰拉尔德。德帕地奥在一起’。我听说这部电影很不错。”
“好吧!”萨波多朝手里的档案资料看了最后一眼,然后把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