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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这些人的姓名,并且开始在波哥大进行引渡工作。”
这个提议立刻引起了哄堂大笑,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这次会议逐渐增加的失望。
马瑟以同情的目光向他看了一眼。
“事实上,”这位毒品管制局的人说道,“艾迪表现得非常出色。”一阵表示
同意哺哺的声音。“不过有时候光是这样并不够。
托尼,在美国我们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把他当做贝尔维凶杀案的嫌犯。万一
文选能从他的线民当中找到几个家伙——你办得到吗,艾迪……?“
卢科点点头。
“那么我们就可以公布通缉犯的相片,下一次木管他们在我们国内的任何地方
一露面,我就可以把他们抓起来。”
“就这样吗?”地区检察官问道。“我们拿什么向市长办公室报告?”
“那是你的事,先生,”艾迪。卢科说道,眼睛不再看向他那一双破旧的鞋子。
“我们只能做点简单轻松的工作。”
这一次大家发出同情的微笑。这位联邦调查局的人员打开公事包来掩饰他愉快
的心情。
法西奥庞帝用铅笔敲着办公桌,发出类似啄木鸟的声音。
“还有别的高见吗,少尉?”
卢科靠在椅子的背后,将指尖捏在一块,揉一揉他的鼻梁,眼睛则一直看着法
西奥庞帝的面孔。
“当然,法西奥庞帝先生……”他用意大利那不勒斯的方言轻轻说道,“你他
妈的别来乱动我老婆的脑筋。懂了吗?”
法西奥庞帝的脸刷一下变得通红。铅笔敲桌子的声音也停住了。
房子里三位不懂意大利语的人,联邦调查局、海关和毒品管制局的人,个个面
面相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晦,让我们也分亨一下笑话嘛!”科待兹说道。这位海关的人,是他们三个
人当中对刚才所说的话印象最深刻的人。
“是个从意大利的那不勒斯流传下来的老笑话,”卢科朝地区检察官冷冷一笑。
“翻译之后可能失去韵味了。托尼,你认为……?”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地区检察官才镇定下来。股也逐渐不红了。他慢慢地点点
头。“很难翻译。”他狠狠地瞪了卢科一眼,然后耸耸肩,避开卢科的目光,对其
他的人说道,“那么,弄清楚这个姓名不详者,还是西奥班,还是什么他妈的名字
的机会底有多大呢?”
其他人都转过头看着艾迪。卢科。他似乎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然后耸耸肩。
“目前吗?零。不过我们不会放弃。这个案子正在进展中。”
会议结束之后,大家走向电梯时,唐。马瑟和卢科让别人走进第一个电梯。
“做得不错,”马瑟说道。“艾迪,你得开始花点这笔钱。如果你完全都不动
用的话,他们会怀疑的。”
“没错。花多少钱呢?”
“买辆车。拿点现金。带南希到某个地方度度假。再送点给你的好朋友。”
“多少呢?”
“咽……三万”
“狗屁!”
“按他们说的办。不要用纽约的银行。去拿梭,或迈阿密。”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冰箱。还要一个可以放CD的架子。”
马瑟笑了笑。“三万美元要买这些东西应该没问题。”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是,艾迪,一定记住,这笔钱是属于美国财政部的。不
管你买什么东西,我都需要收据。你和瓦戈斯买的每一件东西将来都归政府所有。
懂吗……?”
“你会说意大利话吗?”
“飞的妹妹嫁给一个意大利人。艾迪,听着。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是最高
机密,你不能说给任何人听,因为我信任你,而且你也应该知道……”
艾迪。卢科点点头说。“当然。”
唐。马瑟朝四周看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他的小笔记簿,翻到一张空白页,日期
是四月十七日,卢科永远不会忘记,在上面用方体字写了一个名字“西奥班。玛丽。
皮尔逊”。
当凶杀组的卢科少尉第四遍念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胸部隐隐作痛。在一滴眼
泪滚下了他那坚毅的面孔之前,他赶紧眨眨眼。他相当尴尬,转头擤擤他的鼻子,
用他的袖子擦擦脸。当他回过头来,马瑟假装没有看见,又潦草地写了另外一个名
字……“尤金。皮尔逊法官。都柏林刑事上诉法院。爱尔兰”。
艾迪。卢科看了一下记住了。这既是这几个月来不屈不挠的工作所带来的疲乏,
也是感情的流露。不过,这个女孩子总算快要找到一个平静的安息之地了。
“谁都不行,尤其是他……更不能知道这件事。艾迪,这是个大输赢的游戏,
懂吗?”
卢科点点头,目光与马瑟相遇。“唐,谢谢你。我很感激。”
“那就考虑一下去拿梭或迈阿密的旅行。好好享受一下。
没有人说过这个工作不能有点乐趣。“
这位面色凝重的纽约警察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想我要买辆白色的法拉利
跑车。”
他大笑一声转身走了。唐。马瑟在他背后喊道:“你他妈的给我试试看……!”
哈里。福特看着帕布罗。思维加多和那位年迈的牧师坐在一棵大树树荫底下的
桌子旁,这是一棵枝干盘根错节的热带树,他觉得他应该知道树名的。他仍然能够
想像得出洛弗带。威斯曼他那深沉、圆润洪亮的伦敦土话。他是哈里刚开始受训时,
教他们死里逃生训练课程的秘密情报局的土官长。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连这棵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这笨蛋。”这就是洛弗蒂
会对你说的话。这个人在有关每个大陆、各种气候中的树木、根茎和浆果方面,简
直无所不知。这位高大的伦敦人,曾陪他在东南亚某个地方参加过他的第一次战斗
任务。
在某个英国民众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特种航空队正在那里作战的地方。
树上栖息着三只艳丽的鹦鹉,各自忙碌不停。思维加多的手下,都迁到里奥穆
拉托上面的的陵斜坡上的香蕉园里,在布鲁尼托镇的西边,靠近安蒂奠基亚北面的
加勒比海岸和乌拉瓦海湾。
当哈里在观察着帕布罗。恩维加多和那位年迈的牧师的时候,他在膝盖上的拍
纸簿上振笔疾书,为麦德林集团组织的执行小组,草拟一份训练与行动指导方针。
“执行”在集团组织里的意思是,确保设有人反抗、出卖或危及集团组织的日常作
业。最
低标准,它意谓着要把农民和市区贫民窟的居民从他们的茅舍抓出来,当着他
们家人的面开枪杀死他们,然后把尸体留在大街上,或任何地方,使他们对帕布罗
的广大势力范围留下可怕的印象。最高标准便意谓着要烧毁某个百万富翁的工厂,
或炸毁最高法院法官的别墅和哥伦比亚秘密警察波哥大总部,同时杀死一大批人,
其目的完全一样。不允许任何人和这位教父作对。
尽管这项计划令人毛骨惊然,不过哈里。福特对集团组织的行动的一切细节完
全了如指掌。因此,这些细节虽然让人厌恶,但并没有引起任何大惊小怪。虽然他
(和他的指挥官戴维。贾丁)最理想的目标是想要在恩维加多的收集和分销网里占
有一席之地,以及了解所有炼制厂的一切细节,不过可以预料得到的是,交付给新
入伙的成员的任务,是任何一个秘密执法官员都会发现自己绝对无法胜任的。安排
和指挥集团组织的暗杀小组,是对麦德林集团的任何一位新的执法者的一项敏感的
考验。事实上,龙尼。萨波多在哈里渗透到这个哥伦比亚的黑社会组织之前,在西
班牙的最后一次任务讲解会议上,就曾经向哈里警告过,对这种第一次被分配到的
工作要有心理准备。
哈里。福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他知道安排一位秘密渗透人员来到这里,
并不是一夜之间就要去救人性命。他的任务是尽量接近恩维加多,等到时机成熟的
时候,这个人就会掉入陷阶,移送法办。不过绝对不能操之过急——这一点是再三
反复强调过的——他能提供给秘密情报局有关整个集团组织的运作和人事方面的综
合情况,以及哥伦比亚古柯硷集团组织本来的计划和在欧洲的联络点。这些情报不
仅包括帕布罗。思维加多的麦德林集团,而且还有卡利和波哥大分部,以及驻扎在
诺利加和巴拿马联络的管道,玻利维亚和巴西的重要角色,和最近才盛且难以渗透
进去的厄瓜多尔古柯硷炼制厂和经销商。
这是个严苛的要求,非常适合像福特这种雄心万丈、抱负远大的人才。他知道,
如果他能够死里逃生,他有这种决心,并且在这个毒品管制局和中央情报局一筹莫
展的地区获得成功的话,他在他的新事业中便会建立声望。因为他还是那个当年曾
经孤身深入伊拉克敌后,完成许多很有战略价值非常危险的任务的哈里。福特。他
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在特种航空队里使自己的事业更上层楼。
哈里的脑海里仍然在考虑:在秘密情报局一帆风顺地做个一年左右,他就能够
回到特种航空队,指挥一个中队。如果一切顺利,他就非常有希望被升为中校。自
从九年前他还在桑赫斯特读军官学校的时候到现在,他一直梦寐以求的职位,就是
特种航空队第二十二团的司令官。甚至在他分析集团组织暗杀小组那些令人毛骨惊
然的名单时,福特还觉得心满意足,因为他的事业计划正在顺利地朝目标前进。
帕布罗。思维加多站起身来,很有礼貌地扶着这位衰老的牧师也站起来。
靠在一棵枝干盘根错节的热带树上的缪里洛,朝着无线电对讲机说了几句。哈
里很清楚地听到,那架奥古斯塔一贝尔212 直升机,从种植农场的另一边发出刷刷
声开始起飞。
这架直升机虽然是集团组织的,但它的执照却是以一家设在麦德林的记录影片
公司的名义登记的。飞行员是位德国玻利维亚籍的摄影师和冒险家,他曾经拍摄过
几部南美野生动物和环境保护的电影并引以为荣。他在这个安蒂奥基亚省的首府一
间小小的办公室里,认真工作。他那今年二十九岁哥伦比亚籍的漂亮妻子米姬,在
时髦的波勃拉多区开了一家酒吧。
星期四把他的司机打发走开。而他的自行车仍然用链条锁在地下停车场的一根
管子上。事实上,其中一个轮船已经没有气了。
以前,他在星期四的晚上,曾经骑脚踏车回到德尔威奇的家里。
但是最近他的妻子相信他正在做着不能向她说明的秘密工作。
这是于他们这一行的好处之一,不必对你的行踪作任何解释。
对天发誓,戴维。贾丁很想知道,我自己才这么一点点的放荡荒唐有没有他的
一半卑鄙。像他那么令人厌恶……荒唐。
“如果他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会说些什么?”伊丽莎白问道。
她偶尔也会以她那来自天赋和丰富的学识所产生的顿悟,让她的情人觉得有点
讶异。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个女孩子是在玛格丽特。霍尔夫人学院获得过优秀学位
的。桃乐丝也是这一所学院毕业的,不过早她一代,贾丁故意不去注意这一个巧合,
想伊丽莎白和他的妻子有一些相似的特点(其实她很像当年的桃乐丝,因为挑乐丝
以前也是一位罕见的美女),贾丁心里有点困扰。
因为这使他自己觉得对妻子……不忠。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谁?”虽然他知道得很清楚那个女孩子所指的是叶慈。
“摘呀摘,搞到夕阳已西下,”伊丽莎白背诵起叶慈的诗来,“金色的苹果像
太阳……银色的——”
她迟疑了一会。他突然非常感动,发现她激动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银色的苹果像月亮。’唤,天哪,我是怎么啦。”她用那件她正在烫手的
蓝衬衫擦一擦湿塔塔的面孔。“该死的叶慈先生,他总是让我激动得流泪。”
要是在几天前,戴维。贾丁,这个浪漫的享乐主义者,天主教徒和追求生活情
趣的人,一定会站起来,拿起衬衫体贴地擦掉她的眼泪,然后非常温柔地和她做爱。
不过,现在他既然知道,就
像他过去所知道的任何事情一样的清楚,他爱上了这位伊丽莎白。福特,爱她
那双眼睛、她的嘴、她的声音和她在看着他的那种眼神,这一切使他以往习以为常
地用铁石心肠来控制这种局面的情形,有生以来第一次地被完全推翻了。虽然他现
在知道了,不过事情已经无法收拾了。
因为她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而且这个人把自己的生命,都交给了勾引他的
妻子的那个人。他不需要惠特利神父他那无慈悲的宽恕来告诉自己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