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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女儿平安无事,皮尔逊先生。”迪亚斯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只有一点点
南美洲的口音。“她请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明信片来,微笑着递给了皮尔逊。他真是一个很有风度的
人,这位迪亚斯。
明信片上是哥伦比亚一家歌剧院的内景,上面用墨水画着一个箭头,指着舞台
中央的钢琴演奏家。“有一天我会是这个人!”她在背面写道。那潦草的字体,一
定是她的,没错。“爱你的,西奥班。吻你。”
他便咽着,眼睛里充满泪水。哈里有点同情地看着他。他拍了拍皮尔逊的手臂。
“不会等太久的,先生。你把密码带来了吗?”
“当然,但我想要同时交换。”
哈里看起来有点迷惑的样子。“和什么同时?”
“同时交换我的女儿。”
哈里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亲爱的老兄。先生。你女儿一直都是我们的贵宾。
谁也比不上她。”哈里用一只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缪里洛觉得这有点太过火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绑架了她吧?”他冷冷地笑道。“亲爱的上帝,我们可怜的哥
伦比亚人名声怎么就那么差!”
你这个智利佬,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哥伦比亚人?缨里洛暗忖道,但他没有出
声。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要她和我待在一起。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当有必
要的时候,皮尔逊是个很难对付的老家伙。
哈里播握头。“瞧,这是我所收到的命令,是恩维加多先生
下达的命令。你曾有幸和他见过面,他告诉我的。“
“有话直说吧,迪亚斯。”
“皮尔逊先生,我要从你这里拿到密码。我知道密码是在一张三寸半磁片上。
这位缨里洛先生会把它们交给一个同事,他就在这个走廊的另一个房间里。”哈里
一屁股坐在皮沙发上,两臂张开。“只需要花上几分钟的时间就能证明这些密码是
——是不是真的。然后你和我就会开车到你女儿正在等你的地方去。”哈里说“我
要从你这里拿到密码”时的那种平静的声调,使尤金。皮尔逊非常反感。那声调的
意思太明显了。
“那么……如果你能答应在证明完毕之后,我马上就可以和我的女儿在一起的
话。”
“一个小时之内就能见到她,我敢保证。”哈里无比真诚地跟在皮尔逊的话后
面回答,缪里洛毫无表情地膘了哈里。福特一眼。
皮尔逊考虑了好长一阵子。然后他耸了耸肩,走到卧室里。
几秒之后,他走了出来,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交给哈里。
“全部都在这里,”他说。“拿去试吧!”
哈里把信封扔给了缕里洛,缪里治走了出去。
“请随便坐,法官先生。”哈里说。
“真是荒唐,”尤金。皮尔逊答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哈里像狼一样狰狞地笑道,“啊,是的。但这里是我们的城市……”
在纽约市,丹尼。莫洛伊上尉的日常活动有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变化。他在一个
星期天到第十四分局走了一趟。在以后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无法解释自己为什
么会到那里去。在照例停下来几次,和无线电话事务员打打招呼、看了着牢房之后,
他碰巧遇到了探员组的值班员,锡德。默瑟警官。默瑟跟他报告了周末发生的一些
事情,并简要地提到了卢科正在迈阿密办一件案子。
“迈阿密?去他妈的迈阿密。我怎么才能和他联系上?”
“他没有留下联络电话号码,上尉。”
“好吧,下次他再打电话来,我要他立刻搭第一班的飞机回来。这是个繁忙的
城市,默瑟,我需要好的探员们留在这里,而不是在他妈的椰林林荫大道上,好不
好?”
锡德。默瑟说,“是,上尉。”丹尼。莫洛伊就离开了。但是艾迪。卢科再也
没有打电话回来过。
拉蒙很不高兴地听着戴维。贾丁说话。贾丁跟他说过当天他不需要什么进一步
的帮助。
“戴维,你疯了。我看见你和卡洛斯。纳尔逊在说话。听着,我了解的虽然不
多,但我告诉你,朋友,那家伙已爱上了毒品走私的生活。他现在比以前多赚了一、
二百万美元,朋友,你以为他还会再回到英国政府身边吗?他妈的绝对不可能,约
瑟……”
“泽维尔,我自有安排,行了吧?”
“你以为英国大使馆里的秘密情报人员,能够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情吗?我和
我的手下?”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做不同的事情,做得非常出色。”
拉蒙看起来很是沮丧。他以南美洲人特有的方式耸了耸肩。“那么告诉我,我
必须知道,卡洛斯该怎么做才能摆脱你的鱼钩?你以为他知道自己正在接受考验吗?”
贾丁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墙上。他们正站在贾丁破旧的日产吉普车旁边,在
安第斯大学旁边的一条街道上。马尔科姆。
斯特朗正坐在吉普车里,安静地打着吨。
“他该怎么做……?最理想的是,泽维尔,他应该想办法摆脱掉缪里洛和森森,
把皮尔逊交给我们。然后他就可以,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回到集团组织里。不过他
也必须申报他自己从集团组织那里所得到的财产数字,然后再把我的另一名特工,”
——贾丁指的是吉普车里的斯特朗——“介绍和帕布罗认识。坦率地说,我对这没
有多大希望。”
“他也可能会带着一批流氓来到墓地,把你干掉。或者甚至活捉你,朋友,然
后把你带回麦德林来。那可是他妈的最好的战利品。那会使他和帕布罗的关系更加
亲密。”
贾丁笑道:“天下没有不冒险的事。”
哈里没想到梁里洛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回来。他看了看表。才过了十分钟
而已。
“他们怎么还没来?”皮尔逊问。“那是个非常简单的程式。”
哈里耸了耸肩。“你想要再喝些可乐吗,先生?”
“我要是再喝的话,恐怕就要撑破肚皮了。”这位迪亚斯看来是个好人,要比
雷斯特雷波那个混蛋好多了。尤金。皮尔逊每次遇到雷斯特雷波都会恐惧得要命。
和这位新人待在一起,皮尔逊觉得轻松多了。
“有一条情报你们这些人应该知道的”他突然非常信任哈里地说道。“我实在
应该把它写下来,交给你们的安全人员。”
哈里笑道,“先生,我就是帕布罗先生整个集团的安全部门的主管上。”
哦!怪不得这个人这么充满自信。“这样的话,迪亚斯先生……”皮尔逊放低
了声音,“……你应该知道,我们组织的情报部门获悉,英国军事情报活动第六处
已经派一个人渗透到你们中间去了。”他身子后仰,很高兴自己传达出了这个一针
见血的秘密。
这位集团组织的保安主管睁大眼睛瞪着他。然后严肃地点了点头。“继续说下
去……”
“很明显的,这位渗透者最近肯定要露面。他拥有无懈可击的证件。说一口流
利的西班牙语。良好的背景经得起任何调查。但他却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英国秘密情
报局特工。”
哈里迫使自己坐在沙发上放松下来。“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很遗憾,不知道。”
“特征……?”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个黄色人种。”
“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一消息的?”
尤金。皮尔逊法官笑了。他身体前倾,一付以对方为知己的样子,“事实上,
我们在伦敦有一个牧师,他听到英国秘密情报局里一位领导人物的忏悔。”
“真他妈的!”哈里。福特惊叫道,他的惊愕一点也不是装出来的。
“很明显,这个忏海者就是那位特工的上司,他觉得非常内疚,因为,您猜,
先生……”
“我猜不着。”哈里客气地笑着说。
“因为他操那个年轻人的老婆。一天两、三次。”
哈里。福特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觉得自己的胸膛就要爆炸。他竭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在窗外这个尘世的风景上。
“在他的家里干,在她的家里也干。很明显,那个女人是个美女,而老家伙怎
么干都意犹未尽。”
“真的吗?”哈里发觉自己在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地已经忘掉了南美洲口音。
“那女人喜欢的花样,老实告诉你,我从来没听说过。”
闭嘴闭嘴!你这个老迈摇晃的老笨蛋!哈里看了看表。他的手腕在颤抖。
门开了,缪里洛和博比。森森一齐走进来。
“全检查了,”缪里洛说。“可以走了。”
皮尔逊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顺手拿起自己的夹克,急着要去见他失
踪的孩子。哈里拦住了他。他以权威的口吻向两位集团组织的成员说道:“检查一
下大厅。森森,从楼梯下去,在旅馆前等我们。”
“是,卡洛斯。”二个人出去了。
哈里转向尤金。皮尔逊。他感到自己苍老了一千年。悲哀,被人出卖,还有……
失去亲人的孤寂凄凉。不过他冷静下来。
他知道必须怎么做。
“谢谢你,先生。这个消息你一定不要再向任何人吐露半字。你的生命危在旦
夕。”
皮尔逊点了点头。这些外国佬总爱夸大其辞。“当然。一个字也不讲。但你应
当采取行动把他除掉。”
“放心吧!”哈里打开门,向外看了看。“我们走吧户那个黑色的石雕天使真
的很像一只凶猛的大鹰。
它的阴影正落在破烂的铁门上,缪里洛慢悠悠地走进了墓地,手中拿着一束鲜
花。在他后面,哈里。福特带着皮尔逊,拉着他的手肘。他一脸秋霜,神色严峻而
坚决。
博比。森森把丰田汽车的车门锁好,也跟了过来。
墓地里有一个人,穿着一套廉价的黑西装,显得很是寒酸,正跪在地上祷告看,
旁边不远处是那个巨大的黑色天使。
“要在这里交换吗?”法官低声问道。他对爱尔兰共和军经常在殡仪馆或墓地
的会面习惯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头的。他瞟了哈里一眼,
哈里正转向森森,森森刚刚进人墓地。
“这是——”又是血,上帝啊太可怕了!热呼呼的鲜血在他脸上,在他脸颊上,
震耳欲聋的枪声,还有森森,在他们后面十尺处,摇摇晃晃地,像个喝醉酒的木偶,
只听“砰!砰!砰!”迪亚斯先生蹲在地上,子弹飞速地从黑色自动手枪中射出,
可是这血,这鲜血是怎么回事?皮尔逊手脚都趴在地上。他回过头来,鲜血仍然在
从缪里洛的后背上喷出来。缪里洛双膝跪在地上,鲜红的血正从一根割断的动脉中
喷出。
寂静。只有尖叫声。迪亚斯劈脸一个巴掌,才使皮尔逊意识到是他自己在尖叫。
皮尔逊像一匹累倒的马一样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哈里把他拖着站起来。穿着黑
色西装的那个人走过来,手中握着某种小型的轻机枪。
缪里洛脸朝上躺着,黑色的血浸透了他的胸膛,模糊一片。
森森也已扑倒在地上。
“我不明白……”皮尔逊听到自己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女儿已经死了,老头,”哈里说,不带任何西班牙口音。
“西奥班。皮尔逊在几个月以前,就因为服用过量的古柯硷而死在纽约中央火
车站的一个肮脏厕所里了。”
这个有如铁锤的说明明显地震动了皮尔逊。
“路易斯。雷斯特雷波给我的命令,是要杀死你。这是他和布伦丹。凯西所做
交易中的一部分。你已经上当了。”
我的孩子,我的宝贝,噢,耶稣基督。皮尔逊的目光落到了哈里的手枪上。他
的裤管变得湿滴滴、热呼呼的。他的理智快要崩溃了。他闻到了自己的尿骚味。还
有枪的机油味,是那个人的枪,还有酒味——是朗姆酒——是那个折磨他的人口里
的气味。
“看在圣母玛丽亚份上,先生,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尤金。皮尔逊法官
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哈里。福特的腿。“我乞求你。”
穿黑色西装的那个人走近了。
哈里拎着皮尔逊的头发。“你一定知道许多有关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的事情。”
“耶稣基督,我是他们军事委员会中的决策人物。我什么都知道。别开枪,嗅,
万福圣母玛丽亚广”闭嘴。“
戴维。贾丁对哈里。福特所表现出的那种冷静和自制觉得有些惊讶。不管怎么
说,这是一个很坚强的男子汉。
“我就是你所听到的那个秘密情报局的特工。”
“圣母玛丽亚。”
“如果饶你不死,你会直接跟这位先生去一间安全的小屋里,告诉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