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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流云深感意外,继而大喜过望。
政府的眼线那么多,哪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他们,被抓起来问罪砍头也不是不可能,现在有了隐形靠山,即使打不过,多半也能提前得知内部消息,安全逃逸了。这样想着,流云眼中的感激更甚。
许金溪看懂了流云眼中的感谢与执着,面上十分欣慰:“那我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早就发现自己是个描写废了,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地让我意识到这一点?伤心!!!!绝望!!!!
一只冰凉的大手从后背悄无声息地抚上我的肩膀,我继续嚎啕大哭:别拦我!
☆、第37章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傍晚,流云正在伏案写作,门忽然响了起来。
“谁啊?”她现在缺钱得很,还得努力写稿子赚钱呢。
流云揉揉酸涩的眼睛,看来可以多接一些翻译的活。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模糊的男声。
搞什么啊?怎么听起来像炎火的声音?这可能吗?他住得那么远。
流云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棉大衣,弯腰把烤手炉移到一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才慢慢挪向门口。
咚咚咚!敲门声频繁响起。
流云对着门喊了一嗓子:“来了!”接着加快了一点速度。
“炎火!你怎么来了?”
打开门一看,流云不由惊讶万分,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劳动炎火大晚上的跑到这边来找自己?
“不请我进去吗?”李麟熠面对她的吃惊表现得相当镇定,只神秘地笑着。
“快进来吧,在外面多站一会儿,非被冻僵不可。”流云回过神来,急忙请对方进了屋,跑到外面公共的客厅里,搬了张小凳子进屋,赶紧关上门。
两人先后坐在小凳子上,弯着腰搓了一会儿手,才把手覆在烤炉边。
“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流云刚开始忙着书店和月刊的事情,加上被李麟熠家中的报纸杂志勾去了心思,一时没反应过来,才答应对方常去他家里看书,后来书店的一切逐渐上了正轨,她就冷静下来了,她一个单身女孩子老往人家家里跑,实在不像话。因此她最近很少去李麟熠家,也有差不多半个月没见着他了。
李麟熠以前没谈过恋爱,见到周围的同学或朋友左一个女朋友、右一个红颜知己,他完全没感觉,觉得谈恋爱纯粹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
认识流云以后,他的想法可谓是翻天覆地。
这段时间没见到对方,他心中焦虑不安,仔细思量好久,才发现自己心中是满满的牵挂。他忽然间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把一颗心落在流云身上了。
起先,他想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流云的当天就搬进这套公寓里,可他又记得流云说过她过几个月会搬回原先的住处,如果流云很快就搬走了,那他现在住进这套公寓岂不是很麻烦?
他就这么纠结了两三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决定了,今后流云搬到哪里,他都搬去和她做邻居。
前天,他和房东及流云对门的住户商谈许久,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顺利地解决了自己的入住问题。
今天白天流云还在书店工作的时候,他就收拾好家当,把重要的东西全搬到流云对门的屋子里去了。
现在听到流云的问话,他心里怪不好意思的,不过他的面皮还是够厚的:“我今天刚搬到你对面的屋子,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流云呆了一下,抬头看着对方,面露迷茫:“那间屋子不是住着一家三口么?”
李麟熠想到今后能与流云日日相见,就非常满足:“是啊,不过今早他们搬走了,听说是男主人换了工作。我觉得咱俩住得近的话,讨论事情比较方便,出了事也可以互相帮忙,及时解决难题,所以就搬进来了。”
“这么巧?”流云心中浅浅的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她没放在心上,想到刚搬家会面临的各种问题,皱了皱眉,“是挺方便的。现在天气这么冷,你带够被子没?衣服呢?取暖的东西有没有?”想了想,指着书桌右上角的汤婆子说道,“我有两个汤婆子,这个给你用吧,我平时用不到,等一下你就带回去。”
被喜欢的人关心,李麟熠心中暖洋洋的:“我行李带了很多,衣服被子都不缺,连水壶碗筷都有,我检查过了,不需要再添置其他东西了。我还带了个炭盆,一大袋木炭,烧起来肯定很暖和,你以后到我屋里一起烤火吧,省炭。”
“那就好,到时候再说吧。”流云松了一口气,“你吃饭没有?饿的话我给你下面条。”
“不用了,我下午做了饭菜,吃得很饱,再吃就撑坏肚子了。”李麟熠想到没能与流云共进晚餐,心里感到一丝遗憾。
“你会做饭?”流云怀疑地看他一眼,这家伙的生活不都是靠佣人打理的吗?
李麟熠脸上十足委屈:“我不是说过吗?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我曾经勤工俭学。”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好久没做家务,刚搬来时也手忙脚乱了一番,但他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当然,即使吃了一些苦头,他也心甘情愿。只要能每天见到流云,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流云直觉还是不要说自己完全没印象,以免打击到对方,于是她抱歉地看着对方,迅速找了个借口:“哦,我忙昏头了,一时没想起来。”
李麟熠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你这些天太劳累了,这样不好。你看你现在都瘦了。还是像刚认识你那会儿一样,圆润一点比较好。”
流云听得满头黑线,眼带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我圆润过?
李麟熠不管她的疑问,只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不外乎叮嘱流云注意身体、多加休息。
这朋友交得值!流云感受到他的在乎,心中也很温暖,便耐心地听他啰嗦。
“好了,再说你就要嫌我罗嗦了。”李麟熠总算停下了长篇大论。
我已经嫌弃过了。流云难得的囧了一下。
李麟熠见她一直望着自己,面上好似一团火焰在燃烧,心里忽然冒出来了无尽的窘迫。自己平时不会这么婆婆妈妈的……
过了半晌,一股冲动骤然涌上心头,他结结巴巴地问流云:“流云,那个……嗯……你……觉得我怎么样?”
流云感到莫名其妙,随口答道:“很好啊。”
不是这个!李麟熠皱了皱眉头,继续问:“还有呢?”
“英俊?”难道是想听具体的?流云心里有些疑惑。
李麟熠摇摇头。
“帅气?”
李麟熠依然摇头。
“沉稳?可靠?讲义气?够朋友?”见对方一个劲地摇头,流云开始抓狂了。
“就这样?”只是朋友吗?李麟熠失望地垂下脑袋,看上去像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整个人周身都环绕着一股凄凉。
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流云无语地看着对方自顾自陷入思考,脸部皱成一团,不知道要不要唤醒对方、询问一下表示关心。
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呢?
她立志终身不嫁人。万一告诉她连朋友都没得做怎么办?
李麟熠脑子里乱成一团。
算了,反正今后相处的机会多的是。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嗯!日久生情也很不错!等时机到了,再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吧!
理顺了心中的乱麻,李麟熠不由自主地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家伙!流云见他神色放松,自己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又等了一会,见他不打算解释方才的行为,她干脆抛下了满腹的不解,问他另一个问题:“你春节不回家过年,家人没意见吗?”
李麟熠以为流云想要了解自己的家庭,不禁高兴万分:“没事,我外出求学这么多年,每年定时寄信回去,大家都习惯了。再说家中有兄嫂陪着父母,我也不用太操心。”我可不敢直接告诉你,我今年不回去是怕你寂寞。
唉,这么多年也不回家一次,还真是……流云感到有些语塞,现在有点志气的,哪个不是老往外跑,好几年不回家乡是常事。
不经意间想起前世的亲人,最惦记的莫过于爸爸和弟弟。弟弟从小就懂事、聪慧,她很放心。至于爸爸……她至今忘不了,每当他外出寻找妈妈,几个月不归家,她和弟弟很容易就挨饿。
那时候,家中缺少劳动力,田地种的少,家中存粮不多,大半年时间都是靠买粮度日。而爸爸一旦晚归,家中粮食告罄,自己就要挨家挨户地向周围的邻居们借粮。后来,邻居们不耐烦了,就很少有人愿意借给她了,她只能把剩饭全部留给弟弟,自己饿着肚子,一大早就出发,走上大半天到邻镇的姑姑家借粮。
想起那种犹如乞讨一般的日子,她至今还感到十分抵触。
可是,那是她的亲人——一直没有放弃过她的亲人。
她真的很迷茫。
说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思索一会儿,还是劝了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
李麟熠沉默了半晌:“你说得对。”
气氛变得沉闷,流云感到有些烦躁,干脆转移话题:“你这是新帽子新鞋么?”
“嗯。除夕那天鞋帽店拥挤得要命,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买到的。”李麟熠向来只对数学执着,被她一打岔,很快也消了心中的惆怅。
“政府也真是能折腾,非要废除春节。喊‘恭喜发财’,竟然就要被视为反动派!这些人……讨厌老祖宗留下来的所有东西,那干嘛不把自家祖坟也给刨了?”流云对试图“打倒”春节的政府感到特别厌恶,语气里含着些许恶意。
“他们认为阴历春节是迷信的大酱缸,推行阳历就是与世界接轨,象征着步入世界强国之林。我们没办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只好先假意接受了。”李麟熠对政府这一举措也十分不满。那些人真是太激进了!
流云撇撇嘴:“你过你的年,我过我的年。谁也碍不着谁。”
“别说他们了,大过年的,晦气。我给你讲笑话吧。”李麟熠想要愉悦气氛。
流云来了兴致:“好啊。讲——我没听过的!”
李麟熠问:“如果你听过了呢?”
流云不怀好意地打量他一眼:“那就罚你接下来一个月内负责我的伙食!”说着又撅着嘴小声抱怨,“我还没尝过你做菜的手艺呢!”
李麟熠答应得很顺溜:“好。”反正你只是说负责你的伙食,没说一定要吃我做的。
流云兴奋地催促:“那快点来一个。”
“古人云,金钱如粪土,朋友值千金。从古至今,许多人均奉其为人生至理。可是,有一天,一位青年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朋友是粪土……”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封瑜,独身是不人道主义,你不能因为自己觉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就到处宣扬独身主义,还创建什么女子不婚俱乐部!”一名带了嫩黄边框眼镜的中年女子对着一个身穿棕色皮草大衣的女青年厉声说道。
“陈宝欣,你怎么这么固执!我们做人,不是专为做‘生殖器’、泄欲工具而生的!如果女性有自己的事业,婚姻对女性来说,根本就是束缚,子女也是累赘,单身有什么错!”被唤作封瑜的女青年据理力争。
“封姐,我觉得陈姐说得对,独身对自我和社会都容易产生不好的影响……”一名剪着短发、身穿褐色西式呢子大衣的十六七岁少女轻声说道。
不待少女说完,封瑜就不甘地反驳道:“现在是男权社会,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即使喊着男女平等,妇女的地位也还是没有改善,结婚只会给更多的女性带来痛苦!”
“好了,别吵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们再吵下去,天都黑了。”流云慢悠悠地向炭盆里添加了一块木炭,才出口制止了众人的争执。
“流云,不是我故意要吵架。你们的想法真的是太悲观了。为了事业牺牲婚姻,独身一辈子,难道你就不觉得寂寞吗?”陈宝欣不赞同地看着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