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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角,不会四面楚歌。现在,她除了思想可以飞跃十万八千里,身体一动不能动,只能眨眨眼睛,掉几滴泪。
这天,许佳梦回来以后,明显很高兴,边给她松绑边说,“我带你去天涯海角。”
百闻不如一见,以前都是天涯海角的说,真正见到了才知道,天涯和海角虽同在中国最南端,却是两块石头,分别对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天涯面对土地,海角朝着大海。
她用许佳梦的手机录了一段视频,她往海里走,一个个浪打的她左右摇晃,她说,“我能到的了天涯海角,却始终去不了你心里。你还记得咱俩一起玩的那个游戏吗?那会儿咱俩还对着改签名,多傻啊。我大概不能再陪你玩了,但你一定要走下去,带着现在所拥有的东西,走下去。”
她越走越深,水漫过了胸口,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回到岸上,她把已经输好号码的手机还给许佳梦,“你要觉得没问题,那就直接帮我发了吧。”
许佳梦自然看不出端倪,这是她和凌然才会玩的文字游戏。那段时间,他们的签名是他问快捷键,她改字母缩写。走下去的意思就是往下走,游戏里的快捷键是S;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代表装备,游戏里的快捷键是O。她想表达的意思是SOS,可是他真的能懂她吗?
“我帮你买了明天的机票,你自己回去吧。”她羡慕的拍拍她的肩,“女人一生当中,总会遇见给了她童话故事一样爱情的那个人。如果遇到了,就千万别错过了。”
晚上回到家,许佳梦忽然看着天花板说,“咱们也算相识一场,最后一顿晚餐要吃的丰盛,我打电话到饭店订两个菜。”
“一顿饭而已,说得要死要活的。”
“是啊。”许佳梦吸了吸鼻子,身子僵了一下,看上去不太自然。她从兜里摸出两个手机,“手机还你。”
许佳梦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餐厅的电话,“对对对,龙虾、鲍鱼、再来条鱼,最贵的那种,要最大个儿的”
她本是大声的站在窗口说,声音慢慢的变小,紧接着人也蹲下去了,带着哭腔的对着电话骂,“我他妈吃的了,你管着么?”
田乐乐接过她手里的电话,难得奢侈的对着电话说,“照她说的下单吧。”
若是迟冰冰在她身边,肯定会用手打个响指,夸她一句,“帅呆了!”
“你怎么了?”
“其实,我对你所说的很多话,还有关于陆旭的事,全部都是假的,安慰你的很多话也是从书里学的。只有奶奶的事是真的”她再也忍不住,哭的很厉害,“我只能告诉你,若不是可怜你的遭遇,凭我对陆旭的恨,肯定会杀了你,而且也不会让你死的清白。”
“为什么?为什么!”
“他叫浩”
田乐乐没有听到那个故事,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个故事了。她听到了警笛声,好像有很多辆车,停在了楼下。
许佳梦趴着窗户看了一眼,摘下腕上的手链,“这个送给你。”
转瞬之间,警察踢开门进来,许佳梦从床下掏出一把枪,扯过田乐乐,“别过来,都别过来。我要救我的阿哥,我只要钱,你为什么要报警。”
“别傻了,你的阿哥在酒吧和一个□溜冰被抓了,是他把你供出来了,因为可以酌情减刑。”一个女警官平静的对着已经近乎疯狂的她阐述事实真相。
田乐乐在她手里,脑袋被抢抵着,可一点都不害怕了。那不过是一个为爱疯狂的女人,一个可怜至极的女人。而她也渐渐把枪拿开,对着自己的头,“没有他,我不会染上毒瘾,没有他,我也不会拥有那么快乐的时光。值了,这辈子值了。我和他在一起的几年里,把一辈子的快乐都用光了,剩下的日子里全部都是痛苦。我求求你们,为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吧。”
随着一声枪响,田乐乐的脑里天翻地覆,眼睛可以看见血淋淋的画面,耳朵却怎么听不见声音。
后来,她被带到警局做笔录,配合回答了很多问题。被送走前,她恳求见那个被抓的阿哥,只问两个问题。
“你叫什么?”
“连默尔。”
她又摘下那串手链,“这是什么。”
“一串手链而已,我当初还叫那女人卖了换点钱花,她死活不肯,这个贱女人。”
田乐乐不敢相信,那么活泼开朗的许佳梦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死的。
许佳梦的一生结束了,但由她引发的悲剧还会接踵而来。田乐乐伸出手看了看掌纹,也不是断掌啊,命怎么就这么苦。
下了飞机,回到久违的城市,拉着行李箱从通道出来,看见别人都有请朋好友来接,心里酸酸的。她这样的丧门星,朋友都让她克的七零八散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接机。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尴尬举着自己的手机,不好意思的对司机说,“师傅,能借用您的手机打个电话吗?我的手机里没有卡。”
司机很健谈,从衣兜里摸出手机,“刚从国外回来?中国人就是应该回到自己的国家。”
“我刚旅游回来。”她敷衍的一笑,若不是借了他的手机,肯定都懒得搭理他。
“去的哪个地方啊?”
“海南。”
“哎哟,那边风景美吧,人多吗?”
“哪都差不多,只有属于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她的话意味深长,司机顶多听懂了最浅层次的意思,电话也刚好接通了,“房明雪,我下飞机了。手机到那边就没电了,你又没给我装充电器,也没通知你们回来的时间。你在家吗?”
“我记得给你装了呀,不定是你找东西的时候扔在哪了呢,你个没良心的人,总是冤枉我。”她不仅反咬一口,还不依不饶,忽然话锋一转,“对了,我在外边陪人吃饭呢,你要不要过来?”
“算了,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和钱惟的二人世界呢。晚上家里见吧。”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还回去,客气的说,“谢谢师傅。麻烦您看见有移动营业厅的地方就给我停一下吧。”
补办了一张卡,打开手机,进来很多条信息,多半是房明雪发的。这段时间,她也是孤独的。
今天回?明天回?哪天回?
房明雪还能给她发信息,而且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来,许佳梦根本没有同谋,一直都在跟她玩心理战术而已。她竟然不是心理医生,真不敢相信。
一条新闻:近日来,全市普降大雪。
还有一条凌然的信息:下雪了,你冷么?我们去堆雪人吧。
傍晚到家,走在楼道里就听见房明雪和陌生男人的对话,“行了,别送了。”
“那你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近日来,她不在北京,房明雪寂寞了也不奇怪,但总不至于把陌生人带到家里吧。她快走几步上楼,想过去一探究竟。
“亲爱的,你可算回来了。”房明雪见了她,眼睛直放光,赶紧奔出来迎接她。
那陌生男子愣了一下,转身要接她手中的行李箱,“我帮你。”
“啊?”田乐乐被他突如其来的友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不用了。”
第四十八章
房明雪急忙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他拎着行李箱,随她们进到客厅。
“就放那吧。”房明雪招呼着,顺手把沙发上的抱枕扔到一边去,“我去给你们倒水。”
“你就是田乐乐吧?常听房明雪提起你。”那个男人明显没话找话,还靠近乎的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您好,我叫林然。”
“什么?”她接名片的手颤了一下。
他放慢了速度,重新说了一遍,“我叫林然,森林的林,然后的然。”
然后的然,刻在她心里的那个字。他和凌然不仅名用了同样的字,加上姓读起来的名字发音也极为相似。她害怕会产生错觉,一直用‘你’称呼他。
“你”田乐乐举着名片,眼睛瞪得特大,“你是盛旗公司的总经理?”
“是的。”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回答问题也是一板一眼。
转念想到自己的工作还没有着落,立马哀嚎了一句,“人比人气死人啊。”
该不该去陆旭的公司呢?她正想的出神,兜里的手机就响了。陆旭真是一秒钟都不耽误,不给她喘气的时间,看来这辈子想要逃离他的手掌心,没有太大可能了。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她反倒一副掌控了别人的口吻。
“你想看电影吗?我手里有富裕的电影票。”陆旭说。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了,“不用了,我才刚回来,有点累。你把票给身边的朋友吧。”
“身边的人都发的差不多了。一块去吧,人多热闹。”陆旭还想再争取一下。
身边的人也包括席子墨,她忽然心动了,“那那你开车过来接我。”
“那天上午我还有点事,咱们电话联系。”
等她挂了电话,房明雪递给她一杯水,“谁的电话啊?还开车过来接你。你真是越来越铺大了。”
田乐乐的难以启齿被误以为羞涩,“你不是明知故问嘛,除了陆旭还能有谁。”
她没有察觉,林然握着杯子的手也同她刚才一样,微微颤了一下。
“他又找你干嘛?”听房明雪说话的口气,好像有点反感。不过也不奇怪,她是因为钱惟和陆旭是朋友才会认识陆旭,并不是因为她欣赏陆旭。
“看电影。”她如实回答,简单明了,也省了他们误会。
“陆旭可已经有女朋友了,我都见过了。你还跟他去看电影,还让他开车来接你?”房明雪难以接受的指责她。
“拜托,我是看电影,又不是看他。”她说不上心里的感觉,不高兴也不难过,“我们一大堆人呢,不会被误会的,没准他还会带着女朋友来,那就更不会被误会了。”
有时候,人往往会把得到某种结果的过程想的过于轻松,真正经历过才懂得,没有任何事能轻易开花结果,苦果也一样。
第二天,房明雪还没醒,她打开电脑看新闻。头版头条:长辛店居民楼发生煤气爆炸。
这个地方距离凌然的住所很近,她不假思索的输入了一条信息:我刚看了新闻,发条信息问问你死没死,别以为我是关心你啊。
真的不关心他吗?那干嘛还要发一条不咸不淡的信息?谁会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一分钟的时间,恨也会动用感情,真正放下了会淡漠。当做不曾认识过,不打探他的消息,不在乎他的悲喜,更无暇腾出时间回忆有他存在的过去。
但很显然,她还做不到,爱一个人太深,就会傻到奋不顾身。没有凌然的这段日子里,她能活过来,全要归功于郭思宇的QQ签名和空间内容。部分内容会提及凌然,但与她无关。每当看到他的最新消息,无论好坏,她的心先咯噔一下,然后无论屋里多暖和,暖风开的多大,都会止不住的哆嗦。
郭思宇的签名上写着:希望朋友的母亲早日好起来。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吓出她一身冷汗。陆旭把电影院的地址和时间发过来,让她坐公交去。正好电脑还没关,顺便查一下路线。
好歹她也在高峰时段跟上班族挤过地铁,但从来没坐过这么挤的公交车。后边的人一使劲把她推上了车,车门关上,那人却被挡在了车外。下车的场面更是惊心动魄,身边全都是比她高大的乘客,虽都堵在门边,但没几个下车的。眼前要下不去了,她狗急跳墙,一只手护住裤兜里的手机,另一只手抓住前方要下车的人的衣服,终于挤下了车,混乱中把帽子丢在了车上。
挤车是项体力劳动,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她饿了,想着陆旭也应该饿了,于是自作主张买了两份套餐。推开快餐店的门,凉气扑面而来,吸进肺里,寒彻心底。
时间差不多了,她也不知陆旭身在何方,只能打电话问,“你到哪儿了?外面实在太冷了。”
“我早就到了。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
这一刻,她不仅吸进的空气是冰凉的,呼出的气也是不带任何体温的冰冷。
他一直在附近的肯德基里胡吃海塞,她却站在马路上挨冻,手里还拎着给他买的午饭,多么可笑的场面。一向爱心泛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