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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接着又道:“董公子,我可以陪你到北侠府上摆平这件事,如果你真的拔了剑,伤了人,后果岂非无法收拾?”
董卓英想了想,最后点点头道:“好!在下依你的话,暂时放手,北侠府上在下自己会去!”
“我陪你去!”
“不必了。”
春花似的一笑,“一朵花”道:“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董卓英冷漠地道:“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
“你说说看!”
“一朵花”嫣然一笑,瞟了远处一眼道:“比如说那个蒙面女子,你的剑”
董卓英心弦连震,目芒一闪,道:“走!”
两人双双奔离。
夕阳红似火。
在一座古塔的基座上。
董卓英与“一朵花”吴媚侧身相对坐着。
董卓英先开了口道:“吴姑娘,你说那企图抢夺白玉石环的蒙面女子是谁?”
“说出来会吓你一跳,北侠的宝贝女儿宋秀玉。”
“这怎么可能?‘’董卓英不但吓了一大跳,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一朵花”反问,媚意盎然。
“东西是送给北侠的,马永生又是行聘而来,她为什么要抢?”
“江湖上的事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完全依情理,你冷静地分析一下,马永生这次来下聘,合情理么?”
“你说说你的看法!”
“好,第一、如果是聘礼,肩挑马驮都可以,为什么要用轿子来抬呢?”一朵花斜睨着他说。
董卓英沉吟了一下,才道:“这点,我认为他是以女眷随行作掩饰,使人不怀疑轿子里是口木箱。”
“好,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第二呢?”
“第二嘛!那只白玉石环尽可以随身携带,为什么要配一个大木箱?同时马永生并不随轿,事后才赶来,为什么?”
“这”董卓英感到这的确不合情理。
“第三、下聘是极平常的事,何以会有人中途拦劫?既有人拦劫,表示拦劫的已得到了风声,这种事守秘还来不及,怎会泄漏出来?”
“也许拦劫的是有心人,早已踩实了线”
“可以这么判断。”
董卓英低头沉思了起来
“一朵花”又缓缓的说道:“最后一点,当我故意指出白玉石环是假的时,马永生的反应失常。
“这白玉石环一直没经人手,原箱被踢开,他应该确定是真是假,没理由附和我,说是不值钱之物!”
“这与蒙面女子的行动何关?”
“我是说天下事不能以常理来衡量这一点。”
“就算那女子是北侠的女儿宋秀玉,她为什么要抢?”
“这就是我想要查明的一点。”
“你怎么判断她是北侠之女?”
“我认识她本人,亲眼见她除去面巾。”
“这么说内里大有文章?”口里说,心里却在想,蒙面女曾点出自己的姓名来历,还提到神剑,这是有些不可思议。
唯一解释的是她也是有心人,这件事从头起她就隐伏在暗中。
“这还用说,当然有莫大蹊跷。”“一朵花”说。
“另外一件事你还未说。”
“什么事?”
“在下的剑”
“一朵花”突地站起身,粉腮一片沉凝,完全收敛了她一向的媚态,定定的望着董卓英良久,但却没开口。
董卓英心中一栗,他不明白“一朵花”是什么意思。
第 八 章
空气显得异常的沉闷,令人感到有点窒息,董卓英不由把目光投向别处。
但“一朵花”的声音却响自耳边:“董公子,我不该问,但又忍不住要问,因为武林中的‘石纹神剑’只有一把,而照老一辈的说法,这柄剑代表死亡,喝饱了人血,说句难听的话,是人神共愤之物,难道你不觉得?”
“不错!”董卓英站了起来,面向着她。
“一朵花”后退了一步,目光仍不稍瞬。
“董公子,我觉得你得到它并不是福气。”
“哈哈哈”董卓英冷冷地一笑,道:“吴姑娘,这正符合你所说的,天下事不能以常理衡量。”
“你看我呢?”“一朵花”吴媚突然转口反问了一句,脸上又露出了媚荡之态,前后像是两个人。
“你很邪!”董卓英不客气地说。
“格格格”“一朵花”大声浪笑。
“你笑什么?”
“董公子,我很欣赏你的坦率,我承认我绝对不是正经女子,我再想问一句,你已有‘石纹神剑’,为什么还要那白玉石环?”
“碰上了,好奇。”
“就这么简单?”
“不错!”董卓英冷冷地道。
“董公子!”“一朵花”挑了挑眉:“你现在回答这句话并非发自内心,不过,我还是相信你!”
“你也很坦率!”董卓英没表情地回了一句。
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一朵花”对他那句话的反应,但他已深深地感到“一朵花”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夕阳已不知在何时沉到了山后,只剩下一抹残霞。
拂在身上的风已有了凉意。
“一朵花”看看天色,语意深长的道:“董公子,天色不早,此地离市镇很远,我们不能在这儿过夜。”
“当然,你说要带在下去拜访北侠”
“不能拜访!”
“为什么?”
“我们如去拜访,师出无名,探人的隐私是江湖大忌,何况白玉石环关系着陈年公案,你既然只是好奇,这奇不好也罢!”
董卓英无言以对,话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事实上又不能吐露出内心的秘密,他想也许可从中探出司徒业的下落。
“董公子!”“一朵花”自己转了弯:“我也很好奇,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联手从侧面揭开这谜底。”
“谜底?”董卓英吹了口气:“东西由南义得到,现在送到北侠手上,情况就是如此,还有什么谜底可言?”
“刚刚不是才说内里大有文章么?你不想知道这文章?”
“当然想。”
“一朵花”掠了掠鬓边的散发,道:“北侠的宝贝女儿改装蒙面拦劫是谜,南义把东西当聘礼送与北侠是谜,头一拨抢夺者在即将得手之时火拼是谜这些不算谜底?”
“在下一向独来独往!”
“哦!”“一朵花”小嘴嘟了起来:“说了半天你是不愿意跟我在一道?”
“是的!”
“不要紧,你喜欢独来独往,你就去独吧!我‘一朵花’吴媚真的是一文不值么?笑话!”说完,猛一跺脚,如飞而去。
董卓英目送“一朵花”的身影在暮霭消失,心头浮起了一缕怅然若失的感觉,但这感觉只是片刻,很快地他又回复了自我。
白玉石环又在眼前晃动,因为它是“石纹神剑”两件一体的东西。
天边的残霞也消失了。
天色昏黑下来。
暗探北侠府,他作了决定。
宋员外府,在庐陵是数一数二的宅第。武林同道尊宋世彬为“北侠”,但本地人都习惯称“北侠”为宋员外。
起更的时分。
宋府的内客厅里灯火通明,一个相貌庄严的老者和一个风范不恶的老妇坐在上首,这对年过半百的老人正是北侠夫妇。
侧方马永生正襟危坐,但神情显得不安,居中的八仙桌上放着那只白玉石环。
“马贤侄,你说这只白玉石环遭连番劫夺,对手都是些什么人?”“北侠”
开口询问,神情十分严肃。
“回禀宋世伯,除了已死的‘焦家二虎’,能确定的只有一个年轻剑手,叫什么‘长恨生’董卓英,身份来历不明。”马永生恭谨地回答。
“这点世伯我会设法查明。”“北侠”宋世彬顿了顿:“这只白玉石环就劳贤侄原物带回吧!”
“宋世伯”马永生满面惶恐。
“马贤侄,令尊会知道退回去的原因。”
“宋世伯,小侄此番到庐陵”
“马贤侄,你师妹秀玉坚持她的终身大事要等三年后再谈,因为上门求亲的人不止马贤侄一人,我和你世伯也很为难。”宋夫人开了口。
“世伯母的意思不准备应允这门亲”马永生站起身来。
“马贤侄不要误会,你世妹十分固执,做父母的不能太勉强她,只好依她
等三年后再议!“
“世伯母”
:“马贤侄!”北侠宋世彬又接回了话头,说道:“你先到客房歇歇,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宋世伯,以小侄所知,这桩事是两位先已首肯了的”
“不错!”“北侠”抚着颔下长须:“在书信上老夫是同意了,不过,事情发生了变化,老夫不得不重新考虑。”
“世伯所说的变化是指师妹吗?”
“唔,说对一半。”
“那另一半呢?”
“令尊十分明白,你回去一问便知。”
“宋世伯为何不现在就明白示知?”
“北侠”拿起了桌上的白玉石环,站起身来,上前把它递到马永生的手里,宋夫人也同时站了起来。
“马贤侄,东西还是你收回,你累了,去歇着吧!”
“宋世伯”
“有话明天慢慢再谈,我叫人加强戒备,你可以安心!”
“世伯!”马永生把白玉石环接过,脸色变得很难看:“既然世伯和伯母都同样心意,小侄没再留下的必要,想立即告辞!”
“嗳!这是什么话,宋马两家是世交,婚事并非不成,只是缓谈,贤侄就这么连夜走了,我夫妇问心何安”宋夫人望了“北侠”一眼,又接下去道:“再说,又如何向令尊交代呢?”
“世伯,伯母,小侄常年在江湖闯荡,并非头一次出门,请放心,小侄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告辞!”
说完,长身一揖,转身挪步。
“北侠”夫妇互望了一眼,双双跟上。
马永生跨出厅门,回身又行了一礼。
“唉!贤侄年轻人,未免任性了些!”“北侠”摇摇头。
“马贤侄,代向令尊堂问安!”宋夫人扬声叮咛。
马永生“唔”了一声,匆匆穿院而去。
夫妇俩回身到原位坐下。
“老爷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被马家认为太绝情?”
“夫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马永生是个江湖上出了名的花花大少,秀玉对他一向厌恶,谈婚事是天大的笑话。”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回信答应?”
“我没有答应,只说可以考虑,但要看秀玉的心意而定,武林门户不同于世俗”吐了口气,抑低了声音道:“夫人,白玉石环是我多年梦寐以求的东西,但这种沾满了血腥的东西,现已失去大半作用。
“听说‘石纹神剑’已被董卓英所得,现在又发生了劫夺之事,很快就会风传江湖,你想会替我们家带来什么后果?”
“这点我也想到,所以才同意你的处置。”
“还有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