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谜恐怕难以解开了!”
董卓英疯狂的情绪稍稍平静,替何小宛与诛心员外引介了之后,道:“阁下愿说与司徒业结仇的经过么?不过,不必勉强”
诛心员外一把扯落蒙面巾,露出了两颊恶疤,激愤地道:“这就是司徒业所赐!”
何小宛看到诛心员外的容貌,不由惊呼出声。
董卓英咬着牙道:“这是怎么回事?”
诛心员外怨毒至极地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路过池州,闻说‘一指擎天司徒业’义名卓著,有古孟尝之风,于是,我慕名去拜访他”
“结果他徒有虚名,上了当?”
“不,他确实表现得义薄云天,我作了他的座上客,被接待为上宾,一住数月,我突兴思家之念,坚辞而行,那是个阴雨的黄昏,他亲自送我走了十里”
“表现得很不错!”
“就在将要分手之际,他突然翻脸,指我破坏了他的家庭,我当时百思不解,追问之下,他也不说原因,硬迫我与他动手i”
“啊!这决非无因的!”
诛心员外越说越激动地道:“我当时年轻气盛,要动手便动手,一上手他便施杀着,看样子有心置我于死地。
“我们二人拚了有百余招,我栽在他的‘一指禅’的神功之下,他料我必死,临走用剑毁了我的脸”
“结果他仍然没有说出杀人的理由?”
“没有,他走后,我也自份必死,因为‘一指禅’已伤及心脉,不料天不绝人,我巧逢一位苦行神僧,他把我带到雪峰山他的草庐,足足半年,才救活了我”
“以后呢?”
“我脸孔被毁,已无面目回家见妻子,于是,我苦求那位神僧收留,传我克制‘一指禅’的武功。
岁月如流,等我学成下山,庆云山庄已成废墟,我回家,妻儿已杳,只剩下一幢空屋,我恨上加恨,天涯寻仇,就是这样!“
董卓英心念几转,道:“区区有句话想问”
“问吧!”
“阁下前此硬要区区说出身世,又指出区区只有娘而生父下落不明,为什么?”
诛心员外脸孔又起抽动,颤声反问道:“我说的对是不对?”
“说对了,正因如此,区区才要追问!”
“你姓范不是?”
董卓英心头一震,向后退了一步,栗声道:“范?”
“芙蓉仙子何小宛”惊声道:“英哥,洛阳城”
董卓英激动地道:“阁下莫非是‘中原一秀范世瑶’?”
说完,紧盯着对方静待下文。
诛心员外全身一震,栗声道:“你怎么知道?”
“如此阁下当认识‘绛衣仙子关宝珠’?”
诛心员外“蹬蹬蹬”退了三个大步,脸孔扭曲,双目暴睁,久久才进出一句话道:“你是瑶儿?”
董卓英也跟着激动起来道:“晚辈叫董卓英”
“那你刚才说”
“晚辈无意中碰到了尊夫人与令郎!”
诛心员外全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语不成声地说道:“他他母子俩现在何处?”
“已回岳阳故居!”
“多多久的事?”
“两天前的事!”
“啊,天!他母子还在人世!他母子恨我吗?”
“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尊夫人吩咐阁下回去。”
“当然,当然,我为什么不回去,不过”
“怎么样?”
“我这面目,啊!我怎能见他母子?当年为了一口气,为了虚名,我抛妻弃子,我算人么?迟了啊”
“现在回家还不算太迟!”
“董少侠请赐告详情?”
“晚辈认为前辈回家之后,由范伯母说比较恰当!”
诛心员外用手绞扭着自己的头发,显示他内心痛苦到了极点,令人看了鼻酸。
何小宛幽幽地道:“范前辈不要自苦,这是命,身为武林人,像这等奇惨遭遇的,比比皆是,即如小女子与董少侠,也是奇苦难对人言”
董卓英突地回身面对石冢,厉声道:“两位闪开!”
话声中,双掌扬起。
何小宛惊声道:“英哥哥,你要做什么?”
董卓英双目赤红,狂声大吼道:“毁墓鞭尸!”
声音中充满了无比的恨与怨毒,使人听来不寒而栗。
蓦地两条人影,自不远处的石笋后现身出来,双双弹身到了墓前,董卓英大感意外,收掌转身面对来人。
来的是两个五十上下的老人,其中之一道:“谁说要毁墓鞭尸?”
董卓英厉声道:“区区在下,两位还记得吗?”
那二老正是万古今,万古同。
“小子,咱们又碰头了,为何要毁墓鞭尸?”万古今面孔一板。
“仇,血仇。”
“俗语说人死恨消,仇不及白骨,你太过份了!”
诛心员外突地厉声大叫道:“关外双英,当年黑脸章八的护法,屡易其主,跟谁谁就倒霉,两位知道‘中原一秀范世瑶’吧!”
万氏兄弟脸色一变,万古同激声道:“姓范的,你又打算做什么?”
诛心员外手指双颊,道:“为了这个!”
万氏兄弟惊“哦”了一声,双双后退了两步。
诛心员外栗声道:“司徒业真的死了了‘万古今冷冷一笑道:”这话问得稀奇,假的不成?“
“如何死的?”
“生死是人必经之事,何必追根问底。”
“两位在荒山野岭,是伴墓么?此举可传万世!”
“人投我以桃,我报之以李,感恩知遇,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尤其是我辈中人”
“父母之丧,也不过三年,不近人情!”
董卓英早已按捺不住,向前跨了一个大步,凌厉又充满了恨意的目芒,一扫关外双英,道:“两位现身口的,是要阻止区区毁墓鞭尸?”
万氏兄弟齐声应道:“不错!”
董卓英缓缓抽出‘石纹神剑’,道:“无人能阻止!”
万古今勃然变色道:“未见得!‘兄弟双双拔出了长剑,各占了一个位置,场面骤呈无比的紧张。
董卓英一字一句地道:“阻我者死!”
这一句话中所包含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诛心员外与芙蓉仙子双双挪开了数步。
董卓英石剑斜扬,剑身泛出圈圈白色光晕。万氏兄弟齐齐面现惊容,但没有罢手意思,互使一个眼色,作出了出击之势。
董卓英厉声道:“最后忠告,区区不想流不相干者之血,如两位执意拦阻,区区算做被迫杀人!”
万古今暴喝一声:“狂妄!”手中剑猛挥而出,万古同如斯响应,从另一角度上展剑出击。
飒飒剑气,裂空有声。
白光暴闪,“波!”然巨响嘶空而起,随之是两声闷哼,万氏兄弟双双踉跄后退,老脸顿呈紫酱之色,目中尽是骇芒。
这种阵仗,的确是惊世骇俗,罕见罕闻。
董卓英沉声道:“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办不到!”栗吼声中,双双又展剑进击。
十五招后,董卓英一咬牙,“石纹神剑”贯足了十二成真力,白光大盛,猛然罩去,震耳欲聋的响声,挟惨号声,万氏兄弟双双栽倒下去,剑折人亡。
“阿弥陀佛!”一声震耳的佛号,倏告传来。
三人同感一惊。
举目望去,一个五十余岁的灰衣僧人,如行云流水般飘来,转眼到了场中,威棱的目光一扫“关外双英”的尸体,又宣了一声佛号,然后冷电的目芒,一扫在场的三人,寒声道:“迫贫僧开戒么?”
董卓英看这老僧,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诛心员外纵声狂笑起来。
老僧目光在诛心员外面上绕了几绕,突地面色剧变,下意识地退了数步,喃喃道:“我佛慈悲,孽本自作,该解了。”
诛心员外止了笑声,狂呼道:“记得我么?”
老僧颤栗地道:“范施主仍活在世间”
诛心员外向前一欺身,道:“司徒业,你很感意外是吗?想不到你造了假冢,还出家当了和尚!”
董卓英登时血脉贲张,双目尽赤,杀机直透顶门,怪不得似曾相识,原来他便是“一指擎天司徒业”。
儿时模糊的记忆,多少还保留些残余,他老了,还剃光头,但轮廓依稀
何小宛激动地道:“英哥,就是他?”
董卓英握剑的手在激颤,目眦欲裂地瞪着当了和尚的司徒业,何小宛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诛心员外厉吼道:“司徒业,在我没索取代价之前,你先说说当年何以毒手相加?”
司徒业铁青着脸道:“范世瑶,你要索何代价?”
诛心员外一指自己的脸道:“先做同样的记号,然后杀你!‘,”恐怕你还办不到!“
“别倚恃你的‘一指禅’,保不了你的命!”
“范世瑶,难道你已习到了专破‘一指禅’的‘无相神功’!”
“一点不错,你完全猜对了!”
“可是你没想到我这十几年来并没闲着,我也参透了专破‘无相神功’的‘菩提掌’,怎么样?”
诛心员外显然大感震惊,一时无语。
司徒业沉重地道:“我已皈依三宝,痛悔前非,不愿重开杀戒,所以今天我不想杀你,不过,你必不甘心,所以我愿一现神功,让你心服!”
说完,单掌斜扬,大喝一声,朝身旁一株巨松凌厉切去,一挥立即收手。
众人看着无声无息,巨松安然无恙,以为他故弄什么玄虚,正自惊疑之际,一阵风过,巨松“轰”然倒地,断口如切,十分平整。
何小宛不由惊呼出了声。
诛心员外陡地拔剑道:“司徒业,不是你亡;便是我亡,别的没得说了”
司徒业道:“那么,你必死!”
诛心员外厉吼道:“你还没答应我的问话?”
司徒业断然的口吻道:“贫僧不拟答复!”
诛心员外一扬剑,道:“那只有动手了!”说完,一剑狠狠划去,这一剑蓄恨而发,势道惊人。
司徒业举掌一挥,诛心员外攻出的剑倒震而回,闷哼声中,踉跄退了四五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司徒业依然沉静如恒地道:“贫僧不杀你!”
诛心员外脸孔已变了形,簌簌抖个不住。
董卓英向前跨了两个大步,以剑指着司。徒业,怨毒至极地道:“司徒业,你不杀他,我却要杀你!”
目中的恨芒,几乎凝成了有形之物,令人不敢逼视。
司徒业眉毛一结,道:“小施主是谁?”
董卓英咬牙道:“董卓英。”。
司徒业困惑地道:“董卓英?”
董卓英狂声道:“司徒业,老匹夫,记得当年那无知小儿被你暗袭,重伤不死,你不肯施救的事么?”
司徒业面色骤变,连退三步,激颤地道:“你是董淑珍的儿子你从母姓?”
“一点不错。”
“啊!你”
“我没死,我长大了,哈哈哈”
“你你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