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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神经质了,爱德华呢?”我可不认为什么事都没有,他会突然逃课。
“他遇到点小麻烦。”埃美特很快就接口说,调侃地笑起来,“看来他的人生是受到一点冲击,很快他就会回来。”
“冲击?”他还能受到什么冲击,看到外星人降落到西雅图,还是他的更年期到了。
“是关于女人的,他觉得自己遇到一个让人挫败的坑,差点摔得头破血流。”埃美特对于这种话题总是不予余力地调笑着,他特别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在女人的问题上摔跟头。
特别是爱德华那个顽固又保守十七岁老少年。
“难道是贝拉?”我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等到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们的目光已经全部停留在我身上。
“伊莎贝拉…斯旺,你怎么知道爱德华遇到她,你们谈过?”贾斯帕对于不正常的事情显得特别敏感,他可比最优秀的警犬还专业。
“因为昨天就只有她是新来的女性学生,爱德华唯一看过的陌生面孔,我猜测的。”强装镇定地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我没法告诉他们,爱德华跟贝拉会谈恋爱。
这还是不一定的事,我可无法真的肯定电影里的所有场面,会没有误差再次重现。
我终于冷静下来,想起要去上课,我敢肯定同桌还是那个家伙,我会产生审美疲劳的。
埃美特脸色沉下来,他看向我身后。连锁反应一样,所有人都冷冷地看过去。
我跟着转头,瑞克站在走廊尽头,他金色的头发不再蓬松,很优美地垂下来。他凝视我的目光让人感到压抑,谁都能看出他对待我的态度上出了问题。
“要我帮你揍他吗,克莱尔。”埃美特挑衅地扬起嘴角,他一向不会对人类有这么明显的敌意。
我奇怪他的反应,可不敢答应,他一个拳头就能轻而易举砸碎人类的全部内脏。
“我觉得应该跟他谈谈,这可不是暴力能解决的。”我转身朝自己的同桌走去,不知为何脚步异常沉重,我不想承认要独自面对瑞克…多伊尔,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
他站在原地,嘴唇藏在厚实的围巾后面,双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我发现他特别高,宽松休闲的衣物很好地让他看起来柔软无害点。如果视线转移到别人那里,他会开始很不耐烦地皱眉,像是得了焦躁症。
我想他在人际关系处理上绝对一塌糊涂,太没有安全感。
“你好,瑞克。”无论我有多么慢吞吞,还是走到他面前。我学着他将手全部放入口袋里,这个动作让我好受点。
虽然我们俩堵在走廊边,都是同一个动作看起来很奇怪。
“克莱尔。”他的态度明显又改变了,变得特别轻松宽容,我的名字在他嘴里变成了棉花糖,巧克力味道的甜美。
他的咄咄逼人,暴躁无礼呢?
我忍耐下他叫我名字时,那种过于温柔的心悸。
“我想,我们该谈谈。”我的勇气流失得特别快,他站在我面前,背光的阴影笼罩着我。我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阴谋势力压垮的小可怜,这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形象。
“你想谈什么?”他特别有耐心,笑意在他眼里一闪而过,希望不是嘲笑。
这家伙有人格分裂症吗?
“你让我觉得有点困扰,我是说……你的存在,你其实可以不用跟着我,这种举动很不合适。”我说这话纠结得特别心虚,这太自以为是,这种对话。
“我的存在让你觉得困扰?”他有些奇怪地重复我的话,可能很少有人这样跟他说话,所以他应对起来特别迟钝。“为什么?”他无辜的疑惑是那么货真价实,我能看到他眉间微微皱起,但是不显得有攻击力,他看起来更偏向忧郁。
难道我错怪他了,他跟着我其实没有什么不良居心?
“你路盲吗?”我是真的想找到答案,因为找不到教室的路所以只能一直跟在同桌身后,希望不是这么戏剧化的答案。
“不是。”当他醒悟过来我在说什么时,冷冷地回答。
他在冷傲与柔软间,是跳跃性的,中间没有任何间隔的铺垫。
这让他看起来很不可信,三脚猫演员。我只敢在心里评价,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的脾气一定不好。
“虽然我们可能每节课都是同桌,真是惊人的巧合,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跟在我身后。”我顾不得他脆弱的玻璃心,只是希望快点解决他奇怪的举动。其实我不愿承认,他的一切都给我造成压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我从来没有这样注意过一个人。
很不舒服,有时候都会呼吸困难,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对不起,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台词的话。”出乎意料的对话,他竟然会感到抱歉。
但是那平板一样照本宣科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的歉意,为什么怎么听都不对劲。他似乎在回想什么,表情有点诡异的平静。然后大概是觉得气闷,伸手拉下自己的围巾,我终于看清楚他的脸孔,那是种无以言表的精致。
很多人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停下来围观他,就像是飞蛾趋光的特性般无法控制,会受到他的吸引。
“好吧,那你别跟着我。”我说话磕巴起来,已经往后退开一步,不想离他太近。
他一定不清楚自己的长相已经完美到人见人逃的地步,如果他不是那么恐怖的话,他受欢迎的程度能引起整个小镇的轰动。
“我们可以交朋友,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我跟着你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他好像想到什么,加快进度一样地说,这交朋友的宣言来得特别突兀,虽然他没有任何感觉。
我快要被他打败了,话题直接飘往不受控制的方向。
“朋友也不会这样跟着我,这样还是会造成他人的困扰。”我怀疑地看着他,看着他不舒服地扭动一下脖子,不会冲上来咬人吧。
“那么恋人呢?”这句话完全没有任何甜蜜的感觉,直接而冷酷,他跟个刽子手一样干净利索地砍下罪犯的头颅,眼神凌厉地注视着我。
我咬住下唇,傻愣地看着他,难道为了跟着我,他什么招数都能使出来?
我怀疑自己又穿越了,一定是那种该死的灾难大片。有什么很大的阴谋藏在这个金发男人的身后,他为了拯救地球而跟着我,只是想得到毁灭外星人的关键,我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生化武器的钥匙……我连忙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脑补,将自己丢到十万八千里外的逻辑感抓回来。
“就是恋人……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终于保持住最后的理智,他瞪人的阴狠让人腿软。
就像是谁敢反驳他的话,都会死一样。
“那现在开始,你当我的女朋友。”他杀人凶手的风范又回来了,背着光的侧脸森冷无比,红色的嘴唇跟沾了鲜血般可怖。这句话跟枚原子弹一样,以无法阻挡的爆发速度,在四周轰炸开。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是想让自己的冷笑话变成本年度最佳作品吗。
我看着他危险又阴沉的表情,他在等待我的表态,眼睛里充满了让我觉得混乱,无法理解的东西。
如同迷雾,从遥远的山脉里穿梭而来,还带着白雪的冰冷,这是他给所有人的感受。
我后退,僵硬地微笑一下,“你真幽默。”心里已经开始在计划着怎么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下节课的铃声似乎已经响起,为什么我们身边还围着一堆人。
杰西卡跟迈克还有安吉拉挤在一起,他们上课时走的就是这条路,我看到杰西卡瞪大眼珠子看着我们。艾里克也冲过来了,我可以肯定不到三分钟内,这所学校所有人都会知道瑞克跟我说过什么。
“你在拒绝我?”他对于四周环境视而不见,明显要跟我死磕上。
我退开一步,他就极有压迫力地向前一步,我贴到走廊的墙壁上,看到他就差手里提着一把电锯逼到我跟前来。
“没有……这只是一个玩笑,瑞克。”什么拒绝不拒绝,我希望他恢复正常,这种紧迫盯人的态度可真让人受不了。我肯定得罪过他,所以他打算让我变成所有人嘴里的话题,让我烦死。
“那好,你终于接受了。”他忍不住地露出一个非常邪恶的笑容,坏主意得逞的那种满足。
他已经离我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皮肤毫无瑕疵。对一个男人来说,就算他年轻如朝阳,有这种皮肤也是不正常的。
我听到他轻声喃语,丝滑温软的音调,怕吹碎了什么东西一样地说:“克莱尔。”
我一恍惚,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但是下一秒他的动作让我窒息,他抓住我的胳膊,倾身向前,我以为他要吻我,反射性地偏过头。我看到爱丽丝他们跟别人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他们的表情非常奇怪,像在等待什么,没有焦急也不带偏见,每个人都安静而沉默地注视着。
没等我的大脑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已经被人用力地拽走,离爱丽丝他们越来越远。
我的同桌似乎才看到堵在走廊上的同学,他冷酷而霸道地低声斥道:“滚。”
那利刃一样的气势压着别人没法呼吸地让路,他拖着我理所当然地走过去,跟黑色龙卷风所过之处都是逃命之人。
发生了什么事?我太阳穴跳动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抓住我的手,完全被他的节奏拉着跑。
一个男生看着我们狂风地路过,他惊讶赞叹出声,“真酷。”我真想一脚踩过他的脸,不清楚他在崇拜什么。我快步地跟着瑞克的脚步,他不知道自己横冲直撞,每个人看到他都要让路的态度很不客气吗?
就是总统也没有这种待遇,我估摸着这会已经有超过半数的男生,会产生下课后将他堵在墙角一顿好打,顺便刮花他的法拉利车的暴力想法。
当他好不容易知道停下来时,我还在努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不见他放松力气。他的手套很厚,压得我手背的皮肤产生痕迹,这种皮质的表皮很冰凉。
“好吧,别开玩笑了。”我没辙地说,希望他能笑一笑告诉我他只是在恶作剧,尽管这种笑话很无聊。
他无动于衷,握住我的手对他来说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他是个运动员吗?手腕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从不说笑,克莱尔。”他无礼而没有任何人情味地打碎了这个借口,似乎我现在开口的每句话,都是惹怒他的武器。
“当你女朋友?这太荒唐了,我知道你名字不超过两天,瑞克多伊尔?”我差点尖叫出声,因为他抓住我的手指太过用力了,我毫不怀疑他是想掐断它。
“认识我你觉得很荒唐?”他的重点永远抓不到,就知道挑最不知所谓的那个话题来刻薄你。
我看着他死白到跟冰柜里尸体没两样的脸孔,精雕细琢过度的五官冷冰冰的,我只能加快呼吸的频率来平静自己的情绪。“我们是不是见过面,从前?”
他黑色的瞳孔惊吓到地竖起来,这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他面无表情地紧张着,被人戳到痛处而抿紧自己的嘴唇。
我怀疑地看着他,他让人迷恋的俊美脸孔。不对,没有道理,如果我认识他,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这种人。就算他是个神经病,也是一个好看到让人没法遗忘的神经病才对。
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在我可怜的记忆力努力搜索,却没有瑞克这一个人存在。
“你想起来了?”他慢慢地说,看起来是承认我们之前认识这个诡异的事实。
我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是这不妨碍我假装。我不吭声地看着他,希望他自己说漏嘴。可他只是眯着眼睛,多疑地打量我一下,抓住我的手放松起来。“你以为我们在哪里见过面?”他一点都没上当。
我不是他的对手,真是挫败。“你曾经来过福克斯?六岁前。”这是其中一个猜测,六岁前的记忆可不属于我的。
他冷笑地看着我,难道还真是?“我们曾经是朋友,小朋友什么的?”我努力继续猜测,难不成是小时候的克莱尔的青梅竹马?
“是的,一起在海滩玩过沙子,我还给你编织过那些幼稚的花环,你说长大后会嫁给我,你以为那个白痴一样的小鬼是我?”
他的语气就如同我红杏出墙一样愤怒,我企图将自己的手从他的禁锢里弄回来,还有力气开玩笑地对他说:“当然当然,总有这么一个小时候的邻居,希望你不是那种愿意骂自己白痴的小鬼。”
其实我是想起雅各布跟贝拉,他们小时候每个夏天都一起玩,还堆沙子城堡。我也只是在猜测克莱尔有没有这种经